正文 078人格分裂? 文 / 清風暖暖
第078章:人格分裂?
「暖暖,這真的是我弄的?」
其實從看到裴驕脖子上的指印開始,容碧青的心中就也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很明顯,在場的只有自己和暖暖兩人,以暖暖的氣力和身高,是不可能直接踢飛裴驕的小廝,更加不可能把裴驕掐成這樣的。
一時間,氣氛頓時靜默了起來。
直到有其他路過的人,在發現了魚餌倒在牆角,地上又有血跡後,失聲發出尖叫聲,蘇輕暖和容碧青才醒過神來。
緊接著,不多時,一向以安靜寬敞著稱的士林街,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裴驕就倒在容碧青和蘇輕暖的腳邊不遠的地上,兩匹高頭大馬又都站在街上,現場只有蘇輕暖和容碧青兩人。
毫無疑問,縣衙裡的捕快只肖一來,他們倆肯定是嫌疑犯。
蘇輕暖挨過去,握住容碧青的手,發現他的手冰冰涼。
知道他不是害怕掐傷踢傷了裴驕和他的小廝的事情,他在後怕的是他那短暫的失去記憶的時間裡,到底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做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說出連他自己都印象的話。
要不是他親眼看到了暖暖的眼淚,和倒地的裴驕以及魚餌,容碧青真有些懷疑他會不會有發現自己異常的一天。
幸好這次傷的是裴驕和小廝,要是那手指印下面的人是他的暖暖的話,以她嬌弱的身子,這會兒還能活下來嗎?
想到這個,容碧青下意識地就要掙脫蘇輕暖的手。
卻被她倔強地抓得緊緊地。
只見她還含著淚水濕潤的眸子裡,全全然然地堅定,她說,「容大哥,別怕,有我呢!我在!」
「暖暖,我——」
「噓——你什麼都不要說,不會有事的!那麼大的災難我們都過來了,還怕這小小的症狀?也許只是一時的。」
「暖暖,對不起!」
容碧青的聲音突然有點哽咽。
蘇輕暖聽得一驚,卻還仰頭露出嗔怪的笑靨。
「對不起什麼,我們是夫妻,本來就該有困難一起面對的,之前我做的不好,我都沒對你說對不起,你卻說這個,不是更叫我慚愧嗎?」
蘇輕暖這會兒的確內心自責的很。
自責幸虧發現容碧青的異常,發現的早,不然的話,她弄不好就真的置氣的和他生分了,對他死心了。
也怪自己不堅定,早該明白容大哥不是那等無情無義的人。
他外表粗獷冷硬,其實內心老實軟和的很,對她也是百依百順,千呼百應的,她怎麼就能腦子鑽了牛角尖,以為他懷疑了自己?
蘇輕暖都恨不得給自己狠狠一巴掌,告訴自己以後再敢患得患失的東想西想,她就配不上容碧青這麼好的人。
所以若說心中難受後悔慚愧的人,最厲害的就是蘇輕暖了。
「暖暖,要不我先離開一段時間,等我弄明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再回來找你?」
「不行!」
蘇輕暖想都沒想就惡狠狠地否決。
「你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生死都要在一起的,這會兒不過出了一點點小問題,你就想要拋下我獨自離開?」
「暖暖,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剛才這樣的情形,很危險,你該明白的,若不是你突然走了,哭了,我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若是再有一次,說不好我傷害到的人就會是你了,你——」
「那我也不讓你走,這個念頭你想都不要再想。容大哥,我和你說認真的,你要是敢丟下我自己一個人走了,我就敢立即弄條白綾把自己吊死,我說到做到!」
比之蘇輕暖的決絕,容碧青馬上就退讓了,「暖暖,別做傻事,我不走,我答應你,無論怎樣,我也不離開你!」
「你說的,記住你答應我的話!」
蘇輕暖眼眶都紅了,可就是堅韌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死死地握住容碧青的大手,低聲道,「一會兒捕快來了,你什麼都不要說!都交給我應付,我是福女,他們不敢怎麼樣我們的。」
「暖暖,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容碧青很想說不用她頂在前面,他可以的,但是一想起之前他莫名闖出來的禍還沒解決,現在再說交給他處置,若再來一次呢?
他真的能保證不傷害到暖暖嗎?
容碧青隱約裡有種懷疑,懷疑他自己會出現這樣的異常,應該是和那面來歷不明的水鏡有關係。
可他卻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那面該死的鏡子給找出來。
亦或者,也有可能與被他吞噬掉的陰弱水靈有關係。
然而那道水靈的靈智初開,頂多也就三歲孩童的樣子,又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控制到住他的身體?
