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賀甄玉梅退休勿看） 文 / 丸子兔歲

    如題，甄老師是我們的數學老師，明天便退休了。這一年來老人沒少批評我們，也經常用比較嚴厲的語言鞭策我。而在北風凜冽的冬季，依然在放學留我們到很晚，著實令我們慍惱，但望著老人斜挎著小包，吃力地伏在同學桌上，一字一句地認真講解，也就釋然了。

    還記得上學期下發數學期末試卷後，老師也語重心長地找過我，對我言明——我的成績不夠，在我所在的這種普通中學，想要在中考中取得異人的成績，很困難。加倍努力，才有可能進入區重點，交大附中。我一時間也沉默了，想起老人每次課時，艱難地揮動手臂，緊握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串串數字，卻只能為多數同學鞏固基礎，滿腹的學識不能傳授與我和成績較好的同學，便陣陣失落。

    依稀記得，數學老師為了多一個午自習給同學們加牢基礎，不惜與英語老師直言相向。卻，我不知道同學們是怎樣地想，竟然滿懷看熱鬧地喜悅。從這一事，我對這個正直、負責的老師更多了幾分好感，也感受到老人在嚴厲的外表下，一顆對事業熱枕、與學生平易近人的心。

    也是期末前期，初三剛經歷過中考，幾名即將畢業的女生來到班裡，拿出寫滿黑字的校服，恭敬地遞給老人，以簽字留念。老人囑托有餘，還不忘對那幾名女同學關切地說道：「那道題基本上只要寫出那一步，就不會扣分了。」

    還是這學期開學那會，我聽說我校被劃為交大附中分校，有新的老師從交大附中調來。二班不再由老人講課，而老人也從那時起，只對我們一個班級加倍用心。同學們有些對老人的嚴厲有所意見，並為老人依然留在我們班感到沮喪，但我卻感受到了老人的良苦用心。再後來聽二班的同學說，老人當初選班授課時，毅然地選擇了我們班。其實她完全可以選擇三班、四班這類對她並不熟悉的班級，因為這樣她便可以免去那些因為偏見而放棄數學的學生。我對老人這個做法沒有感到疑惑和意外，老人那時也間接地提過，她亦或還有一個月就要退休了，我明白老人想在退休前想盡量多地幫助同學們學好。因此，在開學的頭一天至今以來，格外地耐心，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們，這一課和前面學的數學知識沒有關聯，只要聽講認真，大家都能學會。

    還有便是剛開學那會，老師曾經單獨找過我談話，藉著讓我幫她撕練習冊答案之餘，鄭重地囑咐我——我的學校因為被劃入交大附中，而有更多的機會進入總校。在這一年，對我是格外重要的。我記住了她這一番話。後來辦公室進來一位面生的老師，經過老人介紹，得知這位便是我們新的物理老師。老人笑著把我介紹給了物理老師。再後來，班主任林老師告知同學和我——令我這個學委兼職物理課代表一職。這一刻，我更體會了老人的良苦用心。不管同學們怎麼看待數學老師，我引用我的哥們濤子也常在我耳邊掛提的那句話——甄老師平時是嚴厲了些，但卻是最負責的。

    恰逢我們今日學習了語課《最後一課》，彷彿是上蒼在暗示我們——明天是您的最後一課，無論喜歡數學與否，都要為您，我們可敬的老人甄老師，認真地聽好這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