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2 變故 文 / 燧羽

    藍鶴三人立刻做好攻擊準備，卻發現打開大門的是一位身高三尺的矮人。這矮人看見滿地的血污和倒地的妖獸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對著藍鶴三人發出一連串嘰裡咕嚕的聲音。

    這時瑤光和玉嬰同時瞬移了進來。

    那矮人一見瑤光和玉嬰居然高興的跳了起來，嘴裡一邊喊著「熱鹿——熱鹿！」，一邊跑過去親熱的拉著二人的手。原來這矮人正是洞穴人中的一員，他對美麗善良瑤光和活潑漂亮的玉嬰至今還是記憶猶新。

    玉嬰用和矮人同樣的語言對他說了些什麼，矮人點點頭轉身向走廊裡跑去。

    玉嬰對藍鶴等人解釋道：「那個矮人是洞穴人，我剛才是讓他去叫他們的首領烏巖頭人。」

    皇普南頗為好奇的問道：「玉嬰姑娘——你怎麼會說他們的語言？——那矮人剛才喊的『熱鹿』是什麼意思？」

    玉嬰自負的說道：「本姑娘本來就冰雪聰明——和他們打過一次交道就基本掌握了他們的語言；第二次就已經完全精通了。『熱鹿』的意思是表示友好——是問候和歡迎的意思。」

    玉嬰這一番話並沒有誇大其詞——她本是魔祖夢境所化；不但有過目不忘之能，而且還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學起語言自然是輕鬆異常。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個氣宇軒昂的洞穴人在眾矮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他正是洞穴人的首領烏巖頭人。

    瑤光和玉嬰恭敬的對烏巖頭人行了個禮，玉嬰把他們此行的來意告訴了烏巖。

    烏巖頭人忽然歎了口氣，神色焦慮的對玉嬰說了一連串的話。

    玉嬰臉色一變，馬上告訴大家：「烏巖頭人說：一個月前，這裡突然闖入了一行人。他們打傷了東魔王父子，並用東魔王父子作人質，逼迫東魔帝率領所有紅魔跟著他們離開了地府；不知道去了哪裡？」

    藍鶴連忙問道：「頭人有沒提到抓走紅魔族的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一共有幾個人？」

    玉嬰點點頭說道：「他們一共五人——其中一個穿著黑袍，好像曾經來過這裡；東魔君見到他時變得萬分恐懼。」

    瑤光若有所思的說道：「魔門當年曾經襲擊過東方地府——當時東魔君帶著一小部分紅魔族僥倖逃離。既然東魔君如此懼怕那個人，他一定就是當年襲擊地府的魔門人之一！」

    皇普南急切的說道：「當務之急，我們必須盡快把這裡的情況告訴靈王。」

    藍鶴沉思片刻，對玉嬰說道：「你把忘川河水變紅之事告訴頭人——問問他可否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因造出的？」

    玉嬰和烏巖頭人經過一番對話之後，又對藍鶴說道：「烏巖頭人說——忘川的源頭是姑射山下極深處的地脈泉水噴湧形成的。而血川的水道在萬川的源頭之上三千丈，但橫向距離並不很遠——只有幾十丈的樣子。所以如果地脈發生變化，很有可能使得血川和忘川之源連通起來；從而把忘川水染紅。」

    藍鶴沉吟道：「看了聖師猜測的非常正確——果然是地脈的變化使忘川水變紅。」

    接著烏巖頭人又對玉嬰說了一連串的話。

    玉嬰繼續翻譯道：「烏巖頭人說——他們洞穴人發祥於姑射山，所以對那裡的地脈十分熟悉。頭人認為那裡的地脈一直都是非常穩定的——如果發生地脈改變的情況，原因一定是來自外力。」

    藍鶴心中暗想：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已經不適合再讓洞穴人協助探查姑射山地脈的情況。再說洞穴人並不能像紅魔族那樣來去只需很短的時間——等他們探查回來，必然會為時太晚。

    藍鶴想了想對玉嬰說道：「你再問一問頭人——可否派一個非常瞭解姑射山地脈情況的洞穴人跟我們去一趟崑崙上，向靈王當面說明情況？

    烏巖頭人聽完了玉嬰轉述的請求，遲疑了一下對玉嬰說了些什麼。

    玉嬰感激的點點頭，然後對藍鶴說道：「烏巖頭人說：這個人選只有他本人最適合——頭人要親自跟我們去見靈王！」

    藍鶴等人一起對烏巖頭人躬身行禮，以示感激之情。

    藍鶴如釋重負，這時他忽然想起——居然忘了問那些妖獸是怎麼回事？

    烏巖頭人告訴玉嬰：這些妖獸原本大多生活在姑射山地底縱橫交錯的暗河河網之中，血川是河網中最大的一條暗河。當初洞穴人無意間挖通暗河之後，就開始不時遭到妖獸的襲擊。後來為了躲避這些妖獸的侵擾，洞穴人的先祖才順著血川、從姑射山地下來到了神火山地下。

    洞穴人發現妖獸出現在東方地府附近，是從紅魔族被抓走三天後開始的。

    一開始發現的妖獸數量很少，偶爾才有一兩隻。於是洞穴人就利用鐵巨人和其它機械裝置把妖獸趕走；同時用最快的速度開始鑄造內藏機關的青銅大門。

    十日後，妖獸的數量急劇增加；洞穴人已經無力防禦。好在兩道大門已經安裝好，而且通過門內暗藏的機關可以遠距離操控大門開關。隨後洞穴人利用先祖傳下來的方法，用一種叫做「妖翡」的寶石將妖獸誘進大廳；將它們封閉在裡面。並用紅魔族傳授的魔咒將兩道大門封印。

    洞穴人之所以這樣做，目的是想利用妖獸自相殘殺來消滅妖獸。因為妖獸都有捍衛各自的領地的習慣——如果被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必然會引起互相殺戮。

    不料被關進來的妖獸中有一隻是妖獸中的王者——玄蛇！

    在玄蛇的淫威下，所有妖獸只能乖乖的各自佔據一個角落

    落，根本不敢互相廝殺。起初被關進來十二隻妖獸，最弱的三隻妖獸被玄蛇先後吃掉了；最後剩下了九隻。

    洞穴人深知玄蛇的厲害——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在第二道關乎生死存亡的青銅大門上又增加了一道「空空咒」；以防止魔咒封印被破解的。

    藍鶴三人突然闖入時，他們的一舉一動洞穴人都通過隱秘的觀察孔看的很清楚。不過洞穴人並不知藍鶴三人的來歷，再加上害怕妖獸闖入第二道門傷害到自己；所以才一直沒有打開第二道青銅大門。

    就在藍鶴等人和烏巖頭人交流的時候，一群洞穴人已經把死亡的妖獸全部開膛破肚。他們把妖獸體內的靈寶找出來，沖洗乾淨後裝在一個獸皮口袋裡交給了烏巖頭人。

    玉嬰指著那只活著的妖獸問道：「這只八目巨妖頭人打算怎麼處置？」

    烏巖頭人哈哈笑著，用洞穴語說道：「八目巨妖這種妖獸並不算十分凶殘——我的祖先還有馴服過八目巨妖的歷史。既然它還活著，就把它留下來為我們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