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夢迴鳳凰寨 文 / 樂曉憂
救護車內東方筱由於出血過多,造成了休克。一時間需要輸血,佐慕凌恨不得把自己的血換給她,可惜讓人揪心的是,東方筱是rh血型。
冷昊開始協調血庫,恰好凌子夜打電話過來。凌子夜早就殺了過來,只是找到目的地比冷昊晚了一步。
慌亂中,他的出現緩解了緊張的救援。他的血型吻合,他急忙的進了救護車。
躺在那裡,任自己的鮮血流進東方筱的血管。他緊張的看著那張接近紙色的臉。
他默默的對東方筱說著對不起,他說過守護卻沒有緊隨著東方筱。
如果這次她沒事,他凌子夜會寸步不離。他的意識慢慢變沉,從此以後,她的體內流淌的就是他的血,這一生注定與這個女孩糾纏不清。
車輛一路顛簸,來到了附近的醫院。搶救室的燈亮了一夜,這夜裡注定好多人夜不能寐。
「先生,您的傷口必須及時處理」一個白衣天使,苦口婆心的在那裡勸解著。
「給我滾!」佐慕凌低吼著,聲音裡透著一絲沙啞。
佐慕凌遲遲不肯包紮自己的傷口,帥氣的他早已狼狽不堪。他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像個沒有意識的軀殼,瞬間蒼老的十歲。
他腦子裡全是那血染的畫面,關於佐慕凌的口供,冷昊也沒有要求立刻去做。
他回了警局處理之後的事情,走的時候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搶救室的門口。
凌子夜像個雕塑一樣,靠著牆壁,對於佐慕凌的恨意越發的強烈。如若東方筱乖乖地呆在他身旁,他怎麼會讓她變成這般模樣。
陸陸續續的守在醫院門口的人在變多,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黎明破曉時,搶救室的大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守護的人圍了上去。
「病人暫時脫離的危險期,不過失血過多,看能否挺的過這兩天吧!如果能醒來,就沒事。醒不來的話,就是植物人。該回去的回去吧,醫院需要絕對安靜!」醫生說完這兩句話,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佐慕凌在也撐不住了,他光當倒地。醫護人員,把他扶進了急救室,進行全身檢查。
其餘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凌子夜守在東方筱的身邊。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她的每個毛孔都看得這樣清晰。
「筱筱、你怎麼這麼不乖?總是讓我為你操心,這次真是太貪玩了。你要趕快醒來,我陪你環球旅行好不好?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好不容易有了要照顧別人的衝動,你可一定要讓我好好發揮一下啊!」
熟睡中的東方筱,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夢當中。
夢裡,是她最熟悉不過的小溪。她站在岸邊,卻找不到那走了百遍的回家之路。
她不停的在奔跑,不停的在追尋。她累了,她想要哭泣。為何好不容易回到了鳳凰寨,她還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坐在溪邊,她洗了把臉。微波粼粼,東方筱驚訝的發現,漣漪過後水面中倒映的是一張不屬於自己的臉。
她嚇的驚慌失措,她鼓起勇氣細細打量。那張臉真的不屬於自己,是一張與自己不同的臉,儘管生的也驚艷的美麗。濃眉大眼,利落的短髮,白皙的皮膚。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啊?為什麼?」東方筱混身顫抖著,她被眼前的事實嚇壞了。
她只記得自己和佐慕凌交待過遺言,她的靈魂又穿越了?她要怎麼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哇這裡的水好清涼,可以給師父們弄點新鮮的魚!」
東方筱被嚇的夠嗆,怎麼水中的自己突然說話了。
她左右亂撞,才感覺到自己根本沒有形態。那個讓自己驚艷的女子,也不是自己。除了身形,年紀與自己相仿而已。
那女子小心翼翼的擄起褲子,進入水裡。用的是東方筱慣用的招數,拿著個木製的魚叉,在水中叉著魚。
這些場景,都是東方筱經常做的。一聲鳥鳴劃過天際,東方筱看到了自己的萌寵火瓏。
它在天空盤旋著,那女子嬉笑的與它互動著。她吹著口哨,火瓏利落的飛向她,替她抓住已捕好的魚。
東方筱心裡更不明所以,從小到大火瓏只聽自己的話。為何就這麼輕易的與這個女子在一起。而且這一人一獸,看起來是那麼和諧親暱。
東方筱一路尾隨著,這個女子。來到了她的鳳凰寨,寨子裡的人氣一如從前。
所有東方筱的熟悉的玩伴,都和她在親熱的打招呼。
鳳凰寨的牌匾威嚴的掛在那裡,東方筱開始四處奔波。她要去看自己的父親,她要看那些師父們。
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裡,是否平安。
穿過一道道障礙,她來到了鳳凰寨的主廳。
廳裡一個人的都沒有,她往偏房跑去。
她一直在呼喊,可是身旁路過的人根本沒人理會。
當她看到養大的婆婆的時候,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些,臉上的表情更滄桑。
「婆……婆、婆婆……婆婆,求你應我一聲,我是筱筱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啊!」
無論東方筱怎麼呼喊,都沒
有用。
她急的要哭泣,她真的太難過了。
她一路顛簸的走向父親的臥房,一聲聲急促的咳嗽聲,嚇的東方筱不敢輕易踏入。
那是他父親的聲音,那是鳳凰寨寨主的聲音。他是怎麼了?他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嗎?
她進入裡面之後,看到的是自己年邁的父親。早已沒有以前的風采,他變得好消瘦好虛弱。
他不停的咳嗽,手中還拿著那塊東方筱第一次下山,在地攤淘來的玉珮。他的眼裡,帶著痛苦。
東方筱痛到無法呼吸,這是一直寵她上天的父親。在她離開之後,居然變成這般。
「父親啊……父親,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了。你的不孝的女回來……對不起啊……對不起」
東方筱撲到父親床前,雙手不停的顫抖著。她在撫摸著父親的肌膚,她好後悔自己的頑皮,她好後悔自己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