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5TH.悲愛的痛苦 文 / 歆澄

    這天.穆錦澈醒的格外早.夏樹正沉溺在晨光中.和肚子裡的孩子說著悄悄話.穆錦澈一直在逆光中看著她.她就像一個美麗的天使.睫毛下靈光閃動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食人間煙火.

    夏樹彷彿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溫暖的目光在看著她.她回過頭看著穆錦澈.眼裡微波蕩漾.笑意濃濃：「醒了.」然後慢慢站起來向病床邊走去.

    穆錦澈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床邊.心情很好的樣子：「夏樹.我想回家看看.我們回angelhouse吧.」

    夏樹一開始聽了他的話.就阻止道：「澈.你現在的身體、、、我怕出問題.」

    穆錦澈拍拍她的頭.笑道：「沒事的.我的身體我知道.我們讓蒙田一起.好嗎.」

    夏樹低著頭.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好.我去問一下他.」

    「好.你記得給哥打一下電話.我有些話要對他說.」夏樹聽完他說的話.然後就走出去了.

    夏樹剛到門口.就遇到了倪薇薇.夏樹和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去蒙田的辦公室了.夏樹剛離開.倪薇薇就推門進去.看到穆錦澈坐在床上.看上去精神不錯.看到她就招呼她過去坐：「微微.你來了.」

    倪薇薇點點頭走過去.坐到床邊.抬手攥著他的手：「澈哥哥.你覺得怎麼樣了.」

    「你不是看到了.還好吧.你出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穆錦澈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從他小的時候.就一直在他身後叫他「澈哥哥」.那時的她是個單純地小女孩.整天無憂無慮的.像一隻蝴蝶自由自在的飛在花叢中.那時沒有悲傷.沒有難過.沒有仇恨.可現在這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不知道還能不能回的去了.

    倪薇薇眼睛一直看著他.眸子裡充滿淚水：「澈哥哥.我很想你的.可是我一直都不敢回國.因為我怕你不願意見我.」

    「怎麼會呢.你來看我.我很高興.」穆錦澈抬手摸摸她的頭.像小時候那樣.

    「是嗎.你不怪我了.」倪薇薇激動眼裡的淚流出來.

    穆錦澈擦擦她的眼淚.歎口氣說道：「微微.我不知道你對夏樹有什麼誤會.可是我知道夏樹一直都把你當成她最好的朋友.」

    微微聽完他的話.心突然涼了下來.笑道：「朋友嗎.是啊.我們確實是好朋友.」

    穆錦澈聽到她的話.微微閉起眼.他不明白.是什麼事情.才使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變成現在這樣.

    兩人相對無言的坐著.病房裡寂靜的嚇人.就在這時.穆錦城來了.看到床上坐著的人.眼裡閃現出一絲的厭惡：「你怎麼來了.」

    倪薇薇看到他.朝著他禮貌性的點點頭.其實她是害怕她的.她還記得他對她說的話.這些話每一個夜晚都不停的糾纏著她.倪薇薇對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心生一陣寒意.想到這裡她心裡對夏樹的恨就只增不減.

    穆錦城裝作沒有看見.然後詢問穆錦澈：「澈.今天還好嗎.感覺怎麼樣.」

    穆錦澈睜開微瞇著的眼睛.笑著看著他：「哥.我覺得身上都沒那麼疼了.胃裡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穆錦城眸子暗了暗了.但嘴上依舊笑著：「那就好.」

    穆錦城看著坐在床邊的倪薇薇.眉頭皺起.倪薇薇連忙站起身子.對著穆錦澈匆匆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澈哥哥.」說完快步的走出去.但如果現在能夠看清楚她.就一定能看到她因用力.臉部扭曲的樣子.

    夏樹和蒙田進來時.正好看到倪薇薇急匆匆出去的樣子.夏樹疑惑的看著她.剛想和她打招呼呢.蒙田對著她搖搖頭.然後拉著她走進病房.

    穆錦城看著他們兩個人進來.然後走過去把夏樹扶著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後問蒙田說：「他這樣回家.應該沒什麼事吧.」

    蒙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穆錦澈.眉頭深鎖.像是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沒事.他想回家就讓他回家吧.」

    穆錦城像是明白他這句話裡的意思.然後說道：「你也跟著我們回去吧.」

    蒙田點點頭.你們收拾一下就走吧.我也去拿一些東西.然後拍拍穆錦城的肩膀.轉身離去.

