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9】決定 文 / 任仙森

    於是繼續接著喝，阿嬌也非得要陪著我，我管不了她，索性就不管了，我不知道阿嬌心裡到底憋著什麼，反正看著是洶湧澎湃的樣子，就是爆發不出來.

    阿亮過來狠勁拍了我一把說：「你小子，也不看看你媳婦，她可是我妹妹，她要是再這麼下去，就喝醉了，你也不知道管管，就這麼跟阿嬌槓著，還算是是個男人麼。」

    我也喝得差不多了，跟每一個人都喝了幾杯，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我實在是高興。

    「阿亮，我太累了，不是我不對阿嬌好，我想試圖真心去愛上她，但是我騙不了我自己，我和她永遠有一條跨越不過的鴻溝，永遠隔在我們中間。」

    阿亮冷不丁一記重拳就衝著我的臉砸了過來，我一下就被打倒在地，頭突然一懵，胃裡突然難受，就擱地上哇哇哇的狂吐了起來，把胃裡還沒有嚼碎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吐了好幾回之後，我順手擦了下嘴，重新站起來看著阿亮。

    「你他嗎是不是有病，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又不是阿嬌的親哥哥，關你屁事，我草。」

    「你在說一遍，再說一遍。」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阿亮這麼憤怒的對我，想當初第一次和阿亮打架的時候，他也沒這麼對我，旁邊的人都開始把我們拉著分開，阿亮一個勁衝著我叫喊**亂踢。

    大佛突然就站我們中間，把我們兩使勁推了我一把，我和阿亮都倒地上，誰也不說話。

    「鬧什麼鬧，當時說的都他嗎當放屁呢是不是，你倆有本事使勁打吧，誰把誰打死了，就好了，那就打吧，草。」

    大佛特生氣的看著我們，所有人都喝的滿臉通紅，看著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行了，都他嗎別鬧了，好好的，繼續喝酒，以後我們再想聚到一起，不會這麼容易了。」飛機說。

    大佛從身上掏出中華煙打開，往嘴裡塞了三根煙，點著，給我們一人一根，然後伸出左右手把我和阿亮拉起來，又坐到位置上。

    大佛說：「兄弟們，剛才和大家說了那麼多，今天我們兄弟們能聚在這裡，過了今天估計會有好些人會暫時不會再來了，你們現在都高三，該學習還是要好好學習，像我連學習的機會都沒了，所以你們要更加珍惜。」

    「大佛，話不能這麼說吧，誰想當這個叛徒，我倒是想看看，誰他嗎敢半途而廢。」我特生氣的說，可能是我喝的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

    滿屋子的人靜悄悄的，坐在我旁邊的阿嬌看著特別的安靜，要是放平時正是她鬧騰的時候，今天怎麼就突然安靜了下來，我在想到要是今天好多人都離開了，到時候又該是怎樣的場景。

    想著想著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哭了，特別洶湧，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喜歡大家相聚的時候，但是我接受不了四散分離的結局。

    「三哥，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看看大家是怎麼想的，你也別太在意了。」教授給我說。

    我已經哭成這樣了，阿嬌還是坐我旁邊特別安靜，這讓我更是奇怪，心裡也漸漸對她有點生氣，以前她那麼關心我，愛護我，而現在即使我哭成了海，她也是那樣的看著無動於衷。

    「三，別哭了，這麼人都看著呢，像個男人行不行。」大佛說著走過來拍我的肩膀，給我點了根煙讓我抽。

    九龍此刻都過來圍著我，看著我，連阿亮也跟著過來了，很不好意思的說：「行了，人阿嬌都沒哭，你還哭個毛，連女人都不如。」

    「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有什麼事，還不有我們九龍一鳳在呢。」

    聽他們說著九龍一鳳，說著阿嬌，我更是不知道怎麼了，哭的更厲害了，我壓根就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只是覺得今天肯定要有很多人做決定，肯定要失去好多人。

    大佛帶頭端起酒說：「喬幫的每一位兄弟們，大家把酒端起來，這杯酒就敬我們老三的真情流露，他是真的捨不得大家離開，這杯酒喝了，大家就都做個決定吧，是留還是走，誰也不會挽留，但是只要記著我們曾是喬幫的人，我們曾經是兄弟，就行了。」

    「兄弟們，干。」

    「干。」

    我是混著淚水喝了這杯酒，哭的兩眼模糊，阿嬌像個木頭人一樣還是一動不動。

    我只好去拉阿嬌的手，阿嬌突然震驚的躲開我的手說：「你別動我，髒。」

    我一聽就來氣了，也就轉過身，不理她。

    大佛說讓大家做決定，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第一個說話，都是低著頭互相觀望著。

    我站起來，有些微晃，站不穩，我幾口把煙抽完，然後說：「兄弟們，大家在一起說時間長也不長，但是我們在一起沒心沒肺的日子是我最難忘掉的，我後悔的是沒有拍一張照片，把大家都照進去，就是以後我想你們了，最起碼在照片裡還能找到你們每一個人，即使很多年以後我叫不上名字了，但是我能知道當年我們兄弟也輝煌過，今天大家都高三了，人各有志，你們誰決定離開，那就去吧，別管我，我只是捨不得大家，捨不得每一個人，教授說得對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有緣再聚吧。」

    我說的又是滿眼淚水，有些人也已經跟著開始哭了，但是還是沒有人站出來說。

    我在人群裡找到了付東和劉凱，給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倆先來，畢竟他們那天在廁所已經給我說過了，他們也是八班的尖子生，跟在喬幫瞎混，也不是什麼好事。

    付東端起酒杯把酒乾了，

    ，先站起來說：「那個什麼，我先自罰一杯，兄弟們，我先說吧，我現在在八班，以後想考個好大學，畢竟家裡那麼多人都那麼看重我，我要是還不好好學習，到時候就對不起所有人了，所以我就先離開大家，不過平時我不會跟大家在一起，但是並不代表我就不認大家當兄弟了，要是喬幫有什麼事，只要我知道，絕對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八班有什麼了不起，草。」饅頭明顯是不樂意了，他就是個愛憎分明的人。

    付東說完就坐下了，然後劉凱喝了酒起來說：「我和付東一個班，我也決定要學習了，以後考個藝校，現在就必須加倍努力，我會記住大家每一個兄弟，一輩子不分開。」

    「放你媽屁，你現在就要分開了，什麼叫一輩子不分開。」鴕鳥說道。

    接著一個又一個的人站起來喝完酒說要決定離開，轉眼間三分之一的人都決定回歸學習，而剩下我們這些人繼續霍霍剩下的時光。

    讓我最為高興的我們九龍一鳳還有阿亮，沒有一個人決定離開，這頓飯吃完花了不少錢，飛機拿著錢給結了賬，我們幾個人就出來站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