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9 過往魔事 文 / 燧羽

    「摩幻空已經不復存在，你們失去的月能已經被我取回。」

    燕朗將這個簡簡單單的意念傳給了月族人。

    月族人都愣住了，隨後發出一陣陣咕咕的歡呼聲。伴隨著歡呼聲，一串串白色光珠在石天舟內盡情揮灑。

    一個時辰之後，月族人失去的月能全部回到了他們的體內；他們身受的元能輻射也通過朝天台得以徹底消除！

    重新回到石天舟，月如畫聽完燕朗的簡要講訴後，忽然從口中吐出一個螢火蟲大小的白色光團。

    「靈王——這就是雙月大陸的標誌能量體。雙月大陸早已不復存在，這個能量體留著我這裡沒有任何作用。剛才我和族人商量過——就將它送給靈王，使得它可以發揮應有的作用！」

    燕朗明白月如畫所說的確是實情，於是欣然接受了月族人的饋贈；將這團白光吸入體內。

    燕朗將白光吸入片刻之後，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元神智慧又有了提升；除此之外，他還瞭解了大量的關於左旋宇宙的知識。

    燕朗馬上明白：月如畫將月族人的所有知識全部加載在這個光團之中，一同贈給了他。

    燕朗感謝過月族人的傾情饋贈之後，隨即問月如畫道：「今後你們有何打算？」

    月如畫充滿憧憬的回答道：「我們決定到類雙月大陸——那裡的能量還沒有遭到摩幻空的破壞，我們可以將那裡變成月族新的家園。我們月族已經漂泊了太久，也找一片樂土安定下來了。」

    燕朗點點頭，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傷。和月族人相處的這些日子，讓燕朗瞭解了一個高等種族的智慧和他們堅韌不拔的意志，以及善良的天性。這種跨越星際、跨越種族的友情，讓茫茫冰冷的宇宙充滿了一絲暖意。

    月如畫顯然看懂了燕朗的心情，他安慰道：「靈王的體內已經有了雙月大陸的標誌能量體。我們雖然相隔遙遠，仍然可以隨時進行溝通。等我們將類雙月大陸改造成完美之地時，再請靈王去做客。」

    燕朗笑了笑說道：「對你們來說那裡已經足夠完美了，難道還需要改造嗎？」

    阿伽羅光搶著說：「師父和父輩族人都說：在九州體系呆久了，他們都覺得九州大陸才是宇宙中最美的地方。所以，我們決定將類雙月大陸改造成第二個九州大陸。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更喜歡在宇宙中探索不同的星體，接觸不同的種族。」

    燕朗讚許的說道：「少年就是少年——無論種族如何，好奇心和激情都是相同的。阿伽羅光，我希望在類雙月大陸之外，還能夠見到你！」

    隨後，燕朗轉向月華問道：「月華，你喜歡做什麼樣的事情？」

    月華並沒有直接回答燕朗的問題，她忽然搖身變成叔黎宮侍女的模樣；笑意盈盈的對燕朗說道：「靈王——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燕朗吃了一驚，連忙說道：「萬萬不可！我的妻兒已經有可靠的人選保護——你應該和你的父親、你的族人生活在一起。」

    月華用求助的眼神看了月如畫一眼，隨後低頭不語。

    月如畫坦誠的說道：「靈王——雖然我也希望女兒能留在自己的身邊。不過，月華已經做出決定：陪伴到小王子長大成人之後才會離開——月族人做出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何況十八年對月族人來說，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離別的時間終於來到了，月族人飛出的淚光組成了一個光環將燕朗套了起來——這是月族人傷心之情最重的表達。燕朗則像對待兄弟姐妹一樣，和月族人一一擁抱告別。他同樣揮灑著熱淚，說出了九百九十八遍「珍重！」

    燕朗和月華目送著石天舟消失之後，燕朗對月華說道：「月華，你先回叔黎宮。我要去一趟姑射山，找女媧大神商量要事。」

    月華拜別靈王燕朗，瞬移離去。

    姑射山，忘川竹樓。

    和著竹林婆娑，女媧大神親手為燕朗烹好了姑射山特有的竹葉青茶。

    燕朗嗅著沁人心脾的茶香，黯然說道：「師尊的這杯茶讓我想起了一位生死兄弟。說來可歎——他的茶道還受過赤熛怒的點撥。」

    女媧大神卻灑脫的說道：「實不相瞞，我的茶道也學自赤熛怒。神、魔、人三族，皆有善惡二心。赤熛怒也不是生來就喜歡陰謀詭計，是摩昊天一心弄權，所把持的天界更是烏煙瘴氣，赤熛怒耳濡目染，難免會受到侵染。平心而論，赤熛怒還是做過許多有益之事；雲錦飛旗、南海巨蜃裡的符、不動山龜甲等等都是他精心安排的。即使赤熛怒做這些事情時候有私心存在，但是我們不能苛求每個人都是無私的——這也不符合天道。」

