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2】老規矩 文 / 任仙森
大佛開著車一路狂奔，我問大佛：「你開這麼快，不怕被交警抓啊，我記得你好像連駕照都沒有。」
「怕什麼怕，要個破駕照有個求用，老子的臉就是駕照，我看誰敢抓我。」大佛擺著手給我們吹牛-逼。
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抓緊了能用手抓住的東西，提心吊膽的給大佛吆喝：「我草，車裡面可好幾條人命呢，專心開車吧。」
我們的窘樣把大佛逗得哈哈大笑，沒幾分鐘車就飛回了學校。
我風一樣跑進三班教室，沒看見馬蓉在裡面，心裡面特別慌，特別難受，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心裡特別的燒，特別的燙。
我抓住小蘭的胳膊，著急的問：「小蘭，看見馬蓉了嗎？」
馬蓉被我粗魯的捏疼了，使勁把胳膊從我手裡面抽出去，呲牙咧嘴的叫喊：「你幹什麼啊，輕點行嗎？我細胳膊細腿的，你都快把我捏斷了。」
我趕緊鬆開手，急得都快要哭了，小蘭看我這樣子，忍不住要笑，我很納悶的說：「都這時候了，你他嗎笑什麼笑，快給我說馬蓉在哪？」
小蘭卻不急不忙的坐下來，然後慢慢悠悠的給我說：「還是老規矩，規矩不能亂，辦事就不慢。」
我鄙視的看著她，又很無奈的說：「你說吧，想要什麼，想吃什麼，隨便選，隨便挑。」
「這次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希望你能幫我辦一件私事，一定要替我保密。」
「什麼事，快說吧，我都快急瘋了。」我迫不及待的問。
「別著急，慢慢來，木已成舟的事再急也沒用。」
我看著小蘭說：「怎麼，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和馬蓉之間的事？」
小蘭笑著說：「那是必須的，不過我可沒攛掇著馬蓉要和你分手，我提前先說了，這件事不怪我，要不然你又賴我，說我是毒舌婦，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
「行了，你只要告訴我她在哪裡，剩下的交給我就行。」我給小蘭說。
「等等，你先答應我的條件再說。」
「你他媽婆婆媽媽的，馬蓉都走了，你讓我上哪找去，能不能利索點，爽快點，跟個娘們似的，能不能像個爺們一樣。」我真是急的不行。
「我本身就是個娘們，你先答應我再說，我的事也是個很重要的事。」
「好，我答應你，你快說吧，什麼事，說完了趕緊告訴我馬蓉在哪。」
「不行，你還要發誓，我害怕你出爾反爾，不守信用。」小蘭百般刁難我。
「草，真是個事兒媽，真他媽煩人。」我滿嘴的抱怨。
「怎麼，你還不願意是吧，還對我人生攻擊，算了，那你別找我問了，找別人問去吧。」小蘭說完就轉過身不理我。
我只好嬉皮笑臉的對著她說：「沒有，我哪敢啊，就是隨口一說，你別介意啊，我這就給你發誓還不行嗎？。」我舉起手指對著天花板開始發誓：「我發誓對於小蘭給我說的私事絕對保密，要是說出去一個字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下行了吧。」
小蘭轉眼間就開心的對我說：「這還差不多，我要你幫我辦的事，其實很簡單，你不是和高強關係好嗎？我想跟高強好，你幫我們拉拉線，往一塊湊湊唄。」
我大吃一驚，往後一跳，小蘭看著我發愣：「怎麼了，三哥，不至於這麼驚訝吧。」
「確實有點意想不到，沒看出來啊，你啥時候開始對高強又想法了，怎麼一直沒徵兆啊。」
「你懂個屁，我這叫暗戀，不想你和馬蓉，搞的班裡天翻地覆，眾人皆知，我們可是低調行事，你懂嗎？」小蘭裝作很有經驗的樣子，讓我一下子就聯想到她經常看黃-色小說的樣子，不經打一個冷戰，真擔心高強能不能受得了。
「就算是你願意，也要看人家高強什麼態度，我覺得這事挺懸，你還是讓我替你辦一件靠譜的事吧，我真的很想知道馬蓉在哪裡，這事真的很急，麻煩你別再逗我了行嗎？」我著急的說。
「誰逗你了，我是認真的，你是看不上我，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你就幫我帶個話就行，你都沒試，怎麼會知道行不行。」小蘭也很激動的跟我說。
我只好答應她，看著她那微胖的身材，以及她看多了黃-色小說之後，醞釀的yin-相，我真不敢相信高強會喜歡上她，保不準小蘭就是那個即將要受傷害的人。
