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3 情動不知 文 / 桃筱倪
「三天的時間。」司馬空說完,也懶得再多說一句,在馬總管的攙扶下匆忙離去。
誰也沒成想,這一走皇上便是大病不起,病重中的皇上,似乎在睡夢中又回到了出使暮雪國那一年
在皇上與司馬御去鳳儀殿之時,暮雪閣密室裡,司馬滄瀾也是第一次,在宮內召集了他一直隱藏勢力——五大暗位。
跪在下手的正是五大暗衛武技排在首位的金語和末位土息,但這個土息雖然武技不如其他四大暗衛,但情報收集與謀略卻是個中好手。
「主子,這九殿下果然不是看起來那麼狂妄隨性!居然隱藏了這麼多的實力!」金語一臉的憤然。
司馬滄瀾波瀾不驚,彷彿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目光看向土息,「可調查出來,究竟有多少實力了?」
「目前調查到六個暗位,個個武技應該不遜於金語。」土息恭敬的說著,目光卻撇了一眼灰頭土臉的金語。
金語聽了便是怒罵道:「老子不過是小看了他們而已!」
「恐怕以九弟心思,所藏的實力恐怕遠不止於此。」司馬滄瀾始終噙著笑意,就算他猜到了他隱藏了實力,但如今看來還是看輕了他。
如此一來,他的行動就必須加速了才行,否則九弟一旦羽翼豐滿,他便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主子,怕什麼!大不了金語帶著手中十二金棋子滅了他這六個暗位,反正也沒人知道是誰做的。」金語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打。
「依土息來看,這幾日不但武技高超,智謀應該也和屬下伯仲之間。」土息一向看不起金語四肢發達,頭腦平滑。倒是發自內心的有些欽佩九殿下起來,培養武技高超的暗位雖然難,但是同事兼具智慧的,那邊是難上加難,沒有十幾年的功夫是難以有這番成就的。若不是主子是暮雪國國主愛女之子,又怎會為他培植六十五個棋子?
不過他對主子還是心服口服,主子與各國皇子的繼承人相比,無論是權謀還是武技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遠勝於其他人。
甚至他相信,只要主子願意,三國統一也遲早的事。
「既然一個蘇拂就可以讓他心智打亂,那麼就讓他這樣亂下去。」司馬滄瀾唇角一勾,雖然九弟是一個可敬的對手,但終歸是太感情用事,讓他早早便抓到了他的軟肋。
「屬下已經讓十二個土棋子去尋找蘇拂的下落了,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就可以讓蘇拂人頭落地!」土息眸子裡閃過殺意。
「本殿下不是說活了嗎?不許動她!」司馬滄瀾說話的聲音忽然提高,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
雖是極快但土息還是察覺到了,仍不動聲色的,道:「若是將此女人頭送至寒雨軒,就可以為我們創造最好的動手時機了!」
司馬滄瀾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意,只是垂下的睫毛遮去了他此時的心思,「這樣好用的棋子,一次豈不是浪費!活捉交給妖月,本殿下自有打算。」
「主子!此棋子用一次足矣,屬下怕她不只是九殿下的軟肋。」土息顯然對司馬滄瀾的這樣的決定十分的不滿,還有為說口的半句話是,他覺得這個叫蘇拂的女子,遲早也會成為主子的軟肋。
雖然他並未親眼所見,但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與主子也只是相識也才短短一年,但主子待她與眾不同已經如此明顯!
土息眼中再次閃過一絲殺意,哪怕是主子要罰他,他也絕不能為主子留下禍患。成大事者都是無毒不丈夫,不能讓這些兒女情長擋了一片美好前程。
「土息,最好不要自作聰明!」司馬滄瀾身子一動,眨眼間又坐回原位,只是一隻手緊緊的攥著土息的脖頸。
「主子息怒,土息即使言語有失,也是忠心於您啊!」在金語眼中,蘇拂不就是一個女人嘛,留與不留有什麼重要,完全不能理解倆人語氣為何如此不善。
「殿下,您生氣了。」只要司馬滄瀾一用力,他的命便戛然而止,但他似不在意,只是眼中有幾分悲慟。
司馬滄瀾一愣鬆了手,「不要考驗我的脾氣!」
「金語,在蘇拂未能平安交到妖月手上之前,若是傷了一根毫毛,你與土息便提人頭來見。」司馬滄瀾說完,押了一口茶。
「是。」金語看了一眼,這個總是一副噙著淺淺笑意的主子,背脊不禁一冷。雖然他是笑著,但是卻讓人覺得森寒無比,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
小李子忽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殿下,恐怕藥靈谷族長一脈果然有倖存者。」
「哦?」司馬滄瀾眸子閃過一絲不屑,做事如此不乾淨,竟然需要他這個表哥來善後,將來真不知道他要如何做一國之主!
