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手中的瓷娃娃 文 / 樂曉憂
佐慕凌的商戰告一段落,因為佟氏集團被他打壓的瀕臨破產。
佐卿權約佐慕凌見了面,佐慕凌來的很晚,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等待的畫面,佐慕凌的心情很愉悅。
這就是背叛他媽媽的男人,這個時候還在這裡大炫恩愛。
佟亞馨客氣的站起身來,熱情的和佐慕凌打招呼。佐慕凌沒有多看她一眼,雙手插著兜冷冷的站在對面。
「月月今天是家宴,來來來!快坐下來!小遠快給哥哥滿上!」佟亞馨繼續在那裡假裝忙碌的招待著。
佟思遠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眼神裡有些不悅之色。
同樣是佐家的種,怎麼待遇就截然不同。他憑什麼要去巴結他?就因為他現在掌握著自己公司的生死嗎?
「哼!家宴?我看是你們姓佟的一家人的家宴吧,把我請到這裡算什麼?」佐慕凌冷冷的看著佐卿權。
「月月?你至於和你佟姨這麼生疏嗎?小遠是你弟弟,你恨我可以,但你不能把你弟弟踩在腳底下!」佐卿權拿起筷子,首先給佐慕凌夾了一口菜,然後示意佐慕凌坐在他的身邊。
「我弟弟?哈哈……這好像是今年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就這野種?他配嗎?你說出這些話,對得起凌暖玉嗎?」佐慕凌指著佟思遠的鼻子,聲音裡帶著嘲諷。
「啪!」佟思遠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晃動著他胖胖的身材,企圖衝向佐慕凌。
佟亞馨拉住佟思遠,佟思遠大聲喧嘩著。
「你說誰是野種?信不信我弄死你?」
佐慕凌看著發威的佟胖子,反而笑著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重新審視著這一家子。
「小遠、你給我閉嘴啊。他是你哥哥,你坐回去。」佟亞馨不動聲色的訓斥著兒子,時而偷瞄佐慕凌。
「佟亞馨少給我在這演戲,你不用攔著他。我覺得今天他弄死我,我沒準還能承認他是佐家的種!」佐慕凌拿起紅酒杯,輕輕的抿了我一口。
「媽!你甭攔著我。反正公司也垮了,佐氏本來就有我一份。他不給我,我就和他玩命!」佟思遠看著佐慕凌的這個樣子,怒氣越來越大。
「你們給我閉嘴」佐卿權氣結,把一杯酒摔在地上。
佟思遠見老爺子發火,安靜了不少。擺弄下衣襟,坐在椅子上喘著氣。
「佐大總裁?我沒指望你把小遠當成親兄弟。但你能不能給你弟弟留條活路?佐氏是我半生的心血,我知道你能管理的很好。要是能看到兄弟同心,把佐氏變得更強,這不是更好嗎?」佐卿權在飯桌上,頻頻的捂著胸口。
近年來,他的身體大不如從前。心臟總是靠藥物來維持,要不是這樣佐氏集團也不會那麼輕易的交到佐慕凌手裡。
他原以為佟氏集團算是自己留給小遠的,卻不想佐慕凌手段這麼強硬。佟氏這樣不堪一擊,倒讓他很失算。
「爸、我再叫您一聲爸。佐氏集團是您半生的心血,更是凌家的。我不會把佐氏,交給這樣一頭蠢貨手裡。」佐慕凌直起身,態度決絕。
「對了……最後祝你們一家三口,用餐愉快」說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房。
「佐慕凌,給你臉了不是?你不要逼我!」佟思遠再次拍案而起,心中的怨氣越來越深。佟亞馨拉住他,生氣的看了眼佐卿權。
她這半輩子努力討好佐卿權,讓他的心完全在她的身上。好不容易守來了凌暖玉死,終於可以和佐卿權結婚,以為她終於熬出頭了,卻不想這場戰爭算是剛剛開始。
「老公?我才發現原來佐氏裡。你根本沒有發言權。你真的讓我們母子,喝西北風啊!」佟亞馨小聲的哭泣著,這會本質完全暴露無遺。
「哎、亞馨啊我會想好對策的!我的老部下會幫我的!」佐卿權撫了撫眉頭,他沒想過佐慕凌這麼有能力,幾年間他原有的勢力早已瓦解。
「爸、媽放心,我有能力拿回屬於咱們東西!」佟思遠的眼中燃燒起鬥志,他要讓佐慕凌知道誰才是蠢貨。他要讓佐慕凌後悔,這樣對他。
佐慕凌驅車在路上飛馳,他原本對於佐卿權還抱有希望。那是生他的父親,曾經與母親算是商界恩愛的楷模。而現在這種局面,其實他是最不想見到的。
一種獨立無助感油然而生,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畫面。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直到車子駛向曾經那個熟悉的地方,他的心才慢慢歸於平靜。
那是東方筱與自己來過的天橋,天橋上一如既往的喧嘩。好多小商販,在那裡吆喝著。
佐慕凌遠遠的看到地上擺了一對穿喜服的陶瓷娃娃,新娘挑著蓋頭偷笑著,新郎歪著頭大笑著。兩個瓷娃的表情誇張親暱。
這讓佐慕凌想起第一次見東方筱的模樣,鳳冠霞帔嬰兒臉,一雙懵懂的笑眼。他那個時候是那麼不信任她,而現在對她總是不設防。兩個人的相處方式,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搞笑。
他拿在手裡,打量過來打量過去。嘴角不自覺的掛起微笑,拿出錢包付帳。站在天橋上,默默的歎了口氣。這個時候他想念的人,居然是東方筱,而不是莫欣。
走到天橋的另一端的時候,他微微一愣。他好似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身著紫衣,長長的發、明媚的臉。
他擠過人群追尋著,距離很遠,他加快步伐,手中的瓷娃娃新郎被人一碰,不幸落地。他回頭看了一眼,繼續去追……他拉住那女子的胳膊,那女子轉身,佐慕凌臉的期待統統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失落,他說了聲對不起。他失神的走回瓷娃娃掉落的地方,蹲下來將碎塊一併撿起。手不經意間,被一個碎片劃破。他腦子裡全是那張印在心中的臉,心中千百個疑問,莫欣你究竟在哪裡?七年了,七年時間他到底要一個怎樣的答案呢?
不遠處,一個身著紫衣的姑娘靜靜的站在那裡。透過人海,滿臉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