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TH.暖床 文 / 歆澄
當初也以為自己下定地獄的,剛巧玄霄等人不放心兩人獨自相處,於是派人守在附近保護兩人安全。等到火山爆發之際,他們立刻去找外援,最終用小型直升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炎辰脩救回來的。
當時他受了重傷,頭部被岩石砸破,休息了將近一個星期便要求出院,目的是要找到白如詩。當他知道尚澈沒看好人的時候,立馬就去找他算賬了,隨即偷跑出醫院去獄神要人。好在來得及時,不然晚一點的話,明天就會出現獄神當家暴斃的新聞。
白如詩被活生生揪著到了機場,一想起她自願獻身就來氣,炎辰脩停步,她一個不注意便撞上了他的胸膛,痛的卻是自己。
炎辰脩捏住她的鼻子,讓她差點透不過氣來,又在關鍵時刻鬆手,語氣極其不穩定,「給我好好記住這種感覺,身體是自己的,別被人輕易糟蹋了。」
白如詩甚是無語,就因為這件事,他一直糾結到現在,明明當事人是她,他生氣個什麼勁!
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她試探性地詢問他:「那如果,我真的**了,你還會要我麼?」
沒料到她會這麼問,思索了一會兒,便有了準確的答案,「你是我的女人,就這麼簡單,跟你是不是處女沒關係。」
答覆有點深奧,白如詩琢磨不透,也不再糾結著這個話題。她今天是毫無準備就被拉到了機場,疑惑分子又不安分了,「我們要去哪裡?」
「散完心,就該辦正事。」
炎辰脩不時確認著行程,他的題外話是帶她去俄羅斯。
「你不是不喜歡擠飛機艙位麼?」
「就當累積經驗。」
兩人坐在頭等艙位裡,奇怪的是裡面除了他們再無他人,猜想到原因,白如詩只能汗顏,「不要告訴我,你訂下了全部的頭等艙!」
炎辰脩撫摸她的頭,輕笑,「不錯!變聰明了!」
「……」
這要怎麼累積經驗,他一定是窮的只剩下錢了。
*******俄羅斯聖彼得堡,鬼魘總部*進入鬼魘的總殿,偌大的空間發出一絲聲音都能聽到其回音,金碧輝煌的建築,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燈,一磚一瓦都價值連城,尤其會產生和宮殿交接的聯想。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兩排佇立不動的手下,每個人都表情嚴峻,身姿提拔,甚至會讓人產生他們是石像的幻覺。大門被關上,總殿的氛圍顯得極其陰森可怕。
炎辰脩坐在專屬座椅上,旁邊站著美麗動人的白如詩,底下全是些在鬼魘身份不凡的人物,炎辰脩身姿威嚴,鄭重宣告:「從今天開始,白如詩正式成為鬼魘的一員,她的待遇要和我相同,你們要照顧好她!」
眾人紛紛猜測著白如詩的來頭,畢竟還沒有一個人加入鬼魘就立刻能有和教父平起平坐的待遇,並且還不需要考試就能直接加入,說她是普通人,誰會信。
「遵命!」
所有人只有服從的份,炎辰脩命所有人退下。白如詩一眼便認出了玄霄,依稀記起了他的警告,還是感覺有些恐懼。
等到所有人散去,總殿只剩下兩人,靜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炎辰脩首先打破寂寥,跟她講述以後的生活規則,「從今天起,你的房間在我房間的對面,並且要隨傳隨到,你只要時刻記住你是我的玩物便好,其他事情用不著你插手,懂?」
「哦。」
白如詩遵從,細細品味著「玩物」二字。呵,真可笑!想她名義上的大小姐居然寄人籬下,成為一個卑微的玩物!可恥!
