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 戰舞魂,喚醒地玄之遺脈 文 / 丸子兔歲
眾精靈如潮水般越聚越多,淹沒了斯內克盧比幾人。
洞口,兩道虛弱的身影相互攙扶著,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盧比急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攙過黃琰,斯內克扶著卡茨。
「吒、吒」黃琰急著要開口,卻被盧比制止:「行了,我們都知道了。我們是兄弟,不要所有的事情都瞞著我們,獨自去冒險、自己一個人扛。」
黃琰虛弱的笑了笑:「能見到你們沒事真高興」
盧比吃力地背起黃琰,默默離開了人群。
盧比每走一步都要喘息一口,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滾落,濺到土地上,滲透下去。
「不、我自己能走,不要再背了。」
「不行,等那群精靈發現我們,又要扔些雞蛋什麼的,到那時我們連跑都跑不動了。」盧比一邊喘息,一邊說道。他知道黃琰最看重尊嚴,所以才急著帶黃琰離開。
黃琰不做聲了,因為盧比的每一句話都是艱難吐出的,他不願盧比再費體力。
默默地,黃琰哭了。黃琰輕輕地抽泣著,淚滴和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
盧比也顫了一下,繼續前行,身後跟著卡茨、斯內克和吉寶。
男兒流血不流淚,但黃琰還是流了。因為只有有情有義的男兒,才算是真男兒。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詛咒之子任務久久沒有完成提示?吒克斯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吒克斯會說在月圓之夜與我們決一死戰?算一算,這個星系離下一次月圓之夜也不到一星期了。為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為什麼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黃琰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強烈的災難感湧上心頭——不好!遊戲中吒克斯有三個分身——貪婪、恐懼、憤怒,各個分身都有獨特的神力。卡茨擊敗的不過是吒克斯一個分身——貪婪的化身!其作用不過是幫助真身四處尋找能量,順便施了一個障眼法,轉移我們的精力!若真身不死,分身是可以無限復活的!區區一個分身就如此變態,還只恢復了六成,若不盡早找到真身,其恢復後的強大程度不堪設想。
黃琰心驚肉跳地思考著,必須要盡快趕到炫彩山頂部,去面見山神迪符特,說不定他會有辦法。還有就是朱雀,必須盡早打聽到朱雀的下落,告訴他提防吒克斯的報復
黃琰的大腦亂得緊,所有的惡勢力幾乎同時崛起,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暇應對。望著夥伴們一個個幾乎虛脫的樣子,不禁十分不忍,以現在大家的身體狀態,隨便來一個未滿月的孩子都可以殺死大家。黃琰真想聲嘶力竭地大吼幾聲,殺死自己逃避這些事,但宇宙不會允許,需要保護的小精靈不會允許,他的夥伴不會允許,還有,他自己的良心也不會允許。既然為正義而生,也要因正義而亡!黃琰暗暗給自己鼓勁,支撐著精神。
幾人終於勉強穿過幾座小山,來到一片綠茵地。
燦爛明媚的陽光照耀著整片草地,晶瑩的露珠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十分耀眼而美麗。這裡是懷特星最富有生機的地方,也是唯一沒有歧視的地方——炫彩山腳。
「到了」盧比呆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切,不禁充滿了親切感。這裡是祖上曾經居住的地方,卻因為其他精靈的排斥,遷居到了拜倫號想到這,盧比又是一陣遺憾。
「好了,我們此行不正是為了和昔日的夥伴站在一起嗎?不要氣餒。」黃琰從盧比背上坐下來,躺在柔軟的草地上。
「我們先歇會吧。」斯內克也放下卡茨,頓時癱倒在草地上。
盧比已經輕輕渡步出草垛圈,來到邊緣,這個草垛下面是一望無盡的沙漠,而這個丘上卻是生機勃勃的草地,反差真是不小。
「一望無際白沙茫莽,心情不比差。」盧比感歎道,這兩句話就是形容自己現在迷茫的心情。
「回首才見綠地生機,絕地一線生。」黃琰也一面感歎,一面安慰盧比,這句正好與上句形成對偶。
「遠處陰雲隨風而近,風捲殘雲來。」
「風過雲散沙塵皆空,假象亂人心。」
「假象亂真真反似假,實琢磨不透。」
「欲度平心心自定度,時機自明瞭。」
「刀光劍影迷惑心神,心亦不存在。」
「戰」黃琰竟一時語塞,卡了殼,而盧比卻將黃琰的下句圓了過來:「戰舞遺魂凝神定心,看穿萬重機。」
據盧比所知,戰舞遺魂只是一個傳說中的傳承,在月圓之夜可以吸盡天地精華,用星月之力通過自己的天玄、地玄二脈提供能量給能量核心,使修煉時生產的能力成倍增加。而這也許只是一個虛幻的傳說,或已經失傳
「戰舞遺魂」黃琰喃喃念道,這個詞為什麼彷彿這般熟悉?對自己並不陌生?
忽然,彷彿從遠處傳來一陣陣悠揚的旋律,這旋律很古怪,黃琰的身體甚至不停地跟著這個旋律舞動起來,是不是放出一招招殺招,彷彿是在舞動,又彷彿是在戰鬥。
盧比在一旁看得卻沒有露出太大驚異,而是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黃琰舞蹈。
黃琰開始舞出一道道幻影,盧比已經無法看清黃琰的身影。
黃琰的舞動捲起一陣陣暴風,晴朗藍天的白雲也被其卷殘,留下空落落半邊天。
天氣驟變,正
因這舞其實妖孽之舞,詛咒般強大難測。然而沒有生死輪迴,卻無法喚醒其精髓部分。黃琰四周的建築開始收到毀滅性的打擊,山體紛紛爆炸滾落碎石。
「怎麼回事?我、我停不下來了!」黃琰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正在邊舞邊靠向懸崖邊,還有幾步就要跌落下去。
「不好!」盧比終於定身,自己方才彷彿也被那旋律吸引入迷了急忙奔過去去拉黃琰。
盧比晚了一步,望著黃琰墜下,捶足頓挫撲倒在懸崖口。
斯內克幾人距離懸崖口甚遠,竟絲毫沒有察覺。見盧比跌跌撞撞匆匆跑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