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你轉身,我試衣服 文 / 天上掉錢
??漆雕域感覺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了,真是的,她怎麼不能讓自己多高興一會兒呢?
他尷尬地抬起手,想要抱住晴天,給她一點兒回應。可是當漆雕域的手挨住晴天衣服的時候,發現她的衣服是潮濕的。他摸了晴天的背上,發現全部都是濕的!
當漆雕域不經意地看到晴天枕的枕頭,居然半邊都濕了。他難以想像晴天到底是流了多少眼淚,難以想像她自己偷偷傷心了多久。
「好了,我不是黎橋。我是你的域哥哥……」漆雕域抱著瘦弱的晴天,憐愛終究超過了失望傷心。
晴天慢慢地離開漆雕域,用手捧著他的臉,努力地辨認著。
漆雕域清晰地看清楚晴天頹廢的臉龐,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怪不得分不清楚是漆雕域還是黎橋。
漆雕域伸出手溫柔地摸著晴天腫起來的眼睛,深情望著。
晴天撥下漆雕域的手,皺著眉頭慢慢地往漆雕域的臉上趴著,時不時還像盲人摸像一樣摸著他臉上的每一個器官,希望這種手感能夠配合像一條縫一樣的眼睛搞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黎橋。
晴天這時候還在感覺,是在夢中所以能看到黎橋。
「別摸了!」漆雕域握住晴天東摸西摸的手,讓她分辨聲音吧,「我說了我是你域哥哥,是你相公!」
「相公?切……」晴天面無表情地鄙視了他,趕緊鬆開漆雕域的臉,然後在被子上擦著自己的雙手,感覺非常嫌棄他似得,「我的相公,也就是我老公,這輩子只有一個人,就是黎橋。」
晴天這時候徹底清醒了,開始轉身摸索著床上放著的一件東西。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冰冷的骨灰盒時,傷感和歸屬感同時到達她的心裡。
漆雕域的腦袋中嗡嗡做響,不斷迴響起晴天說的話:「我的相公,也就是我老公,這輩子只有一個人,就是黎橋。」這句話一直在漆雕域的耳邊重複,他起身離開晴天,坐在桌子旁抱著頭。
晴天抱著懷中冰冷的盒子,努力地想把它暖熱。她抬頭看著漆雕域日漸消瘦的背影,把頭深深地埋進懷裡。
過了一會兒,漆雕域抬起頭看著桌子上晾了半天的飯菜和藥,就順手端起來,摸著藥的溫度,有些涼了。然後漆雕域端著藥碗走向廚房,熱一熱……
「主人……」費泊偷偷地走進來,想向晴天匯報情況。
晴天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著費泊,費泊看著她腫起的大眼睛,凌亂的頭髮,憂傷的神情。突然有種明白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的感受。
「嗯,什麼情況?」晴天瞇縫著眼問著,而且看到費泊手中提著一個包袱。
「我已經找到了,殺手在客棧二樓最北邊的一個房間裡。」費泊詳細地說著,然後遞上手中的包袱。
晴天剛想伸手接過包袱,卻突然縮了回來。以前在電視劇裡看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包袱裡面一般都是那種血淋淋的那什麼……
晴天抬起頭,顫抖著嘴唇詢問著:「這裡面是,是什麼?」
費泊疑惑地看著晴天,是包袱上面有什麼蟲子之類的嗎?他低頭檢查了一遍,沒有啊!
「就是你讓我帶的!」費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這一臉驚恐的是做什麼。
「我讓你帶的?」晴天撓著頭,慢慢地伸出手一把奪過來費泊手中的包袱。
她提在手中掂量掂量,挺輕的。應該不是那什麼吧!
費泊看著猶如神經病一般的晴天,特別想開口問一問,可是還是把來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晴天抖著手一下一下緩緩地揭開包袱,當她揭到最後一層地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瞪大眼睛迅速地翻來最後一層然後捂著張大的嘴巴,卻看到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和一個青銅色的面具。
晴天這時候才想起來,她昨天晚上讓費泊準備了這些東西,但是她沒想到,他的效率居然這麼高!
「是這個呀,嚇死我了。」晴天長長吐出一口氣,拍著胸口,「我以為是那什麼……」
「那什麼?」費泊實在是忍不住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讓晴天處於這種「神經病」狀態。
「就那什麼嘛!」晴天開始拿出衣服,在身上比劃著,他不確定費泊是否能弄到一身合自己身材的衣服。
「就那什麼?」費泊接著反問道,他沒才出來到底是什麼。
晴天光著腳直接站到地上,然後對費泊說:「你轉過去,我試試合身不。」
費泊不好意思地趕緊轉過身去,他一個古代人還沒那麼開放。雖然晴天裡面還穿著白色的褻衣,但是一個大家閨秀在有男人的情況下試衣服,還是有點兒那什麼。
費泊思索著,晴天倒是和黎橋一樣,都不像這裡的人。當初他遇到黎橋的時候,黎橋根本不把他當下人看待,像朋友一樣。平常的時候,也很開放不拘小節。
晴天試了試,還挺合身的。然後拿起青銅面具,扣在臉上。
「啊!」晴天帶著面具張牙舞爪地,一下子跳到費泊面前,想要嚇他一跳。
「我是鬼……」晴天拖著長音,扮著陰森森的聲音,在面具後面翻著白眼。還伴隨著她扭動著肢體,張牙舞爪地亂動。
費泊一動不動地站在
在那裡,紋絲不動,眼睛直直地看著晴天一系列的惡作劇,只是小小的撇了一下嘴,幼稚。這點兒小伎倆,還想嚇到我們的費泊大俠。
「唉,你太沒情調了。」晴天戴著面具說話,甕聲甕氣。
「你還沒說,是那是什麼。」費泊眨著眼睛,話題又轉移到了剛才那個問題。
「額……」晴天徹底無語了,她摘下面具說,「你怎麼思維還停留在上一個話題啊。」
費泊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晴天等待著答案。
「哎喲,就是……」晴天把自己的手比劃在脖子上,當做一把刀,「我以為你把他的頭那什麼那什麼那什麼了……」
費泊明白了晴天剛才為什麼會這樣了,她把費泊當成什麼了。
「我又不是強盜土匪,殺他做什麼。」費泊無語地看著晴天,「再說了,你又沒讓我殺他。如果你想要取他項上人頭,我給你拿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