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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 九十九章 卷 土重來 文 / 摩西杖

    金鳳率殘部收兵鳳鳴關,當下發出十幾封詔書,召集各路守關將領,第一路白虎關主帥徐白虎率領百萬人馬趕來支援,徐白虎雙眉如倒懸之斧,兩眼如夜晚名珠,方臉闊口,天生一副凶相.第二路玄武關主將徐公羊,便是徐白虎的親弟弟,率領手下人馬八十萬趕奔鳳鳴關,公羊白虎雖是一母所生,但相貌卻迥乎不同,白虎身材魁偉,公羊卻是身材瘦高,唇上兩撇青須,一雙細眼閃閃如電,極為精明。另有兩路人馬也相繼趕來,只是人數不多全不算數,其他各關皆推脫不來。

    當下三軍彙集,金鳳盛宴接待,白虎公羊兩兄弟都垂涎金鳳美貌已久,因此酒席掩上便推金鳳做三軍主帥,金鳳心中惱恨墨聰山鬼,一心想報仇雪恥,對於兩兄弟席間言語輕薄挑逗,只能隱忍不發。

    酒席散去,見得金鳳言辭正直,舉止行為更沒有半點輕佻浮躁之意,徐氏兄弟也自覺沒趣,個歸本寨。大廳裡只剩下金鳳和曹老將軍。

    金鳳雖喝了幾杯酒,卻無半分醉意,說道:「這兩個傢伙都是酒色之徒,靠他們打仗只能輸不能贏」知道身邊這位老將忠心耿耿,金鳳雖是話說了一半,心意卻也表露了出來。

    老者會意,點頭道:「郡主說得極是,不如除掉他們,兼併他們的軍隊。」

    金鳳面現愁容,緩緩起身,走向窗邊,沉吟了片刻道:「我也正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件事一定要快,而且還不漏聲色,倘若被人知道,來投我的人都被我殺了,日後誰還敢來投我?金鳳從小無父無母,是師父一手把我養大,如今把守次關,在這裡老將軍輩分最高,我一向視老將軍為長者,老將軍待金鳳也如父親一般,如今兵臨城下,承蒙將軍拚死一戰,才確保了城池不丟,如此大恩金鳳今生不忘,老將軍,請受我一拜!」說罷,金鳳屈膝跪地。

    見狀,老者大吃了一驚,心中也深受感動,金鳳一向孤高自傲,除了師父她從來不服別人,不過回想起來,對自己卻是時刻恭敬,如今又推到金玉之身朝自己下拜,不由地心頭一陣酸楚,眼中滾出淚珠,忙上前道:「郡主,這可使不得呀,您千金玉體,快快起來。」說罷,老者用手抹淚,上前欲將金鳳扶起。

    金鳳執意不起,淚眼汪汪望著老者,看那眼神卻是如女兒望著老父親一般,老者素日也視金鳳為晚輩,十分愛護,看著她那眼神,便是更為感激,歎道:「郡主有話但講無妨,老夫拼了這老命也要幫郡主完成心願。」

    「多謝老將軍,」金鳳依然不起,咬了咬紅唇,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猶豫了良久才道:「我有一計,需要老將軍出面才能辦到,只是,這是不太光彩,怕毀了老將軍的一世英名。」

    「嗨!」老者擺手道:「大敵當前,哪還顧得了身外之事,只要郡主下令,老夫肝腦塗地死不足惜。」說罷昂首挺立。

    金鳳見老者目光誠懇,才起身將心中計策講了一遍,說過之後,自己的臉也紅了。老者聞言先是一臉詫異,沒想到金鳳竟能想出如此下作歹毒的計謀,隨後卻又無奈歎息,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事不宜遲,老夫即刻去辦。」

    出了府們,老者卻不回家,帶著一干隨從直奔徐白虎軍營。聞得曹老將軍來見,久聞曹老將軍聲明,徐白虎不敢怠慢,忙親自出去相迎。

    回了中軍大帳,徐白虎命人沏上好的香茶款待,只是不知道老者夜晚到訪所謂何事,心中暗暗猜測,老者只道無事,問一些徐白虎的家事,言談之間又常常定睛徐白虎,口打唉聲,顯得極為無奈。

    徐白虎大為詫異,笑問道:「曹老將軍,我兄弟二人趕來支援郡主,敵軍不日可破,不知道老將軍為何歎氣不止?」

    「唉!」老者又是一聲長歎,連連擺手,「此事不提也罷」蒼老的眼神卻出了神地凝視徐白虎,自言自語道:「將軍年少時便是英姿颯爽,如今更是威風凜凜,唉!」

    聞得老者一番讚許,徐白虎心中十分得意,不過他又口中長歎,搞得一頭霧水,忍不住道:「曹老,您究竟是怎麼了?」

    見徐白虎連連追問,老者無奈道:「將軍素來知道,我雖為郡主的部下臣子,實際郡主是老夫義女,如今我家郡主年芳二八,卻尋不見一個合適的夫家,這事老夫一直掛記,但凡見到像將軍這樣的英才,老夫便想做媒,只是但凡像將軍這樣的英雄豪傑都早有了家室,如此下去,郡主年齡越來越大,最終恐怕連個小妾都當不上了。」

    「老將軍錯了,郡主才貌雙全,真能甘心當人小妾呢,」話雖如此,徐白虎心頭卻是一陣悸動,試探著道:「郡主是不是心中有心愛之人哪。」

    「哪有什麼心愛之人,」老者無奈笑道:「從前她一天到晚只忙軍務,如今正是急著想把自己嫁出去呢,只可惜沒人肯要啊。」

    說者好像無意,聽者卻是有心,徐白虎心中暗想,雖然自己已有妻室,但可以把金鳳立為貴妃,一想到金鳳那般苗條的身段,俏麗的姿色,口中不禁垂涎,心中更為振奮,色迷迷道:「曹老將軍,如果郡主不嫌棄,徐某願明媒正娶。」