    燕朗忽然莞爾一笑，說道：「師尊的這番話又讓我想起了一位至交——他叫衛十一，是我最親近的師長。我曾經暗中笑他有些迂腐，現在我越來越明白：他是何等的偉大！」

    女媧大神認真的看了燕朗片刻，忽然說道：「燕朗，你屢次提及你的逝去的師友——何不直接說出你心裡的想法來？」

    燕朗心知自己元能在身，女媧大神無法探查出自己的元神思維；但是她依然看到自己的內心。於是，燕朗抱拳說道：「師尊——我想讓花溪谷的逝者復生！」

    隨後，燕朗將自己遭遇摩幻空，吸入四十八種能量體、智慧提升後生出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女媧大神。

    女媧沉思片刻說道：「沒想到你竟然結果了摩幻空——看來真是天道不爽。既然摩幻空已滅，魔咒自破；就沒有什麼可禁忌的了

    ——我就把他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吧。實際上，魔族歷史上先後出現了兩位摩幻空；；；」

    第一位摩幻空是魔族成為智慧種族之後的第一代首領，被尊為萬聖魔宗。同時，摩幻空也是第一代黃金魔族的領袖；他還是魔道的開山宗師和魔蠱的始作俑者。

    摩幻空雖然智慧和修為都堪稱魔族之翹楚，但是他的壽命並不長，僅僅活了八億年——這在動輒十億年壽命的魔族中算是短命的。摩幻空死前留下預言：自己會在五億年後再次復生；並將修得無上魔道，成為宇宙大魔神的使者——天魔靈！

    摩幻空身滅後的元神亡而不散，被封在黃金魔壇中等待重新復生。

    摩幻空身滅五億年之後，當時的黃金魔族三大魔靈：摩媧（女媧）、摩梵天（魔祖）、摩昊天（昊天）已經共同擔當魔族大任。那時魔域大陸蘊含的魔能日益減少，預計只夠維持魔族百萬年。

    三大魔靈經過反覆商議後決定：在魔域大陸的魔能耗盡之前，合力復活萬聖魔宗摩幻空。他們希望摩幻空重生之後能夠修得無上魔道，帶領魔族度過危機，開闢新紀元。

    於是，三大魔靈分別獻出自己的部分魔能元力，將之加持在摩幻空失去活性的元神之上。然後，三大魔靈合力驅動「往生大魔道法」。經過七七四十九日，終於使摩幻空得以重生。

    不料，重生後的摩幻空性情大變。他趁三大魔靈消耗過多、身心虛弱時，吸去了魔域大陸所剩的所有魔能；隨後瞬移而去。

    不久之後，摩幻空突然再次回到魔域大陸。此時他的修為大增，竟然已經修煉出元極魔脈。當時三大魔靈的力量加在一起，也無法和摩幻空相抗衡。

    摩幻空輕易控制了整個魔族，並且對他們施加了厲害的魔咒——凡是魔族成員一律不許提及摩幻空的名諱，否則將立刻形神俱滅。經歷過此事的魔族從此再也不敢提起摩幻空的名字，包括後來的第一代神族也是如此。

    隨後，摩幻空又將魔域大陸中的一個神秘的能量體吸入體內，便瞬移而去。幸好在此之前，摩媧已經將魔域大陸的三大魔元化成三顆六角星藏了起來；這才沒被摩幻空奪走。

    魔域大陸失去了神秘能量體之後，時刻面臨毀滅的危險；魔族被迫提前開始了遷徙。這次變故直接導致了魔族的分裂，而摩幻空也成為了魔族及神族共同的禁忌話題。

    燕朗聽罷，若有所思的說道：「摩幻空奪走的神秘能量體便是魔域大陸的標誌能量體。摩幻空離開魔域大陸之後必有奇遇。而且他遇到的不會是別人，應該就是第七天魔靈。否則，摩幻空絕對不會知道魔域大陸標誌能量體之事。摩幻空後來修得了無上魔道，一定也是第七天魔靈之功。」

    接著，燕朗話鋒一轉問道：「師尊，我曾經屢次遭遇過一個叫做魔九變的新魔，他自稱是未來大魔靈的魔使。師尊可知——摩幻空和未來大魔靈有什麼瓜葛？」

    女媧說道：「自從我進入天界後，就對魔族之事知之甚少。不如我們去魔苑找摩梵天問一問吧。」

    燕朗忽然笑了笑說道：「師尊不必了。我已經預感到：魔祖馬上就會來到這裡。」

    片刻之後，一個衣著樸素的白髮老人忽然出現在竹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