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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機括重弩的威力 文 / 林夕很美

    蘇日勒和克看著戰場上庫瑪部騎兵一個個減少下去,而那五千名轟烈騎先鋒也僅剩一千餘人。轟烈騎武士都是帶著面甲的,他們無聲無息得廝殺,沒有震耳欲聾的吼叫,只有戰馬的嘶鳴與斬馬刀揮下時破空的聲音,沉默不語的轟烈騎武士像沒有分毫感情般得舉刀殺人,收割生命,潑灑開濃重的血腥味。

    「星辰,給你兩百武士,不要亂動,就呆在這裡等那個夢陽修羅出現!不要直接加入戰場……」蘇日勒轉身對著星辰叮囑道,他看著少年完美清秀的面容,一陣愧意湧上心頭——夜星辰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可是少年突然對著他露出一個清淺得笑,淡漠又純淨:「蘇日勒,讓我跟著蠻族的武士廝殺吧!沒關係的,我死不了!別忘了我是將來要成為南方皇帝的人,怎麼能連戰場都不上?至於修羅,我感覺到他會來找我的!他來草原,就是為了我……」寒風吹過星辰的臉,他白皙的面容泛出被凍得緋紅色,明媚的珊瑚紅色的眼睛泛著柔水般的漣漪。及腰的烏黑的長髮繚繞在身後,不羈又狂野,骨骼輕盈纖長消瘦得他穿著大風帳武士特製的銀亮鎖子甲,手中緊握陪伴他四年的紋雲刀,刀柄上掛著得那枚圓潤玉玨隨風搖曳著,風穿過玉玨中央的小孔,發出嗚嗚得微弱聲音,像最淒美得啜泣聲。

    夜星辰妖美純淨的面容和貴族般得氣質本是世間最溫柔得事物,可穿上鎧甲,握緊刀,跨上蠻族血統的野性戰馬後,這股溫柔華貴的氣質竟與這股崢嶸狂野融合的如此完美,好像少年本應該如此!他威嚴的端坐在戰馬上,握緊刀的手泛著淡紫色得血管,看向蘇日勒和克的眼神沉靜又張揚。

    蘇日勒楞了一下,何曾幾時這個溫柔得男孩竟也變得如此鋒利崢嶸,披甲握刀後,竟與蠻族少年沒什麼區別。記得那時候剛見到夜星辰時,他瘦瘦矮矮得,笑容脆弱柔美,臉色白得像一觸即碎般。可是在極北草原這幾年,跟隨扎兒花將軍學刀,學騎馬,跟著牧民吃一樣帶血腥得牛羊肉,夜星辰性格上不知不覺間變了好多,變得像草原夏夜得星空般浩瀚無邊,變得像春天的嫩草般生機勃勃,又像極北最冷時的暴風雪所向披靡。

    就是這樣的感覺!他突然覺得,夜星辰以前對他說的,要成為南方皇帝的話不是亂說的,夜星辰有那股讓人下定決心去追隨,去效忠得高貴氣質,有那份頭腦與智慧,更可怕得是,他有深不可測得野心與掩藏在內心深處的狂熱。

    「好,星辰,你也是蠻族武士了,那就在蠻族的戰場上感受慘烈與凝腥吧!廝殺開時,自己保重!」蘇日勒驅馬而來,走到夜星辰身前,像兄長看著弟弟般的目光,厚實得手掌拍了拍他的肩。

