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舌燦蓮花 文 / 木易易
「安沂源,本宮倒是不知,你是如此議論本宮的。惡名在外?是不是還要說飛揚跋扈,不學無術,仗勢欺人,欺壓百姓啊?嗯?」
「呵呵這也難怪了安赫蘭會口不擇言,行徑惡劣!卻原來是受了安丞相的影響!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說的不就是你安丞相?」
「這,這個,微臣不敢,只是,只是這都是民間流傳。」對於宮驚羽的話,安沂源雖然心裡很是不滿,但卻不敢有微詞。連安沂源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宮驚羽一個冰冷的眼神就讓他坐立難安。
然而,安沂源始終未曾被人在眾多大臣面前,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諷,他心裡自是怒火中燒,臉上神色更是陰沉的可怕。只是因為此時是在金鑾殿,有宮驚鴻和其他王爺大臣在場,容不得他發作罷了!
「哦?流傳?本宮雖然無能,卻也知道,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宮驚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緩緩說著話,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然而,她忽然渾身氣勢凌厲,聲音陡然上揚,面容不怒而威。
「安沂源,你作為國家棟樑,百官之首,不取證,不審查,竟依據流言去審判案件的是非黑白,冤假對錯。本宮很是懷疑,以你如此作為,如何擔得這丞相之職?這百官之首?而這民間因你又有多少冤假錯案?」
宮驚羽言辭犀利,星目含威。安沂源被宮驚羽的連番逼問,竟弄得有些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應答。他從未想過,一個草包公主,竟會有這樣的氣勢,他更沒想過,一個十五歲的女娃居然讓他感到害怕。
想到宮驚羽那字字璣珠,義正言辭的話語,安沂源是渾身顫抖,心中唯恐宮驚鴻和眾臣聽了她的話去,然一時間卻又無法辯駁,心裡只能焦急。
同樣,坐於龍椅上的宮驚鴻和大殿裡的武百官心裡也甚為驚詫,他們似乎從未見過氣勢如此驚人的宮驚羽,更是不知道她竟是如此能言善辯,舌燦蓮花
然而,大殿中唯有夜莫邪一副瞭然的模樣站於百官之首,眼裡是濃濃的笑意看著宮驚羽。不出他所料,宮驚羽是不可能吃虧的。今日的她,耀眼炫目!
「公主,你怎可血口噴人?我安沂源如何依據流言審判案件是非曲直了?我處理朝中案件,可都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怎會有冤家錯案?再說,這判案審理又豈是你們女子懂的?」
安沂源抬首看向宮驚羽,心裡雖然心虛,但聲音裡卻滿是怒氣,顯然是有些惱羞成怒了!她一個草包,怎可如此無禮的對待自己?
「是啊!皇妹,安丞相可是事無鉅細,必定親力親為,你怎可妄言呢?」
一個身著華麗錦袍的男子自百官中走了出來,身材瘦弱,面容俊美,只是臉色略微蒼白,眼睛裡污穢渾濁,一看便知是經常流連於風花雪月之所,走出來之人正是景王爺宮景雲。
「呵呵景王爺,你倒是瞭解安沂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倆經常一起處事呢?」
宮驚羽看著宮景雲,聲音有些曖昧不明,好像在說,宮景雲與安沂源那些破事誰不知道似的。
「還有,本宮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你這個皇兄?本宮跟你很熟嗎?」
宮驚羽冷眼睥睨著宮景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他宮景雲想做宮驚羽的皇兄,那是絕無可能!
宮驚羽此話一出,無疑是戳中了宮景雲最為痛腳的地方,他臉上神色頓時是一陣尷尬,心底更是惱怒!
在場眾多大臣,甚至是皇宮上到妃子,下到宮女太監,誰人不知,先帝宮雲戰一生只有三個子女,最為疼愛的便是宮驚鴻和宮驚羽,而最為厭惡的便是宮景雲了!甚至,連他出生賜名也只是賜了個「景」字,而非「驚」字!
這一直是宮景雲,甚至是當今太后藍若水都耿耿於懷的事情。宮驚羽此時說宮景雲不是她的皇兄,無疑不是在向眾人宣示宮景雲不是先帝的子嗣。
此事雖說無根無據,但難保有人不會心生疑慮,畢竟先帝宮雲戰生前的態度可是很明顯的
當然,更多人心裡卻是覺著,宮驚羽那話不過是與宮景雲過意不去的惡言而已,無需放在心上。
宮景雲雖然平日喜歡花天酒地,而且宮驚羽的話也實在是讓他惱怒,但畢竟他也是皇子,自小對宮中之事耳濡目染,自然也能聽出宮驚羽話裡之話。
他雖然對於面前高位是日思夜想,但也不敢明目張膽有所作為,今日他若是再幫安沂源,那宮驚鴻必將對他目的有所懷疑。
只是宮景雲那智商如何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甚至心中所想都逃不過宮驚鴻的眼睛。
「安沂源,你即說自己不曾以流言審判案件,那剛剛你又為何以百姓之流傳來說本宮在陷害安赫蘭呢?嗯?安沂源,你這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宮驚羽冷笑
安沂源被宮驚羽的聲聲反問一下子怔住了,他竟不知道宮驚羽是如此的巧舌如簧,不過幾句話就將他先前的言論全部推翻,看來真是小瞧了宮驚羽。一時之間,安沂源竟不能找到回應的話,只能很是尷尬的跪於大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