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原來是個瘋婆子 文 / 樂曉憂
清涼寺裡,佐慕凌為尋東方筱。快速的躥進禪房,沒等他做出反應。一個披頭散髮,滿身泥濘的女子直接撲到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他整個人僵住了。
「相公、為何才來讓小女子等的好苦啊!」
佐慕凌一聽聲音不太對勁,是不是天冷凍的有些感冒?但這相公兩個字,倒讓他把這女子抱的緊了些。
他用手輕輕的拍著那女子的背,因為他感覺到了她整個身體在顫抖著。儘管他感覺有些異樣,東方筱這是怎麼了?摔壞腦袋了?受到巨大打擊了?
「臣妾以為,再也不能與君相見!感謝上蒼,讓我逃脫了那個禽獸之手,這樣小女子才能與君攜老!」那個女子往佐慕凌的身上貼了貼,聲情並茂的小聲哭泣。
那幾個和尚微微的搖搖頭,真的沒想到這位施主要找的人居然真的是她。又好像看到了希望,終於有人可以帶她離了。
「猶記得那時候,郎有情妾有意。大郎那廝怎有相公這般俊朗?輾轉幾何,妾淪落紅塵,可是愛郎還是對妾身不離不棄……」
佐慕凌越聽越不對,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像接膏藥一樣,把那女子從自己身上弄起來。把她的頭髮撥開,企圖看清這個女子的長相。
那女子正含情脈脈、抉著嘴準備親上來。
「你誰啊?」
佐慕凌的心臟被嚇的亂跑,他一用力把那女子甩了出來。那是一張奇醜的臉,臉上全是污漬。
這姑娘是誰啊?原來不是只有東方筱會叫他相公?東方筱也曾經裝瘋賣傻過,但也沒這個徹底啊!
佐慕凌臉色鐵青的看著那幾個和尚,現在他的目光裡帶著殺氣。
和尚們一看氣氛不對,看來這位施主是找錯人了。這位姑娘是他們兩天前發現的,當時昏迷不醒。身上沒有任何證件,看起來像是受過什麼刺激的瘋子。
喜歡說些野史、艷遇,經常調戲和尚,搞得寺廟裡雞飛狗跳,因此被瑣在了這個禪房裡。
本以為這位施主是尋她而來,但看這情形搞錯對象了。
佐慕凌氣呼呼的往外走,走到正殿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懷裡抱著一隻兔子東方筱,她的臉上還有未化的雪花。她的身上也有厚厚的一層雪,臉色慘白的四處凝望著。
四目相對,東方筱瞪大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佐慕凌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會是凍傻了吧?
「東方筱?我想知道你跑到這裡做什麼?」佐慕凌的聲音帶著責備,不過看到她平安無事,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你怎麼在這裡?」聽著佐慕凌熟悉的訓斥,東方筱終於明白了,真的是佐慕凌。可是他明明幾個時辰之前,在凌家老宅。現在奇跡般的出現在這裡,還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佐慕凌被問的語塞,有些牽強的支唔著。
「要……要你管?我上香求平安不行啊?」
東方筱嘟嘟嘴,默默的長出一口氣。無論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她的心裡還是歡愉的。
至少兩個人這是聖誕之後,第一次面對面的問候。
佐慕凌上前,幫東方筱撣掉身上的雪。並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哪裡來的兔子?」佐慕凌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決定從兔子著手。
東方筱焦急的拿過自己的兔子,然後開始弄開它的毛。佐慕凌這才注意到,這隻兔子身上有傷口。
毛髮上還有未乾的血跡,看來東方筱耽擱了上山的時間,全是拜這隻兔子所賜。
正如佐慕凌所料,東方筱這一路上山。儘管有些辛苦,可是還是不忘觀光。
兔子是在途中發現的,原本東方筱只是看到了一排帶著血跡的腳印。好奇心驅動下,她順著腳印往追去。
最後在一處陡峭的山崖邊,她發現了這隻兔子。看得出這隻兔子應該是被什麼利器夾到了,它掙脫之後四處奔走。雪越下越深,最後無處可去。選擇了一處,比較陡峭的面山崖處藏身。
東方筱為了這隻兔子,還一不小心滑倒,掙扎了好久,才總算把這隻兔子抱在自己的懷裡。
後來她繞了半天,才回到了原路。一路上山,與佐慕凌的上山時間就這樣錯過了。
最後導致了佐慕凌這烏龍事件,佐慕凌有些無語的看著這隻兔子。
東方筱的思想總是這樣讓你無法理解,為救一隻兔子可以不顧安危,兜遍大半個山脈。
天色已黑,兩個人安頓在了寺院內。東方筱簡單的幫兔子處理完傷口,與佐慕凌吃了個齋飯。
開始只是簡單的寒暄著。甚至把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兔子身上。
「筱筱?你很喜歡小動物?這個愛好我怎麼不知道?」佐慕凌想多和東方筱相處,總是刻意找一些話題。
「當然啊!我在北宋的時候,有好多萌寵的。天上飛的火籠,是我的大雕!地上跑的大白是我的白老虎,抱在懷中的小白是我的白狐狸。我還養烏鴉啊,蟒蛇啊!青蛙…其實我養過最毒的東西應該是一隻,現在你們所謂的蜥蜴。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是師傅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那東西太醜了,我叫它醜醜…所有的寵物對我都特別忠心的!所以在鳳凰寨的十八年,儘管很單調。但我把這些生活安排的卻很充實。我也沒有想過,看到一隻山裡的兔
子,就會把我高興成這樣。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見過原生態的東西了吧!」東方筱完全沉醉在她的回憶之中,因為她向來都特別有動物緣!
佐慕凌有些無奈的聽著,這些動物都是哪跟哪啊?哪個也沒她懷中這隻兔子看起來溫順,原來古代人就是比現代人生猛。
喜歡養的動物都霸氣,不像現在的人把阿貓阿狗當兒子。
兩個人從古談到今,漸漸的忘記了尷尬。更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談天侃地很是歡愉。
誰都絕口不提有關莫欣的任何事宜,好像那裡沒有具體的劃分,就變成了一個重點的雷區。
誰也不碰,誰都知道碰過之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