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7章 遭遇劫匪 文 / 安平侯
范擁軍一邊與一路熟識的朋友們打著招呼,顯示著他的謙和有禮與圓通交際,一邊又與聶隱阿琪歡快的交談著,讓人懷疑他們是一對很久未曾謀面最為近密的朋友,所以不惜屈己尊榮,親自送他們走出會館大堂,在一眾漂亮前台美女驚訝目光中,他們一行人走出了大堂的旋轉門,又穿過停滿密密麻麻小汽車的停車場,來到了保安亭。
范擁軍所作這一切讓跟著他身後的那些老朋友們都暗暗吃起醋來,平時就算他們在ktk會館來了去了,范擁軍都不為所動,淡然待之。
在他們印象中,一向自視甚高的范擁軍這樣親自送客出門的次數似乎就那麼四五次,當然除了一些來頭大得嚇人的特殊客人,他每次都是謙恭有禮,送客出門上車。
最有印象的是狼王張東澤第一次來ktk會館,也就是早兩天的事。他們在會所裡縱*情玩樂之後,范擁軍送張東澤出門時,兩個不禁勾肩搭背,嘻笑怒罵,各自一副春風得意好不自在的模樣,不禁讓人聯想他倆是否屬於斷背那類人。
現在范擁軍送聶隱一行人,都已到路邊,看他的神色,似乎還有點兒戀戀不捨。
當然,大家都知道他的用意——仍放不下阿琪。
對此,大家原諒了范擁軍的重色輕友。因為在演藝廳裡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阿琪說出那三個字,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由此可判斷他對阿琪真正有了那番誠摯的心意,儘管後來他自圓其說,但大家都知道他是自找台階,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因為停車場有專門停車員去幫阿梅與范小冰她們開車過來,聶隱他們八個人只好站在停車坪外的馬路上等著。
范擁軍和一臉甜蜜的程小珂將他們送至這裡,駐步與聶隱阿琪聊天,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會離開。
大街上吹拂著仍然有些熱度的晚風,並且稍帶些鹹腥的味道,桔黃色的路燈下面,稀疏的行人三三兩兩走在路燈下面的樹蔭裡,如黑色幽魅般詭異難辯,遠遠近近的車燈在濃重的夜色如繭火蟲一樣閃滅不停。
程小珂一雙明亮的眸子在幽暗的樹蔭下望向大街,裡面充滿了歡快與溫情。她挨著范擁軍站著,安靜嫻美地耹聽著他與聶隱談話,並且有意無意地伸出左手手挽著心上人的右臂彎,使人覺得他倆很恩愛。
她心裡的大石徹底放下,因為看得出聶隱是那麼的在乎阿琪,幾乎是寸步不離,像是徹底掌控了阿琪一樣。而阿琪也對他是那麼的一往情深,柔情蜜意,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都讓人覺得他們才真正是天作之合地設一雙的郎情妾意。
面對他們這種強大的愛情堡壘,程小珂相信范擁軍對阿琪的那份私心幾乎不可能實現,只能偶爾在心間意淫罷了。
而她——程小珂——一位真正的原配,還是會四平八穩地穩坐范府的東宮之位。
論家世,論感情,論才學,論社會閱歷,她無一不遠勝阿琪許多,唯相貌卻稍遜一籌。可這個差距可用其他優點彌來補,何況她擁有的那些東西是持久的,而相貌卻不能持久,女人一旦到了人老珠黃,其美貌姿容就失去的觀賞價值,如同用久了的絹布,雖材質雖然優質,但用得太久了,也失去原有的光鮮色彩,讓人棄而丟之。但家世才學閱歷這種關於自身素養的東西卻越來越只有沉澱,豐富,成熟,如同一罈好酒,封存的時間越長,其味道會越來越香郁淳厚,其相應價值也跟著水長船高。
身懷如此多的勝算,她程小珂沒有理由不感到自信心滿滿嗎?
