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當年初戀 文 / 程扶蘇
心情真不好,想也沒想就抓起雜誌朝著門口扔過去。
很不巧的是門開了,再很不巧的是,剛好砸在一束花上面,然後更不巧的是花的後面出現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傾之瞪了瞪眼睛,考慮著她現在要不要裝睡過去比較直接。
囧爆了啊!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蘇子墨會來這裡啊?
而且重點是這個人還是她那曇花一現的初戀情人啊。
國中時期,總是會有那麼一段時間。
荷爾蒙分泌過旺,不可外乎的,傾之的春天也華麗麗地到來。
蘇子墨,人如其名,是個很有內涵,很有深度的男孩子。
籃球場上的一撇,就這樣,傾之的世界裡從此多了一個他。
七月七號的那天,傾之鼓起勇氣跟蹤他。
一直到他家附近的公園裡才跑出來,一把抓住他的手。
當時她是怎麼表白的來著?
「學長,如果我能讓你在一分鐘之內笑出來你就跟我交往吧?這不是請求,是挑戰,你這麼一大個子的不會不敢吧?」
他當時好像是翻了個白眼,轉身就想離開的。
結果他一轉身,傾之就追上去。
想也沒想就把一把草拿出來「我喜歡你。」
注意她當時拿的真的是一把草——狗尾巴草。
「……」蘇子墨靜默了三分鐘實在沒能憋住還真地笑出來。
有人拿狗尾巴表白的嗎?
好歹拿束喇叭花也好吧?
然後就這樣兩個人就這麼驚天地在一塊了,整個學校都轟動了。
但是他不是應該在外省念大四了,怎麼跑回洛山市來了呢?
當時走的時候他說:之傾謝謝你這兩年幫我趕走那群爛桃花,好聚好散。
傾之就算是神經再粗也該知道自己被抓來當擋箭牌,當時她也意思說了聲:沒關係沒關係,我剛好閒著,為男神分憂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當時他也只是別有深味地看了她一眼,就毫不猶豫地走了。
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她哭得是有多慘。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難過。
現在他來這裡幹嘛?
蘇子墨站在門邊,淡定地拿下那本書,瞧了眼上面的內容,淡淡地挑了下眉,就往她這邊走過來。
把花插在花瓶裡,然後拿開椅子坐在床邊,嘴角噙著笑看她。
傾之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微微一笑說「嗨。」
平靜的語氣像是普通朋友在打招呼。
蘇子墨明顯一愣,隨即也若無其事地說了聲嗨。
然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了,傾之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一本雜誌,隨便翻起來看,然後有想把雜誌扔出去了的想法,雜誌上還是君城頂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蘇子墨將她的反應盡數收在眼底,拿走那本雜誌就這她看的,低笑出聲「雜誌是無辜的,暴力不好。」
傾之這才回過頭看著他,年少的輕狂張揚早已收斂,換上的是一副成熟的樣子。
宛若隔世,傾之彷彿看到年少時自己追著他跑的影子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像是早就料到她回問這個問題,蘇子墨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裡帶著點玩笑「再來找個人幫我擋爛桃花。」
傾之扯了扯嘴角,並不高興,不過她也像是若無其事地開口「那你找錯地方了,上有緣網,上面資源很豐富。」
蘇子墨沒料到她回這麼回答,看著她好久才說「那好,把你賬號給我,我們私聊去。」
傾之放棄跟他講下去的想法了,拍了拍額頭「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去你的大學,聽說你被狗咬了,所以來看你。」
說完了還特地去看一下她綁著繃帶的腿。
大概很好奇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被狗給咬了?
「看完了,可以走了。」傾之撈起被子,遮住。
「薄傾之,你不解釋下嗎?」蘇子墨突然沉聲問道,臉色也變得有點陰沉。
她居然這麼平靜,在他這個前男朋友面前這麼淡定的一句解釋都沒有?
「解釋什麼?」一臉的霧水。
蘇子墨並沒有馬上回答,站起身環顧了下這件豪華的vip病房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哪裡來的錢住這間房子的?「「……」不明白,他問這個幹嗎?
「回答我,別給我沉默著,他們都說你是被人包養了,我不信結果呢?」
「薄傾之,你太讓人失望。」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下賤?」
「這麼作踐你自己。」
「啪。」傾之冷著張臉,直接將雜誌丟到他臉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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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是什麼都沒有,但是什麼叫自尊她還是有的。
蘇子墨只是伸手摸了摸被打中的地方,嫌棄地看著她。
「是惱羞成怒還是……啪!」
話還沒說完,傾之直接抓起桌上的水杯砸過去,一點也不擔心會砸傷他。
一雙眼像是要噴火似的。
這次蘇子墨避開了,水杯砰的一聲直接砸在地上。
「呵呵,薄傾之你學習不好就算了,老師教的那些知恥的話這麼淺白你不會不懂嗎?」嘲諷地看著她。
現在她在他眼中,就是一垃圾。
骯髒不堪。
「我沒有被包養。」就這麼一句話。
她未曾說過謊,這次也是一樣。
她跟君城說好的,這不是包養。
「我是有自己不能說出的理由,但是這真的不是包養。」
蘇子墨站在一邊,斂了眉,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的閃躲。
她什麼情緒都會寫在臉上,不是一個善於掩飾的人,可是現在事實擺在哪裡,他有什麼理由去相信她。
單單是她住的這間病房一天的開銷就過萬了,更何況是她身上曾經穿過的那件衣服,純手工製作,從材料到製作過程沒有一個不是經過細密的斟酌的。
薄傾之,至少給個讓他可以相信的理由吧?
「那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不要告訴我是你自己賺來的?「「我有我不能說的理由。」
她也覺得這件事,他也沒有資格過問。
心事誰都會有,不是每件事都非要說出去的。
更何況,這個人跟自己現在真的沒有關係了啊,那就更沒必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