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4章 慘遭暴打 文 / 安平侯
人類天生有一些莫名其妙也無法解釋清楚對未知事物的預感,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超出本身感官所感知的第六感,尤其對於未知危險事物的預兆,雖沒有叢林弱肉強食的動物們那般敏銳精準的先知先覺,但也會呈現出一些身體上某些感官的警兆,如突出其來的眼皮跳動,莫名其妙的心慌心悸,甚至酣睡中被噩夢驚醒而渾身冷汗涔涔。
有人說,這是冥冥之中有神靈在發預兆或見證,希望能引起人們的警惕與重視。
有人則認為這是人們在群體生活中鍛煉出來超乎於正常交流的腦電波信息互通,是神秘不可預測的生存本能。
對於這些莫衷一是的說法,從來就是無神論的陳傳打心底鄙視那些誇誇其談穿著道岸貌然的外衣其實內心欺世盜名的所謂專家們。
他的解釋就是那種很務實很科學的客觀論證,如突然間眼跳心悸惡夢這些症狀都是身體本身出了問題,或疲勞過度,或疾病纏身或精神狀態不佳等等因素成了專家糊弄老百姓的罪魁惡首。
所以在gz機場候機大廳裡,他的右眼上皮突然跳得十分厲害,以致於要用手掌使勁揉*捏了一會兒,才把症狀消失。
若是是那些敏*感的人們,絕對會對此行抱以警惕或憂心的態度,或乾脆棄此行而打道回府,落得身心俱安。
對此陳傳給自已的解釋就是這幾天與女友chuang戰過頻,以致身體疲勞過度,影響睡眠,才會讓眼皮發出疲勞的警告。
但此時此刻,陳傳躺在酒店地毯上,被那惡人的皮鞋踩得頭骨欲裂,腦部血管被擠壓得似乎要爆炸,因血脈不流通使他一張英俊的臉龐漲紅得要滴血的雞冠色,並且五官扭曲變形,看不出有多麼的滑滑稽可笑。那濃烈剌鼻的皮革氣味熏得他在若干年之後仍是記憶猶新這一幕,只要一聞到這種可怕的皮革氣味,就鼻翼擴張,胃部抽搐,頭眼眩暈,就要莫名其妙的大發脾氣。
至此他才真正明白了左眼跳喜右眼跳禍的古諺真的是那麼不可思議的靈驗。
這次的遭遇絕對是橫來飛禍,讓人防無所防。
也許他平時的日子裡太順了,命運故意要跟他開個比較過份的玩笑吧。
聽了那名惡徒的猖狂話語,陳傳微微翕合著嘴唇,擠出幾句含糊不清的話語,「我父母又不是富翁,你們一下子要這麼多的錢,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何況這裡隔我家數千里,要贖金也沒有這麼快的吧。」
雖然身處險境,陳傳的思維仍是清晰無比,情緒很鎮定,只苦於無力反抗。
他真不明白這大白天的竟然在異國他鄉遭遇綁架,這簡直是上帝對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面對這種情景,只能冷靜下來,隨機應變,否則稍有不慎,就會客死他鄉。
這時他忽然幻想那個平日裡老實巴交默不作聲一旦發起威來就嚇死一街人的聶隱能夠如超人一樣突然出現在眼前,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但心裡很快推翻這個可笑的念頭,畢竟這是現實生活中,不是神話故事。
劉小妍乍一聽這三個劫匪要輪操自已,當時就嚇得心裡撲撲直跳,渾身無力地坐在地毯上,慌亂無比,哪裡還顧得上陳傳正遭人踐踏。
這時候聽到陳傳對歹徒說出這一番話,想到陳傳家裡可能真的難以在短時間內湊齊一百萬元錢,兩人都會慘死在這裡,做異國孤鬼,不禁心裡一悲,心如死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若是將她賣作當妓*女,她會選擇自殺方式了結自已,省得過那種生不如死的苟且生活。
持槍男子顯然感覺陳傳的難受,竟然稍發慈悲心腸,將腳放下來,無不嘲弄地說道:「我知道你家裡沒錢,但你有一個朋友很有錢,他可以快速湊齊這一百萬塊錢。」他說得很有自信心,並帶著調侃地味道,猶如貓戲老鼠一樣。
「誰?」聽到這句話,陳傳警惕地說道,隱隱間覺得掉進一個早已設計好的陷阱裡面,不過他想來想去,沒有一個朋友能夠這麼有錢,在短時間之內能湊齊一百萬元錢。
難道是小妍,想到這兒,他不禁向劉小妍望去,卻見她一臉茫然無措,馬上推翻心中的想法。
「我來告訴你吧,他姓聶,叫聶隱,是你的鐵哥們,我說得沒錯吧。」持槍男子見陳傳疑惑不解的樣子,得意地咳了一聲,提醒地說道,雖然說話神情有些玩世不恭,但那支手槍仍不敢掉以輕心地指著陳傳的頭顱,儘管陳傳表現得懦弱,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他仍不敢放鬆警惕,這也難為他當一名這樣專業的劫匪。