    「嗯,各自保重!」夜星辰凝視著蘇日勒和克那雙疲倦又佈滿血絲得眼睛,感受到他那份關切與揪心不下得憂慮了。一時間,他竟從蘇日勒和克身上感受到一分夜淵鴻哥哥得感覺——不知道淵鴻哥哥現在怎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蘇日勒沒再多說什麼,即將上戰場得人,要說的話多得說不完。若是能活下來,再說吧!現在,他們要奔赴戰場,要用鮮血與武器捍衛失去得尊嚴。他扭頭看了一眼阿拉坦倉將軍,陰蟄得隼騎將軍和他麾下得神箭手們將是射殺獅子王得關鍵,也是這個龐大計劃最核心得一部分,他沒有開口說什麼,因為他第一次看清了阿拉坦倉得眼睛,迎著晨光,那雙深陷得眼睛中刻滿了視死如歸得堅定與決然,是下定決心去赴死得眼神!此時再說什麼都是多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冽的空氣湧進胸膛,冰涼得鎧甲也束縛不住他心裡的狂熱!「兩路轟烈騎,左右包抄過去,奴隸武士從中路直衝叛賊軍旗,赤那思最後一戰,殺——」咆哮得聲音震耳欲聾,半個還日拉娜河南岸草原都是年輕君王的嘶吼聲。

    十幾年前,赤那思對伽扎部得戰爭也是在這一片極北最豐美的草原進行,那時候正值當年得老君王與一戰成名得轟烈騎將軍,用血性手腕虐殺了膽敢挑戰赤那思尊嚴得敵人,部落屠殺四十餘萬人。十幾年後,老一輩得英雄都凋謝了,他的後人繼承了這份霸烈,再次握緊了刀捍衛屬於自己的榮耀,草原蠻族一代又一代得凝腥與榮耀感就是這樣傳承下來得!

    兩隊轟烈騎按照計劃,一左一右朝阿日斯蘭部武士奔襲過去,每隊一萬五千人,中路巨大的空擋則是兩萬奴隸武士填補了空缺,兩翼繞開大約三里遠,所以奴隸武士將比轟烈騎精銳武士更快與阿日斯蘭武士交鋒。只有赤那思位數不多幾人知道真正的毒牙是在這群奴隸武士中,所有努力,所有犧牲,都是為了給這隱藏在奴隸武士中得一千名隼騎武士創造機會!

    遠遠地騎馬站在阿日斯蘭獅子旗下的忽炎??額爾敦刻圖掃了一眼戰場,赤那思的戰術一眼明瞭。中路著兩萬多奴隸武士雖然衝勢兇猛,卻戰力底下,而兩翼包抄而來的轟烈騎武士才是真正具有殺傷力的!他不禁歎了口氣,眼中的期待也變成了黯然——勃日帖??赤那思死後,赤那思真的後繼無人了……這樣的戰術,實在是太簡單,太年輕了。

    他扭頭對著亥陽和烏吉力??也速垓說道:「你們兩一人一半獅牙騎射,迎著赤那思兩翼大軍殺上去,之前那一萬名被梵陽機括重弩裝備起來的獅牙騎射你們各帶四千,不用留手,獵殺草原上重騎兵皇帝的快感,這樣得機會很少得,珍惜吧!」

    「是,君王!」亥陽與烏吉力目光落在直直朝他們殺來得中路奴隸武士,眼中不禁流露出擔憂之色,可他們的主人沒有絲毫慌亂,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一直以來,忽炎??額爾敦刻圖都是對的,他一切安排,一切計劃都萬無一失,阿日斯蘭在這十幾年裡實力突飛猛進,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有一天正面抗衡草原上統治一百餘年的強大赤那思部落。

    「記住,萬一抓到蘇日勒和克??赤那思,不要殺死,我要活的!若不能活捉,務必讓屍體保持完好無損!」獅子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補充道,他蒼老犀利得目光剎

    那間柔和起來。

    烏吉力與亥陽瞭然,這是為了雨蒙公主吧!草原上關於赤那思王子和阿日斯蘭公主的流言很多,雨蒙與蘇日勒和克感情很好這是不爭的事實。

    「君王,若我們將獅牙騎射都抽走了,赤那思中路這兩萬奴隸武士……」亥陽看著越來越近得奴隸武士,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這個不是你應該關心得,按我的命令去做就夠了!」獅子王打斷了他的話,他雖說了兩翼才是赤那思的主要力量,可目光卻緊盯在這兩萬奴隸武士上。

