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5 海器 文 / 燧羽

    燕朗笑道：「想不到聖師比我還心急。這竹樓是用先天符咒和神符所封印，並不難破解。不過等一下還是我先進去，以免裡面有什麼危險。」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燕朗就用三重媧皇道法加持的先天符咒破解了竹樓的封印。他拾階而上，推開了竹樓的大門。

    燕朗曾經多次猜想過忘川竹樓內部的樣子，這個小樓無疑是九州最神秘的住所。到目前為止，燕朗只知道紫軒轅一人曾經進去過一次；除此之外，神仙闕以外還無人一窺竹樓內部的真相。

    不料，燕朗的第一眼就讓他大吃一驚。這並非是忘川竹樓內有多麼的神奇，恰恰相反——這裡竟然什麼都沒有。映入燕朗眼中的是竹樓後面的那片竹林。他抬頭再一看：頭頂白雲飄動，風和日麗。

    外面看起來是一座竹樓，裡面卻與天地完全相通，沒有任何阻礙——這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燕朗用大道神通仔細探查一番，在這片空曠之地並沒有發現異常；便讓胡布衣和楚梟一起入內。

    和燕朗完全一樣，胡布衣和楚梟也對眼前所見大為驚奇。二人還去觸碰想像中四壁的位置，果真只摸到了空氣。

    胡布衣感歎道：「這神仙闕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一班仙師。我想他們之所以拋棄一切世間之物，一來因為這些人進入神仙闕之前都已是功成名就的非凡人物——對人間奢華早已失去了興趣；二來他們的目的是修得神靈界，早日登天。所以把這裡只當做一個修煉之所和暫時的落腳點。」

    燕朗點點頭，也基本同意胡布衣的看法。

    楚梟卻說道：「靈王、聖師，我曾聽夜玄子說過不同的見解——他說神仙闕表面淡泊名利，暗中卻收羅了九州最珍奇的稀世靈物和法器。如果夜玄子說的不錯，我想神仙闕一定不會帶著那麼多的寶物去見神族；多半會將寶物藏在這裡。我們何不來找一找？」

    燕朗想了想說道：「夜玄子對神仙闕的瞭解應該遠遠超過我們，或許他說的是屬實。不過這裡空無一物，我又用神通探查過——料想寶物不會是藏在這裡了。」

    楚梟說道：「我跟隨夜玄子多年，很熟悉藏匿寶物的那些勾當——靈王和聖師請稍等片刻，我先到竹樓外去找一找。」

    說罷楚梟走出了竹樓，不一會兒便說道：「我找到了！」

    燕朗和胡布衣出來一看，楚梟手中握著一個從竹樓門上拆卸下來的把手——那是由一個普普通通的細竹竿做成的。

    燕朗和胡布衣對視了一下——不知道這個兩寸粗，半尺長的門把手裡能藏著什麼寶物。

    楚梟胸有成竹的用手指凌空一劃——細竹竿應聲被剖成兩半，一個小小的翠綠色竹笛露了出來。

    奇怪的是，這個小竹笛的兩頭居然被兩塊黑色玉石塞子緊緊的塞住。楚梟毫不猶豫的去拔這黑玉塞子——可是就這兩塊不起眼的塞子，楚梟想盡辦法竟然也無法將它們拔出來。

    燕朗接過竹笛，只看了一眼酒對楚梟說道：「你是否覺得這黑玉塞子根本不受外力的作用？」

    楚梟點點頭說道：「正是——屬下只有一用力，就感覺不到塞子的存在。」

    燕朗對楚梟說道：「這其實不是真的黑玉，這是一個用神符和先天符咒以及其它道法造出的一塊封印石——它可以避免被靈力或神通探查到；所以我一直沒能發現這個門把手裡面還藏著玄機。幸好有你在，否則我們真被神仙闕那幫老奸巨猾的仙靈師給蒙騙過去了。」

    楚梟笑道：「在魔門時，類似勾當只是彫蟲小技。封印石我也曾聽說過，據說一塊就足以封住一座百萬人的城池。這兩塊封印石同時作用，說明笛子裡一定藏著很重要的東西。就不知如何才能打開。」

    燕朗手握竹笛，凝神靜思；片刻之後，他說道：「這封印石有形無質——需用先天符咒的無色咒、無相咒同時作用，先讓它變成真正的石頭。」

    說罷，燕朗心念一動發出先天符咒；只見一道金光罩在竹笛上。

    金光消失之後，燕朗讓楚梟再去拔封印石。

    楚梟又試了試搖搖頭說：「雖然可以感覺封印石的存在，不過它卻生出斥力排斥我發出的靈力。」

    燕朗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這封印石之中還暗藏著五行相變之術。你長期修煉黑魔道的九相魔焰，所以發出的靈力以火性為強；封印石自然會化成水性斥力來對抗你的靈力。我有五行魔脈，讓我來試一試。」

    說罷，燕朗稍微發出一些靈力，然後雙手輕輕一拔——那兩塊封印石竟然一下子就被拔了下來。燕朗高興的往竹笛裡一看，裡面居然什麼都沒有；卻隱隱發出呼嘯的風聲。而此時這裡連一絲微風都沒有。

    楚梟接過竹笛仔細一聽，欣喜若狂的說道：「靈王洪福——這果然是一個海器！這可是天下只此一件的神器，夜玄子尋覓了多年而不得！」

    隨後楚梟告訴燕朗：海器是一個收納靈物和法器的容器，無論寶物多大、數量有多少都能被海器收入其中。而且只要被海器接納的都是天下至寶——因此海器同時也是最好的鑒寶神器。

    胡布衣從楚梟手中接過竹笛，反覆細看了幾遍；興奮中帶著疑惑的問道：「這真的是海器嗎？怎麼和古籍上所載的完全不同？」

    楚梟點點頭說：「夜玄子曾經說過——海器狀如竹笛，長約五寸；左四右五一共九個虛孔，聞之隱隱有風嘯聲——這個竹笛完全吻合。書籍所載的內容，都是沒見過海器的人們臆想出來的。何況這個竹笛左右還用兩塊封印石封住，說明這定是海器無疑。」

    胡布衣一看：竹笛上面果然一邊四孔，一邊五孔，而且都沒有洞穿竹笛。他隨即問道：「不知這海器是如何收納寶物，又如何取出寶物的？」

    楚梟說道：「海器吸入寶物很簡單——只要將竹笛的四孔的一端豎直對著寶物，海器就會將寶物吸進去。取出東西時，只要將四孔的一端用手指堵住，再將五孔的一端向下豎起；海器就會將寶物「吐「出來。」

    燕朗摘下隨身攜帶的鹿皮囊，從裡面掏出一個東西說道：「是否真的如此，我們現在就來試一試。」

    胡布衣二人一看：燕朗手上拿出的竟然是一顆龍珠——無論放在哪裡，這顆龍珠也算得上是一個至寶了。

    楚梟猶豫的說道：「靈王——萬一夜玄子說的不對，毀了這顆龍珠怎麼辦？」

    燕朗爽快的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再說龍珠不會那麼容易被毀掉——你就大膽去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