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7 三女一戲 文 / 桃筱倪
夏染染一眼認出這個假扮成小太監的是一個姑娘,雖是不悅但語氣依然客氣。「不知你是?」
「你一介平民見到本公主還不下跪行禮?」司馬朵不屑的膩了她一眼,插著腰說到。
碧兒詫異的看了一眼夏染染,不知道這個初來乍到的姑娘如何得罪了自己的主子。「公主,還是早些回去吧?」
夏染染心雖有不甘,但礙於現在的身份,於是跪下行了跪拜之禮,「參加公主,不知者不罪,還請公主見諒。」
蘇拂費力的跟在司馬朵的身後,恰好看到這一齣好戲。這個刁蠻的公主也曾這麼待過她,好在他們化干戈為玉帛了。這個司馬朵還真是說到做到呢!「夏姑娘,你是來找小御的吧?」
「哦,原來就是你總纏著我九哥!一個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羞!」司馬朵還不等夏染染回答,厭惡的看了一眼她,也故意不提讓她起來的事。
於是夏染染只好跪著回話,心裡不禁思量著,如何能化解和公主的誤會,不禁又怨念的瞪了一眼蘇拂,一定是她搗的鬼!「回公主的話,民女與司馬哥哥有婚約在身,如何是不知羞呢?」
司馬朵故作思考良久,不解的說道:「我並未聽到父皇下旨賜婚啊?」
「天御國的祖訓舉國皆知。」夏染染雖是跪著,也挺直著脊背驕傲的回答。
「公主我也聽說過,不過你為何是姓夏而不是藥呢?」蘇拂瞇著眼盯著她。
夏染染被蘇拂戳中了痛處,在心裡暗暗咬牙,下定決心定要蘇拂好看!「但我娘親確是嫡系!」
「不知道倖存的族長一脈若是找到了的話,你還能不能回答的這麼理直氣壯呢?」蘇拂抿唇輕笑著說道,卻沒有錯過夏染染臉色瞬間的蒼白。她就知道,這個夏染染一定脫不了關係!
司馬朵雖是不知藥靈谷的事,但卻聽明白了些,便更是有些不屑的,道:「山雀便是山雀,永遠成不了鳳凰!」
張庭筠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染染,「我的好徒弟,你這是在鬧哪一出兒?」
夏染染一改剛剛的風骨,神態疲憊語氣虛弱。「公主、蘇姑娘,染染不知做錯了什麼。」
張庭筠聞言不語,只是略有不悅的盯著司馬朵與蘇拂。但看著蘇拂的眼神裡便有些責備,就算她曾經做過什麼,但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況且現在藥靈谷內憂外患,何苦自己人在鬧的不開心?
司馬朵被張庭筠這一望,不禁更惱這個惺惺作態的女子。剛想生氣發作,卻被蘇拂拉住了手腕,掐搶先說:「師父,你這是在侮辱你好徒兒的人品啊!我好端端的為難她幹嘛?」
說著又不屑的一笑,「我為何要將我的情緒浪費在這些不相干之人的身上?話說來也很是奇怪,夏姑娘,為何你給公主行了以一個禮之後便不起了呢?還說莫名其妙突然說這一番話是為何?」
司馬朵聞言也是一笑,「張御醫,我和拂兒好端端的在屋裡用膳,總不會是特意請她來羞辱吧?」
「我是來找司馬哥哥的,自然是礙了別人的眼睛。」夏染染說著肩膀開始抽動起來。
蘇拂呵呵一笑,夏染染便是一愣,這蘇拂該不會是被她氣傻了吧?「你笑什麼?」
「我笑三個女人一台戲,你才是真真的主角,也不管我與公主願不願意,就硬是拖著我們陪你演這齣戲!」蘇拂露出一副看戲的表情。
司馬朵恍然,「本公主只喜歡看戲,也不想陪你在做小丑了。」
「今兒真是掃興,碧兒咱們走!」司馬朵大步向外走去,也懶得再看夏染染一眼。
蘇拂忍著笑意,「夏姑娘,公主都走了,你還跪在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呀?」
「你」夏染染氣憤的半天說不出第二個字,猛然站了起來,因為跪的時間久了一點,這一站起來竟然有些頭暈腳軟,本能伸手向前抓去。
「啊!」蘇拂本來腳趾還傷著,被她這樣一抓,加重了腳趾的負重便是一痛,但看了一眼張御醫就故意作勢向後倒去。「我的腳」
夏染染不禁一愣,推開蘇拂的手,站了起來。「你裝什麼?我又沒用力!」
這一下是實實在在的碰到了蘇拂的患處,痛的額頭上爬上了細密的汗珠,蘇拂半真半假的眼中盪開了淚花,「我的手和腳」
蘇拂話還未說完,便裝作兩眼一黑暈了過去。果然便聽到張庭筠的斥責聲,「她還有傷在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表哥,你幹嘛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凶?」夏染染懷疑的盯著張御醫,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一會兒九殿下回來,見到你傷了他心尖的人,你只會更讓他討厭的。」張庭筠反應極快,又換成了為她考慮的口吻。
