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2章 引蛇出洞 文 / 木易易
「羽兒說的極是!這世間,原本哪有什麼人生來就是會陰謀算計的,不過多是**而致,或是生活所迫,正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
「不過,我的羽兒卻是不同的,縱然同樣生長於後宮之中,卻依舊有著一顆純善之心!」挽著宮驚羽,夜莫邪是為宮驚羽的這番話大為感觸。
世人皆道那狠毒之人可恨,卻不想有多少狠毒之人卻也是並非本心使然。
「呵呵邪,何苦讚我!我宮驚羽也有陰謀算計的時候,只是邪,你是與我一起,便覺著我純善罷了,殊不知也有很多人於背後道我狠毒!」
「滅安氏全族,殺藍若水母子,血洗九道山莊不皆是因我而起!」
唇角微揚,宮驚羽是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清眸凝望夜空,言語裡是帶著無奈,也帶著些悲歎,似是歎自己,又似是在歎那些曾經死於她手之人!
「羽兒與他們自是不同的,羽兒所做的一切不為**,只為情!為自己身邊之人的平安,方纔如此!我說羽兒純善,是因為羽兒的心底,從未真的想要殺人害人,羽兒一直守著自己的本心!」
低頭凝望著宮驚羽,夜莫邪是一臉認真地說著,在夜莫邪的心底,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人是真的如宮驚羽這般純善了!
生長於陰謀權斗不斷的皇宮,遭受世人詬病,卻從不泯沒本心,縱然是殺伐果斷,卻也是只對與其針鋒相對之人。
如此一個恩怨分明之人,夜莫邪又豈會拿那些埋沒本心之人,與宮驚羽相提並論?
「也許罷!不過,邪,這次日照國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便一起去遊山玩水,並肩浪跡天涯如何?」
不好的事情說多了,也是會讓人心情覺著消極萎靡不振的,宮驚羽不禁便是轉了話題。
「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怕是日照國事情解決完之後,會不會又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來勞煩羽兒了。」
「羽兒聰慧睿智,你那哥哥,又豈會捨得放你離開,到時候指不定為了留住羽兒,會故意拿些事情來拖著羽兒!」
早在宮驚羽和夜莫邪說過要一起遊山玩水時,夜莫邪心底便是一隻期待著,這是因為近期的事情是接連不斷,不說宮驚羽是鳳天國的長公主,就是夜莫邪自己,也是鳳天國的王爺,也是不能輕易離開的,所以夜莫邪心裡也只能想著。
「邪,你就放心罷!日照國的事情過後,便再也沒有其他什麼大事情了。而且,近期聽聞,酈雲國,已是立夏芸為皇太女了,相信因為熊湛的緣故,夏芸也不會對我鳳天國有什麼壞想!」
「至於驚鴻哥哥,他就是想偷偷懶罷了,但心底還是極為寵溺我的,到時候又豈會真的將我困於帝都!」
「而且,我若真的決定與邪遊山玩水而去,自然也是會將事情安排妥當,將可用之人,悉數留與驚鴻哥哥,到時候他也沒什麼憂愁的,又豈會在留困我呢?」
也許很多人覺著,宮驚羽說遊山玩水,只是興致突起罷了,然而實則是心中真實想法罷了!
宮驚羽已是活過兩世之人,又怎麼會不明白,人生在世,究竟如何活著才會讓自己更為逞心如意,名利權勢什麼的,宮驚羽不在乎。
「如此才好!那眼下解決完日照國的事情,你我就真的可以放心,也可以閒下來了!」
被宮驚羽如此一說,夜莫邪心裡也算是是放心了,那同游之日想必也不會是遙遙無期了。
「這日照國的事情,恐怕也就這幾日的事情罷了,那盛想容今夜雖然只是與蕭衍提及對蕭擎不利之事,但是看她今夜在蕭擎寢宮,想必也早已是有所動作了,只是旁人未察覺罷了!」
想想今夜看到的一切,在宮驚羽看來,以盛想容今夜是與蕭衍說話時,那狠絕果斷模樣,想必不是一時,定然是早已打算好了,只是想試探試探蕭衍的口風罷了。
若是蕭衍也贊同,那盛想容定然是會加快動作的,若是蕭衍不同意,恐怕也只是會讓蕭擎多活幾日。
「那羽兒,我們是否應當提點蕭天幾句,以免他做了無用之功,最後甚至還招來殺身之禍!」對於宮驚羽的話,夜莫邪是極為贊同的。心裡明白,這蕭擎已是中了盛想容的招了,而渾然不知。
而蕭天若是不經提點,一心只在尋查當年真相至上,恐怕是時間來不及了。
「當然,最好是讓盛想容他們狗急跳牆才是,不然一切都是白費!」挽著夜莫邪,宮驚羽是神情嚴肅的說道。
「那羽兒可有什麼好計謀?」雙眼緊緊的盯著宮驚羽,夜莫邪是好奇的問著,而心底卻是猜測著,宮驚羽定然是有著計策的。
