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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四.執意保護 文 / 落家少爺

    「王叔,你連原由曲直都不瞭解,又怎可隨意指責別人。」他相信白若,一直都相信。

    「你王叔我不會冤枉無辜的人,你把那女子交出來,讓我們調查。她是正或邪,我們都會查清楚的。」他不僅是想弄清除事情原由,還是在幫他啊,這個傻小子,怎麼就不明白?

    眾多臣子都應和柳親王的話,讓玉君賢交出白若。玉君賢不說話,暗暗拉住白若的手,已經表明了決心,交人,不可能!

    白若掙脫玉君賢的手,向前走了幾步,走出玉君賢的身後:「我隨你們走便是了。」反正他們也不能奈她如何,若再這樣僵持下去,會有更多人對他失望。

    「不行!」玉君賢又將白若拉回身後,道:「你跟著他們去了,誰去救明月?」跟著他們去調查嗎?他們的調查無非是屈打成招。

    「玉君賢……」白若皺眉,眼帶責備的看著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輕重不知,如此任性?他都不想想,她豈像是任人擺佈的女子?

    「夠了!」玉君賢本來心中就煩躁,白若又有意不接受他的保護,由是玉君賢就來了氣了,衝著眾為大臣吼道:「這事本王會自己查清楚的,不勞煩你們。白若並非妖怪,你們休得再胡言亂語。」說罷,玉君賢就拉著白若向山坡下走去。

    玉君武暗使眼色,他帶來的那些侍衛均持劍出列,將玉君賢與白若圍成個半弧,攔住他們的去路。玉君武道:「賢弟,今日再怎麼說你都應該給大傢伙一個交代啊。你的女人,你的親人,都被她害了,你還要保護她嗎?」

    「你有什麼證據說她害人?」玉君賢一隻手拉住白若,一隻手將青銅古劍橫於胸前,已做好了隨時開打的準備。

    「本太子與諸位大臣親眼所見,她會妖術,這邊是證據!」

    此時,又一群人湧上這個長滿枯草的山坡,他們身穿黑色勁裝,手持長劍,呈一字排開,腳步整齊的向玉君賢趕來。

    他們統一拔劍,劍尖直指將玉君賢包圍的侍衛。剛在宮中與許多大臣爭吵對峙的他和大人們就被玉君武派來的人叫到這裡來,他又不傻,知道玉君武此舉會有詭計。他養的暗衛也很精明,不動聲色的跟到了這個地方。

    「我不管你們看到了什麼,事情我會自己去弄清楚的。」玉君賢眼神冷冽的掃過眾人,將白若的手再捏緊一分,拉著白若離開。

    玉君武揮手讓自己的侍衛退下,不再阻攔玉君賢。他的目的本就不是讓玉君賢交出白若,象徵性的阻撓兩下,也就夠了。

    在場的大臣中,大部分都議論紛紛,指責玉君賢的獨斷專行。還有一小部分,靜默站著,不發表任何意見,他們有的心中在猶豫,是繼續支持賢王爺呢,還是倒向太子?

    「王叔……」玉君武看向柳親王。在場的臣子中,支持玉君賢的臣子以柳親王具有代表性,現在玉君賢把柳親王得罪了,柳親王對他會持以什麼態度?

    柳親王重重的揮摔衣袖,怒聲道:「他如此不思悔改,執迷不悟,為一個女子這般癡狂,老夫也無力再管他了!請太子替老夫向皇上告假,老夫要去尋找明月的下落,無力朝政。」即便是他不想幫助玉君賢了,也絕不會站在玉君武這邊的,玉君武是哪種人,他還是清楚的。

    柳親王並未如喬段聽信傳聞,一口咬定白若是兇手,但白若的嫌疑最大。現下重要的,也並非將白若怎麼樣,而是找出他的女兒。

    柳親王一走,原本在沉默的臣子中有一部分跟著柳親王走了,還有一些,則是站在玉君武身邊。玉君武眉角帶笑,眼中是得意。沒有留住柳親王也無所謂,反正玉君賢的勢力正在大幅減小。原以為玉君賢是如何如何的強大,現如今看來,亦不過爾爾。

    ***今日的風波算是過去了,卻久久得不到平息。接下來幾日中,王府周圍總會出現一些道士在作法。玉君賢在朝中備受反對與責備。連路邊百姓閒聊時也都歎兩句世事無常,賢王爺都變得昏庸起來了。玉老皇帝在朝中盡量迴避談及白若一事。私下,玉老皇帝也找玉君賢談過數回,玉君賢有過動搖,可仍是不肯交出白若。

    即便是交出了白若,又能如以前一樣嗎?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才挑撥了玉君賢與眾臣子的關係。玉君武肯定會想辦法留住歸順他的臣子的。可是,交出白若,他現在的處境就會好一些。

    玉君賢站在玉羽閣的紫竹林中,竹葉在黑夜中搖晃,顯得有幾分猙獰。自那日將白若帶回王府後,玉君賢就再也未去見過白若。每夜,他都會來這片紫竹林中,看著那樓,想著那摟中人。

    那日,他的確太過衝動了。他當時將白若交出去,只要叫暗衛暗中保護她,白若就只會在牢獄中呆上幾日,這樣也未嘗不可。況且,白若又何需是要他來保護的人?當時,他的腦袋,怎麼就卡住了?怎麼偏要這麼衝動?

    現在將她交出去,也是不捨的。若是白若看不慣朝中爭鬥,一怒之下飄然離去,又該如何?現下,白若在自己身邊,也是好的。人吶,想得多,疑心多,顧慮的就多。

    玉君賢的處境為難,白若雖會法力,也愛莫能助。陌離已經易人,白若從未想過要對玉君賢說這件事。支持玉君賢的人接二連三的離去,這時他若知道陌離早已變成了妖王,心中的壓力會更加的大。現在,「陌離」與玉君賢還算是友好,玉君賢雖會好奇「陌離」的習性與之前大不相同,但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多想「陌離」。如此,他的心中之前還有一點依靠,一個支點。

    白若想過要離開王府。一夜,她出去在京都周圍找尋是否有柳明月的下落,到天亮才回王府。當夜,玉君賢竟然帶著王府的下人挨家挨戶的找她,直到聽王府的下人說她已經回到了玉羽閣才回來。玉君賢

    是故意的,他無非就是想告訴白若,她若離去,他一定會不計後果的將她找回來。玉君賢現在實在是不適合任性胡鬧,白若也只得不再動離開王府的念頭。

    妖王不會傷害柳明月,他會告訴白若柳明月的下落,只是,他在等一個時機。妖王是在等白若去找他,白若遲遲不去,寧願每日沒有目的的胡亂尋找柳明月的下落,也不願去找妖王。白若是在怕,怕妖王是他,玄夕……打不過他,鬥不過他,更因為他是百年前的人,所以怕他。

    其實,自喬嬌被殺後,白若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與她沾邊,她一直都在逃避,把其他的可能性都統統列出來。玄夕就是妖王吧,實在想不到百年前還有哪個如此難敵的妖會與她扯上關係。梓蔭說,玄夕喜歡她,既然喜歡她,又何苦如此為難她?

    人心,妖心,仙心,凡是有心之物,皆是難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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