「九殿下不是你想像中的人,以後收起你那些小聰明,這些只會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張庭筠說完,抱起地上的蘇拂向屋裡走去。
「表哥!」夏染染站在門口踱著腳喊道。
夏染染一回到房間,便將房間裡的瓷器全部砸在地上洩氣,大聲怒罵道:「賤人!竟然學聰明了,就算如此,曾經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夏姑娘,您這是何必呢?」翠柳幸災樂禍的站直一邊,果然讓她等到機會了。
「看到你的好主子得意,是不是很開心?」夏染染怒視的看著翠柳,隨即揚起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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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捂著被扇了一巴掌的臉蛋,眸子一暗,但語氣卻無比虔誠。「奴婢的主子只有您,夏姑娘既然受了委屈,在寒雨軒討不到,何不去皇后哪裡?反正她那麼疼您。」
夏染染一愣,她這一生氣,怎麼就忘記了自己也是有靠山的呢?「算你聰明。」
「姑娘,這麼去可不太好。」翠柳攔住了夏染染,若有所指的說道。
夏染染不解的看了一眼翠柳。
「奴婢的意思,若是想要蘇拂吃大苦頭,那麼就要來些苦肉計。就是不知道夏姑娘,願不願意吃點苦?」翠柳說著目光看向地上碎瓷。
夏染染看了翠柳一眼,懷疑的說道:「那我受了傷,如何去姨母那兒?」
「奴婢知道姑娘信不過翠柳,皇后娘娘不是還為您留下了一個侍女嗎?那由她來稟報,而奴婢就留在你的身邊伺候著您。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為什麼要幫我?」夏染染對這個人終歸是有些不放心。
「如您所說,那賤人很是聰明。小勇心計,就罰了兩個自己討厭的人。」翠柳說完便開始收拾地上的瓷片,又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況且您才是這後宮未來真正的主子,幫了您自然是在幫奴才自己。」
夏染染深吸了一口起,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閉著眼睛向前跪下去
「小玉姐姐,夏姑娘在蘇姑娘受了傷,卻也只能忍氣吞聲嗎?」翠柳觀察著小玉的神色。
小玉皺著眉頭看著夏染染蒼白的臉,血肉模糊的膝蓋,「這蘇姑娘真是跋扈,一個通房的丫頭,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怎麼還不去找御醫來?」
「小玉姐姐,您看夏姑娘不該一直如此寄人籬下才是呀!」翠柳試探而又小心翼翼的說著。
小玉看著夏染染思量了半晌,皇后娘娘將她賞給了夏染染,就是要她幫夏姑娘的,眼下夏姑娘卻吃了這樣大的虧!「我去找皇后娘娘為夏姑娘做主,你也趕緊去請御醫,我們分開行動。」
「不要,我害怕,就讓翠柳留下來陪我吧。」夏染染說著,緊緊的攥住了翠柳的手腕。
「好吧!」小玉說完,便小跑著出去了。
蘇拂這邊卻忽然不知危險已經悄悄臨近,卻因為之前裝暈,因為時間太久竟然真的睡了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看著身側空蕩蕩不由一愣,司馬御自打他們出工回來之後就變得越來越忙了呢?
忽然眼睛一花,屋子裡瞬時多了許多蒙面黑衣人。蘇拂驚詫的坐了起來,「你們是誰?!」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主子想要請你去坐一坐。」為首的蒙面人說道。
「妖月!」蘇拂幾乎是脫口而出。
話落一道人影邊從窗戶突然穿入,護在蘇拂身前。冷漠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屑,「若是識相現在就滾出去!」
幾個蒙面人對視一眼,一起衝了過來了。
「好狂妄的語氣!今兒爺就好好教」訓還未說完,便覺得頸下一涼,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人便已經沒了氣息。
蘇拂驚訝的看著妖月頎長的身影,劍招流暢彷彿只是一個人的閒時的劍舞。那一劍,竟然快的沒有血湧出來!
果然又是幾招快劍,同樣沒有一滴血流出,幾人便沒了氣息。「謝謝。」
「這是微臣分內之事。」說完不再看她,一次兩人的將屍體抬了出去,直到處理好現場,才幫她將窗戶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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