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走了 文 / 程扶蘇
他昨晚是叫人出去喝酒的,然後因為想開了太興奮了,就一直在哪裡喝酒,結果喝著喝著就喝掛了,然後呢?後續的事情怎麼樣了?
就在他一個人正想著入迷的時候,裡琛電話卻打來了。
「君少爺,醒了。」裡琛手裡拿著份資料,邊看著邊問他。
君城從床上坐起來,微微地瞇著眼睛看著外面的大好時光,直接開口問他「昨天,誰送我回來的?」
既然能讓那群人感興趣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情。
電話那頭有一聲嘈雜,只聽裡琛吩咐了幾聲,那聲音就消失了,接著就是他那十足的調侃語氣「我說,你也真是霸氣了,喝了下酒連記憶都沒有了。」
既然情況是這樣的,那正常推理下去肯定是他說了些什麼,把她給弄哭了吧?
「有本事你去試下。」淡然地反問。
裡琛想起昨天晚上那滿桌子的酒瓶,果斷地搖搖頭,想起一件事「你上次喝醉是在什麼時候?」
君城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又鬆開,思緒卻飄遠了,上次啊……
「呵呵呵……我說兩次都是為了女人,你可真造孽啊?」放蕩不羈的語氣正如他這個人,抓不住,掌控不住。
君城也低笑出聲了,不可否認,不過「這次不一樣的。」
上次是因為墨薇婉的離開,而這次是為了確定自己對她的感情,本質不一樣。
「誰都好,我只管我開心。」
「裡琛就像我做這件事的背後,也只是為了我心中圖個痛快,我不忍心看到墨薇婉難受,我也認了,她不喜歡跟我在一起我也認了。」
「可是習慣了,我習慣了她好好的。」
頭一次這麼直面地對別人說這些事,他以為他放得開,結果到頭來還是得認命,哪怕他君城將來有一天結婚生子了,墨薇婉也永遠住在他的心頭上,不離不棄。
「所以,君城你選擇了傷害薄傾之。」無奈地說了出來。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在心上。
「…………」
「少爺。」管家在外面敲門,君城走過去開門,就看到他一臉的焦急「薄小姐不見了,連牛牛也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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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之是報了學校下鄉支教的活動,不過因為自己的成績不好,所以只給了她一個後勤的工作,不過還好這是一所貴族式的學院,能進來的人一般家裡都是非富即貴的,自己也只是因為是個孤兒所以被免費錄取進來的,不然以她的成績,要想進來,那還真是比登天都麻煩了,所以能去報支教的一般都是一些家境不怎麼樣的,大家也不會那麼生疏。
從君家搬出來後,她也就重新住回她之前的屋子裡,剛好學校有這個活動,她想著就過來了,剛好放鬆下心情。
坐了兩天的車,吐了兩天,才活著來到山裡面。
「隊長,為什麼不坐動車或者火車?」就算是花的錢多了點,她也願意啊。
誰讓她就是會暈車,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的話,真的會要她命的啊……
傳說中的隊長,推了推鼻樑上的厚重眼鏡,一本正經地開口「薄同學,支教是一項艱苦的工作,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考驗,如果你連這個都不能過關的話,你還談什麼吃苦?」
傾之嘴一歪,結巴地小聲說出口「可是隊長,你路上自己都吐了。」
她的聲音其實很小聲的,可是卻真真切切地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靜謐…………靜謐…………靜謐……
之後便是爆笑……
隊長的一張臉紅了個徹底,本來就老實的長相這麼一紅居然看起來更老實了。
同來的幾位男同學都開始調侃他了,隊長咻的眼神刷向傾之,惡聲惡氣地開口「薄同學,你負責把這些書都搬進去,誰都不准幫她,不然掃廁所去。」
老實巴拉的隊長惡狠狠地說著很幼稚園水準的威脅,也沒幾個人把那句話當回事,一個個地全笑開了。
班長提著東西走後,傾之哀歎了聲就彎腰搬書了,誰知道那些一起來的人卻接過去了。
「你都吐成那樣子,就別忙活了,快去休息下,反正是明天才開始的。」旁邊的男同學伸手把她手裡的東西拿走。
傾之看著自己手上空空如也,抬頭就看到自己的東西已經在別人手上了,他這是在幫助自己嗎?
衝著他笑了下,說了聲謝謝,自己倒也不敢勉強,那麼多書,她現在的確不舒服,提著他的行李跟在後面「我幫你拿這個,這個輕點。」
他可能沒意料到,只是覺得眼前的女生一點都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孤僻乖戾,她的笑容太過恍惚,讓他有一瞬間的錯亂,傻愣愣地點了下頭。
傾之抱著東西到自己住的地方,倒頭就睡下去了,太累,太痛苦了。
不過也因為太累了,她也沒有其他的精力去想太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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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被鬧鈴鬧起來了,苦歎了一聲就起來了,草草地洗漱一下就去集合了。
到地方的時候,人已經
到齊了,見她來了,隊長清了清嗓子就開始分配任務了。
因為傾之是後勤,所以簡單點說就是苦力活給他們端茶送水的,不過她也樂的自在,要真讓自己去教他們,她還真怕誤人子弟呢。
好在自己在家務方面確實不錯,做起來倒是還順手,忙好了就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發發呆。
突然間面前出現的小孩子徹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傾之招了招手,他還真地跑過來了,短短的兩條腿撲通撲通地跑過來了,站在她的面前。
傾之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孩子相處,想了想小孩子嘛,對吃的肯定感興趣嘛,於是抱著他,把自己口袋裡裝著的都拿給他了。
「你要吃嗎?」幫他撕開了包裝袋遞給他。
小孩子看著她好久,卻沒有伸手接過,瞪著大眼睛看她,然後伸手掛在她的脖子上說「姐姐不討厭我嗎?」
軟軟蠕蠕的聲音像是一根羽毛輕快地飄灑著,又像是晨間的鳥叫聲,歡暢。
傾之看著他,親暱地抱著他,蹭著他的頭髮說「姐姐為什麼藥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