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TH.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 文 / 歆澄
飯後,白如詩一直來回往廁所奔跑,她扒在床上累得沒有絲毫力氣,肚子上傳來的騷動讓她一次又一次呆在廁所裡「發洩」,她臉色蒼白,嘴唇也乾燥得沒有一絲血色。白盛天一直猛力敲著房門,為她的不對勁深深捏了把冷汗,也許是她被疼痛折磨到連應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肯定是我做的飯菜有問題才會讓詩詩小姐拉肚子的,我真是沒用!枉費了老爺和夫人的一番好意!」
吳嫂在房門前慚愧自責,白盛天拍上她的肩膀安慰:「這事不能全怪你,也許是她的肚子太過嬌氣吃不慣你做的飯菜,如果是你的飯菜有問題,我和心悅又怎麼會安然無恙呢?這也只是小疼痛,叫醫生來檢查下就好了。」
「是啊!你就別自責了,這事與你無關,不要隨便給自己加罪名啦!」
沐心悅也跟著附和,白如詩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直勾勾盯著天花板無法入眠,再這樣下去的話廁所早晚都會被她堵塞的,雖然她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個意外,但只可惜自己沒有真憑實據,不能報復申冤。
就算找到了證據,憑白盛天這個老婆奴也不敢拿兇手怎麼樣,歸根究底還是要靠自己破案,再說若是這麼輕易放過肇事者那可不是她白大小姐做事的風範,要懲罰兇手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從此消失,這就再無隱患了。當然!殺人放火的事淑女是絕不會做的,所以請保佑福爾摩斯快上身吧!要不工籐新一、江戶川柯南也行。
「沒想到這個小賤人也會有今天,你做得不錯,終於讓我出了一口氣!明天的晚飯繼續在她的飯菜裡加料。」
沐心悅歪提多樂了,吳嫂卻憂愁地皺眉,「這樣下去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報復歸報復,可別弄出命案了。」
「你這麼膽小怎麼成大事啊!放心吧!只要算好藥量就行了,誰叫那小賤人如此囂張,這是她應得的報應!活該!」
沐心悅憤恨指責吳嫂的膽小懦弱,又為她掃去擔憂,兩人笑得無法無天。白如詩摘下耳機,她冷哼一聲:「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等著瞧!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經過上次的事情她對沐心悅這對主僕組合早起了戒心,所以一早潛入她們的密室裝設竊聽器,因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第一次上當是失誤,第二次就是笨蛋,她白如嫿又怎會委屈自己被人當猴耍。
下午,吳嫂又在廚房裡精心準備晚飯,白如詩守在旁邊監視,表明上卻嬉皮笑臉地稱讚道:「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我要在這裡偷師。」
她笑逐顏開,弄得吳嫂渾身不自在,也無從在飯菜裡下手。
「啊!」
樓上突兀傳來沐心悅的慘叫聲,吳嫂聽聞立馬上樓窺探情況,白如詩微微翹起嘴角,用力甩了甩長髮,隨後把重量的瀉藥放入沐心悅的飯碗裡,接著裝作鎮定自若地等待吳嫂歸來,她疑惑不解地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樓上有只蜘蛛把夫人嚇壞了,所以吩咐我要仔細打掃衛生。」
白如詩領悟點頭,轉身陰鷙地挑眉,這是她為沐心悅精心準備的「大禮」,希望她能笑納。
飯桌上和往常一樣擺滿美味佳餚,白如詩盯著面前的美食發呆。她無聊地戲弄著刀具,像個孩子一樣吃飯沒有吃飯的樣子,興許是對之前的事件產生了恐懼,害得她吃不下飯,儘管知道今天的飯菜是安全的,但又生怕明天的飯菜會被下毒,真是吃了今餐擔心明頓,之後她乾脆叫了外賣。
沐心悅也好不到哪裡去,腦海裡一直都是那隻大蜘蛛的影子,只要回想起大蜘蛛的每一個部位就讓她感到噁心和反胃,白盛天卻驚喜地認定那是孕婦的正常現象,於是在他的再三勸說下才肯開金口吃了幾口飯,眼見沐心悅把下了瀉藥的飯吞入腹中,白如詩先前的壞情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下好固定的藥量,絕不會傷害到胎兒,雖然她很是厭惡她肚子裡的「小野種」,但絕不會濫殺無辜,更何況那也是她家老頭子的種,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吳嫂也處於悶悶不樂的狀態,藥沒下成,肯定會挨沐心悅一頓大罵的,她還要從長計議負荊請罪的計劃。
「啊!我的肚子好痛!」
沐心悅大喊一聲,急忙向廁所的方向跑去,白盛天焦躁不安地在門外等候,還不時敲門詢問情況,沐心悅一副難受的樣子嚇壞了吳嫂,她也跟著亂了一團,只有白如嫿一個人在房間裡吃香喝辣地等待著好戲上演。醫生幫沐心悅開了些胃藥,仔細檢查後發現她食用了大量的瀉藥,聽到檢查結果後,她窩倒在白盛天懷裡哭得一塌糊塗:「老公!有人想要謀害我們的孩子,我好害怕啊!」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今天有誰去過廚房?」
白盛天嚴肅審問吳嫂,臉上的怒氣愈發增加,吳嫂戰戰兢兢地回答:「除了我以外還有詩詩小姐進過廚房。」
聽到這個名字,沐心悅又開始不淡定了:「肯定是白如詩,她一定是知道了我在她飯菜裡下藥的事所以要來報復我!一定是她做的!」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揭發了自己的罪行,急沖沖摀住嘴巴。
「心悅,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對你太失望了!」
白盛天鬆開抱在她身上的手,獨自坐在角落裡吸煙:「叫如嫿下樓!」
沐心悅也不想再狡辯些什麼,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跟白如詩算算這筆帳,白盛天手上的煙蒂掉落在地毯上,他從口中吐出一層煙圈,煙霧繚繞,籠罩住他的寂寞與孤獨,白如詩望著他憂心忡忡的樣子,心中的某處不安分地生起了憐憫之心,但這其中的苦澀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她垂下眼簾,心中默默暗示自己:既然他執意娶了這個女人進門,那就要承受後果,女人的後宮之戰是永遠不可能停息的,除非那對美麗的「芭蕾舞鞋」回來。
「找我有何貴幹?」
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沐心悅睨著她:「是你幹的吧?就是你把瀉藥放到我的飯裡想害死我的孩子。」
白如詩輕蔑地瞪著她,覺得可笑至極:「你還真是好笑!難道沒聽說過抓賊要拿贓嗎?請問你的證據在哪裡啊?人證物證又在哪裡啊後媽?」
她故意把「後媽」二字拉得修長,好點起沐心悅心中隱藏多年的那把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