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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六.王爺為正妃準備的 文 / 落家少爺

    ?玉羽閣,立於王府偏南的位置,玉君賢的寢宮「立賢樓」相鄰。玉羽閣並不大,卻異常的精緻。玉羽閣的院門由不知名的粗枝籐蔓構成,頗有農家小院的味道。進入院門,就是一片紫竹林,紫竹緊密,卻排列整齊,無雜亂之像,每日都有下人來清掃落葉。竹林中有一條大理石鋪成的小道,通往玉羽閣中唯一一棟樓房。

    那棟樓房在紫竹林之後,是兩層結構。第一層主要是大廳、雜物室與兩三個丫鬟的臥房,二樓則是主臥和幾間客房。房中主打粉紫色,淡而高貴。主臥中擺設精簡,一張梨木百花飛鳳床,床旁擺有一個白玉梳妝台,梳妝台上的鏡子由水晶打造,能將人看得十分清楚。梳妝台上刻著繁複的花紋,那些花紋意表吉祥。有一層珍珠幕簾把房間分為內室與外室,珍珠幕簾上還覆了一層淡紫色的紗布。內室就是床與梳妝台的那塊地了。外室擺有一個獸皮軟榻和一張檀木桌子,還有一個山水畫屏風。房中有前後兩扇窗,前窗正對著紫竹林,後窗能看見樓後的一片小湖和一岸柳樹。主臥就在二樓的樓梯口,上樓即到。

    玉君賢將白若送到臥房門前,倚在門口說:「這裡可還合小若若心意?」

    白若不語。住在哪裡於她來說都無謂,已經無謂,又何來合不合心意之說?

    「我要進宮一趟,估計一會兒喬嬌要來。小若若應是會應付她的吧?」玉君賢向來清楚女人間的鬥爭和妒心,他倒是很好奇,白若會怎麼應付喬嬌的刁鑽。

    「嗯。」白若淡淡的應了一句,後退一步,退進屋內,將房門關上。她沒有心情與玉君賢嬉鬧,她需要冷靜一下,沒有一點準備,突然遇見了百年前的易軒……

    「小若若……」看著禁閉的房門,玉君賢摸了摸鼻頭,這也太冷情了吧,好歹這是他的地盤啊。

    ***以喬嬌為首,一大群人聲勢浩蕩的進入了玉羽閣。其中有丫鬟,也有玉君賢的其他側妃。他們是打著送衣飾的招牌來示威的。這一大群人在一樓大廳等了半天也不見白若下來,喬嬌又領他們浩浩蕩蕩衝向二樓。

    喬嬌命丫鬟直接推開門,不敲門。白若站在前窗,正對著紫竹林的那扇窗,只有紫竹林中的那條路才能到這座樓,白若既然站在那裡,就一定知道他們來了。想及此,喬嬌的火焰瘋長,她拿過身旁丫鬟手中裝衣飾的托盤,往地上重重一摔。白若眉頭都未抬一下,看著窗外的一片紫竹。

    「哪裡來的村婦,連一點規矩都不懂嗎?」喬嬌大喝一聲,怒目瞪上白若,頭上的金銀頭飾叮咚作響。

    白若姿勢未變,神情未改,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中。喬嬌生在官宦之家,平日裡被人慣著寵著,一呼百應,哪裡被人這樣無視過,喬嬌火氣更大,撿起地上的衣飾就擲向白若,邊扔邊罵:「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住進玉羽閣就不得了了嗎?你一個鄉下來的,只配要我們穿剩下的東西!」玉君賢讓喬嬌為白若準備衣物,喬嬌為其準備的都是他們穿過的衣服和不要的首飾。

    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不過瞬間,那些被喬嬌扔過去的衣飾剛剛落地,白若就已經到了喬嬌面前,還用一隻手扼住她的脖子,眼神冰冷。喬嬌的囂張全無,眼中可見懼怕之色,她顫聲道:「我、我可是王爺的女人,你,別、別亂來……」

    眾人都沒有料想到白若有這麼好的身手,也被她眼中的冰冷嚇到了,他們紛紛退到了門外,不敢靠近,又想看好戲。有幾個機靈的丫鬟跑出去叫府中的侍衛幫忙解決。

    「玉羽閣有什麼特殊意義?」白若問。

    「你以為你是誰?!」白若這麼一問,喬嬌的火氣又被激了起來。都住進了別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她還問,無非就是想炫耀嘛!

    白若五指收緊,喬嬌的脖子發痛,她頓時又焉了,老老實實的回答:「玉羽閣是王爺為正妃準備的。」

    王妃之室?白若眉頭微皺。玉君賢,你何苦這樣?我不是你能留住的人,該怎樣讓你死心呢……

    整齊的腳步聲傳入樓上,十幾個侍衛趕來,眾人退至兩邊,侍衛們站在門口,拔劍指向白若,卻不敢言語威脅,亦或者有多的動作。一邊是喬側妃,一邊是不明身份卻住進了玉羽閣的白若。他們不好下手哇。

    白若的手輕輕一揮,喬嬌就被她摔了出去,一如喬嬌剛才丟的衣服。侍衛們忙收起劍,以免傷到摔在門口的她。他們不敢去接喬嬌,畢竟她是王爺的人,他們這些下人碰不得。喬嬌狼狽的摔在地上,頭上的飾物有一半摔落下來。喬嬌摔得很疼,卻不傷筋骨。

    幾個丫鬟從侍衛身旁擠過來扶起喬嬌,喬嬌憤憤地瞪著一眾下人,又不敢當著白若的面大發脾氣。她躲在侍衛身後大放厥詞:「你給我等著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喬嬌。」白若語氣冰冷:「你這性子,會天降橫禍的。」白若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警告喬嬌莫再嬌縱胡鬧。

    喬嬌被白若的話震到。白若武藝非凡,玉君賢又明顯偏向白若,她心中對白若自是有著懼怕的。喬嬌枯念著「你給我等著」幾個字,在丫鬟和侍衛的護送下下樓離開玉羽閣。

    白若又走回前窗,看也不看眾人嘈雜的離去待所有人都走完,白若玉指一揮,房門自動關上。白若再一揮衣袖,地上的所有衣飾都化成了雲煙。喬嬌不屑送,她更不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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