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艷抹,陰謀失敗 文 / 天上掉錢
??「哎呀,老爺您果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奴家是嬌媚閣的如花呀!」蚊子一邊在心裡噁心著,一邊臉上裝作很高興很曖昧的臉色和朱高興親近,真是為難。
「嬌媚閣?」朱高興回憶著嬌媚閣這個地方,一想是個煙花之地,頓時更嫌棄地看著他,「如花?」
「對對,老爺。」蚊子感覺自己快要裝不下去了,自己被自己噁心到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朱高興嫌棄地趕緊退後幾步,他是噁心怕了。
「哎呀,人家來當然是有事情啦!」蚊子繼續朝朱高興對著紅紅的帕子,調個情。
「哎呀,你別亂動,什麼事趕緊說。」朱高興實在是受不亮了,撕開面具顯露出兇惡的面目。
「哎呀,大人你怎麼這麼凶!諾……」蚊子伸手從胸口的四個饅頭中間掏出一封信,還不忘掏出信後擠一擠他鬆垮到一邊的四個饅頭。
朱高興接過那封信,慢慢地展開:
朱高興,我跟你說,別給我耍花招。你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聰明蛋,我們都是笨蛋是吧!現在立刻馬上一個人往南走一千米。如果你敢再帶一個人,我把你女兒的腳丫子剁下來仍你面前。
朱高興看完信,急得把信紙撕了個稀巴爛,扔起來滿天飛。
蚊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雙手抱胸很害羞很恐懼的樣子,嗲嗲地說:「大人,您怎麼樣了,人家好怕怕喲!」他的演技真是太棒了,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影帝的主。
「滾!」朱高興看著這個噁心的女人,再加上寫封信實在是沒有耐心了。
「朱大人……」蚊子捂著他的小心臟,臉上的肉擰做一團,矯揉造作地尖叫著。
「滾!」朱大人不等他往下說就趕著他走了,有種要吃人的面孔。
「哼,走就走!」蚊子左右搖擺著他的前凸後翹,一晃一晃地走了。
朱高興看著蚊子的離去,叫殺手出來了。
「老爺,怎麼了?」殺手頭兒憑空跳了出來,畢恭畢敬地走到朱高興身邊。
「你們全部都撤走吧,我一個人去。」朱高興的口氣突然變得憂傷起來,怒氣突然之間變得煙消雲散了。
「老爺……」殺手想開口阻擋,他一個人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不要再說了,你們走吧。」朱高興甩著袖子,喝令他停止。他眼前彷彿就出現了血淋淋的的腳,心中緊緊一揪。
殺手開口還想再說什麼,看著朱高興的的臉色,頓時乖乖地閉上嘴巴,退到一邊去找掩藏在各個角落裡的殺手,然後紛紛撤走。
晴天等人看到樹林裡陸陸續續出來的黑衣人,幾乎一個接著一個,大概有三四十個。
「哇,幸虧聽了晴天妹子的話,不然我們碎得連渣都不見了。」菜刀看著黑壓壓的一片,想想都覺得後怕。
這時朱高興一個人拖著笨重的身體開始朝南邊行走,剛沒走幾步路就開始氣喘吁吁了,看來真的是好久沒鍛煉了。
「珠珠,珠珠……」朱高興一邊喘最裡邊一邊唸唸有詞,喊的是他女兒的名字。他嚥著唾沫,卻發現口乾舌燥,一滴唾沫都沒有了,他只能幹嚥著。
看著一望無際的路,朱高興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了,兩條腿感覺像沒有了,機械似得行走著。肚子一縮一縮地,渾身的肉在不斷地顫抖,喉嚨漸漸開始發疼了,怎麼還不到。
「哈哈哈哈……」晴天開始放心大膽地笑,她看著妖嬈萬千的蚊子,怎麼能不開心呢。
「笑什麼笑。」蚊子看著晴天笑,越發覺得有些尷尬了,本來他都不要這樣的。
「不笑了不笑了。」晴天彎著腰拽著蚊子的胳膊,她怕自己一不小心笑著笑著沒勁兒了栽到地上。可是臉沒剛繃住兩分鐘,她開啟了狂笑模式。
「笑吧笑吧,我走了。」蚊子有些生氣了,他用手撥下晴天的手,轉身就要走。
「唉,別生氣!」晴天抓住飄過來的最後一絲裙擺,想要留住蚊子。
呲啦……晴天看著手中長長的布料,感覺自己又犯錯了。她感覺古代的衣服怎麼那麼容易爛,輕輕地一撕扯就爛了,爛了!
