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計劃實施(2) 文 / 一葉瓜洲
三個月過去了,王東明除了每次例會給予一些人點名警告之外,似乎都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書,今天卻有些例外,書本拿在手上,卻並沒有看進去,腦中不停的在轉悠著。
時候到了,該是『收網』的時候了,有時候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太適應,怎麼一到這民宗局來自己就陷入到了鬥爭當中,難道說自己也淪陷進了這麼一個怪圈,每到一個地方都必須要經過一場鬥爭嗎?這就是內鬥啊?以前自己呲之以鼻的事情卻活生生的落在了自己身上,還得使用這麼陰的一招。
隨著自己處的位置不同,王東明也開始理解一些人,比如羅友光,之前之所以會和張天榮都,也許就是現在自己這般的心態吧。
反過來一想,像這樣一盤散沙似的單位,不肅清一些無為甚至是一些拖後腿的人,很多工作的確又開展不起來,王東明本想著直接下猛藥,以雷霆之勢拿下這民宗局,可成功率似乎低了一些,只有像這樣火煮青蛙,而後直接殺雞給猴看,到時候起到的效果肯定和直接下手完全不一樣。
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奸了,王東明自嘲道。
拿起桌上的電話,讓蔣一敏將近三個月的出勤表給拿了過來。
蔣一敏本來都有些失望了,王東明一直讓自己做好出勤登記工作,本來這事就是得罪人的事,王東明又一直堅持要自己做,一開始也猜出了王東明的意思,但遲遲不見王東明有行動,心裡都有些著急了。
今天接到電話,本以為又是例行的會議安排,王東明卻突然讓自己那出勤表去,這意味著新來的這位局長可能要動手了。
王東明不是不想直接動手,而是一直缺少一個借口,他想要拿掉一些人,可總不能自己一來就平白無故的抽動了某一部分人的利益,沒有真憑實據的話很多人可能反彈厲害,自己這局長獨斷專行的帽子肯定就得扣上,一時無突破口的情況之下,才想到了這麼一個蹩腳但卻是行之有效的辦法。
總的來說華國的很多條款規定都是非常有力度的,可往往到了地方,到了具體的單位這些條款規定就出現了延伸性,甚至是已經失效,就拿這考勤制度來說,國家規定,公務員在連續曠工十五天或一年內累計曠工三十天的給予開除處分,當然這裡面還有一些細則,涉及到警告,記過、罰款等處分!
王東明捧著近三個月的出勤表,蔣一敏果真是做實事,做細心事的人,每月都會將缺席、缺勤的情況進行一次總結,看起來一目瞭然。
其中一個人一下子就落入了王東明的嚴重,俞能,這個辦公室的正職主任,三個月累計下來缺勤了十多天,甚至還有幾次例行會議根本沒有到,而且根本也沒有請假,遲到早退的次數更加是不計其數。幾乎就沒有完整的上過一天班。看到這情況,王東明惱怒之餘,也把這俞能定位了典型,準備好好的著手抓了。
至於幾個副局,鄭永久和龍華比起俞能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這兩人比較滑頭,每次似乎都讓蔣一敏給王東明這個所謂的一把手打過招呼,看來這兩人對王東明也防著一手。而央金扎西這段時間卻從來沒有遲到早退過一次,請過幾次假都是因為有急事。
這女人不簡單啊,恐怕不僅僅是靠抱男人的大腿才上位的,這是王東明對這女局長的印象。
「蔣主任,通知大家開例會吧。」
「好的,王局長。」
王東明將一疊件和出勤總結表夾在腋下,點上一支煙就往會議室走,會議裡現在空蕩蕩的,並沒有一個人。坐下之後,王東明開始細細的翻看起了這份表。對於三三兩兩有說有笑到會議室的人員完全不搭理。
今天是每週一次的例會時間,大家都知道也是新來的局長找到存在感的時候,每次局裡的這位新一把手總會長篇大論的念件,以及警告一些愛曠工遲到的人。
不過警告歸警告,事後就沒有時候了,都沒怎麼當一回事兒。
王東明坐在上面顯得有些孤獨,有些老點的同志望著王東明還微微的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了!」這是他們廠掛在嘴裡的一句話。
鄭永久捧著一個茶杯優哉游哉的就到了,見到王東明坐在上面,心裡有些暗爽,每次自己都特地拖在了後面,你王東明這毛頭小伙子怎麼也得等我。
龍華請假,說什麼去下鄉調研,王東明心裡清楚,不定這人到哪裡去打麻將去了(龍華特別嗜好打麻將)。
央金扎西依舊是準時到達,還是帶著他那個筆記本,和王東明點了一下頭之後就坐下了。
陸陸續續的來了一部分人,但很顯然,人數並沒有到齊。
王東明看了看表,三點一到,立馬讓蔣一敏點名。果然今天未請假也未到的就有三人,其中就有俞能,王東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拿出件來念,而是首先掃視了一遍會議室。
「同志們現在開會了,剛才我看了一下,又有幾位同志沒有到會,現在是三點過兩分,我們同志的會議時間是準時三點。個別同志這是在拿我的話當耳邊風啊。」
今天的王東明與往日完全不同,往日王東明總是有些慵懶一般,拿著就念,而今天直接就將威嚴的一面拿出來了,畢竟是一把手再加上王東明的不同,下面本來還鬧哄哄的場面漸漸的冷了下來,到最後全都閉上了嘴。
「我王東明一再強調這出勤的重要性,有的同志就是不當一回事,那行,既然有的同志不想來開會,我就親自請他來開會,夠給面子了嘛?蔣主任,把未到的三個人的電話報給我,當著大家的面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請他們來。」
蔣一敏遲疑了一下,將全局通訊冊遞
遞給了王東明,下面的人面面相覷,搞不懂今天這位王局長葫蘆裡到底要賣的什麼藥。不過很明顯,一把手很生氣。
鄭永久在一旁冷著個臉並沒有說什麼,自己名義上還是副手,王東明拿著考勤說事也說得過去,不過隱隱的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安。自己是不是小瞧這年輕人了。一句這樣的話突然蹦在了鄭永久的腦中。
央金扎西到沒有什麼表現,似乎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
王東明倒沒再去觀察那麼多,只是翻出通訊錄上的電話,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