於是小蘭就給我說：「前些天你們練足球的時候，小蘭整天心不在焉，上課也不認真聽課，課後也不怎麼好好學習，就跟著你們瞎鬧，最後導致小考成績一降再降，芳姐找她談了好幾次話，她媽媽也來了好幾次，說是要給她轉學，害怕你耽誤馬蓉學習，可是馬蓉一直沒有答應，她想著只要你回頭，只要你退出喬幫，就會和她一起好好學習，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的心，你知不知道上次她在校門口，看見你和一班的那個阿嬌，在一起親親我我，她是有多傷心，愛真是種傷害，殘忍的人選擇傷害別人，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直接打斷她的話說：「我們什麼都沒有，什麼叫親親我我，我當時是因為我兄弟被人打了，住院了，才氣成那樣，人阿嬌只是幫我擦手上的血而已。」
「那天晚上你們是不是在外面過夜了？」小蘭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趕緊迴避了她的眼神，我結結巴巴不好意思的說：「是……可是……我們……什麼也沒做，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的？」
「沒有不漏風的牆，自然是有人特意告訴我們的，孤男寡女在外面呆一夜，什麼也沒做，說給誰，誰信呢，就是沒見過，看電視或者，那也能猜得到你們幹啥了。」
「你以為是所有女生都是你這思想，是誰給你說的，快說是誰給你們說的。」我特別想知道這個挑食的狗比是誰，非廢了他不可。
「怎麼，要是人不說，你還準備騙馬蓉一輩子啊，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說這個事的是你的一個女粉絲，就上次衝進咱們班找你打架的那個女的。」
「我草，是肖敏，怎麼會是她？」我特別納悶，為什麼是她？
「對，就是她，她說看見你和阿嬌抱在一起進了人民街的一家賓館，還說看見你親了人家阿嬌好幾下，就迫不及待的帶著人家進去了。」
「放他媽的屁，老子清清白白，這明擺著就是誣陷我啊，我可什麼都沒做，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最毒不過婦人心啊，肖敏，他媽的到底是想幹什麼，非的置我於死地啊。」我特生氣的用拳頭使勁砸著桌子，班裡的同學都朝我送來異樣的目光。
「行了，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但是人馬蓉可是聽了之後哭的特別傷心，她本來就要下定決心要和你分手，但是又捨不得，在經過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思想鬥爭之後，才表現的很輕鬆的樣子，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把什麼都往好處想，就等著你能改變，能退出喬幫和她一直好下去，你可知道人馬蓉在背後下了多大的決心，我都替她不忍心，卻沒想到你又和那個阿嬌糾纏在一起，阿嬌還為你受了傷，你們的故事真的很精彩，可是馬蓉並不是主角啊，所以馬蓉決定退出，要和你分手。」小蘭總算是把故事的開頭結尾給我講的清清楚楚，我真的是覺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對不起，馬蓉。」我很自責的說。
「你對不起她的多了去了，她今天回家了，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三哥，我真覺得你很對不起人馬蓉，虧人家對你這麼好，別怪我說你，三哥，我覺得你真不是個男人。」小蘭現在很鄙視我。
「沒事，你說吧，罵我吧，小蘭，我對不起，蓉，真的，我不是個東西，我對不起，蓉。」我雙手抹了一把臉，把噙在眼睛裡的淚水擦乾了，眼睛紅紅的。
「小蘭，你告訴我，我在哪裡可以找到蓉，我想見她。」
「行了，三哥，人馬蓉回家去了，晚上可能回來收拾宿舍裡的東西，明天就徹底離開四中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人馬蓉今天生日，也是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雖然你們不會在一起了，再怎麼也得讓人馬蓉難忘一次吧，話我就說到這了，至於怎麼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還有你可是答應我，要替我辦事，替我保密的，要真自己是個爺們，就別說話不算話。」小蘭說完就跟著其他人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