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艱難的選擇,誰死 文 / 天上掉錢
「晴天……」漆雕域伸手想要攔住她,還是沒來得及。
晴天抓著破天老翁的衣服,很煽情地說:「老頭,我求你了!黎橋他是我未婚夫,我很早以前就喜歡他了。可是因為一次意外,我來到這個國家。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黎橋了,可是冥冥中都有安排,他也來到了這裡。並讓我們再次相遇,可是我們剛剛訂婚他就中了笑面如靨的毒,你讓我怎麼承受得了。要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晴天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著,全部擦在了破天老翁的衣服上。
破天老翁微微蠕動著嘴唇,似乎想要答應。
一旁的漆雕域聽著,心都碎了!晴天居然可以為了他去死,而且很久以前就喜歡了。她將自己放在哪裡!呵呵,難道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嗎?
「啊……嗚嗚……」晴天抬頭瞅到破天老頭的表情,決定再加把勁。
她拽著破天老翁的衣服,吭哧吭哧地在擤鼻涕。晴天抬著頭,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破天老翁。
「好了好了,我給你就是了。」破天老翁終於忍受不了晴天眼淚鼻涕的轟炸,舉白旗投降了。
「真的?」晴天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表情比京劇中換臉還快,生怕破天老翁一個不小心就後悔了。
「不過……」破天老翁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晴天,摸著鬍子說道。
「啊?還有不過?」晴天立即失去重心坐到地上,耍著無賴,繼續拉著破天老翁的衣服,往上蹭鼻涕,「嗚嗚嗚嗚……破天老頭他居然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本來漆雕域的心情還低落到谷底,但是看著晴天一個人在這兒自導自演這麼賣力的演出,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起來……」破天老翁拽著晴天手中自己的衣服,使出殺手鑭,「你再不起來一顆都沒有。」
晴天扶著地,背上還有傷,所以起來的時候還是很艱難。剛才一激動把傷都忘了……
「一顆,一顆不夠分啊!」晴天用袖子擦擦臉,弄乾淨。
「一顆,足夠救活你的夫君了。」破天老翁摸著白花花的鬍子,思索著晴天還要拿來分?真是不知道貴重。
「不是,那那個小男孩怎麼辦?」晴天指著婦人懷裡的那個熟睡著的小男孩,他還那樣小。
「反正我就給你一顆,怎麼用隨便你。」破天老翁說完就走上前去,拔了一個烤得最焦最嫩的雞腿給了那個婦人,示意她叫醒孩子,讓他吃。
「謝謝,謝謝。」婦人受寵若驚地接過雞腿,輕輕地叫醒孩子,「孩子,孩子,醒醒,有肉吃。」
孩子惺忪著朦朧的眼,接過母親遞過來的雞腿,香噴噴地吃起來了。
「他中的毒並不深。」破天老翁摸著孩子的脈說著,要不然不可能活到現在。
「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晴天走到那個孩子面前,蹲下去,伸出手摸著他的臉龐,「他還這樣小,就要失去世界的光明。」
孩子啃著雞腿,大眼睛閃閃地望著晴天,她覺得這個姐姐看著好親切。晴天越看著他單純的樣子,越感覺心裡很難受。
「不是我不救,而是解藥只有一顆。」破天老翁終於說出了實話,怪不得他不肯拿出來。
「啊?」晴天看著破天老翁,用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破天老翁已經答應給晴天了,那不就意味著不能救孩子了嗎?還是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自己,是捨愛救一個陌生小孩子,還是自私一次救自己的未婚夫。
晴天慢慢地起身,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往竹林裡走著,晴天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
她喃喃自語著,需要靜一靜,需要靜一靜……為什麼要我做這個選擇,為什麼命運要這樣作弄我?把黎橋剛剛送到自己面前,卻又要帶走他?老天,我到底上輩子欠你什麼了?欠你什麼了?……
晴天哭著吼著,可是終究沒有人回答她。她腦袋裡不斷閃過黎橋向她求婚時候的場景,白馬,玫瑰,紅毯……
「我黎橋,娶你夏晴天,做我的妻子。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實。」黎橋說著結婚誓言,然後單膝跪地,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出車禍之前都不肯放手的紅色小盒子,慢慢打開,裡面是一個亮晶晶的鑽戒。
黎橋取出鑽戒,抬頭看著晴天,深情地說:「嫁給我,好嗎?」
一陣冷風吹過,晴天低聲地回答著:「好,我答應,我答應你,黎橋!你聽見沒有?」
晴天走著走著,傷心至極倒在地上。她蜷縮在地上,縮成一團。特別傷心,無助。甚至她想到死。對,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哭著哭著,晴天昏過去了。
這時追趕上來的漆雕域,藉著月光,到處尋找著晴天的身影。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才好!
「晴天,晴天……」漆雕域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著急地大叫起來,心裡突然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漆雕域叫累了,低下頭準備回去看看晴天是不是回去了,卻看到蜷縮在地昏迷不醒的晴天。
漆雕域趕緊走上前去,把晴天抱在懷裡,不斷地呼喚著晴天的名字。沒聽到反應,他皺著眉把食指慢慢地放進晴天的鼻子下。
「還好,還有呼吸……」漆雕域感受到晴天的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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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雕域深情地抱起晴天,她應該多注意休息的。病才剛剛好,身體各方面都還沒有痊癒,就這樣先挨了一棍子,又傷心過度躺在地上一會兒著涼。
「破天老翁,晴天她怎麼樣?」漆雕域急切地問著,破天老翁他診脈怎麼診這麼半天,到底會不會看病。
晴天一聲不響地躺在床上,被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地。平常活潑可愛亂蹦亂跳地她此刻大氣都不出一個,跟平常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