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十八章 十幾年前的舊事 文 / 程扶蘇
可是,他似乎是說對了,他找了各種的途徑,卻始終沒法找到一點的蛛絲馬跡,如果不是現實,他甚至還要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出現過那兩個人。
因為太不科學了。
她的父母根本就是無跡可以尋覓了,從她最初出現的孤兒院,到她身邊靠近過的人,都沒有一點點的消息。
可是他卻不得不找出她的父母。
那是對她的一個交待,也是對自己的一個救贖,他想為她做一點事情,那樣子,他會安心不少。
算討好吧?他也認了。
思考了很久,他才下定了決心。
君老爺子知道自己對了,可是以往的幾次經驗提醒著他要小心。
因為君城實在是太狡猾了,而且他現在孤立無援,只能自己一步步地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
「怎麼?決定好了嗎?」君老爺子執著茶盞,如同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一樣,默默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君城失笑,他這個所謂的爸爸,還真得是打算跟他做對到底了嗎?
不是他太自滿了,而是君老爺子真得沒有什麼可以跟他衡量的了。
他手下的董事局,即便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但是到最後還不是利益決定了一切,什麼友情,簡直就是一段笑話,那些董事局要的是什麼,他君城看的一清二楚,而他也有足夠的能力給得起他們想要的一切,所以他們紛紛倒戈也是必然的事件。
到了現在,他除了那幾個老部下,根本就沒有把握可以跟他一塊地抗衡了。
剩下的兩個兒子,一個不成器,一個向來就不是他能掌握的了的。
所以剩下他這一個兒子,又是跟他對著干的。
他必輸無疑,雖然他也很好奇,君老爺子出去是為了什麼,就算出去再次謀劃,那也不可能把他君城給拉下台了。
大局已經定下了,這場爭奪戰裡面,他君城是最大的贏家。
他不得不懷疑君老爺子出去的目的,因為外面已經沒有他可以借助力量了。
而且他也應該知道他的脾氣的,一旦他在惹事,那麼這次就不是他的大兒子的一句話就可以拯救地了他了。
與其再次必然失敗,還不如就這麼呆在這裡,除了沒有自由之外,起碼他還有命可以享受一下生活。
幾年安享晚年了之後,再慢慢地下去。
可是他卻不死心?
難得他,他也有想不通的事情。
「君城,不是只有你能拿喬的,到底這筆交易要不要,給你最後的一分鐘。」君老爺子漸漸地被他的沉默給嚇的沉不住氣了,他不會連這個都要拒絕掉吧?
不該的吧?
他也有自己的謀劃,知道現在自己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只有出去才能做一切。
留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
君城懶洋洋地斜了他一眼,還真得是一點都沉不住氣。
才幾下子就這麼敗露了,著急嗎?
君城自嘲,這種人還能成什麼大事?
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你說。」兩個字決定了他的答案,反正他覺得他不成器,那麼出不出去,也不是那麼重要的。
君老爺子哈哈大笑:「君城,有一天你一定會敗在女人的身上。」
君城慵懶地掃了他一眼:「那還真是謝謝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給我忠告。」
可不是,兩個人平時一見面就是爭鋒相對,冷言冷語的,什麼時候有過一個正常的表情。
仇敵見面,總是分外眼紅的。
更何況,兩個人都是視血緣為廢紙的人物。
商場上那麼多的打打殺殺,一顆心早就已經冷卻下來了。
「我提醒你,這個王牌,你只有一次使用的機會,還希望你謹慎。」意思就是如果他是在說假話,那麼他這輩子就別想從這裡出去了。
君老爺子冷哼了聲,他自然是明白的,不過他看著君城的眼光卻有些幸災樂禍:「我先勸你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君老爺子故意停頓下來,嘴角掛著冷笑:「他們兩個可是為了你而死的。」
君城臉色頓時變了,轉瞬又風輕雲淡地化作一絲淺笑:「你騙小孩呢?」
他連她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他們怎麼可能是因為他而死的呢?
