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合作達成 文 / 落家少爺
「我知道你心中在疑惑,為什麼我肯為了使梨清吃些苦頭,而對你豪爽出手相助。」玄夕提出了玉君賢心中的問題,卻不給答案:「我做事本就隨性而來,其中的原由,也沒有什麼好深究的。」
玄夕攤開手,手掌中幻出一個小玉瓶,玉瓶是通透晶瑩的翠綠色,瓶身刻了一隻展翅的大鷹,栩栩如生,猶如那鷹下一刻就要從玉瓶上掙脫,變大,再兇猛的將人吞噬。玉瓶中有粘稠的液體,在翠綠色的玉瓶中呈現黑色。
「你登位為皇之後,想辦法將這個混在酒中給梨清喝下。」玄夕停頓了一下,詳細的解釋一遍:「梨清僅是在葉千山莊被你逼著喝過一次酒,將這個放於酒中讓梨清喝下,酒味的辣烈定然使他嘗不出參入雜物。」
「這是何物?」玉君賢看著玄夕手上的小玉瓶,他想知道這個東西對梨清的傷害到底有多大。他不問玄夕,若是問了,玄夕不定會將損害說到最小,名不屬實。
他不問,玄夕似是能探查到他心中的疑問:「你放心好了,只是一種毒藥罷了,夠讓他好受幾日了。」
毒藥有很多種,誰知道他用的是哪一種?幾日,呵,又有誰知道幾日是幾日?
「真如你所說?」玉君賢仍是探究的看著玄夕手上的玉瓶,遲遲不接過。
「信與不信,都隨你。這個交易答應與否,我也無所謂。」玄夕的笑中帶著幾絲玩味:「這五千妖兵給誰,還是你說了算。」
玄夕作勢要將手掌合攏,收回玉瓶,玉君賢在玄夕合攏手掌前將玉瓶從他手中拿過,將玉瓶拿於眼前打量了一番,什麼都沒說,將玉瓶s放於袖中。
玉君賢隱隱感到事態的不對勁,可他不想放棄這五千妖兵。他也想看看,似是無所不能的梨清,中了毒,又是什麼樣子。
「不會出人命?」玉君賢還是放心不下,問玄夕。
玄夕搖頭。妖血,自然不會出人命,只是,仙氣受妖血污濁後,仙化為魔,能不能活命,那便看天數了。
「梨清法術高深莫測,你要將他引開方能用妖兵,否則,他發現了,妖兵就不可用了。」玄夕並不是個勤快的人,他對玉君賢說:「至於你用什麼方法將梨清引開,那便是你的事了。」
只是一眨眼間,玄夕便消失在玉君賢面前,有星星點點的紫色螢光在房中飄散。
玉君賢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袖,複雜的光芒在他的眼中浮動。眼底僅剩不多的猶豫,在他的眼中慢慢淡去。
他接受玄夕五千妖兵,應玄夕要求,給梨清下毒。於梨清而言,他是做錯了。於自己,於玉老皇帝,甚至於天下蒼生而言,是對的。
但願,他此舉,在日後莫要惹上大事。但願,梨清真的只是難受幾日。
***次日,玉君賢將陌離,梨清,玉君賢集在他的房中,說是想到如何取勝的對策。
「古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梨清法術高強,可以潛入皇宮中為我們探聽一些消息。並將樊都還支持本王的臣子集合在一起,好暗中與我軍相助。」
聽完玉君賢的話,陌離第一個發出疑問:「此法果真可行嗎?行軍打仗,向來講究的是以策略計謀取勝,潛入敵營中探聽敵方消息,為輔。」
「輔亦可有很大的作用,相輔才可相成。讓梨清潛入皇宮,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計謀。」玉君賢竭力讓自己的話語更有理:「我們現在也確實需要有人給我們提供玉君武的情報。而這個人,非我們當中能力最強的梨清莫屬。」
玉君賢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梨清法術高超,不願去做有違天道的事,讓他潛入宮中,不用傷到什麼人,也能幫上什麼些忙的,是個兩全之策。除此之外,其他辦法收效甚微。
眾人齊齊看向梨清,梨清沒有任何表示,眨了眨眼皮,眼中仍是一片冷清,連他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白若知梨清是在猶豫。玉君賢說的這個辦法確實可行,不違反梨清一向嚴謹對待的天規。梨清猶豫思索,是因為潛入宮中實事可能隨時發生變故,若是因為變故而做了不該做的事,這也是不好的。
「潛入宮中,不一定是梨清才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白若為梨清解圍。梨清冷清,但他顧及的卻不如他表現的那麼少,他的心,牽掛著這天下,遵守著天條天律。
「你不行。」玉君賢當即拒絕了白若的提議。玉君賢表現得有些激動,引來眾人的目視,玉君賢輕咳兩聲,不慌不亂:「其一,梨清處事要成熟一些。其二,要有一個會法術的人潛入皇宮,還要一個會法術的人來保護我們。兩者相比,我與陌離皆會武功,最需要保護的便是明月,你如何能讓梨清一個大男人去保護明月?」
玉君賢實則是在說,若是讓梨清留下來保護他們,不是給梨清機會讓他和別的女人獨處麼。
「其三……」
「罷了,我去也好。應變自有道數。」玉君賢還想列舉非梨清去宮中不可的理由,梨清打斷玉君賢的話,同意了。
是了,他一介上仙,應變自有道數。若是過於糾結,則顯得他懦弱了。玉君賢如今的劫數也是由白若引起的,他理應幫玉君賢化劫,該如何做,梨清心中自有掂量。
梨清答應,玉君賢吩咐得也爽快:「此事不宜拖延,梨清需即刻動身,我們也需馬上去郊外告知趙將軍有進一步的行動。」
玉君賢停下口中的話,看了看白若,又望向梨清:「小若若,你可去送梨清一程。」
白若彎眼輕笑:「我的瞬移
移之術可是比不上梨清的,說是送他,倒還不如說是被他甩下。況且,我與梨清,心意相通,僅是小別,哪需得這些依依不捨的情節。」
白若一段話中,沒有喜歡的字眼,卻將她與梨清的愛意表達的露骨。玉君賢微微別過頭,在逃避聽白若說這些話。
玉君賢動作雖小,但白若還是看見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話是讓玉君賢心中又難過了,覆水已難收,若是因這幾句話像玉君賢道歉,梨清心中不快不說,也顯得玉君賢小氣獨斷。
白若只有移開話題。她看著梨清,眼中是信任,白若對梨清輕輕點頭,朱唇輕啟,只說了四個字:「早去早回。」
早去早回,早早把這繁瑣之事瞭解,好早些娶她。
——我娶你,但……要等到這裡的所有事情都解決之後。
梨清的這句話,白若一直記得清楚。
這四個字的含義,不知梨清會不會懂。
梨清亦對白若微微點頭,示意她放心。梨清起身,向門外走去。白若看著他的身影愈加的遠,低低一聲歎,梨清的心她能看的透,對於他在想些什麼,永遠都是看得模糊。叫她如何能懂,梨清是否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
梨清啊,我相信你的話,可是,你什麼時候娶我?我不願做癡癡苦等的怨閨女子,我不想如有些仙人,等一個承諾等上幾百年。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這不是她白若想要的愛情結局。她只願從此能錦瑟華年與梨清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飛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此生情緒,皆許於梨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