司馬滄瀾眸子再次掃向土息,「張庭筠調查的如何了?」
「張庭筠很不簡單,以現在所收集到的情報,只能確定他與寶芝堂有關。而寶芝堂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屬下幾次都無法將眼線暗插進去,而且裡面的人似乎油鹽不進。」
「那近來可有什麼動靜?」
「其他兩國寶芝堂的掌事的,似乎這幾日已經秘密到達京城了。」他們一定是有所謀劃,否則也不會一同來到天御國的京城。
「繼續嚴密的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隨時稟報!」他還真是小瞧了司馬御,身邊竟然有這麼一個人。
若不是夏染染,他還真是要漏算了這個張庭筠了。
bsp;「殿下,鳴姑娘剛才低了消息,九殿下似乎偷偷出宮了。」小李子忽然才想起鳴姑娘剛剛急來報消息。
恐怕是司馬滄瀾已經得到蘇拂的消息了。「金語帶著你十二金棋子去拖住他,務必要在我帶走蘇拂之前,拖住他!」
「殿下,這事您怎麼可以露面?」土息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
司馬滄瀾也不理他,甚至是行動快於大腦,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思量過他為何會如此在意蘇拂是否安全。甚至希望藉著這次機會,不想讓蘇拂在留在九弟身邊。
寒雨軒的偏院。
夏染染有些心神不定,「你說宮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會漏出什麼蛛絲馬跡吧?」
「姑娘放心,馬總管推薦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即使他們被發現,也絕不會說出您的。」翠柳在一旁安慰道。
「這就好,這就好。」夏染染重複著,這事驚動了皇上,她始終是有些心神不定。
而且連姨母都連累了,更是怕唯一給她撐腰的姨母發現,那就糟了。「千萬不要讓小玉知道。」
「姑娘,難道您到現在還不放心翠柳嘛。」她自然也不希望小玉知道,如此以來她才是夏染染真正的心腹。
「姑娘要是不放心,咱們去探探茉莉的口風?」如今蘇拂補在了,看誰還為你撐腰,哼!
二人便來到了宮人住的院落,翠柳如今狗仗人勢,「茉莉,還不趕緊滾出來。」
夏染染坐在石桌上,自然是懶得瞧上一眼,由著翠柳出氣。
「哪來的狗在這亂吠?」茯苓陪著茉莉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語的夏染染,終究是不得不低頭,道:「不要丟了姑娘的臉面。」
夏染染一聽,便是惱怒的看了過去,但是聽到了後半句,便冷哼了一聲。
「如今蘇拂不在了,沒人替你撐腰,竟然找了一個宮女來撐腰!」翠柳鄙夷的看著茉莉。
茉莉氣極,這個翠柳真是不要臉,看來是蘇姑娘還是太過心軟了!「殿下已經收找到我們姑娘了,否則怎麼會親自出宮去接?」
夏染染與翠柳聞言對視了一眼,翠柳又冷哼一聲,「丟了一夜,又丟到宮外,恐怕也是殘花敗柳了吧?」
「夏姑娘,現在寒雨軒既然是您管,若是有人犯了殿下定的規矩,您不會不罰吧?」茯苓恭敬的問道。
夏染染有了幾分瞭然,但是看到暗處探頭探腦的宮人,若是此次不罰,恐怕她也是難以管好寒雨軒了。「自然是要罰。」
「」翠柳也忽然意識到了茯苓用意,狠狠的瞪了一眼茯苓,再看夏染染一臉的認真。
「殿下說,最討厭宮裡的人,亂嚼舌根子,所以但凡嚼舌根子的都要杖刑二十。」茯苓嘲諷的看了一眼翠柳,如今有人為你撐腰又怎樣?這裡的主子畢竟是殿下。
「翠柳聽到了?還不下去領罰?」夏染染冷聲說道。
「奴婢知錯,不過姑娘身邊還真卻這樣一個凌厲的。」翠柳咬牙切齒,這個虧她是吃定了。但既然敢得罪她,絕不會讓這個茯苓樂太久!
翠柳又對夏染染耳語,道:「她這麼幫著茉莉,恐怕也是蘇拂的人。」
一個宮人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但是她總是要將寒雨軒裡蘇拂的人,一個個清理乾淨了才會放心。「還是柳兒貼心,那就少領是個板子吧!」
翠柳聽了,鬆了一口氣。是個板子還是能吃得消,免了屁股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