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9 空白記憶 文 / 桃筱倪
夏染染看著司馬御近在咫尺的清俊的容顏,聞著他身上冷冽的味道,只覺得他俊美無雙讓她猶如夢中一般。她的身子剛被他放到軟榻上,便看到他驟然落下放大的容顏,心跳頓時如雷點,彷彿隨時會跳出胸膛。畢竟夏染染還是一個未通男女之事的處子,不僅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這一閉竟然發現他久久不曾落下,身旁卻傳來噗通一聲悶響,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倒在地上的司馬御。
「夏姑娘,你還真是心急啊!」馬總管臉色有些慘白,喉間的腥甜若不是他極力的壓著,隨時都要湧出來一般。他倒是小瞧蘇拂,不愧是藥靈谷的靈女。
夏染染因為羞怒,自然是沒有發現馬總管的異樣,道:「馬公公,我以為你會幫我的。」
夏染染話落,馬總管只覺鮮血翻滾,終於是壓抑不住,趕緊掏出一個白色的絹帕子接住了吐出的鮮血。「我現在就是在幫你!」
若不是他及時的阻止,恐怕她的小命早就沒了。如今卻連累的他也中了毒。
夏染染驚愕的看著白絹帕上刺眼的紅,「你沒事吧?」
馬總管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了一聲,「若不是我從小李子說漏嘴,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敢弄這歡好香!」
「我不懂!」夏染染被人戳中心事面露出幾分尷尬,她也不想,可是每次她送來的飯菜他都不肯吃,就算是勉強吃點,也並不留她一同用膳!她怎麼會便宜了別人,給他人做嫁衣?!
「你以為就憑著張御醫那幾個解毒藥丸就可以承受得了至毒之體的寵幸了?」怎麼看她也是一個聰明的,沒想到一個情字卻如此迷人眼睛!到現在竟然不知道她是多麼茹莽。
她若是用了他刻意準備的藥,到也能確保她無事,如今竟然擅作主張!若不是看在她還有用的份上,這樣感情用事的女人他早就解決了,省的留下礙事!不過這樣的女人,確實是最好的棋子!
「難道我這一輩子就只能這樣遠遠的守著嗎?」夏染染咬著唇看著昏迷在地的司馬御。
「要麼找回蘇拂,只有他們同房之後,你服了解藥才能勉強同房。」馬總管不屑的提議道。
「不!」夏染染尖叫著拒絕,換成誰都行,她就是容不下她!
馬總管瞭然的一笑,「那麼就將計就計,你成了他唯一的正妃,雜家幫你慢慢想辦法。」
「好。」夏染染無奈的妥協道。
「那你決不可再輕舉妄動,一切要聽我的。」馬總管語氣一變,嚴厲道。
「你為什麼幫我?」夏染染有些猶豫。
「既然信不過雜家,那麼就算了。」馬總管故作起身就走。
「別我聽你的。」夏染染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染她又能怎麼辦?自己深愛的人,竟然碰不得。
「將這毒藥丸吃了,一天之後張御醫一定會將你救醒。」馬總管將一顆紅褐色的藥丸遞到她的手中。
夏染染瞭然,收了藥丸將司馬御拖到軟榻上,伸手解著司馬御的衣衫,動作忽然一停,道:「你為什麼幫我?」
「雜家以為只是幫未來的皇后而已。」馬總管也不再逗留,從夏染染那裡討了一顆解藥,便悄然離去。
夏染染佈置好曖昧的現場,在軟榻上留下一抹嫣紅的血花,這才徐徐脫下自己的裙衫,服下了那顆毒藥。倆人**的身子都掩在他寬大的藍色外袍下。
夏染染聞著他袍子上清冷的味道,終是覺得胸口一悶,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翌日巳時司馬御才悠悠轉醒,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額頭,才發現山旁竟然有一個滑膩的觸感,這才發現身旁竟然躺著一具**的**。
而此時他同樣渾身**,司馬御大步離開軟榻,看到衣衫散落一地,倆人的衣服曖昧的糾纏在地上。只覺得頭越加的痛了起來,確實怎樣也記不起昨日做了什麼。
難道是她給自己下藥了?司馬御厭惡的看了一眼滿臉黑氣的夏染染。「小安子!」
小安子早早就守在門外了,只是見卯時還不見殿下醒來,自然是善解人意以為殿下是初嘗**,昨夜太過貪歡,所以今日才會一直貪睡。
但是一進書房看到司馬御怒氣沖沖的模樣,便是一愣,也不敢隨意說話。
「這是怎麼回事?你昨天到底在幹嗎?!」司馬御怒斥的指著**的夏染染。
「殿下,昨天是您要」小安子欲言又止,不解的看著陰晴不定的司馬御。
小安子這麼一說,零星破碎的畫面晃過眼前,似乎昨日是他抱著她但是對於昨夜,大部分記憶依然是空白一片。但是對於她無事不禁有些震驚,但這事絕不能讓母后知道,恐怕非要逼著他晚婚不可。「找個最嚴實的,趕緊給她穿好衣服,送回偏院!」.
