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5】耗子的故事 文 / 任仙森
「行了,我們不像你,把感情當作性需要,今天聽你說到耗子,你說說耗子的事吧,我想聽聽。」我說。
「說他幹啥,沒啥可說的說多了都是眼淚。」
「說說吧,跟耗子好了這麼長時間,我對他一點都不瞭解,我還夠不夠朋友。」
「你對我瞭解嗎?」大佛問。
「誰不瞭解你啊,你們家身世顯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但真心朋友只有幾個,別看人風光的一面,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我大佛並不靠家裡,我只相信我自己還有我的兄弟。」大佛很認真的說。
「這個我知道,家人的輝煌都是那些年的,自己創造的輝煌才是以後的,所以我想知道關於耗子的事情。」
「我草,你他嗎能不能不提這事,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點吧。」
「你別想轉移話題,我想知道的你趕緊說。」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反正都是兄弟,又不是外人。」
「嗯,說吧。」
「耗子其實挺可憐的,我們上初中那會他家裡情況挺好的,可是他媽後來跟了別人跑了,他爸在社會上混被人砍死了,他就住在他大伯家,一直備受歧視,從小他就立誓,一定要混出個名堂,給他爸報仇,我們上高中的時候都在八中,玩的最好的就我們四個,我,阿亮,胡峰,還有耗子,胡峰你也知道已經死了,現在就我們三,耗子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但是他一直很自負,害怕別人瞧不起他,所以他就強逼自己變得強大,他算是我們幾個裡混的最好的,已經扛了八中的大旗,那一片都歸他管。」
「雖然你覺得他挺風光,其實他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家人,當他看到別人有爸爸有媽媽帶著出去玩,他就會偷偷地流眼淚,他的童年很不完整,他壓根不知道什麼是父愛母愛,所以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家庭,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可以避開這些話題,以免惹得耗子不開心。」
「耗子,其實算是挺厲害的了,他一個人能夠混出個模樣,也算是對得起自己。」我抽著煙說道。
「他是挺厲害,可是他愛走極端,不管什麼事都一意孤行,只要自己覺得是對的,誰也全部了他,想當初我們四個那可是八中叱吒風雲的***,連當地的小混混提到都聞風喪膽,我們那時候在那片地方打遍天下無敵手,風頭正勁。」大佛說的洋洋得意,好像又回到了當年的那個時候。
「大佛,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你給我說過你的夢想,是不是就想像耗子那樣威風啊。」我問。
「去你的,誰想像他那樣,我是想走自己的路,讓耗子看著我我比他還要牛逼。」
「行了,別騙自己了,我都看出來了,你是嫉妒人耗子。」
「隨你怎麼說,反正今非昔比,那些年的輝煌都不在了,因為一些小事,我們被八中開除了,我們四兄弟分開之後,就再也沒什麼交集了,都怪耗子疑心太重,說我大佛沒把他當朋友,一直再利用他們,再加上我那個表妹曹倩,那他媽真是欠草,跟裡面瞎攪和,一會和胡峰好了,一會和耗子好了,後來居然以我的名字追著耗子滿街打,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事就這事,我說完了,總之我告訴你,把我大佛當兄弟的,我大佛死了也不會背叛任何兄弟,關鍵人心在變,我猜不到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一點我一直站在最初的地方,等著兄弟們團聚。」
大佛剛說完,就聽見車頭砰一聲,一攤鮮血直接濺到了擋風玻璃上,我和大佛都下了一大跳,渾身顫抖,這他嗎撞的是什麼啊,我們走的鄉下道,不會是把人撞了吧。
隨後趕緊下車,前後望了望,黑黑的夜空,沒什麼人,只好走到前面,一看,原來是撞了一隻無家可歸的山羊,已經被我們撞死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佛長舒一口氣說:「沒事,沒事,辛虧沒事,原來***是一頭羊,真他媽嚇死我了。」
「就是就是,要是萬一把人撞了,那他媽咱們真就完蛋了。」
「你他嗎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出門在外,尤其是開車的,最忌諱的就是說這些。」
「你放心吧,我沒有你那樣料事如神。」
我們鬥了會嘴,大佛說他有點累了,肚子還餓,說把車開到路邊休息會,我建議把撞死的羊帶走,找個空曠的地方,點上一堆篝火,烤羊肉吃。
大佛同意了之後,我們就開車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來,然後找了些枯樹枝,坐地上生了火,大佛拿著他車裡放的刀,在羊身上一頓亂砍,搞得他滿身的血,我罵道:「你他嗎明天還見不見人了,搞的滿身的血,別人看見了,還真以為你是殺人犯。」
「沒事,我車裡還有衣服,你牛逼,你來啊,我給你刀,你把肉給我割下來,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立即擠不說話了,大佛把肉割好之後,放袋子裡拿過來,我們找了些趕緊的棍子,我拿出肖敏送我的瑞士軍刀,割開小口,把肉穿到棍子上,於是就拿著放火裡開始烤。
大佛從車裡還找出來一瓶二鍋頭,我們喜出望外的樂了一會,不一會兒就飄來了羊肉的香味,真是醉人。
我們吃著肉,喝著酒,抽著煙,美美的享受著,黑黑的夜空裡,很安靜,我們吃飽喝完之後,就回到車裡,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還睡著呢,我的手機就響了,我迷迷糊糊拿出來一看是木婉冰的電話,我接了。
「喬晨,你
昨天沒來上課,肥波說你拉肚子,你今天怎麼還不來上課,月考下周就要開始了,你還不好好學習,你是不是等著被壓路機把你趕出八班呢,還是自己提著書包知趣點滾蛋呢,我是八班的班長,別以為我對你好點就以為我心軟了,我得照顧八班每一個人的學習,月考完之後,八班的同學一個都不能少,這是我的目標。」木婉冰說的酣暢淋漓。
「關你屁事,八班的人學不學習,關你屁事,你自己管好自己,別哪一天放學走路上又被人給堵了,我可沒那麼好的運氣再次碰上你。」我懶洋洋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我是為了你好,你一點都不領情。」木婉冰的聲音有些柔和。
「你又不是我媽,憑什麼對我好,我愛幹嘛幹嘛,你管不著,我昨晚熬了一晚,現在很累,別打擾我睡覺,我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我睡覺的時候,別人打擾我,我要是對你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我不負責。」
我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大佛被我吵醒了說:「大早上就跟人吵,你還有完沒完了,這才幾點就叫你起床,腦子沒毛病吧,誰啊,這麼關心你的。」
「校花木婉冰,我們班班長。」
大佛一聽到校花兩個字,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座位上起來了,兩眼有神的望著我說:「你都勾搭上校花級別的了,牛逼啊,長得怎麼樣啊。」
「校花,那還用說。」
「手感,尺寸,深度如何?」
「沒試過。」
「那你還牛逼個**毛,什麼校花不校花的,我南天門多的是,這年頭穿著像小姐的是學生,看著像學生的是小姐,還有什麼好稀奇的。」
我噓了他一聲,就沒跟他說話,看看太陽快出來了,我們起來收拾了一下,把車頭的血擦乾淨,就繼續往回走,大佛先送我回四中,然後他在回家,起初大佛不願意,後來被我說的沒辦法只好先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