再說,那面水鏡明明說了水靈已經被他幫忙煉化,給自己吞噬了,那也就是說,這個大陸上不再有陰弱水靈了。
是以,說來說去,可疑性|最大的還是那面陰淒淒的水鏡。
它到底想要藉著他的身體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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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諸多的不安,都藏匿在容碧青的心中,蘇輕暖不知,她只是察覺到了容碧青的手有些在發抖。
心頭更加的心疼外加難受,她也不安,她不知道容碧青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她有生以來,活了兩輩子,也就見識過一條蛇妖,那就是容碧青。
所謂的修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過程,她一點都不知道。
若是人類的話,容碧青之前那症狀可以算作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
且好像是第一人格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而那個第二人格說的話,做出來的動作和眼神,卻儼然是知道第一人格的所有的事情的。
這才是可怕的地方。
因為極有可能,隨著時間長久下去,第二人格慢慢地強大起來,就能吞噬掉第一人格,變成一個全新的,她陌生的,或者說,她完全不喜歡的容碧青的性格。
光是想到那種可能,蘇輕暖的心,就如同在油裡炸一般。
可她的聲音卻溫暖又平靜,「容大哥,我不委屈,你也不用再對我說這樣的話了,真的。」
「說真話,之前幾天過的實在是太平靜太幸福,我都有點恐慌,畢竟你是這麼的不平凡,沒道理幸福能來的這麼一帆風順,現在有點事情出現,我反而心裡沒那麼忐忑了!」
說著說著,蘇輕暖都笑了。
容碧青低頭見她嘴角真的噙著溫柔的笑意後,緊張和恐懼的心,不知不覺也放鬆了不少。
本來被動的被蘇輕暖握著的大手,也終於反手,握住她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掌心,如同攥住一輩子的幸福一般。
他就知道,不管多麼糟糕的境遇,只要有他的暖暖站在身邊,他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兩人互明瞭心志後,對於亂糟糟的場面,以及不少人拿戒備的眼神盯著他們的情形,也更加的不以為意了。
想著不管怎麼樣,也等縣衙來了人再說。畢竟裴驕和魚餌的傷總是被容大哥弄的。
他們作為當事人,怎麼也是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容大哥,人不會死吧?」
蘇輕暖輕聲地問了一句。
容碧青微微搖頭,「裴驕無事,不過是窒息導致了短時間的暈厥罷了,不過那個小廝魚餌,傷得有點重,背骨和前胸肋骨都斷了!現在不能移動他。」
「啊?那容大哥可有辦法?傷重沒關係,只要別死了就行了,傷重的話慢慢養總能好的,可要是死了,裴驕那就不怎麼好開口了。」
蘇輕暖剛說完這話,似乎又覺得這話有些地方不太完整,趕忙抬頭又繼續補充解釋,「容大哥,我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情我們責任大一點,所以——我不是幫著裴驕說話,也不是……」
結果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容碧青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捂了捂她的嘴巴,表情有些看不出悲喜地道,「暖暖,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是不是我之前不但打了裴驕他們,還對你說了什麼混賬的話?」
蘇輕暖聞言,趕忙搖頭,「沒有,沒有,你就是比較凶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我就嬌氣的發脾氣丟下你往回走了,然後我的容大哥就馬上追上來哄我了!」
「我沒有傷你?」容碧青有些懷疑。
「當然沒有!容大哥怎麼可能傷害我,就算那會兒你不記得,可你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出發點都是為了我。」
蘇輕暖半點遲疑也沒有的就點頭,只因她明白,這個時候的容大哥是急需要更多鼓勵和安慰的時候。
更何況她也不算撒謊,雖然他曾用懷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可出發點究竟還是在乎她,嫉妒裴驕。
容碧青聽了這話,雖然表情還是不置可否,但是繃緊的身體肌肉,還是微不可微地放鬆了下來。
停頓了須臾,才輕聲道,「一會兒縣衙的人來了,別讓人動那個小廝,我去給他注入點生機,讓他不至於熬不過去,回頭慢慢養就行了,這是骨頭硬傷,只能靠養!」
蘇輕暖聽聞,自然高興,「嗯,能養就行了,誰讓這個魚餌說話那麼囂張,容大哥這次也算是給他點教訓了。」
「倒是容大哥你一會兒可要小心些,別讓其他人看出什麼端倪來!我雖然不想魚餌死了,可我更在意容大哥你的安危。」
「暖暖放心,容大哥知道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