劉小妍聽到這人說起聶隱名字,心裡一動,思緒不知不覺聯想到厲雲飛身上,腦中急轉,臉上神情竟然輕鬆下來。
難道說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嗎,可連我也似乎蒙在鼓裡面了?她如此想著,臉上仍舊裝著十分害怕的樣子,不管這是不是計劃的一部分,她都得裝下去,以配合這種場面的氣氛與事態的發展方向。
「聶隱,他和我一樣是窮光蛋沒有錢,不可能來救我,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吧。」陳傳一聽到對方提起聶隱,不覺啞然失笑,轉念一想,為什麼單單只提起聶隱,而不提別人,難道有什麼別的目的或者黑幕不成。
但聶隱是他的好兄弟,好兄弟如珍寶,女人如衣服,為了好兄弟的安康,就算自已深陷絕地,也不可能將聶隱牽扯進來。
「你說得沒有錯,聶隱現在沒有錢,但他很快就會有錢了,只要他按照我們的方式去做,不出三天,他就會有足夠贖你們命的錢。小子,趕緊打電話給他,你們先通一通氣商量一下贖金的事情吧。」
持槍男子吩咐那名黑胖劫匪將陳傳的手機拿來,又對他說
說道:「你先拍一段視頻,要對著這臭小子的臉部拍攝,然後再打電話給聶隱,讓他跟聶隱通話,要他盡快將錢送來,不能以匯款的方式,我們要現金。」顯然這人心思縝密詭詐無比,怕以匯款的方式在銀行裡監控系統中暴露行蹤。
黑胖劫匪依言打開陳傳手機,調至攝像功能,彎著腰對準陳傳的臉開始進行拍攝。
手機鏡頭中,陳傳倔強地昂起頭顱道:「隱子,別管我,他們有陰謀的,你千萬別上當,別到泰國來。」
持槍男子聽了怒不可遏,又用槍托狠狠打向陳傳的鼻子,將他鼻樑打斷,鮮血頓時如小溪般從兩隻鼻孔裡流淌不止。同時持槍男子又用沉重的皮鞋猛踢向陳傳的胃部,踢得他將身子彎曲得如同一隻蝦子,劇烈的疼痛讓陳傳說話都不利索,喘著粗氣罵道:「你們……你們這般雜種,老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隱子……我的好兄弟,千萬別來泰國。」
陳傳的堅強不屈讓那名高瘦劫匪怒火中燒,不由分說,操起一把椅子要向陳傳腦袋砸去。
劉小妍終於忍不住起身撲在陳傳身上,用帶哭腔的聲音對高瘦劫匪哀聲求道:「你們別打他了,再打會把他打死的。」直覺告訴她,再這樣打下去,陳傳肯定會死在這兒,估計到時候她的利用價值也到頭了,現在劫匪們還看在陳傳有利用的價值,不會過份加害於她,雖然不知厲雲飛的計劃到底有哪些步驟,但現在不管怎麼樣,她也要保住陳傳不死。
「收手吧夥計,老闆也不希望這小子死,到時出了什麼紕漏,大家都擔當不起。」持槍男子用泰語勸道,在他們執行的計劃當中,還沒有聽到指令要將這小子弄死,只是要打得讓他爹媽都認不出來,如此一來,那聶隱不來都不行了。
不過他們之間的對話都是用泰語對話,怕陳傳兩人聽明白了。
高瘦劫匪這才悻悻地將椅子摜在陳傳身邊,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瞧著黑胖小子在拍攝,不過從攝像中角度看著椅子好像砸在陳傳身上。
持槍男子再次對陳傳威脅道:「小子,快說,叫你哥們來送一百萬塊錢來泰國,不然的話,哼哼,我們雖不會打死你,但你的馬子就會馬上遭殃了,哈哈……!」
說完示意高瘦劫匪起身向劉小妍走過去。
陳傳心裡一驚,頓感不妙,但想起讓兄弟來送死,卻又心有不甘,但又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劉小妍被這群畜牲輪操,不如奮力與這些人同歸於盡,一死百了。
主意打定,陳傳抬起血肉模糊的臉,對著手機鏡頭有氣無力地說道:「隱子,我的好兄弟,你千萬不要來泰國,你是我的親兄弟,我若死了,請你幫忙照顧我的爸媽,還有我的妹妹,謝謝兄弟了,我先走一步了。」說完奮然站起,怒目圓睜地撲向持槍男子。
「不要,陳傳……」劉小妍嚇得面色如土,知道陳傳這次是抱著必死的心態要與持槍男子同歸於盡,連忙扯住陳傳的,用力將他攔腰抱住,不讓逼近早已怒氣衝天的持槍男子。
如果陳傳一味衝過來,持槍男子不介意扣動扳機,對著陳傳身上一個點射,不過他不會打陳傳的頭部,他還不希望陳傳這樣快就死掉了。
高瘦劫匪怒斥道:「他媽的,這樣不老實,讓他睡上一會兒吧。」一個箭步竄過去對著陳傳的後腦勺一記手刀砍下去。
陳傳便一堆爛泥一樣緩緩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