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你可以吻我麼 文 / holeviz
宋涵軒目送阿姨出去，然後關上房門，腦海中不住地回想著剛剛聽到的那些話。
真的是她錯了麼，這麼多年這麼難過地走來，都只是會錯了意，這麼簡單。
沈黎燃和她，還是愛著的？
宋涵軒搖了搖頭，頭皮有些發痛，於是便不再多想，靜靜地靠在靠枕上閉上眼休息。
就在她半夢半醒之間，自己卻被抱了起來，她有些驚訝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沈黎燃。
因為太過於專注了，沈黎燃把宋涵軒抱起來讓她躺下，替她蓋上了被子，這才發現她睜大的眼睛。
「還沒有睡麼？」沈黎燃輕聲問著。
宋涵軒沒有答話，這不置可否啊。
「對不起。」沈黎燃卻突然蹲下身，趴在床沿認真地說。
宋涵軒咬了咬嘴唇，心下明白，沈黎燃一定是為了前半夜他的粗暴道歉。於是微微歎了口氣，伸出手，把手心攤在沈黎燃面前，下了一個決定。
「黎燃，你可以吻我麼？」
沈黎燃原本垂下的眼眸瞬間瞪大，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宋涵軒。
「我聽照顧我的阿姨說了，這些年你一直在找一個女孩，為了這件事情，甚至一直對你父親懷恨在心。」
沈黎燃的眼角微微一挑：「你還聽到了什麼？」
「沒什麼了。」宋涵軒笑了笑。
沈黎燃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涵軒：「我有些看不懂了，阿軒，你的態度忽遠忽近，我捉摸不透。」
「你可以吻我麼？」宋涵軒繼續道。
沈黎燃與她對視良久，但終究沒有什麼其他動作。
宋涵軒閉上眼睛：「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她突然聽到沈黎燃說道。
「我不知道該不該吻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更不知道你到底還願不願意回到我身邊。」
宋涵軒撐坐起來：「你想我怎麼樣？」
沈黎燃又一次不說話了。
宋涵軒突然站起身，抱住他：「我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它有沒有喜歡別人，是不是還屬於我，我不敢，我害怕，一切只是我一廂情願。」
沈黎燃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僵在了原地。
「我沒想到我剛回國就會遇到你，遇到鋪天蓋地的媒體轟炸，全部都是從前，我無論再強硬，終究也有想要退縮的時候。『染娛』那麼大，你那麼神秘，可還是會遇見，還是糾纏在一起，分割不開。」
宋涵軒說著，突然抽泣起來。
「剛剛我沒有睡，我想通了，不能再讓自己退縮了，沈黎燃，我不管你有怎樣的過去，它多麼複雜不堪，因為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我就相信你會一直愛我……」
沈黎燃終於抬起了手，緊緊地抱住宋涵軒瘦弱的身體，深深地吻了起來。
沈黎燃，你知道麼？
這世上有兩種愛。
一種叫做刻骨銘心；另一種叫做無關痛癢。
前者不是說放手就可以全身而退；而後者則不是你付出就可以有等價的回報。
我愛你，所以我甘願付出，不求你的回報，你愛我，所以我們都要牢牢地抓住對方，不放手，永遠也不放手。
沈黎燃的吻是綿長的，不疾不徐的吻法，像是在拍電影，男女主角深情地擁吻。
但儘管是如此克制地吻法，到最後還是不免擦槍走火，情到深處宋涵軒被沈黎燃壓到了床上。
開始，宋涵軒還殘存些理智，最後吻到口乾舌燥，思緒都迷離了起來。
當沈黎燃的手解開宋涵軒胸前的扣子，探進去時，宋涵軒才意識回體，渾身僵直了起來。
沈黎燃察覺出宋涵軒的異樣，動作停了下來。
「對不起。」
宋涵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掙扎著要起來，卻也只是做著無用功在沈黎燃懷裡瞎折騰。
沈黎燃卻按住了宋涵軒：「不要亂動。」
宋涵軒想要說什麼，看黎燃已經深了的眸色，想到什麼，臉色頓時騰出一片紅暈：「哦。」
沈黎燃趴了一會兒，然後撐坐了起來。
宋涵軒想到什麼，突然抬頭看著他：「那晚，是不是你？」
沈黎燃微皺眉，在她「龍域」的提醒下，終於明白了過來：「嗯，你還好吧。」
沈黎燃想到那晚縱/情，第二日精神都不太好，開會都屢屢跑神，想必宋涵軒也好不到哪去。
不料，宋涵軒垂下眼簾說：「是你，怎樣都好。」
兩人就這樣坐了很久，沈黎燃突然問了一聲：「宋涵軒，我們這算是在一起了麼？」
宋涵軒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當然了。」
然後，站起來湊到他耳邊：「你都睡了我了，沒人要我了吧。」
兩人笑著，鬧做了一團。
安靜的黎家突然有些鬧騰起來，兩人甚至都沒有注意
意到庭院中的汽車引擎聲。
兩人是被敲門聲打斷的。
沈黎燃把宋涵軒安置好，才揚聲：「進來。」
「沈少爺，老爺回來了。在樓下，等你和宋小姐。」照看宋涵軒的阿姨進來唯唯諾諾地說道。
宋涵軒一聽，瞬間有些緊張起來，不由抓緊了被角。沈黎燃輕輕覆上宋涵軒的手，轉過身去吩咐：「劉姨下去好好照看老爺子，我馬上下去。」
沈黎燃待劉阿姨出門，才幽幽地開口：「你不想見我的父親？」
「沒有……」宋涵軒張口想說什麼，但又一下子想不出什麼，於是訕訕閉口。
沈黎燃嗤笑一聲，摸了摸她的頭髮，小聲說道：「你是怕見到我父親麼？」
宋涵軒有些詫異地看著沈黎燃，沈黎燃輕拍她的手：「他不敢再像當年那樣對你了。」
宋涵軒微微笑了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麼。
沈黎燃起身從一旁的壁櫃裡取出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換上衣服，和我下樓見見他吧。也有好多年了沒有見了，他一定沒有想到，有些人是他這輩子都趕不走的。」
沈黎燃寵溺地看著她，把衣服放到她懷裡：「我在門外等你。」
宋涵軒看沈黎燃轉身離開，盯著懷裡的衣服看了半晌，才慢吞吞換了起來。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離開這麼久，我那麼害怕被辜負，但還是回到了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