「聶兄,你們有幾部車?若少了,我們開車送你們一程如何?」范擁軍試探地詢問,觀察著聶隱臉上的反應,眼角的餘光卻瞟著阿琪。路燈下面,阿琪那凝脂玉雕般的肌膚與精緻絕倫的五官讓他暗歎不已,如此佳人,也只能望洋興歎而已,不覺又有些痛惜莫名,彷彿隔著山峰看著對面的迷人風景,而這座山峰就是聶隱,是那麼的不可逾越。
他只記得前天在醫院裡張東澤對他說過這樣一番話,讓他難以忘懷,久久不能平靜心情。這句話就是「假以時日,聶隱這個人的前途不可限量,不是你我等人能望其項背。對於這種人,我們若不能結為朋友,就必須當成陌生人,老死不相住來,千萬不能當成仇敵,否則,窮盡你一生都難以鬥過他那旺盛的戰鬥力。」
他雖與張東澤一個天南,一個地北,相隔數千里,但兩人神交已久,見面之後更是一見如故,遂成了莫逆之交。張東澤對聶隱的這番評價,他深信不疑,所以今晚在ktk會館,他一直對聶隱處處忍讓,並處處有迎合聶隱的意思,譬如現在就這樣的,曲意逢承。雖然迎合聶隱,也可多看一眼阿琪,兩者兼顧,何其之美。何況阿琪這次離開gz,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想到這兒,心裡又有些黯然。
聽到范擁軍那客氣得有點過份的話,聶隱何曾不知道他的用意,怕他繼續糾纏阿琪,忙婉拒道:「謝謝范兄的盛情,不麻煩你了,我們直接搭車去車站。」
「是嗎?那時間還來得及嗎?什麼時候的車?現在都已是十一點四十分鐘了。」范擁軍看著手上的歐米茄腕表表示懷疑。
「十二點鐘的車子,呀,阿琪,我們可要快點,遲到了可就趕不上車了。」聶隱著急的說道,掏出手機一看,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全部是謝軍良打來的,他馬上回話過去,告這他帶阿琪盡快趕到車站,叫他們還等一會兒。
「這樣吧,大家朋友一場,我和小珂一起也送送阿琪吧。」范擁軍說道,立即吩咐一名停車員去開自已的路虎極光車。
程小珂聽范擁軍對自已都改口了,心花怒放,連聲附和:「好啊,難得有這麼一次機會,我們一起去送送阿琪。」
說話間,停車員開來兩台車,一台是樊噲的廣本飛度,一台居然
是范小冰的寶馬5系新車。
阿琪盯著范小冰,取笑道:「小冰姐,你什麼時候買了豪車,怎麼從沒聽你說過呢,生怕我們訛你一頓辛巴克吧。」
「哪有啊,好妹妹,冤枉啊,這車是我借的,借我姑姑的,你不相信打電話去問,我一個窮打工妹,哪有那大的財力買得起啊。」范小冰叫屈著說。
「嘿嘿……」范擁軍在一旁含笑不語,目光望著范小冰,露出難得的愛憐之意。
「哼……」范小冰對此嗤之以鼻,轉身鑽進寶馬車,道:「阿琪,快上來,姐姐親自送你去車站。阿梅,你也過來一起陪陪阿琪聊聊天。」她儼然一位大姐大,吩咐著兩個美女都上她的車。
「喔也,我也坐上豪車了喔。」阿琪歡快地叫道,忙不迭打開副駕室車門,坐上車。阿梅將飛度鑰匙交樊噲,叫他去開飛度車,奔子三人則上了飛度車,剩下聶隱卻沒有人邀請他坐車了。
他也不管許多,拉開寶馬車,就要上去。
不料范小冰笑道:「對不起,這台車不歡迎男士搭乘,請換一部車吧。」
「切,你說不上就不上啊,我就偏偏要厚臉皮一回,有豪車不坐,我傻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上,呯的將門用力關上。
「算你聰明,沒有被我訛下去啊,孺子可教也。」范小冰得意洋洋地說道,從後視鏡看著聶隱一眼,伸手將車發動。
「哎,你有多大喔,偏要裝成老學究的樣子,老氣橫秋,小心臉上長滿核桃紋嫁不出去。」聶隱打趣道,並回頭觀看後面。但見范擁軍與程小珂兩人果然上了一台墨綠色霸氣十足的路虎極光車,看來他們還是比較守信用,說話算數。
「哼,嫁不出去我就找你算賬。」范小冰秀眉一揚,道,纖纖手指點了中控台下面的自動檔位開關,稍加油門,寶馬車便四平八穩開動了,前面的飛度打著左閃,早已駛出一段距離。
