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5 還有一個 文 / 桃筱倪
「怎麼辦?王妃說要剖腹取子。」穩婆看著臉上無一絲血色的蘇拂道。
「我不允!」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他決不允許她就這樣的逃離自己!讓司馬御以外的是,那個穩婆彷彿沒聽到一般,依舊盯著昏死過去的蘇拂。
「撤掉簾子,我來施針。」張庭筠突的站了起來,蘇拂的脈象明顯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虛弱。不過只要血止了,她便能平安無事了。
「庭筠,還是你懂我。」司馬御聽到簾子外傳來了張庭筠的聲音,趕緊走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他的手卻穿過了張庭筠的肩膀。
司馬御愣怔的看著自己的手,這是怎麼回事?隨即他發現屋裡所有的人似乎都看不到他時,冰冷的目光才有了一絲驚恐,隨即看著蘇拂了無生氣的模樣,便是坦然。
便坐在另一側,手描繪著蘇拂蒼白的臉頰,:「拂兒,我回來了,你趕緊醒一醒!」
蘇拂迷迷糊糊中彷彿感覺到了司馬御對她說,他回來了。只是她彷彿被禁錮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找不到出口迷茫徘徊。
張庭筠終於因為擔心,直接親自動手撕掉了面前的簾子。對於他來說,他只在乎她好不好,哪怕她醒來會恨他剝奪了她孩子生的機會。
「御醫呀!這男女大防怎可不顧?」穩婆見到張御醫真的不顧男女大防撕掉了簾子,心裡不禁一陣慌亂。九殿下班師回朝之時,豈會容得下這些王妃名節被毀的人?
「性命攸關,你竟然與我計較這些?!」張庭筠說完已經開始在蘇拂的身上施針。
屋子裡又過去兩刻鐘,蘇拂身上扎滿了細針,卻已不見轉醒的跡象,反而邁向越來越微弱。
張庭筠一面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一面手下不停,繼續施針。
司馬御雖然摸不到,但是卻明顯能感覺到手下的人越來越冰涼,「你這樣沒痛苦的睡去也好,就此我們也算一家三口團聚了。」
蘇拂這一次真切的聽到了司馬御的聲音,但在這一片黑暗中卻怎麼樣也找不到他,不禁呢喃出聲,「小御你在哪」
「我在這,別怕!無論你在哪,我都會陪著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司馬御想握住她冰涼的手給她力量,可惜他卻再次抓了空。
張庭筠見蘇拂終於有了反應,趕緊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若是你在不醒過來,我便只能保住你了!」
蘇拂出於母性的本能,聽到了張庭筠的話掙扎著想要睜開沉重的眼皮時,從外面突然進來了一個婦孺。
那婦人張庭筠認識,正是宮中除了名的黃金聖手。當然不是因為她手巧,而是因為她手小,宮中嬪妃難產時,唯有她有辦法將小手伸進去,將孩子拉出來。
「有勞了。」張庭筠沒想到皇上竟然會允了她出宮,於是趕緊避除了內室,司馬御雖然不認識她,但看張庭筠的態度便也猜到此人必然不凡,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玫瑰園眾人見張庭筠如釋重負的神情時,懸著的心也終於踏實了。但是遠在川城知州府卻亂成了一鍋粥。
「將軍怎麼樣了?」姜夢擔憂的追問著,畢竟如今已經換了一個又一個軍醫,竟然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司馬御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傷口。
倒是張庭筠派來的一百個急救隊的醫師有些見地,「老夫瞧著像離魂症。」
姜夢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是一聽這兩個字就覺得很是嚴重,「醫師可有辦法治?」
「老夫只能盡力一試,不過就過來,也會虛弱上一陣子。」這離魂症的治法,便是在人身體上幾個最疼的大學施針,將人生生痛醒。
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生生的傷了這些穴位,這人醒來便要好好將養一陣子。
「生了!生了!」黃金聖手話落,屋子裡便想起了嬰孩的啼哭聲。
茉莉看了一眼穩婆手中小小的嬰孩,疑惑道:「孩子這樣小,生產怎麼還這般的苦難?」
「頭一胎都比較難。」黃金聖手也比較疑惑,但是也只能想到這一個原因了。
司馬御看著身上還有血,但是哭聲嘹亮的嬰孩時鬆了一口氣,但看了一眼雙目依然緊閉的蘇拂,便沒有心思再去細看自己剛剛出事的孩子,而是一整顆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茉莉發現蘇拂並沒有轉醒,不由緊張的再次扯好了簾子,茉莉趕緊重新將簾子扯好,「張御醫,快進來看看我們姑娘吧,她還沒有轉醒呢!」
張御醫剛剛探了一下脈,便糾結道:「王妃腹中似乎還有異物。」
黃金聖手聞言,便在簾子另一次,再次將手伸進了蘇拂的體內。司馬御在一旁緊張的注視著,就在黃金聖手的手要伸出來的一刻,司馬御只覺得渾身痛的如被鋼針扎過一般。
眼前便是一陣旋轉,再次睜開眼睛竟然是一個間陌生的房間。「趕緊讓將軍喝下那晚藥吧!」
「將軍,你可算醒了,嚇死我們了。」姜夢在一旁將藥碗斷了上來。
司馬御搖了搖昏沉沉的頭,他明明記得自己在京城想到夢中蘇拂的情況,不禁猛然做了起來,「快,筆墨伺候。」
司馬御不顧眾人反對,便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後,才安心的喝了湯藥躺在床上歇息。
御書房內,皇上欣慰的看著奏折上的捷報,心裡對寓言越發的篤定了。畢竟老九這一次只是用了兩萬精兵,便不
不廢一兵一卒攻佔了川城。
司馬空已經有心退位了,畢竟這段日子身體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只是想到能陪伴蘭貴妃的時日越來越少了,心中越發的愧疚了起來。
「九王妃可生了?」司馬空覺得是時候讓司馬御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了。
「黃金聖手還未回來,想來九王妃是第一次,終歸是要慢一些的。」
司馬空點了點頭,發現遞上來的捷報下竟然緊隨著另一份密封的奏折,看著字跡十分陌生。但當看到密封的裡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字跡時,剛剛的笑意便僵在臉上,臉色頓時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