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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婚 宴 文 / 摩西杖

    暗夜中那大群的殭屍讓人毛骨悚然.看著殭屍軍團向東南方向進發,墨聰心中暗想,「莫非它們要去進攻木雷的營地?」想到此不由得心頭一怔。

    「你們倆別看了!」

    墨聰和於琴各懷心事,老者蒼老嘶啞的嗓音將他們驚醒。正言語之間,忽然一小隊蹦跳的殭屍朝著房屋方向趕來。墨聰居高臨下看得一清二楚。一想到那殭屍實在是頑固不好對付,更何況來了那麼些,臉色便有些慌張說道:「老爺爺,咱們快走吧!有一隊殭屍朝咱們這邊來了。」

    說著話,墨聰和琴跳到老者近前。於琴一臉緊張說道:「老爺爺咱們快走吧,殭屍的團隊意識很強,這一小隊很可能引來一大隊,到時候可就不好對付了呀!」說完自己都覺得膽寒,因為路上的殭屍實在太多了。

    老者卻是不以為然,蒼老的面容笑得極其輕鬆,「那有什麼可怕!老夫活了這大半輩子了,從來都是鬼怕我,豈有我怕鬼的道理?小子飯菜都要涼了,陪爺爺我喝兩盅暖和暖和,晚上好摟著你這漂亮媳婦。」

    「呃,」墨聰和於琴下意識地相互看了看,旋即臉色一紅,墨聰打著牙鼓,聲音顫抖著道:「老爺爺,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開玩笑。」

    老者將手一揚,笑呵呵道:「我這一把年紀何必跟你們兩個小娃娃開玩笑呢,嘿嘿,現在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老者話音剛落,數百隻殭屍一蹦一蹦地跳道了院子裡,將一座小院堵得水洩不通。一隻殭屍直蹦到老者近前,老者卻不怕它,倒是很親切的樣子,用手拍著它頭道:「去!別鬧,在門口給我站崗放哨,今晚就有熱鬧看了。嘿嘿!」老者笑容獰歷,狡黠的目光掃了一眼墨聰和於琴,不知道心裡面在盤算著什麼。

    「這,難道他是這些殭屍」墨聰頭腦中閃過無數的問號,再看老者那副尊容時頓覺頭皮發麻。

    「老,老爺爺,這,這是您招出來的嗎?」於琴瞪大雙眼,戰戰兢兢問道。先時她只以為那些殭屍是武子謀請來了暗黑法師,對那些山賊施咒,做成了殭屍,因為墨聰在城門口砍碎了的那兩隻殭屍身上的衣服正是山賊的打扮。

    「老夫沒那個閒心,」老者沉下臉道:「我無非是能駕馭它們而已。別問了,快進屋去吧!」

    眼前這老頭兒實在是詭異,墨聰和琴心裡便是有了防備,可是此時又有一大群殭屍蜂擁趕來,他們想走也走不了,琴的降魔古琴只能對付活人,對著殭屍根本不起作用,兩人只好跟著老者回房。

    老者將門窗緊閉,臉上又露出和藹笑容,笑呵呵道:「你們不用怕,先陪老夫喝上幾口,明日這些傢伙自然就都去了。」

    老者說話之間,已經給墨聰和於琴倒上了兩盅酒,自己卻倒上一大碗。墨聰心下狐疑,不知道這老頭兒從哪裡翻出了兩個小酒盅,看起來倒也精巧。

    「老人家,您留我們在這裡幹嘛呀?」墨聰說話時,偷偷在手上運了一絲魂力,酒盅裡的酒微微顫動,看起來沒有任何渾濁之物,酒盅裡的酒依然清冽醇香。

    「嗨!」老者頗為無奈道:「我留你們做什麼?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方圓百里都是空城,你們大半夜能到哪去?我是念你們心地善良,所以才沒讓你們走,至於外面那些傢伙,我無非是讓他們看守門戶而已。」