    夏樹收拾好東西.穆錦澈坐在輪椅上被穆錦城推著.等到車上的時候.穆錦城把他抱到車上.這一幕夏樹知道他是不願讓她看到的.所以她就背過去.站在一邊.等到他上車之後.夏樹才慢慢走到車的另一邊.然後穆錦城替她打開車門.夏樹坐進去.

    回去的路上.穆錦澈微微閉著眼.偶爾會睜開眼看向窗外.到處綠意盎然.春天的氣息總是會代表著新生.夏樹看的出來他今天的狀態特別的好.但蒙田告訴她說：「他現在喜歡什麼.想幹什麼.就盡量去滿足他吧.」

    但夏樹看到他這樣.突然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話.他的精神看起來要比以往好很多.這是不是預兆著他的身體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穆錦城在車上接個電話.好像挺重要的樣子.等把他們送回家.然後他就對夏樹說：「夏樹.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蒙田一會就到.你先陪著他.」

    夏樹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就知道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會放下穆錦澈走掉.穆錦城走出大門口.就拿起電話給阿城打過去：「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沉穩的聲音響起：「目前正在搶救中.情況好像不太樂觀.」

    穆錦城手緊緊握著電話：「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你先盯著.」

    「是.只是、、、」

    「有話就講.別吞吞吐吐的.」

    阿城長吸了一口氣：「少爺.

    要不要告訴夏小姐.萬一出了什麼事情.」

    穆錦城眉毛一挑.冷冷的開口：「這事我自有分寸.」說完就掛了.那邊阿城握著電話無奈的搖搖頭.

    等穆錦城趕到的時候.醫生正好從手術室裡出來.看到穆錦城之後.對著他搖搖頭.穆錦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搖頭是什麼意思.」冰冷的語氣.嚇得醫生在他的面前一陣哆嗦.

    那醫生唯唯諾諾的開口：「病人經搶救無效.已、、、」穆錦城沒聽完他的話.就把他甩在地上.一拳頭打在牆上.那醫生看到他這樣.身後不禁冒起冷汗.然後站起來.踉踉倉倉的走了出去.

    阿城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緩緩的開口：「少爺.是否讓夏小姐知道.」

    穆錦城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他.阿城看他的目光一下子低下頭.然後穆錦城走過他.走向床邊.拿起手機按了一個快捷鍵1.手機響了好多次都沒被接起.

    angelhouse中.夏樹推著穆錦澈站在院子裡.看著吳媽拿起鐵揪鏟著土.穆錦澈抱著一個鐵盒子.他告訴夏樹說.這是他補給她的下一個生日禮物.他說：「夏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把它從地下挖出來.那裡有我想對你說的話和送給你的禮物.」

    夏樹拉著他的手說：「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的.」

    穆錦澈輕輕的牽起她的手.在她的手面上落下一吻.夏樹感到一陣的涼意.夏樹把他的腦袋攬過來靠在她的腹部上：「澈.你聽見了嗎.寶寶也相信你會沒事的.」

    穆錦澈抬頭對上她的眼睛.笑著對著她的腹部說道：「寶貝.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正式的向你介紹一次好不好.你可要記清楚了.我叫穆錦澈.非常的喜歡你的媽媽和愛她.你肯定和我一樣對不對.叔叔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著你出生.可是叔叔非常的愛你.像愛你媽媽那樣的愛你.聽說你是一個堅強的男孩子.那我們都是男子漢了.對不對.我們都是男人.應該好好保護你愛的人對不對.所以在叔叔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一定要替叔叔照顧好你媽媽.好不好.這算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約定嗎.叔叔就當你是答應了.寶貝.我很愛你.」

    穆錦城打了好多電話.一直都沒有通.於是他開車回到家.看到夏樹和穆錦澈在院子裡.他走過去問道：「這是幹什麼呢.」

    穆錦澈揚起臉看著他.在嘴邊揚起一抹笑容：「哥.你回來了.我把夏樹的生日禮物埋在地裡了.

    夏樹也笑著看著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看著他們兩人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突然不知如何的開口.他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他笑笑對他們說：「我們回房間吧.」說完穆錦城從夏樹手裡接過輪椅把.推著穆錦澈回房間.

    在到門口時.穆錦城看著夏樹.眼裡流露著心疼.夏樹看到他的眼神突然一愣.但隨即展開一抹微笑.回到房間後.穆錦城把穆錦澈推進房內.穆錦城輕輕的把他抱到床上.穆錦澈緊緊拉住他的胳膊.看著他說道：「哥.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穆錦城輕輕的拍拍他搖搖頭.對著他笑笑：「沒有.今天累了吧.好好休息會兒.」

    「哥.你告訴我吧.我沒事.是不是和夏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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