很明顯的,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
世界上是有巧合沒錯,但是總不可能是有那麼多的巧合。
別說下去就是他們兩個其實小時候就認識,青梅竹馬?笑話嗎?他一點都不記得她,她也對他沒有一點的印象。
「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要是提前老年癡呆了,那我找個醫生給你好好看看。」省的胡言亂語。
君老爺子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水,放下輩子,呵呵地笑了下:「你是害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君城沒想到你的膽子什麼時候也變地這麼小了?」
君城白了他一眼,心裡卻
有些打鼓。
他的記憶力從小就很不錯,所以如果自己見過薄傾之,而且她的父母還是因為他而死的話,那麼他肯定是能記得一清二楚的,那麼深刻的事情,他不可能忘記掉的。
可是偏偏的,關於那兩個人,他的記憶裡面一片空白。
細細地思索了很久,他就更加確定真得不認識。
君老爺子哼了聲,嘲諷地看著他:「八歲那年,你被你二叔的人追殺,逃到了哪裡?」
他不等他想起來,就繼續說道:「當時的你畢竟才八歲,就算你在能打,也不可能打地過你二叔的那班人,所以你很聰明。懂得往什麼地方逃跑,可是你卻估算錯了,你二叔他其實殺起人來也是根本什麼都不認的。」
「你年紀小小的,覺得警察一定是可以救地了你的,很沒錯,那個警察的確是救了你第一條命,可是代價卻是你想不到的。」
「……我不知道。」君城沉默了許久,終於吐出了那麼一句話,他真得不知道,根本就是什麼都沒能想起來,他小時候逃了那麼多次,中間也有幾家人救過他,他也都記得很清楚,可是卻從來就不知道這當中有一個姓薄的警察。
是他忘了,還是老爺子根本就是在說笑的?
他知道現在他肯定很苦惱,所以想給他增加障礙而已?
一定是這樣子的。
他還不至於會到這種地步的。
「君城,你好好想一想,在你忘記的那一部分裡,是不是有出現過薄傾之的影子,你是不是警告過她,不要再跟著你了?是不是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把她丟到了孤兒院裡面去,然後自己一個人離開,不過你也沒做錯,跟著你,那才是最危險的事情,她在孤兒院裡起碼還能平安的過一生。」
「可是誰又能想得到呢,過了十幾年,你依然還是跟她扯上了關係?你利用她,傷害她,然後呢?君城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比我還要來地狠毒。」
終究是一段孽緣。
可是他卻不知道,原來世界上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中間隔了十幾年,很多事情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可是他門還是能夠遇見,相戀?
可是總歸是回不了了,把她傷害地那麼深,在加上中間的那一段插曲,再想沒有任何狀況在一起,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當時驚訝過,可是卻更多的是期待,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會是什麼樣子?
如果知道另外一個真相的話,他是不是會就這麼奔潰了?
突然間,他有點期待了,要不要直接把另外一個事情告訴他,然後好好欣賞一下他奔潰的表情,他想,那一定是很讓人興奮。
他吃癟了這麼久,總算是輪到他了。
君城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有些歇斯底里地喊出聲:「證據呢?沒有證據的話,你讓誰相信你的話。」
「當然有證據,怎麼可能會沒有證據?」君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睥睨著他:「雲山縣裡,你去問一個名字叫做薄名一的警察,然後問下他們的女兒是不是叫薄蘭,也就是現在的薄傾之。」
「至於那個改名字的事情,也是你的主意,不過就是院長幫她取的名字罷了。」
他還不至於太過薄情了,起碼他還知道要幫她給掩飾一下身份。
君城站了起來,眉頭沒有一刻地鬆開:』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這根本就是不科學的,要是發生過他一定是可以記得住的,但是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想起來,連薄蘭這個名字都沒有記起過,根本就是空白的,她根本在他的記憶中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
如果這些都是真得話?
那麼他是不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把她扔掉了,在她的父母因為自己而死的時候,沒有一點的遺憾什麼的,他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子的?
他握緊了拳頭,死死地咬著牙:「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忘記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說啊,你說我怎麼會忘地那麼乾淨?」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很遺憾的,他根本就是什麼都記得的。
失憶嗎?可是該有的回憶,他都能記得起來。
他雖然受過無數次的傷,但是還是記得很清楚,當時那些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忘記的,一般都是很不重要的事情,可是當時的他,就算只有八歲,可是別人因為他而死掉的這件事情,他還是能記得住的。
可是為什麼,怎麼就偏偏把她給忘得那麼乾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