    見那老者面容祥和,又聽他此番話語,墨聰心裡將信將疑,不過若不陪他喝上幾盅又恐惹得他不高興,掂著手中精緻的小酒盅,墨聰心中暗道:「這老頭也有趣兒,想來是怕我們酒量不如他,所以才預備了這小酒盅,反正酒裡又沒毒藥!」心裡暗暗合計著,墨聰笑道:「老爺爺我陪你干一個。」說完將手一揚,一盅酒喝了精光,那酒果然是入口芳香,綿甜醇厚,顯然是多年的陳釀,一盅酒落肚,墨聰咂了咂嘴,嘖嘖讚道:「好酒!」

    於琴見狀也不好推諉,她卻不能像墨聰一樣,只將酒盅粘在唇邊輕飲了一小口,也覺得那酒滋味十足。

    墨聰一連陪著那老者連干了三四盅談了一些題外話,言語也頗為投機。於琴只喝了一盅,臉色便有些微微泛紅。

    老者吃了塊雞肉,蒼老犀利的目光看著於琴問道:「這是你媳婦嗎?」

    墨聰搖頭道:「不是。」

    「哦?」

    見老者滿臉質疑。於琴忙道:「我們是情侶還沒成親呢!」

    老者聞言,沉吟了片刻,眼中閃著精芒,笑道:「這樣的話,老夫就給你們當個證婚人,你們今夜就成親算了。」

    墨聰聞言,連連擺手道:「那可使不得!」

    「婚姻大事豈能如此草率?老爺爺天色不早咱們還是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於琴說完,心中暗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婚姻大事要你來管,本宮豈能在這中不三不四的地方成婚。」

    「怎麼?你們不願意?」老者突然變了臉色,滿口的酒氣熏得墨聰頭暈眼花。

    「我們不是不願意,我們實在是有苦衷的!」墨聰說著,卻覺得頭暈得更厲害,藉著跳動的燭光,看於琴雙頰緋紅,一雙大眼中秋波蕩漾,嬌媚的身形曲線玲瓏,實在是無比誘人。心頭便蕩起一片春波。「這怎麼回事,一定是喝多了,這酒勁頭真大!」墨聰暗暗合計,想穩一穩心神,可那雙眼卻不受擺佈,只在於琴身上上下遊走。

    於琴眨了眨眼,也覺得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心中如同火燒。

    「哈哈哈!」老者笑道:「這就由不得你們了,今夜老夫就成全你們,明日再做打算!哼哼!」老者說完,臉色突變,變得猙獰可怖。那一雙犀利的眼眸狠狠瞧著

    著墨聰,似乎見到了幾世的仇人一般。

    墨聰幡然醒悟,感覺體內灼熱難當,那感覺就和當日飲完馬小花那杯茶的感覺一模一樣,而且要強烈了數倍。心知不妙,墨聰騰地跳了起來,由於動作過於猛烈,身體一陣搖晃,忙捏住自己太陽穴。穩定了身形手指著老者罵道:「老東西,你真卑鄙!居然,居然在酒裡下藥,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墨聰本來是在大喊,可是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綿軟無力。

    「哼!無冤無仇?」老者也驟然起身,不知為何氣得全身發抖:「老夫先不跟你們計較,念你們白日裡給我飯吃,也算良心發現,老夫今夜先成全你們,明日就讓你們死得明白。」

    說罷,老者氣咻咻地出了門。屋中紅燭跳動,琴雙頰緋紅,眼中濕潤迷濛,癡癡地看著墨聰,抬起秀手撫摸著墨聰臉頰嬌滴滴叫了一聲:「夫君」

    看著琴紅撲撲迷人的臉蛋,如雪一般袒露的胸懷,加上那**一聲叫,卻是讓墨聰心頭一顫,血脈噴張。忍不住抓著琴的纖纖秀手,癡癡地叫道:「娘子。」

    墨聰狠狠咬了咬牙,用力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啪!地一聲響,頭腦清醒了幾分,立即閃開於琴,壓住心中那團火,道:「於琴,咱們不能這樣做,咱們就算死也不能讓這老東西看咱們的笑話!」

