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買東西沒帶錢 文 / 天上掉錢
?「啊?」一龍皺眉看著晴天,好像,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帶錢,「我找找看。」他開始進行全身大翻騰,好像一個銅板都沒有,他伸著空手無奈地看著晴天。
晴天特別尷尬地咬著嘴唇,她極不情願地把兩個糖人退給男孩。男孩伸手準備接回,他臉上表現出十分失望的表情,今天一個糖人也沒有賣出去。
「給他們吧,看著這位姑娘挺喜歡的。」老爺爺慈愛地看著晴天,能看出來她特別想要。
「啊?」男孩沒反應過來,爺爺要送給他們?
「沒人買也是會壞的,送給他們吧。」老爺爺十分豁達地說著,經歷世事滄桑他也想得開了。
「哦……」男孩又把糖人塞到晴天手中,還給了她一個微笑。
「啊,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就給你送錢來哦!」晴天把一個糖人塞到一龍手裡,然後邊蹦邊跳跑了,她現在要去找一個有錢的主兒,替自己付賬咯!
「阿域,晴天呢?」陌上還是忍不住地問道,他已經盡量克制自己了,使勁兒往嘴裡塞著飯菜。
「這個臭丫頭,趁著人多擁擠,她拉著一個男的跑了,就那天和你在一起那個。」漆雕域雖然看著晴天拉別人的小手不舒服,但是對於他這位未來的娘子還是十分放心的。
「一龍?」陌上放心了,又一龍在,晴天肯定出不了什麼事兒。
款款在一旁扭扭捏捏地吃著,平常的時候她是不在意這些。漆雕域發現他們倆的飯都吃的差不多了,而款款碗裡看著還沒動的感覺,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款款,這些菜不合你胃口嗎?」
款款一下子臉紅了,她用非常鎮定地口氣說:「不是,我不餓。」她知道陌上一定在注視著自己,所以連頭都不敢抬,怕看見他的目光。
陌上看著眼前這個特別的女孩,她也給人一種淡然的感覺。款款和陌上身上都有某些相似點,無論是性格還是穿衣服—都喜歡穿一身白色!
漆雕域這個榆木腦袋一根筋,居然什麼都沒發現。或許人家現在心裡只有晴天一個人吧,其他的時候感官全部關閉。
接著就是沉默,更加沉默地吃飯。漆雕域和陌上都想,要是有晴天在就好了。
晴天這時候和一龍正吃著糖人大搖大擺地前往如意客棧,一龍剛開始死活都不肯接受糖人這個好意,因為顯得太幼稚了。自己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拿著糖人在街上吃,像什麼樣子。最後晴天炮轟了他一頓,說什麼糖人本來就是給人吃的誰規定只能給小孩子吃之類的話。
一龍後來只拿在手裡不吃,而晴天也不管,自己一個人吃得很嗨。一龍看著晴天吃得那麼高興,他看著手中的糖人,嚥了一口唾沫。鬼使神差地嘗了一口,挺甜的。
經過晴天的渲染,一龍也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起來。
「如意客棧,到了。」晴天撓著頭,感覺忘了什麼事兒,看到客棧裡放的花盆她突然想起來了,「一龍,你不是有商人要買鮮花品種嘛?去去找那個費泊,告訴他讓他找花盆從府裡一種花移出來一株,種到花盆裡先。然後再等我通知!」
「好。」一龍舒了一口氣,這次一大筆銀子有著落了。其實他還想跟著晴天,可是不能。
一龍拿著糖人走了,晴天拿著糖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如意客棧,她不知道自己住的那個房間退了沒。然後走到櫃檯那裡,對掌櫃說:「掌櫃,明溪在哪個房間?」
「明溪?小的不知道!」掌櫃卻是不知道有這個人,再說了人家堂堂四王爺怎麼可能洩露真名。
「那個我的房間退了沒有?」晴天看著掌櫃的,好像是一個挺老實的人。
「沒有。」掌櫃的看著這個咬著糖人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女人,不知道她要搞什麼。
晴天咬著糖人走上二樓,然後向右拐,吱嘎打開房門,下了一跳,椅子上綁了一個人。是冷冰把他轉移到這個房間的,他就是殺手李齊天。他已經被餓了好幾天了,所有人都把他忘了。
晴天走到他身邊,然後警惕地看著他,然後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李齊天虛弱地慢慢睜開眼,一抹青綠色的倩影出現在他面前。
「你,沒事吧?」晴天看著他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很虛弱,然後同情心氾濫,「要不我扶你躺倒床上吧!
齊天看著這個女人對他這麼好,而自己當初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替朱高興殺了他,愧疚的感覺立刻升上心口。他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是輕輕地點點頭。
晴天駕著他的一個胳膊,齊天剛起來沒力氣,然後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柔嫩的肩膀上。好在晴天有心裡準備,沒有兩人雙雙倒下。
「那個,你在這躺著,我去給你打水哦!」晴天像哄小孩子一樣,還把他的鞋給脫了擺在地上放好,然後拉開被子給齊天蓋上。
晴天轉身出去打水的那一剎那,齊天淚流滿面。從小到大,哪有人對他這麼好過。不是受人欺負,就是吃不飽穿不暖,沒有過過一天安穩日子。父母死後,他的那些親戚全部都翻臉不認人,沒一個肯收留齊天。往事憶上心頭,眼淚更是止不住了。
「咦,你怎麼哭了?」晴天上來的時候,袖子已經紮起來了,這樣比較方便。她把水盆放到桌子上,把毛巾沾濕,擰乾,朝齊天走了過來。
齊天尷尬地閉上眼,不看晴天的表情。晴天也不介意,細心地幫他擦著。一下一下,力道很溫柔。
「好了,沒人怪你了。你也不過是幫別人做事,過去的就過
過去吧。」晴天很清楚地瞭解齊天的小心思,她恨過他,可是隨著對黎橋死的開釋她也漸漸放開了。
齊天蠕動著嘴唇,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晴天清晰地觀察到齊天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過了一會兒,齊天感覺不到臉上的毛巾,也聽不到動靜。他睜開眼,扭頭看著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了,想著,難道那個女人因為自己不說話生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