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我可不是豬 文 / l藍逸影
兜了一圈兩人都還是要回到原點了,艾勤書轉過頭看著情緒已經好轉許多的簫晴,暗自輕抒了口氣:這丫頭最會惹人不知所措了,她一哭,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剛剛硬是把她從學校裡帶走,她很不願卻是沒辦法,不想更引人注意地安順地和他上了車,而一到車上就原形畢露了啦。
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全是他的不好,有些東西要不是她提起,他都已經忘了自已當時是不是真有那麼過分,這小氣的丫頭真心是只記得別人對她的不好,一丁點也不行的。
更沒想到的是,他們相遇到相處的時間也才堪堪足一個月,他們兩人的回憶竟是那麼多了。
人與人之間的興趣是相對,若是一人再怎麼一廂情願,如果另一人不願,那還是沒辦法好好相處的。所以艾勤書認為簫晴對於自已還是挺有好感。
而事實確實也是如此。可他卻從來沒想過他和她兩人的起跑線上他就多了她一個輩分了,他們的回憶裡難道不是他強迫她接受自已的多麼?
「好啦好啦,快點把眼淚擦乾淨吧你,不然明天眼睛變成腫腫的那可真是醜極了的,你也不想變得醜醜地是吧?」艾勤書摸了摸她的頭,像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語氣也溫柔得不像話。
「你才……嗝,你才變得醜醜的呢,你全家明天都變成醜八怪。」簫晴現在的心情已經好多了,紅紅的眼睛盯著他,不滿地回駁他的『沒有良心』的詛咒。
人家明明都那麼傷心了,你還這麼的欺負人家,你還有沒有一定同情心了啊。
「呵呵。」艾勤書輕笑一聲,並不急著為自已和家人辯解,只是似笑非笑地回視著她,待她受不了這炙熱的視線而不自然地轉頭後,才慢悠悠地回道:「我這樣的算是醜八怪的話,那我想……可能只有豬在你眼裡才算是漂亮的吧?」因為你們是同類才會理解對方的美啊。
最後一句艾勤書自然不會自討苦吃地說出來,只是在心裡腹誹著而已,不過要是換做司楠那傢伙來聽這話的話,那麼自然是會明白這其中的來源。這不只是說明他們的智商的相對的,還要基於他們相交好兄弟多年的默契了。
那凌軒呢?拜託,他智商差人一等,就算是再有默契也是會丈二摸不著頭腦的。而蕭朗是和他們分別了太久,可能是不太會明白這其中暗含的意思的。
關於艾勤書不是也在美國哈佛學院留學了幾年?這一點並不難解釋啊,因為他們三人是一起的,只不過艾勤書因為某些個私人原因在那多停留了一年而已,就是這麼個狀態的。
簫晴很是詫異的又抬眼望了他一下,想不通他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和那麼醜那麼髒地豬類作比較呢?是不是被她打擊得腦子也亂了套了啊?!
她拿捏著話題,要說的話在腦子裡過渡了幾遍,最終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以防落下了他專門為她設計的圈套:
「我可不是豬,怎麼會知道豬眼裡的世界呢?」這丫頭真是幸運呀,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無心插柳柳成蔭。
哈!這小丫頭這次腦袋怎麼這麼靈活了啊?他才這麼一說她竟然就猜到了其中的緣由陷阱了麼?不過,她還是中了他的圈套了呢。
——我可不是豬!
這句話難道沒有一丁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在裡面麼?
因此,艾勤書只是莫名地笑了笑,其中的笑意包含了多種的深意在裡面卻不明說,這更加激起了簫晴的求知慾了……
她說的話有什麼不對麼?難道又落了這不安好心的傢伙設的陷阱了?不然他為什麼笑得這麼別有深意,那麼奸詐呢?!!!
