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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是他送阿嬌禮物 文 / 任仙森

    大家都不說話,狠勁的抽煙,最後大佛站出來說:「讓我來吧,我已經不再是學生了,我是帶頭的,人是我打的,我來扛。」大佛說的有些淒涼。

    兄弟們都喊了聲:龍大,大佛笑著轉過身說:「我是龍頭老大,我來扛,兄弟們放心吧。」

    劉叔說:「是條漢子,當了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樣,就像你爸當年那樣,不過,為了讓救喬晨,也只能這麼做了,你去扛最合適,你放心吧,我擔保警察局和龍虎集團的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們幫了喬晨,就是幫了我姓劉的,以後你們會有好處的,最近就你們這件事在學習吵得熱熱鬧鬧,不過,學校那邊有我在,你們都放心,絕對不會把你們開除。」

    兄弟們彷彿看到了曙光,都不約而同的笑開來,小白說:「老師,你為什麼對喬晨這麼好啊。」

    劉叔叔看了我們半天,才說:「因為他老爸是我戰友,是我兄弟,我年輕的時候也像你們一樣有一幫兄弟,特別講義氣,我希望你們一起承擔一些事情,去真正理解什麼才是兄弟。」

    我突然想到上次阿亮幫我扛事之後,劉叔叔告訴我什麼才是兄弟,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大家,兩眼泛著熱淚。

    我給劉叔叔說:「這件事千萬別給我老爸老媽說,要不然他們又要為我擔心了。」

    劉叔叔摸著我的頭,說:「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他們說的,況且又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

    大家一聽都高興了,但是劉叔叔又說:「你們別高興的太早,你們小小年紀拉幫結派,到處惹是生非,也是錯。」

    大家剛樂了一會,就停下了,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老師,要是石龍和石虎不認怎麼辦?」楊陽突然問道。

    「這個……不管怎麼樣,先試試,不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劉叔叔說完就和大佛他們一起出去了。

    我拉住饅頭,把寫好的紙條塞給給他說:「把這個給馬蓉,一定要給她送到手裡,知道嗎?」

    饅頭點著頭就跟著大部隊人走了,我又一個人安靜的蹲下來,撿起石子在地板上無聊的寫著馬蓉的名字,我想她了,是真的想了。

    下午的時候鴕鳥來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跑進來給我說:「三哥,我有話給你說。」

    「什麼事,說吧,是不是大佛他們搞定了,我可以出去了,是不是。」我特高興的看著鴕鳥,希望他給我帶來好消息。

    「不是這個,他們都去處理這件事了,我要給你說的是,我知道是誰給阿嬌送的禮物了。」

    鴕鳥說完之後,我的腦袋嗡一聲響了,其實我倒是希望讓阿嬌一直蒙在鼓裡,雖然禮物不是我送的,我倒是希望讓她一直認為是我送給她的,讓她一直這樣對我好,我有點太貪心,我害怕萬一阿嬌要是知道了我一直在騙她,她是不是也要離我而去,她會不會恨我騙了她這麼長時間。

    「是誰啊,阿嬌知道了嗎?」我緊張的問。

    「禮物是饅頭送的。」鴕鳥脫口而出。

    「你他媽放屁,怎麼可能是他,別他媽胡編亂造,饅頭就不是那樣的人。」我一百個不相信鴕鳥說的是真的。

    「三哥,剛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我是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不信也不行啊。」

    「你說說,你是怎麼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回去之後,阿亮陪著大佛他們去了警察局,就讓我去給阿嬌送飯,當時阿嬌睡著了,我打開門的時候看見饅頭坐在阿嬌的床頭,手裡拿著阿嬌最喜歡的一個白雪公主布娃娃,還聽見饅頭自言自語的給阿嬌說,阿嬌,我知道我沒資格,我也不配喜歡你,我天生看見女孩子就膽小,所以我只能默默地偷偷地喜歡你,每當我看見你的時候,就高興,就開心,雖然我給你送了那麼多東西,你都以為是三哥送給你的,都無所謂,只要你開心就好,只要我每天都能看見你就心滿意足了。」

    鴕鳥說完看著我,我聽了之後十分震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鴕鳥接著說:「雖然饅頭平時大大咧咧,能一直堅持著給阿嬌送禮物,對阿嬌這麼好,一定是真心喜歡上了阿嬌。」

    我真沒想到會是饅頭給阿嬌送禮物,都這麼長時間了,饅頭一直隱忍著不說話,我覺得我有點可恥,有點對不住饅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饅頭說。

    我應該早點就和阿嬌撇清關係,成全饅頭和阿嬌的,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阿嬌為了我受了傷,照顧她是我的責任,可是饅頭呢?

    我捏緊拳頭不停地砸牆,除了這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鴕鳥看著我說:「三哥,你別這樣了,感情這東西就是一團亂麻,誰也看不清,大佛讓我給你帶話,等會有人來問你,你就說你被石虎打傷了,從沒動手。」

    「我靠,我要是這麼說,豈不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三哥,只能這樣了,大不了大佛多花點錢,他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我突然就問鴕鳥:「你爸可是市委書記,怎麼從來都沒見你提起過這件事呢?大佛的家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沒給大家說。」

    鴕鳥給了我一根煙,點上之後說:「三哥,有些事情不一定一開始就非得要弄明白,慢慢的就會知道一切,我爸去年年底犯了點事,正在被調查,我哪敢到處惹事,大佛他們家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大人們之間的事,我怎麼能清楚,況且大佛並不像靠他家裡,所以也就沒有太多的人知道,其實知道的人也很多,只不過是沒人說。」

    我突然感覺我比誰都愚蠢,我還總是狂妄自大,覺得自己比誰都牛-逼,把什麼事情都能看透,把什麼事情都能搞定,人是需要沉澱的,不能把誰都看輕,卻看不起別人的人,就會被別人越看不起。

    我吸著煙,覺悟著給鴕鳥說:「幫我個忙,把這個帶回去給馬蓉。」是我又寫給馬蓉的信。

    鴕鳥裝進兜裡就出去了,我站在原地特別迷茫,彷彿什麼都看不清了。

    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兄弟,有時候還和我鑽一被窩的兄弟,我居然發現我看不懂他了,到底是誰變了,是我還是饅頭。

    中午送過來一碗白麵條,我看著一口也吃不下,坐在外面的警察和我聊天說,小小年紀,就混社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給他說,不是我混社會,是社會逼我混,我也想好好學習,為什麼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就不停地欺負我,我只是想把他們欠我的都還回來,然後我要安安靜靜的好好學習考大學。

    警察笑了,笑我的天真,笑我煞筆,說我還是不諳世事,稜角分明,他說有能耐就混個名堂出來,走哪裡都響噹噹,別想著找各種借口去掩蓋自己的無能和虛偽。

    後來他又說,年輕人,想要混先看清形勢,不是任何人都敢動,要有手段,要動頭腦,要不然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不都白讀了,俗話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化。

    我想想也是,正好和我想的一樣,我就端起白瓷碗,把這一碗快泡干了的麵條,吃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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