    「啊!」於琴目光癡癡地說道:「那你一掌打死我吧,我實在太難受了,墨聰,夫君」嬌滴滴地叫了一聲,便順勢癱軟到墨聰的懷裡,雙手胡亂在墨聰身上亂摸,衣衫也褪去了大半。

    「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就算死也不能再對不起師妹和柳雲了,小花姐」墨聰頭腦中一陣混亂,不過他還知道,只要於琴一死,那藥力也必然讓自己定死無疑。趁著頭腦中尚有一絲清醒,墨聰伸手扣住於琴纖柔雪白的頸項。於琴也不反抗,微微地閉上眼睛,身為一國公主她也不想在這裡丟人。

    墨聰努力堅持著,於琴的臉憋得通紅,只要再堅持盞茶的功夫,琴公主定死無疑。

    忽然外面蒼老聲音喊道:「吉時已到,拜天地嘍!」

    墨聰心頭一顫,眼前的公主突然變成了楚瓷,旋即眼睛一亮,鬆開手晃著公主道:「楚瓷,楚瓷」

    於琴也已經神志不清,加上墨聰剛剛死死卡著自己的脖子,血脈不通,耳中嗡嗡作響,也沒聽清墨聰喊的是誰的名字,氣若游絲地說道:「夫君,該拜天地了。」

    「拜!」墨聰癡癡笑道。此刻,他眼中的房舍完全變了摸樣,那分明就是佈置一新的婚堂,窗外陽光艷艷,屋中一切都是他想像的樣子,桌椅茶具都是新的,窗上貼著大紅的喜字。一張楠木桌子上紅燭跳動,映襯著師妹甜美的臉頰,因為他看到楚瓷偷偷掀開了蓋頭對他笑,那笑容讓他心馳蕩漾,不過他又把楚瓷的蓋頭蒙上了,楚瓷翹起紅唇打了他一下。窗外毒龍志他們喝得正酣,大聲地行著酒令。屋後一片翠綠的竹林裡鳥鳴喈喈,格外悅耳。

    兩人在跳動的燭光裡拜了一拜,又跪在地上朝著蘭夫人和師父拜了一拜。

    忽然窗外又喊:「夫妻對拜!」

    兩人又互相鞠躬,於琴已經沒有力氣了,只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袋。藥力發作,兩人再也抑制不住,繾綣到一起。

    那藥力在兩人行事之後便蕩然無存,墨聰瞧著琴柔弱的嬌軀,頭腦還有些昏迷,以為自己身邊躺著的是楚瓷,剛剛他發現楚瓷好像因此,弱弱地問道:「娘子,你!」

    琴滿面羞紅,眸中流出眼淚,心裡面也知道墨聰的意思,但她不知道墨聰是在問楚瓷,吸了一口氣道:「是的,你嫌棄我嗎?」

    「啊!」墨聰恍然驚醒,發現眼前是公主,笑了笑,順手摸了一下琴的雙頰。臉色如鐵一般堅決道:「不,」他又怕琴傷心,無奈地叫了一聲:「娘子!」

    琴看著墨聰的臉色,心中不由得感動,抱著墨聰道:「謝謝你墨聰!」

    「還謝什麼呀,咱們都是夫妻了,」墨聰心裡苦不堪言,居然稀里糊塗地就把公主娶了,他也不想提剛剛出現了幻覺,因為他不想傷了琴的心。於是望著琴道:「咱們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吧!」

    「嗯!」琴乖巧地點了點頭:「我們回去再補辦婚禮。」

    兩人正商量著,聽到窗外那老者笑嘻嘻道:「都多吃點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嘿嘿!」兩人連忙穿了衣服,附在窗子上向院中看去,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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