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0章 塌天的大禍 文 / 安平侯
「你……」方正**怒,正要發作,卻被阿堂拉了拉衣服,示意他先忍下來.
這個達安雖不說是一個大人物,但也是一方雄主,光那拳擊館的學員就已達到二千之多,還不加上已學出師的人,總共怕已超過上萬人員,何況還有幾十個身手不凡的教練,這也是一方不容小覷的勢力。
何況他本人還是斷怒的表外侄,憑著這層親戚關係,全曼谷城多少大佬們得對他恭而敬之,或敬而遠之。
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還是頗有些威勢。
「兄弟,你叫聶隱吧,咱們先不說阿泰這巨額高昂的醫藥費,說點別的。」達安又恢復了和顏悅色的表情,淡淡地說:「扎木甘的功夫我知道,登堂境初階,卻都抵不過你一拳,被打傷拳面,負氣而走,足見你的功夫的確很驚艷。」
「但是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吧,在曼谷地下世界,連入室境的高手都是多如過江之鯽,更有那些不可世出的絕世高手常常出沒於市井中,不要以為你一個登堂境中階的人,就自以為功夫了得,就可以無法無天,濫殺無辜。小伙子,你這樣很不好,容易短命的。」
「你看,我又將話扯開了,咱不說別的,就說阿泰吧,他若是別人,我還沒那麼緊張,你隨便給點醫藥費打發他就算了。問題他是曼谷地下世界的一位大人物最疼愛的人啊。斷怒,斷怒你知道嗎,地下皇帝八難御前四大護法之首,地位僅次於光明黑暗兩使,而居於第三,這可多少人尊崇敬拜的地位與榮耀,這麼一個強大而驕傲的人,你居然將他最疼愛的弟子給打傷,試想,你還能活著離開曼谷嗎?」
「同樣,扎木甘也是斷怒的弟子,他的受傷是他不自量力,我們不怪你,可阿泰這事,我實實在在對你說,這件事你肯定難以善了,就算你不死,也會要脫層皮,我並不是威脅恫嚇你,從現在起,我估計曼谷至少有幾百個人在盯你的梢,讓你無處遁跡。」
達安就這麼淡淡的似拉家常的一番話,聽得在場的人個個大眼瞪小眼,心驚肉跳,不由倒抽一口氣。
沒想到聶隱這個禍還闖得不小,可以用塌天大禍來形容。
在場中的人惟有阿堂表現沉靜如常,坐在沙發裡,望著支架上的吊瓶沉思不語。
方正人面色變得煞白,心道這聶隱完了,得罪斷怒肯定死路一條,還是那個老**的預言準確,這達安說得沒錯,只要斷怒一聲令下,全曼谷必定有幾百雙眼睛盯著聶隱,使他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只有一死,方可解題。
齊鳳呢,也面色蒼白,好像大病一場,渾身無力,只好扶著聶隱,兀自雙腳微顫,沒想到心愛的人一失手打傷一個人,居然遭遇這恐怖的大禍,一時間手足無措,心間慼然,幾乎泫然欲泣。
陳傳更加似乎陡然來了病一樣,忽地身子一軟,要坐到地上去,幸虧一隻堅定的大手將他扶住,攙到床上躺下。
這人當然是聶隱,他對陳傳安慰道:「你放心養傷,我一定會沒事的,一定。」目光灼灼瞧著面容憔悴的好友,點了點頭。
陳傳無聲閉上眼,一顆清淚卻從眼角不爭氣地滴下來。
尼瑪的,開口閉口就幾百萬醫療費,當咱們是開銀行的啊,或億萬富豪啊,這剛剛讓聶隱花了一百萬救自已,又引來這樣的大禍。
不過,陳傳心裡一點兒也不怪聶隱闖下這大禍,只怪這些人太狠毒了,心太黑了,把人往死裡逼,不留一條活路。
「嗯,果然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英雄氣概,佩服。不過咱們別的不說,先去將阿泰的醫藥費弄來吧,別搞太多,先拿五百萬吧,這裡面含護理費誤工費及營養費。」達安輕描淡寫的說道。
「五百萬,哼,沒有。」聶隱道,目光炯炯地盯著安達,「如果當時阿泰不攻擊我的朋友,他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這不能怪我,是他咎由自取。」他知道達安正敲他竹槓。
「嘿,姓聶的,憑你剛才這句咎由自取,就不會活過今天晚上。」達安忽然輕輕笑道,但眼神如刀,死死盯著聶隱,彷彿要在他臉上剮團肉下來。
「安哥,才懶得跟他廢話,讓咱們一起上,先剁了他,為阿泰報仇。」胖龍急切說道。
「噓,大人說話,小孩子聽,別亂插嘴。還有,今天若不是你這傢伙弄出來的事,阿泰又怎麼會這樣子,哼,這事你也逃了不干係,又蠢又笨的傢伙,也不用腦子想想,如果將聶隱剁了,誰付醫藥費。你付嗎?你付得起嗎?」達安很鄙視地掃了胖龍一眼,後者馬上噤若寒蟬。
達安又看著聶隱,慢條斯理地說:「聶隱,你真的不想給錢嗎?」
聶隱忽然苦笑一聲,歎了一聲,反問:「你看我像是一個有錢的人嗎?」
「的確不像,但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們的問題。」達安悠然道。
「給不給不是我的問題,而是錢的問題,我若有,還可以有得一說,可我沒有錢,你要我如何拿得出手。要不拿我的命怎麼樣?」說到這裡,聶隱忽然笑了起來,但他這笑容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你的命,難道真的值那麼多錢嗎,如果這屋子裡的幾條命全加起來,有可能差不多。」達安半開玩笑地說道,隨即又解釋道:「放心,這只是一句玩笑話,我不是噬殺的人,不會將你們怎麼樣的。」
他這樣一說,全屋子裡的人臉色一變,尤其聶隱,胸脯開始起伏不定了。
「可是玩笑也不是你這樣子開的嘛,你說這話就有點不像玩笑,倒像當真。」突然阿堂站了起來,嘻皮笑臉道。他看著聶隱那副想殺人的樣子,怕他一時衝動,就起身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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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誰讓你說話的,給我閉嘴。」達安怒道,忽然感覺這個中年人有種很特別的東西,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隱隱地令他感到內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