小安子看著殿下嫌惡的模樣,不敢多語趕緊安排著。
司馬御出了書房就去玉泉台沐浴到午時,才回到寢房。有些頭痛的揉著額頭,沐浴時並未在自己的身上發現過歡愛過後的痕跡,應該不會
「殿下夏姑娘好像中毒了,到現在也沒醒過來。」小安子焦急的跑了進來,看到司馬御陰沉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說道。
「告訴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御醫!」司馬御不悅的瞪了一眼小安子。
「殿下,畢竟夏姑娘清白的身子給了你。」
小安子經軟榻上鋪著的軟墊放在司馬御面前,悄然退了出去。
寒雨軒的片源中。
「張御醫,您看夏姑娘沒事吧?」小安子站在一旁略顯緊張,若是她無礙對殿下的將來確實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張庭筠蹙著眉頭,以夏染染目前所中的毒來看,確實是因為司馬御,以他對司馬御的瞭解與自控,怎麼會?可是看了一眼昏迷的夏染染,眉頭越皺越緊。「沒事,好在毒並不深。」
小安子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皇后駕到!」劉公公的聲音忽然響起。
皇后在左邊站著劉公公,右邊站著一臉恭順的小玉,小安子恍然。剛剛竟然沒發現這小丫頭去皇后那裡通風報信了。
「微臣參加皇后。」張庭筠停下針灸的手,起身行禮。
「奴才參見皇后。」小安子也趕緊跪下行禮。
皇后坐在床側,優的伸出伸手,道:「起吧。」
「謝皇后娘娘。」張庭筠與小安子說道。
「御兒,可有什麼想要和母后解釋的?」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臉色冒著黑氣的夏染染。
「兒臣覺得,這應該問她吧?」若不是皇后,他真是懶得站在這個房間裡。
「你的意思,是染染一個姑娘家的錯了?」皇后瞪了一眼這個倔強的兒子。
「若不是她做了什麼,依您對兒臣的瞭解,兒臣會做什麼嗎?」
「現在木已成舟,況且按照祖訓,她就是你的未婚妻!況且現在對你不利的謠言已經那麼多了,本宮不想再聽到任何對你將來繼承打通不利的傳言了!」
「我不會娶她的!況且她也不是真正的靈女!」司馬御固執的別過頭,眉頭緊緊的擰在一塊。
「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皇后冷笑到。
「呵呵,母后雖然不適合最母親,倒是一個盡責的姨母。」司馬御終是克制不住,冷冷的說道。
皇后嫡子多麼榮耀的身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冰冷的身份,就是這個身份讓他失去了許多,不能如其他皇兄一樣無憂的成長。
皇后聞言目光一閃,隨即再次冷冷說道,「本宮不單是你母后,更是一國之母!所以你也應當想你父皇學習,以天下為重,不要兒女情長了!」
「請皇后與殿下保持安靜。」張庭筠專注的為夏染染針灸著,額頭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聽到二人的對話,冷冷的提醒,道:「夏姑娘現在還昏迷不醒,微臣需要安靜的環境才能幫她排毒。」
皇后聞言看了張庭筠一眼,沒有不悅,卻有一絲的探究。「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那就要看她的毒什麼時候能排出去了。」張庭筠看出了皇后格外的關心,這關心似乎已經超出了對藥靈谷的忠誠,究竟是為何?
張庭筠在最後一個學位落下銀針,才走到桌子上奮筆疾書。「小安子,按照這個房子準備一桶浴水,越快越好。」
小安子接過方子,便焦急的趕了出去安排了。
這時馬總管從外面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不曾想看到皇后也在,趕緊恭敬的跪下行禮。「奴才參見皇后。」
皇后不耐的點了點頭示意他起來。
馬總管起來以後,目光落在司馬御的身上半晌,白色的絹帕掩著嘴一陣輕咳,道:「皇上傳殿下您。」
「馬總管,皇上可說是什麼事了嗎?」皇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了一眼陰沉的司馬御。
「奴才可不敢妄自猜測聖意。」馬總管面上看著恭敬,但這一句話卻是說的毫不客氣。在他心裡,可從來沒有將這個皇后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