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8】期末考試 文 / 任仙森

    期末考試如約而至，考了兩天，雖然我這幾天一直沒走出失戀的陰影，但是我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我不努力，夢想永遠都是一個夢。

    與其撕心裂肺的為了她難受，倒不如沒心沒肺的好好過，沒心沒肺總比撕心裂肺要好，人本身就是一動物，趨利避害是趨勢。

    時間是癒合傷口的良藥，總有一天以前我們哭過的事，會笑著說出來，日子慢慢也就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我有過自暴自棄，以為失去了馬蓉就什麼也沒有了，我就不想堅持下去，當我想明白的時候我會對自己說，你曾經有過夢想，而你現在怎麼能選擇趴下，現在一無所有，就是我現在要拚搏的理由。

    複習的那段時間我還是比較用工，不懂得就問學習好的，我專挑女的，她們都樂意跟我講，還給我買東西吃。

    我就坐旁邊，女孩特認真的給我講解每一道題，還不停的問：你會了嗎？這道題聽懂了嗎？要不要再給你講一遍。」

    我的領悟能力還算可以，有學習好的女生給我輔導功課，可謂是事半功倍。

    做考場上，拿到試卷，看到試題，不是慌張，而是從容淡定的開始答題。

    答完題之後，我偷著用手機給鴕鳥發答案，給宿舍那幾個抄，沒想到鴕鳥簡簡單單的給我回了：「滾蛋，別忽悠我。」

    我看了之後特生氣，回了：「草，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你都沒好好學習，誰敢信你的答案，你這幾天用功的程度，考馬蓉你絕對行，考試你肯定不行。」

    我看了之後，就不再說話了，懶得理他。

    考完試之後，原本以為就可以結束了高二生涯，卻沒想到一直不想面對的事情終究還是躲不過去。

    那天晚上阿嬌叫我去操場，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一路抽煙，硬著頭皮過去。

    兩人都沒說話，隔了好半天，阿嬌說：「難道你就沒什麼好說的？」

    我繼續保持沉默，有時候沉默真好，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你別不說話，我是輸給了幼稚，還是敗給了成熟，我難道對你不好嗎？為了你我甘願替你去死，為什麼你對我這麼絕情，我是不是還要多謝你的絕情，讓我學會死心，學會殘忍，，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看著阿嬌不再說話也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起，你我不好，我給不了你幸福，不值得你珍惜。」

    「你他嗎放屁，幸福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才開始的，你一直不珍惜。」

    「阿嬌，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只能把你當我的妹妹，如果有下輩子，我今天就給你發誓，下輩子我喬三一定對你好，傾我所有對你好。」

    「下輩子我不當人，我要做你的心臟，我不跳，你就得死，我就不怕你會離開我。」阿嬌說著就眼睛紅了，要流眼淚。

    「三哥，你能為馬蓉做那麼多，甚至於冒著被開除的危險，抱一捧花，拿著戒指，夜闖女生宿舍，還能把人帶走，我為了付出了這麼多，你能為我做什麼？」阿嬌問我，特別期待我的回答。

    「阿嬌，我知道你為了付出了很多，我也很想給你回報，你想要什麼，或者想讓我給你做什麼，我都願意，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你可說的是真的，什麼都願意，是嗎？」阿嬌問。

    「是真的，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願意。」我還信誓旦旦的說：「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都給你。」

    「那你也給我來個夜闖女生宿舍，把我拐跑好不好？」

    「這個……我……」我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是因為喜歡馬蓉，才敢那麼做。」我說。

    「那你不喜歡我麼，是不是？」阿嬌說著又開始哭了。

    這種事情我也不能騙自己，我說：「你和她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怎麼就不一樣了。」阿嬌哭著說：「都是女的，她有的我也有，我甚至比她還要愛你，怎麼就不一樣了。」

    「就是……就是感覺不一樣，阿嬌。」我說。

    「那意思你不為我做了，是嗎？」阿嬌停止了哭聲看著我說。

    我沒猶豫直接點頭說：「是的，這個我真的做不了。」

    阿嬌看我的樣子哭了一會，又憋了一會，又哭了一會，然後很平靜的給我說：「三哥，沒事，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我壓根就沒想讓你為我做什麼，愛不是索取，而是付出，人終究都是要自己去受傷，才會知道到底有多疼。」

    我聽阿嬌這麼說，自己的心裡也開始難受了，難得阿嬌對我這麼好，我他媽這麼對人，我真不是東西。

    阿嬌站那哭，我給不了她擁抱，我害怕抱住了就鬆不開了。

    最後阿嬌還是自己走了，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就回了宿舍，跟著兄弟們沒心沒肺的喝酒抽煙，告別高二。

    還是喝多了，醉的一塌糊塗，什麼都不記得了。

    半夜醒來去上廁所，我把饅頭叫醒，一起到廁所抽煙。

    我說：「饅頭，打小我知道你是個不愛說話人，你說過你當兄弟如同愛人一樣，但是你也有追求自己喜歡

    的人的權利，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只是有的人很勇敢，有的人卻放在心裡，你是個大老爺們，勇敢一點，去為自己爭取。」

    饅頭還是半醉半醒的狀態，搖著頭又是點著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繼續說：「我已經知道了阿嬌的禮物都是你送的，你默默的喜歡了她這麼長時間，對她這麼無微不至的關心，阿嬌還以為是我，你別再偷偷摸摸的了，要愛就要光明正大的，要轟轟烈烈的愛一場。」

    饅頭一聽到我說阿嬌，就立刻驚醒了，看著我兩眼有神。

    我說：「你醒了啊，我剛說的你聽到了嗎？」

    饅頭點著頭，吸了一口煙說：「三哥，你說我做的是不是不對啊，其實我沒有太多的要求，能對她好，能給她送東西，看到她開心，就知足了。」

    「愛情裡面沒有什麼對與錯，愛一個人誰也控制不了，誰也沒有錯。」

    「我害怕我要是說了，和兄弟們，和阿嬌之間的情分都沒得做了。」

    「沒事，兄弟們都知道你的事，都挺佩服你，能對阿嬌一直這麼好，自愧不如還來不及，你就放心吧，至於阿嬌她還不知道是你送的禮物，你看著去辦吧。」

    饅頭看著萌萌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說：「人阿嬌又不欠我什麼，我不想去打擾她，如果緣分到了，愛情自然會來，順其自然吧。」

    「阿嬌是個好女孩。」

    「是，我覺得也是，所以我一直偷偷地喜歡她。」

    我才才發現我們當中只有饅頭活的簡單快樂，是因為他看得開，想得開。

    我也沒在說什麼，回去後一覺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