「對啊,小冰若嫁不出去就嫁給聶大哥算了,反正時下流行一夫兩妻的潮流,阿琪,你沒有意見吧。」阿梅在一旁嘻笑道。她們三個女孩在一起總要說些取笑對方的話題來尋開心。
「我倒沒有問題喲,問題是小冰姐那麼高的眼界,又怎能看得上咱家的男人呢。」阿琪不甘示弱的將戰火轉移到范小冰身上。
「琪妹口裡說得好聽,心裡肯定在惡狠狠地罵著,誰敢搶老子的老公,叫她密西密西的死拉死拉的。呵呵!」范小冰露出牙齒朝阿琪呲牙一笑,又回首道:「聽到這兒,後面那位雄性早就心癢了,咳,兩大美女共侍一夫,多爽啊,哈哈。」說完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另外兩個女孩也無拘無束地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聶隱聳一聳肩,瀟灑一笑:「你們尋你們的開心,怎扯到我身上來了,拿我當開心果吧。小冰說的那事我倒是無所謂,就算再加上一個,來個三美侍夫我都無懼。」
「依呀,給你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鮮花,你就爛漫,看來你有點兒得瑟了吧,看打……」阿琪聽了美目一瞪,揚手就要在聶隱身上開打,只因坐在副駕位距離有點遠,她只能側過身子,由此顯得胸前極為飽滿。後邊的阿梅卻架住阿琪的手,兩人嬌笑著打鬧起來。
范小冰全神貫注地開車,一雙妙目卻從後視鏡中不時掃視著一臉得意微笑的聶隱,稜形小巧的嘴角邊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幾個人正聊著,寶馬車內氣氛融洽溫馨,一點沒兒有送別的愁緒。
正在這時,從對面斜剌裡高速駛來一台深綠色的路虎攬勝,對著范小冰的寶馬車頭猛地撞了過來,那種架式似乎要把寶馬車撞翻一樣。
陡生奇變,從沒經歷過這種撞車場面的范小冰嚇得當場小臉煞白,怕對方撞壞她姑姑的愛車,情急之下,急向右打方向盤轉彎避讓,並踩下急剎,一聲剌耳的橡膠皮摩擦路面的聲音,空氣立即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橡膠氣味,寶馬車撞上邊的路基,嘎然停下,幸好晚上路邊沒有行人和自行車經過,否則肯定會要出人命。
也幸虧上車時范小冰與阿琪兩人都習慣性的繫上安全帶,否則兩人會直接向前面飛去,那就後果不堪設想。後排座的阿梅與聶隱就慘多了,他們都沒系安全帶,隨著車子搖擺不定,再突然停下,也只能向前面真皮質的座位撞過,撞得腦袋暈頭轉向。
路虎攬勝彷彿咬定寶馬,方向盤也跟著一打,加速衝了過來,吱的一聲,橫擋在寶馬車的前面。
與此同時,另一輛大排量黑金鋼般的悍馬也從對面飛速駛來,忽地停在寶馬車後面,從車上快速下來四個清一色板寸墨鏡,緊身t恤金項鏈的年輕人,個個神情冷峻,不怒自威,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打手級別人物,並且個個手上拿著用報紙包的東西,飛快包圍了寶馬車。
後面隔老遠的路虎極光車上,范擁軍見此情形大吃一驚,急加速趕來。目測這地方距離ktk會館也有四百米遠,口頭叫援軍已來不及了,只能用電話呼人。
范小冰她們幾個女孩兒嚇慒了,呆呆地看著前面陸路虎車下來兩名面相不善的大漢,也是板寸t恤,急沖沖的跑到寶馬車門前,嘴唇快速翕動著,似乎在罵人,並敲著玻璃。因為車門鎖上了,在外面打不開。
范小冰正要搖下車窗問個明白,為什麼要攔截他們。聶隱心感不妙,急叫道:「別開,他們是劫匪,快發動車走人。」
但一前一後擋得死死的,哪裡還走得開。
忽然一條大漢從褲袋裡掏出一支黑洞洞的手槍,用力敲著車窗,並對準范小冰的頭,命令她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