簫晴又不開心了,蹙起秀眉,惡狠狠的問道:「喂!你笑什麼笑啊,牙齒很白是麼?真是夠了!」什麼話都不說就是要專門吊她胃口是麼?真是可惡至極啊。
她一看到他笑就覺得很不開心啊,而當他的開心是因為她的鬱悶而開心的話,那她的脾氣就出來了,暴躁了。
哼!這傢伙就會倚老賣老,專欺負她一個小女生算什麼英雄啊?也都不會不好意思的,她想想都會替他臉紅呢。
簫晴氣嘟嘟的嘟著嘴不說話,嘴裡一哼一哼的,就嫌人家不知道她心裡有多生氣有多鬱悶似的。
艾勤書反倒是被她這可愛的模樣給弄得更開心了,只是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可愛秀氣的容顏他就會覺得莫大的滿足了呢。
還別說,她這模樣還真有點想剛出生不久的那種乾乾淨淨的小白豬,迷迷糊糊的,嫩嫩的,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要多招人疼就有多招人疼的呀。
「你這丫頭,明明是你吵嘴贏了,怎麼還是一副人家天生欠了你似的的模樣啊。」艾勤書有些無奈地伸手順了順剛剛被他揉得有些繚亂的髮絲,動作很輕柔,就像是在安慰著一隻發怒的小獅子。
「哼!誰知道你這傢伙安的是什麼心啊。」什麼話都不說這表面是她看起來佔了便宜,可要是一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他是故意讓著她的,就像是一個大人不會和一個發脾氣的小孩子計較太多的得失。
如果只是這樣她倒是還可以接受的吧。但她隱約又覺得艾勤書這傢伙話裡有話,笑容中的那抹深意就算是可以忽略也還是沒辦法忘記的啊。
她可是聽哥哥提醒過不要和這傢伙兜著圈子說話,他會從其中的細節和一丁點話語的破綻猜出整個事情的發展的。
而簡單的則是,和人說著話的同時就會把人繞進他準備好的陷阱裡等著人去跳,這樣事例也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偏偏他每次都能得逞,只
要他想。就算是他們幾個兄弟也不例外,都曾被他耍過。
要不是吃過一塹長了一智,他們後來還不得被他玩死才罷休。
「哎,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愛計較呢?我能安什麼心?現在你不是還好好的在這兒麼?」我要是真心想要耍心機對付你,恐怕你現在早已經在我的床上了呢。
就因為他珍惜他們之間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還有愛情的純潔,他才忍著以往那種乾淨利落的風格沒有三兩天就立誓要把她拿下,而是一步一步地慢慢地牽引著她走向自已。
他這樣做還不夠麼?
還不夠他表明自已的真心麼?
還不夠證明他真是想好好和這丫頭真心愛一場然後有個美好的結果麼?
艾勤書對於這丫頭總有一些挫敗感,就好像自已掌控不了她,當然了,他也不是真心想要去掌控她,只是有時候會覺得她有些飄渺不定。
當你覺得你們的距離已經縮短成只有一小截的時候,她就會突然受了驚似的又往後退,來來玩玩的,就像是在玩一場你來我玩的愛情遊戲。
而到了最後輸得那個人,就是愛的深地那個人就會輸得一敗塗地了。
艾勤書現在就有那種預感了,那種他快要輸了的預感了,因為是他先喜歡上的,所以他不會掩飾,更不會撐著不讓自已輸了。
反而他是覺得如果他認輸的話就能擁有這丫頭,就算是以後處處都認輸他也是可以做到的,總之,他是可以包容她所有小孩子脾氣的。
「誰知道你心裡裝著多少的壞水呢……」簫晴大大的眼睛轉了轉了,還是沒忍住小聲的嘀咕道。心裡還暗自腹誹著:要是你丫的直接說明你的來意你的惡作劇就好了嘛,幹嘛非得這樣吊著她的胃口呢,害得她的小心臟一上一下的總是放不到原來的位置上呢。
「我心裡裝著什麼壞水你不知道麼?我心裡裝著就是你……」這個小壞蛋啊……哪能沒有一肚子壞水養活你啊?
可惜他的話還是沒有順利說出口,因為有的人天生就是和他作對似的,或許是老天偏生就不讓他太好過似的,非要琢磨著怎麼個好事多磨才罷休啊。
因為簫晴的鈴聲在此時很不符時宜就響了起來了……
「鈴鈴鈴,鈴鈴鈴」急促的鈴聲催促著主人快快去接電話了。
本來還在專心挺這艾勤書講話的簫晴也在這時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聽他把話說完啊,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說我什麼呢?
而當她打開手機,看著顯示來點的號碼時,她就瞬間把這件事完全拋於腦後了,就那樣呆呆地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名字……
那個名字……
那個多少個日夜夢裡纏繞在她腦海裡的名字,這下真實地出現了,她卻有些恍惚了,這是不是還只是一場夢……
她怕,她怕啊,她一接聽的話,夢就會醒來,回歸現實,他還是不知去向,不知道去了哪個地方,還是不是尚在人間呢?
艾勤書看著她看了手機就這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奇怪,但也只是皺了皺眉提醒她道:「蕭蕭,接電話啊?」
沒反應,還是沒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