「呵呵計謀是有的,你且聽我說來,看看覺著如何!」
將手輕輕附在夜莫邪的耳邊,宮驚羽是低聲細說著,臉上神情是神采飛揚,雙目星光熠熠,恍若夜空繁星一般閃耀炫目。
兩個人是低聲細語說了足足十幾分之久,方才是分開。而夜莫邪看著宮驚羽的眼神卻是帶著驚艷之色,臉上神情是更為震驚,顯然是被宮驚羽所說的計謀所歎服了。
「羽兒,這世間第一奇女子,當屬你再無他人了!」滿目溫柔的看著宮驚羽,夜莫邪是情不自禁的讚歎出聲了。
「呵呵我雖不敢自居這天下第一,但是邪你若真讚我奇女子,羽兒我便也受著了!」
對著夜莫邪是嬌俏一笑,宮驚羽是眉眼含笑,讓人一看便是舒心。
「邪,以免意外,你還是及早派人通知蕭天罷了,讓他也早些有準備。相信以蕭天之才,還是能應付盛想容和盛飛的。若是實在不行,我們便也暗中出手幫上一幫!」
想到蕭擎病倒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雖然不知道盛想容與蕭衍是秘密說了些什麼,但是宮驚羽僅僅是從蕭擎的面向就可以看出一些門道來。
世人皆知隱月閣的第二大殺手洛雨,是暗器毒藥名震江湖,卻不知道實則宮驚羽用暗器用毒也是一流。只是因為那時隱月閣四大殺手,各有優點特長,而且為江湖所畏懼,故而宮驚羽是從來不將自己的特長外露。
就連是洛雨,恐怕也是不知曉,她的暗器毒藥,於宮驚羽而言,不過是司空見慣罷了!
先前在蕭擎的宮殿之時,宮驚羽便是已經瞧出,蕭擎面色微微泛青,已是有著毒物入體的特徵了,而宮中御醫不能察覺,要麼是本身就已是心懷異心,要麼就是盛想容早已是狼子野心,下毒已是有著些許的時日,以微量入藥,才會讓御醫難以察覺。
見宮驚羽說的甚是有道理,夜莫邪便也覺著耽擱不得,當下便是命人去請蕭天前來了。
而接到消息,蕭天是匆匆趕來,當下便是與夜莫邪在客房之中徹夜長談了一番,方才離去,而離去之時,臉上是帶著些陰鬱憤憤之色,顯然心裡是有著怒火的。
從夜莫邪和宮驚羽夜談日照國皇宮之後,已是又過去了好幾日,而這幾日裡,這日照國的帝都,比起幾日之前確實顯得混亂壓抑了很多,似乎是有著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
而宮裡也是有著消息不斷傳出,大多是蕭擎的病情是越發嚴重了,身體是每況愈下,幾日前還是能言能起的,但是這幾日卻是病臥在榻,說話什麼的也變得含糊其辭了,甚至連日皆是御醫不離寢宮,徹夜連番觀測蕭擎的病情。
而這朝中臣子,也變得是躁動不安了,心裡皆是猜測著,這聖上已是病入膏肓了,立召之事似乎還是沒有半點的眉目,心裡皆是著急。
同樣,著急的也不只有那些朝臣,還有盛想容和盛飛等人,尤其是盛想容,心裡想著,這蕭擎都已是病入膏肓了,還遲遲不肯開口說退位立召之事,是著實讓她惱火。
而這幾日又有御醫朝臣時刻出入蕭擎的寢宮,盛想容又不能明說立召之事,只能是在心裡膈應著。與蕭衍和盛飛的走動也是更為頻繁了。
盛想容的心思,宮驚羽也是猜測到了,定然焦急不已,然而卻又是定然帶著期盼的。若是蕭擎就此駕崩,那蕭衍也就能自然而然的登上帝位,可是事情卻是偏偏出了意外。
在盛想容的預料中,蕭擎定然是在這幾日便會駕崩的,可是這眼看著蕭擎就斷氣之時,卻又是好好的熬過了,這也是盛想容焦急的緣故罷了。
「容兒,你不是事情快進了嗎,怎麼那景天宮還未傳出消息呢?」
盛飛是一臉不解的望著的盛想容,顯然他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而坐在一旁的蕭衍,雖然什麼話都不說的,但是在聽聞到盛飛問及盛想容此話之時,臉上的好奇之色卻也是一閃而過。
「說來也是奇怪了,按照我用的劑量推算開來,就是這兩日了,可是那蕭擎還是撐著。哥哥,不如再等兩日罷,也許今夜蕭擎便是駕崩了呢?」
雖然蕭擎未死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盛想容心裡覺著,也許是因為人的體質不同,才會延遲一兩日的,只需再等等,就可能成功了。
「容兒,不能再等了,這蕭天近期查事情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聽手下人來報,他已是有了那男嬰的消息,似乎還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我們還是趕緊動手的為好!」
若是以前,盛飛也不是什麼急性之人,可是今日,進宮之前,屬下便是傳來消息,說蕭天已經是找到了那個男嬰,如此,若是被蕭擎知道了,那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