她看著滾落在四周的白白嫩嫩的饅頭,頓時覺得心痛無比,浪費糧食。可是讓晴天撿起來吃,她又覺得噁心,畢竟那曾經是蚊子二哥的假「胸」。想想都想吐,真覺得噁心。
晴天乾嘔著直起腰,一抬頭就看到了蚊子爆露在空氣中的上身,幸好下面穿有白色的褻褲,不然蚊子以後就不要見晴天了,丟死人了。
「二哥,我說派你去真是太對了!」晴天看著裸露的蚊子,一點兒都不害臊。
「對什麼對!」蚊子臉變得有些微紅,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撕扯下衣服身體就這樣裸露,還在一個女人面前。
「哇塞不是我誇你,你的表演技術真好,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知道我為什麼派你去吧,因為你機靈聰明,懂得隨機應變!」明明是一個苦差事,卻讓晴天說得那麼神聖,真是稱歎她的三寸不爛之舌。
「啊?」蚊子撓著頭,本來想發一通脾氣,沒想到晴天給他來了一通誇,誇得他感覺輕飄飄的。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想必指的就是這個道理。
「駕……」結巴駕車的時候,絲毫不覺得說話緊促結巴,反而有種輕車熟路的感覺。
「嘿!我們在這!」蚊子揮舞著緊實的胳膊,朝著駕馬車上的結巴喊叫,生怕他看不見他們。
「哎……」結巴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朝蚊子揮舞著。
看著這一幕,晴天突然覺得他們感情好好啊。
「駕……」馬車的後面蕩起一陣狼煙,因為人多了,所以車轍印也深了許多。
朱高興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他停下來歇一歇,他不敢躺下去,因為那樣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珠珠……」朱高興含糊不清地叫著,雖然他是一個壞人但是這種從他身上油然而生的父愛,讓人肅然起敬。
「駕!」駕著馬車果然比兩條腿的人車快許多,後面長長的煙塵久久揮散不去。
朱高興已經開始小步小步地往前走了,他聽到後面有車駛過來,慢慢地扭過去看。
「吁……」結巴拉動韁繩,讓車停了下來。此刻他們都換上了夜行衣,戴上面具,裹得嚴嚴實實的。
「朱高興,上來吧!」結巴跳下馬車,給朱高興讓地方。
「啊?」朱高興遲疑了一下,這真是要上賊「船」了,「嗯嗯!」他立即點頭,哪敢違反他們的命令啊,這不是在拿自己女兒的命開玩笑嘛。
他趴到那車上,笨拙地開始往車上上。結巴在下面搖著頭,他沒有見過比自己更笨的人了,不禁說:「快,快點!」
「是,是!」朱高興狼狽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趕緊往上爬。
「快!」朱高興的黑衣人又重新回到小樹林尋找朱高興,他們根本沒走多遠,好及時回頭去救他。
黑衣人回到小樹林的時候,到處都沒有朱高興那臃腫的身影。為頭的人比較冷靜,他讓屬下四處察看著,希望能發現一點點兒蛛絲馬跡。
「頭兒,快來看。」一個黑衣人蹲在地上看著,抬頭向前看。
「怎麼了?」他趕緊小步跑過去詢問著,看到地上的車轍印,立刻明白了。荒郊野嶺,一般不會有人來,往前走幾步,車轍印加深了。這更加有嫌疑了,他們開始尋著車轍印走了下去。
「嘿!朱高興,你是不是找我找得很苦?」晴天慢慢地摘下面具,摘的時候劃了耳朵一下。這個面具不舒服,還是費泊以前為自己準備的青銅面具舒服一些。
「是你!」朱高興看著這張面孔,他頭一次見真人,以前只在紙張的畫像上見過。
「沒錯,是我!」晴天立刻恢復了冷峻的面孔,就是這個人策劃的黎橋失去了姓名。
「你到底想怎麼樣!」朱高興也生氣了,晴天害得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我想怎麼樣?」晴天吼叫道,她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我想怎麼樣,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殺死我的未婚夫,還派人把我擄走,我倒想問你你想怎麼樣!」
朱高興本來底氣十足,態度強硬得很。可是晴天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一下子弱了下來。
「你說!你想怎麼樣!」晴天伸出胳膊揪住朱高興的衣領,另一隻手上去就給了他一拳。
費泊在一旁,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如果換做他,會更狠,讓朱高興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替死去的黎橋報仇。
朱高興的嘴臉慢慢流出鮮血,他一聲不響地忍受著。其實他心裡也還有一點兒良知,畢竟他愛珠珠,愛自己的女兒,就這一點他也不是徹徹底底的壞人。
「你說啊,你說啊!」晴天揪住他的領子,使勁兒地拽著,「你還我未婚夫!你還我未婚夫!」
朱高興別過頭不再看晴天,心裡一點兒點兒在被愧疚佔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