熟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習慣了在獄神和白家的生活,初來乍到的白如詩對這裡的人和物無疑是陌生的,由於換了生活環境不能適應,加上自己還有個認床的癖好,在床上多番折騰下,她終於認清了睡不著覺的事實。
儘管如此,她也絕不會放鬆警惕,畢竟自己如今身處險境,對面還居住著一個要她隨傳隨到的「主人」。
白如詩放輕腳步,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實在悶的慌,正好想出去走走。不料前腳剛踏出房門一步,對面的房門陸續打開。明明是凌晨時分,可對面房間的燈光亮如白晝,她沒想到,炎辰脩也是典型的夜貓一枚。
撞上他冷淡的目光,白如詩尷尬地笑笑,瘦削的身子使勁往房間內挪動,有股想逃又不敢逃的衝動。然而對方把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高大的身姿緩緩向她逼近,「既然你這麼精氣十足,不妨給我暖床好了!」
儘管是午夜,從他身上不曾找尋到一絲疲勞之色,興許是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的玩笑話擾亂了白如詩的心房,她立馬換上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還不時打著哈欠,「其實,我很睏了!先睡了,晚安!」
她剛轉身,便被擋住去路,換來一聲命令而下,「去泡杯咖啡!不加糖!」
白如詩祛袪地「哦」了一聲,便去準備。只是「不加糖」這三個字她並沒有聽清楚,又不曉得炎辰脩的口味,便按照自己的喜好在咖啡裡加了一顆糖……
她泡的咖啡一流,光聞著氣味就勾起了食慾。炎辰脩淡淡地喝下一口,細細品味著。倏然,眉頭異常不滿地皺緊,把喝過一口的咖啡放下,「你聽不懂人話?」
「怎麼了?不喝拉倒……我覺得泡的挺好的啊!真是難伺候!」
她的駁嘴更是火上澆油,炎辰脩拿起杯子,把咖啡遞給她,「給我全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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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白如詩自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發脾氣,只好聽話地把咖啡喝光,得出了一個結論,「挺好喝的……」
「我討厭甜味!」
炎辰脩站起身來,透過燈光折射的影子變得巨大,有把瘦小的她吞噬的趨勢,後者一陣恍然大悟,「原來你喜歡苦的!下次,保證不會再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了。」
「還真是難伺候的主!喜歡苦味幹嘛不去臥薪嘗膽……」
雖然嘴上認錯,可心中仍是不憤,白如詩趁他不注意偷偷低估了幾句,就差把炎辰脩的祖宗十八代都慰問一遍。
炎辰脩倪著她,口氣盡數無奈,突然跑出一個玩味的想法,「你是夠低級的!作為懲罰,你還是去給我暖床好了。」
白如詩懵了,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暖床」的話題上。沒等她回神,強悍的身子把她壓倒在床上,大手霸道地將她禁錮在懷中,「睡覺!」
他用另一隻空閒的手取下銀色面具,妖孽的俊容讓白如詩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忘記了反抗,熄滅燈光,整個房間變得灰暗。
突兀,白如詩小聲詢問道:「睡了?」
「說!」
感覺不喜歡被人饒了清夢,他的脾氣有點壞。白如詩再問,也是疑惑很久的問題,「為什麼不問我和沈胤洋之間的事情?」
炎辰脩睜眼,用手摀住她的眼睛,附在她耳邊,「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不感興趣!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夠了!」
「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逼你,我有信心,能夠等到你老實交代的那天。」
話雖如此,可他卻沒有足夠的信心去實現這句話,眸子晃過一些異樣。
話落,不再聽到他的回答,很快從背後傳來輕微的鼾聲。
白如詩挺喜歡被摟著的姿勢,因為女生不喜歡看著男生的背睡覺,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她被活生生摟了一個晚上,並且動彈不得,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天空只透出一絲光芒,整片天空還處於深夜狀態,不過是凌晨五點,鬼魘上下早已甦醒,若不是房間隔音設備高檔,組織成員晨練的聲音隨之聲聲入耳。
炎辰脩向來有早起的習慣,作為鬼魘的教父必須要做一個好榜樣。他收回搭放在白如詩身上的大手,每個起身的動作都盡量放輕,念在她初來乍到,於是破例讓她睡晚一點,畢竟昨晚由於不滿意她的姿勢瞎折騰了一番。
炎辰脩換好衣服,一身黑色西裝威風凜凜,衣領的扣子全然解開,白皙的胸脯一覽無餘,這個男人有足夠性感的資本!站在全身鏡前上下整理一番,依舊不忘佩戴上冰冷無雙的銀色面具,這早已成為他生活的習慣。
臨走前餘光在床上的人兒上停留了半刻,便面無表情地離開。玄霄一直守候在臥室門口,等到教父走出房門,便按部就班地向他匯報鬼魘當天的情報,只是今天被炎辰脩罕見地制止了。
「說調查結果!」
他加快了步伐,甚至連走路都不忘工作,只是今天換了話題。
玄霄有些錯愕,也有些抱歉與愧疚地回應,「對不起老闆!屬下無能,關於白如詩的身份,她的表面身份很簡單,可真實身份竟然查不到絲毫,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存在過一樣,不過能肯定的是她的的確確是沈胤洋的人。」
「你的情報網向來廣泛,如今連你也查不出白如詩的身份,看來,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切記,不許傷害她!」
炎辰脩停下前進的步伐,眸中晃過一陣不可思議,但對玄霄的能力卻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很快便接受了現實,道出他的結論,忽然察覺到了貓膩,他下達命令,「時刻監視著沈胤洋的一舉一動!」
「是!老闆!」
玄霄依舊無條件服從命令,但在他準備去執行任務時再一次被炎辰脩叫住,「這幾天克烈斯會來鬼魘,看好白如詩,禁止她出房門一步!再邀請沈胤洋盡快到鬼魘,理由是這是克烈斯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