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7 反間知秋 文 / 桃筱倪
「飛回來了,殿下埋怨姑娘您敷衍他呢!」茉莉打趣道。
「」還埋怨她,她是忍著多麼虛軟的身子給他回的那兩字。
「王妃,鳴姑娘求見。」門口響起了小僕的聲音。
「好端端的她怎麼來了?」茉莉有些不開心的嘟囔道。
蘇拂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了,雖然當初自己的離開離不開她的算計,但是也正因為她的算計,才讓自己看清楚了司馬滄瀾真正在乎的。
就算他有過真心,但那又怎樣?那也該表不了他更愛皇位。「讓她進來吧。」
「妹妹,身子可無礙了?」鳴知秋已進入內室,目光倒是流露出真切的關心,只是不清楚這關心究竟是對蘇拂,還是對自己了。
「無礙了。」蘇拂在心中盤算著,如何讓鳴知秋幫自己,甚至背叛司馬滄瀾來幫自己。
因為她總隱隱覺得,司馬御這次大捷,加上他買過通敵的鐵證被皇上知道了,司馬滄瀾一定不會坐以待斃。她毫不懷疑他會做出弒父那樣極端的事來。
畢竟一個人可以將一個偽善的面具,戴的讓最親近的人都分不出真假來。
鳴知秋又瞧了一眼床上正酣睡的兩個小傢伙,「這吃親娘的母乳就是不一樣。」
鳴知秋瞧著明顯比較瘦弱的另一個,想來這個便是後來發現,黃金聖手拉出來時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那個一個吧?但任誰能想到,都已經準備下葬了的孩子,在蘇拂醒來時要求抱一抱,竟然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雖然蘇拂在她的設計下錯過了司馬滄瀾,但是蘇拂卻遇到了更珍惜她的司馬御,不禁由衷歎道:「你的運氣一直這樣好。」
蘇拂不置可否,「也許吧!但我始終相信命運是自己選擇的結果。」
「但總有一些選擇讓你捨不得。」看著蘇拂似乎比之前圓潤了許多,但她那漂亮的眼眸中的神采卻只增不減。
蘇拂看了一眼茉莉,直到茉莉瞭然的守在了門外,才道:「男人在成功的時候心裡永遠只有自己,但是只有在落魄的時候才知道誰的心裡有他。」
鳴知秋聽了驚訝的看著蘇拂,一雙水眸閃過一道精光,隨即又消失不見,快的彷彿是蘇拂的錯覺,良久才道:「你想說什麼?」
「男人的大業永遠不會結束,就算他成功登基,他也會有更大的野心。就算你可以成為他獨一無二的的知音,但是卻沒有能力成就他的宏圖霸業!
如果你從來愛的都只是他,那麼無論如何都陪著他不更好?與其與其他人分享他的成功,不如與他共同承擔他的失敗!」蘇拂說著目光灼灼的盯著鳴知秋的眼睛。
「你又想誘哄我幫你?但是我是絕不會害他的!」與他共同承擔失敗?如此真的只會剩下她守在他的身邊了。
「我沒必要誘哄你什麼,如今九爺已經首戰大捷,皇上是什麼意思你不會不知道,他若是仍然不死心,唯有兵行險招而已。但你真的確定,他會成功嗎?!」蘇拂自信而又篤定。
鳴知秋現在真的很糾結,她是如此期待他的身邊只剩下她,而心裡又無比清楚,他是有多麼在乎那個位子。「畢竟九爺還沒有回京。」
「繼承大統未必一定要回京,如果有聖旨呢?」蘇拂這一句就是再堵,賭皇上看到大捷戰報以及司馬滄瀾賣國通敵的鐵證後下了決心。
「你住在宮中,如今皇上對大爺的態度,想必你比我清楚。我之所以和你這一番口舌,不過是想要萬無一失而已。」蘇拂說的越發篤定,彷彿是瞧見了皇上是如何對待司馬滄瀾一般。
鳴知秋想到司馬滄瀾的忙碌,不難猜到究竟為了什麼,但是只要一想到司馬滄瀾就算是如此,還在擔心蘇拂這個決絕的女人,心裡便是一陣憋悶。「如今你和九爺已經很幸福了,有沒有皇位又能如何?你和九爺都是不在乎皇位的人!為什麼反而要勸我?!」
最重要的是,鳴知秋知道自己看事情不如蘇拂,她真怕自己的短視,讓司馬滄瀾抱憾終身!
「我以為你很聰明。」蘇拂看著鳴知秋的目光有一些失望,難道愛真的就可以讓沖昏了頭腦?又好笑道:「你會不知道他心中還有我?」
「就是這一份執念,你覺得他會放過九爺嗎?會任我與九爺遠走高飛?」蘇拂的語氣裡毫不掩飾此時的憤怒。
「」她瞭解司馬滄瀾的,他認定的東西,他是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得到。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一定會毀了他!況且他曾經承諾我,願意為我虛設後宮,由其他人代他寵幸後宮嬪妃,因此後宮除了我都不會再有其她女人懷孕。你覺得我會為他生孩子嗎?」蘇拂語氣裡儘是嘲諷,也毫不掩飾自己對司馬滄瀾的厭惡。
鳴知秋定定的看著蘇拂,這個承諾她相信,這句承諾就是她當時親耳聽到的那一句。如果說司馬滄瀾這個人表面溫潤如玉,內心便是理性冷漠,但是唯一的不理性和軟肋便是蘇拂。
蘇拂見鳴知秋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才又道:「你我明明已經沒有半分情誼,但你卻依然來探望我,難道不是因為你窺透了他的心思?」
「」她確實是在利用自己曾經與蘇拂的關心,想以此博得他些許的注意。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所以我可以保證,我也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和你保證!」蘇拂說著握住了鳴知秋冰涼的手指。
「那你要我如何幫你?」鳴知秋終於還是做出了選
擇,但更多的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慾,而是她有種預感,未來天下之母非眼前女人莫屬。
「替我留意大爺最近的舉動,必要的時候替我在宮裡做一些事情,當然絕不是陷大爺於不義。」
鳴知秋靜默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但是誰也沒發現,就在她們二人談話期間,那個瘦弱的男嬰便睜開了眼睛,而那眼神哪裡是一個剛出嬰孩能有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