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暗潮湧動 文 / 木易易
「她是該死,就因為她,宮驚鴻那小子此時是在大肆罷免你我的心腹,這朝堂恐怕要被他控制了。」
安沂源眼裡閃過狠厲。一想到這幾日,宮驚鴻不斷下頒的聖旨,自己心腹被貶謫,他便是對宮驚羽恨之入骨。多年心血,就差那麼一點,是差點毀於一旦,想想安沂源心裡就悶痛不已。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們可以讓雲兒私下拉攏一些官員。想,以你我還有雲兒的身份,那些貪生怕死的昏官會不站在我們這邊?」
說到罷免的官員,藍若水也是憤恨,可是又有什麼辦法,這已經是定局了。
「其實,最為主要的還是掌握兵權!只要兵權在握,宮驚鴻那小子就根本是難成大器!」安沂源狼子野心,早已深種了。想他與藍若水異心已久,卻沒有對宮驚鴻下手,顧及的就是兵權。
「這我也知道,但是護國虎符一半在宮驚鴻之手,另一半在鎮北將軍凌瀟肅之手!他們二人,是絕不會將虎符交予我們的。而雲兒手中也不過一個威虎營,區區幾萬人馬,根本是難與宮驚鴻抵抗!」
說及兵權,藍若水對宮雲戰和宮驚鴻又是痛恨不已。當年宮雲戰逝世,竟是連半點兵權都未給宮景雲,若不是藍若水他們早做及打算,想威虎營也難落入他們手中了。
「哼,凌瀟肅那老匹夫不識好歹,老夫自有辦法對付他。」一道陰冷的亮光自安沂源眼底射出,襯著昏暗的密室,他整個人的表情很是扭曲猙獰。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宮驚羽今日說的話充滿玄機,我怎麼感覺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事。」藍若水一想起早朝宮驚羽的話,她心裡就透著一股不安。
「那就」安沂源對著藍若水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陰冷得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讓人只覺全身陰寒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藍若水點了點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宮驚羽始終是一個潛在的危險。
藍若水扭著腰肢,轉身坐在了安沂源的腿上,胸脯輕輕地蹭著他的身體,手沿著安沂源的胸口輕撫著緩緩向下,這一系列挑逗的動作,讓安沂源只覺渾身發熱,身體一顫,猛地站起,抱起藍若水就向密室的床走去
透過薄紗的床簾,隱約可以看見兩具交纏的身體床劇烈的晃動聲,男子粗重的呼吸聲,女子曖昧的嬌喘聲,一室春風旖旎
最是深宮女人易寂寞。
誰能想到白日那個雍容華貴,母儀天下的太后,此時卻在寢宮密室與權臣翻雲覆雨!
離那日朝堂激辯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而這幾天,這鳳天國朝堂甚至說是帝都,都是風起雲湧,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朝堂是十幾個官員落馬,驅逐出帝都。
而帝都的流言四起,關於宮驚羽的更是數不勝數,但都是圍繞著同一個話題,宮驚羽朝堂激辯安沂源。
話說,聽到這些流言的百姓無不是拍手叫好,那安沂源可是百姓敢怒不敢言的大權臣,如今他栽在了宮驚羽手裡,他們怎麼能不高興。
當然,他們心裡也明白,這宮驚羽,絕對不是一個草包,否則,如何鬥得過安沂源?但他們很開心,終於,鳳天國的公主,不再讓人恥笑了。
花隱掖垣暮,啾啾棲鳥過。星臨萬戶動,月傍九霄多。
夏天的夜晚,煞是迷人。夜莫邪望著廣闊無垠的天空,神情溫和,忽而臉色變得嚴肅,「何事?」
四周寂靜,卻忽然一個身裹黑衣的暗衛跪拜在了夜莫邪面前,「主子,剛剛得到消息,安沂源花重金請了隱月閣的殺手,於今晚子時刺殺傾城公主。」
「下去。」聲音冷冽如寒風刺骨,眼眸銳利似草原孤狼,夜莫邪的週身漫起一股濃烈的殺氣,這安沂源是不想活了,竟敢派人刺殺小傢伙。夜莫邪忍不住心裡的擔心,他必須要去看看。
「本王出去,不用跟著。」夜莫邪對著身後說了一句,便運起輕功,向公主府飛去。
冷清的月光裡,雪英花樹下,站著一位女子,一襲紅衣隨風飄揚,滿頭青絲漫舞,十指握著白玉長簫,迴旋婉轉的簫聲潺潺傳動。
夜莫邪完全沒想到,他來到公主府會看到如此美輪美奐的場景,就好似一副畫,他呆了,愣了,沉醉了
其簫聲宛轉悠揚,忽而柔情似水,如深情女子望著心中愛人,轉而又蕩氣迴腸,好似空而深谷,幽梅獨放,涓涓溪水,潺潺流淌
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
曲罷,宮驚羽輕吟梅花三弄,前世,宮驚羽因為是特工,才會學習這一切,那時她並不喜歡這些,然而,今世,宮驚羽卻深深的覺著,這簫這曲讓她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