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7TH.你並不懂我 文 / 歆澄

    進入校園.所有人彷彿把白如詩當成透明物體.平時見到面會恭敬地打招呼.現在卻不理睬.

    「這群傢伙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出門沒戴眼鏡.」

    她們不理不睬的態度激怒白如詩.炎辰脩則幸災樂禍.「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白如詩指著他的背影大罵.「你才雞呢.你全家都是雞.」

    和炎辰脩分道揚鑣.白如詩回到女生派的秘密基地.所有人見了她少有吃驚.很快平淡下來各幹各的事情.有幾個人還去通報.

    白如詩無視所有人敵對的目光.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大姐大的位置上.一瞬間.所有人放下手頭的事情全部把目光匯聚到她的身上.白如詩不明白她們為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霸氣威嚴道:「怎麼.有意見麼.」

    沒有人接腔.突然插進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高傲地宣佈著自己的立場.「當然有意見.」

    盯緊麥柔柔的身影.白如詩皺緊眉頭.不屑冷哼.「就憑你.有什麼資格.」

    此話一出.手下的女生紛紛揚揚鬧哄.白如詩竟鎮不住場.麥柔柔冷笑.洋溢著勝利.「看到了嗎.這就是答案.」

    白如詩瞥著她.語氣冰冷.開始料到了不妥.「你什麼意思.」

    麥柔柔徑直走到她面前.撐著兩邊的扶手附在白如詩耳旁.驕傲如她.「意思就是這裡由我說了算.你.被淘汰了.」

    見白如詩不懂.她得意解釋道:「還記得在醫院裡你說過讓我當大姐的話嗎.不巧.被我錄了下來.現在.我才是女生派的大姐.我想.犯毒癮肯定特別生不如死吧.」

    白如詩狠狠推開她.麥柔柔一個倉促摔倒在地.她繼而站起來.死揪住麥柔柔的頭髮.眼睛裡閃爍著火光.「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麥柔柔吃疼尖叫.對周圍的人怒吼.「你們這群廢物.快來幫忙.幫我抓住這個瘋子.」

    命令一下達.在場女生沒有抗議可言.通通聽命去抓住白如詩.可她們的彫蟲小技絲毫制止不住她.很快便被殺了個片甲不留.紛紛倒在地上翻滾.

    白如詩抓住麥柔柔的頭髮把她從地上扯起來.抬頭用力踢向她的小腹.完全被怒火之神附身.她的理智早已瓦解.「我要讓你真正見識下什麼叫「瘋子」.」

    她揚手不停揮打著麥柔柔的臉龐.反反覆覆不計其數.直到對方嘴角溢出鮮血也不願停下.麥柔柔被扇到耳鳴.恐懼著下跪求饒.白如詩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使勁踹了她一腳.「我會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奉還.」

    倏然.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白色粉末.麥柔柔一眼便認出了這是「毒品」.死命捂著嘴巴倏然.白如詩卻不放過她.硬生生掰開她的嘴巴給她灌進去.不料讓炎辰脩捷足先登.

    他奪過粉末.往白如詩臉蛋扇去.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眾人瞪大眼睛鎖定這一幕.白如詩紅著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她捂著被打疼的右臉對炎辰脩儘是失望.她不甘大吼:「你憑什麼打我.」

    從小到大她自尊心強.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炎辰脩更是一愣.沒料到自己會出手.想道歉的話卡在喉嚨裡.他轉頭對著麥柔柔命令.「給我滾.」

    其餘人搬著麥柔柔全體離開.只剩下兩人.

    白如詩不想理他.被扇的火氣還沒消下去.選擇離開.炎辰脩拉住她.雙手攫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逃避.「我說過.不允許你碰毒品.你被人陷害吸毒.就要以同樣的方式去報復才快樂.」

    他多想告訴她.那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痛在他心上.為了讓她理智清醒.他別無選擇.

    「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不是聖母瑪利亞.不會慈悲為懷.」

    白如詩並不領情.把炎辰脩推開.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先好好冷靜下.」

    這是炎辰脩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法.可白如詩並不認同.「你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凡事都替我出頭.我白如詩還沒窩囊到這種程度.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她推開炎辰脩.錯身離開.她的話傷透他的心.心頭在歎息.「為什麼.你不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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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如詩再次找到麥柔柔.此刻的她情緒穩定了許多.只是後者還未從驚嚇中回神.白如詩坐下來與她面對面.略帶質問的語氣.「給我個理由.這樣做的理由.」

    聽到她的話.麥柔柔不斷冷笑.抬起頭去她的眼睛.異常幸災樂禍.「因為.你活該.」

    白如詩深呼吸.不想讓自己再生氣.沉聲.「你若想死可以隨時告訴我.本小姐可以成全你.」

    麥柔柔繼續笑.笑著笑著突然流起眼淚.「我最他媽討厭就是你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你擁有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奪走我唯一的依靠.你真的太自私了.」

    白如詩不明白她說什麼.她隨後拿出來一張照片.她才弄明白了.

    「這不是……」

    麥柔柔接著奪過話語權.「沒錯.這是我姐姐.你對她肯定很印象深刻吧.」

    照片裡的人兒很漂亮.白如詩一眼便認出這是當初在頂樓被欺負的校花.想必中間有什麼誤會.說下去麥柔柔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你肯定在想這怎麼可能.她長得這麼漂亮.我長得這麼醜.又怎麼可能是姐妹.呵.」

    她閉上眼睛自嘲.一行清淚落下.「我和她就是天和地的區別.我有時候甚至在想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為什麼姐姐這麼漂亮.我卻這麼醜陋.我一直很自卑.可是她並

    並不嫌棄我.因為我是她的妹妹.她事事保護我.疼我寵我.我和她的關係比親生父母還要親密.可是那一天.我看見了.是你把她推下陽台的.你這個殺人兇手.我恨死你.為什麼要把她奪走.為什麼.」

    「所以我故意接近你.討好你.就是為了要報復你.要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麥柔柔用力敲打著白如詩.把所有怒火發洩出來.

    白如詩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鬼魘的.麥柔柔的表情令她揪心.她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中成為了「殺人兇手」.事以自此.她不想去解釋自己是冤枉的.何必讓麥柔柔再受一次傷害.要恨就恨她吧.

    她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炎辰脩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強迫她吃了些飯剛要離開.懷裡竟多出一個小腦袋.白如詩抱著他.把頭埋在他胸前.「不要走.陪我呆會.」

    炎辰脩回應著她.輕輕把她擁促在懷裡.始終不發一言.半晌.發覺襯衫濕透了.白如詩在他懷裡低聲哭泣一直到哭累睡著.看著她.他真的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