    這話卻正中了老者下懷,不過臉色卻不漏分毫,遲疑了半晌,正色道:「將軍此話當真!」

    「那當然,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豈能兒戲,況且不瞞老將軍,我是仰慕郡主已久,只是不敢妄自高攀。若郡主肯下嫁於我,我保證一生不懷二意。」

    「將軍若真是不嫌郡主年紀大,老夫回去便親自提說。」老者頗為感激的道。

    「不嫌!不嫌!喜歡還來不及,豈能嫌棄?」徐白虎瞇著眼笑道。

    聞言,老者顯得更為興奮,忙站起身道:「若將軍真心想娶我家郡主,五日之後是月圓之夜,將軍可在後園亭中去與郡主相會,如若郡主不到,

    ,將軍自去找我問罪,若將軍不到,」老者說著卻是神色黯然,搖頭歎息,「那便是將軍嫌棄我家郡主了。」看他臉色似乎郡主真是嫁不出去了一般。

    徐白虎見狀,不禁心中暗喜,當下爽朗的道:「曹將軍放心,五日之後,徐某定不爽約。」

    老者也不遲疑,興沖沖離了中軍大營,回了家中。第五日日落時分,金鳳派人去請徐公羊,說是商議軍事,徐公羊信以為真,便是沒有軍事商議,去見金鳳,徐公羊也是樂此不疲,到了後院亭內,見金鳳身穿翠綠紗衣,香肩半裸,衣領間酥胸隱隱若現,纖纖細腰宛若柔柳,一截小腿光潔如玉。

    亭中已備好了酒菜,見徐公羊到來,金鳳一反往日莊重嚴肅,面上春風含笑,眸中秋波蕩漾,媚態橫生,惹得徐公羊早已失了三魂七魄。只是礙於身旁有幾名侍女,言辭不敢輕薄,不過,貪婪的目光卻偷偷在金鳳身上游動。

    對此,金鳳視而不見,只與他淺酌慢飲,閒談家長裡短,也不是眉目傳情,目送秋波,那徐公羊本來就好色,被金鳳媚眼勾引,不禁骨酥肉麻。

    看看天色將晚,金鳳斥退侍女,亭中只剩她和徐公羊兩人。金鳳站起身,提著酒壺,眸中帶笑,嬌滴滴道:「我敬徐將軍一杯。」

    清脆嬌柔的嗓音讓得徐公羊慾火大增,趁機在金鳳的**上捏了一把,那一下有意無意,旨在試探,金鳳全做渾然不知,嬌哼了一聲,依舊倒酒。徐公羊心中便有了數,見天色已晚,周圍又有假山怪石遮掩,心不在焉地喝了幾杯,便裝出幾分醉意,趁機拉住金鳳的手道:「郡主好生迷人。」

    金鳳收回手臂,嬌嗔道:「將軍別這樣。」口裡說著,卻不十分拒絕。

    徐公羊見狀,越發膽大,起身一把將金鳳攬在懷中,金鳳假意應承,眼眸中早望見徐白虎匆匆趕來,徐白虎只看到徐公羊去摟金鳳。見得徐白虎到來,金鳳一把將徐公羊推開,怒道:「徐將軍,我叫你來是商議軍事,你怎能欺辱我?」氣得俏臉鐵青,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自從曹老將軍離去,徐白虎便是心花怒放,只是一連五日都沒見到金鳳人影,思念之意一日勝過一日,每每望空浮想,心中找將金鳳視為妻子愛妾,在家苦等了五日,終於盼到了月圓之夜,真是心如烈火,步履匆匆,卻不料,到了近前卻見自家兄弟正對金鳳輕薄無禮,又見金鳳滿面羞紅,淚珠滾滾而落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當下也全不去想金鳳是何等人,只覺得那嬌俏摸樣實在可憐,讓人心痛,心中頓時怒火萬丈,目露凶光。

    徐公羊見得金鳳突然翻臉,也知道自己理虧,一時無言以對。白虎見狀心中暗罵:「狼心狗肺的東西,連自家嫂嫂也敢調戲」當即飛起一腳,直奔兄弟小腹踢來,那一腳非同小可,腳上帶著渾厚煞氣。公羊見哥哥全不念兄弟情義,出手又很又毒,也惱羞成怒,兩人便打在一起。卻不知,金鳳在酒裡做了章,公羊提起煞氣,三五招過後便全身無力,白虎全然不知,猛然一掌正打中他胸口。

    這一掌也十分狠辣,一團煞氣炸開,徐公羊身形飄出丈許,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當即斃命。

    「啊!徐將軍,」金鳳見狀故作驚訝,旋即雙手掩面,哭得更為悲切,哽咽著道:「事情鬧成這樣,我還有什麼臉面見將軍」說罷,便抽出匕首,朝自己胸前刺去。

    「郡主不可!」白虎當即扣住金鳳腕脈,憐惜的道:「那狼心狗肺的東西,死有餘辜,郡主不必多想。」

    「將軍」金鳳身子一軟,撲在白虎懷裡,哭得如淚人,委屈的道:「我本來是找公羊將軍商議軍事,順便給你我做個見證,沒想到」

    徐白虎素知兄弟的為人,因此信以為真,對金鳳更沒有半點懷疑。又過數日,金鳳邀白虎出戰,兩人既已訂了婚約,白虎更無半點懈怠,只是兩軍交鋒,戰勢正凶,金鳳卻下令撤回人馬,將徐白虎丟在陣前,徐白虎一時心慌,被山鬼一箭射死,至此,金鳳吞併兩路人馬,又聚雄兵三百餘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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