    「是!」亥陽聽出了獅子王話語中那份自信與毋庸置疑,與烏吉力離開了,各帶著一半獅牙騎射迎擊赤那思兩路側翼精銳軍隊,這一下忽炎??額爾敦刻圖身邊只剩下了兩千人得扈從近衛武士,還有那面迎風咆哮得獅子旗。

    「夢陽使者,這次你會出手麼?」獅子王沉聲問道。

    修羅輕笑一聲,說道:「殿下貌似已經勝券在握了,花了大價錢購下梵陽那批機括,您已經立於先天不敗之地,我出手,只是錦上添花而已,反倒多此一舉。而且,我也有事情要辦……」

    「知道了!」獅子王話很少,目光始終如鷹隼般銳利的掃過戰場。

    拿下這場戰爭,阿日斯蘭就該上位了,赤那思,驕傲的赤那思,你的命數,到此為止……獅子王彷彿已經能看到未來草原上飄舞著的,都是仰頭咆哮得獅子旗!

    兩翼轟烈騎繞過中間那五千前鋒轟烈騎與庫瑪部廝殺後留下的屍體,甚至連片刻停留也沒有——現在不是躊躇猶豫得時候。大風帳和這五千犧牲的騎兵為他們後續計劃搬開了阻礙,機會不能白白浪費。草原上的狼都有這樣的特點,潛伏伺機等待,耐心得可怕,可機會出現時,它們會將機會利用最大化,將能利用得東西搾成渣。

    蘇日勒透過面甲,看到迎頭衝來得獅牙騎射像一條火蛇般朝他們游弋而來,果然啊,老獅子根本沒有理會中路衝勢駭人得奴隸武士,將兵力都派往兩翼迎擊轟烈騎。這麼一來,計劃就成功了一半。老獅子身邊只有兩千名扈從武士,只要這兩萬奴隸武士能將阿拉坦倉將軍和隼騎射手們掩護到三百步距離以內,基本上勝利就是赤那思的!阿拉坦倉的箭術,三百步內絕不會失手!

    蘇日勒懸著的心放下了很多,也許是狂奔得戰馬和迎頭吹來得風讓他忘了恐懼,也許是已經來到了戰場,已經沒有後退得餘地,索性放開一戰,反正他現在感覺很好。身後跟隨者一萬五千名轟烈騎武士,剽悍得蠻族戰士像滾滾的鐵流朝前湧去,鋼鐵得帝王們,草原上戰力最強悍得重騎兵展開了他的雄姿。

    「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夜星辰,有將軍們,有這些忠心耿耿的武士陪著我!絕不是一個人!」蘇日勒此時充滿信心,赤那思的生機,遠沒有斷絕,茫茫草原依舊是白狼得天下!

    快到了,轟烈騎與獅牙騎射還有大約六百步距離,遙遙的都能看到對方武士身上那猙獰得獅面鑄紋,轟烈騎武士們統統握緊了刀,將沉重鋒利得斬馬刀斜舉過肩,做出預備砍殺姿勢——武士眼中得殺光越來越濃,透著一股瘋狂和興奮,戰場上刀鋒切進肉中斬斷筋骨的鈍響聲是無比悅耳動聽的!他們期待用手中得刀與敵人的慘叫聲演繹出最腥烈得樂章!

    猛然間,前衝的獅牙騎射突然停了下來,呈一字排開,像在等待轟烈騎到來般。兩軍得距離接近五百步了,這是高雲馬幾個衝鋒就能到的距離,為什麼獅牙騎射停了下來?難道是要對轟烈騎用弓箭?可是草原上根本沒有能洞穿轟烈騎裝甲得弓箭……

    猛然間,蘇日勒和克得眼睛瞇了起來,像看到最不可思議得東西般——弩,是以前梵陽人給他們展示得機括重弩,竟然在阿日斯蘭人手裡!前方那一字排開得獅牙騎射武士統一端著一架機括重弩,數千支弩箭得箭鏃泛出星星點點得寒光,凶險得對著他們!

    機括重弩,梵陽王朝最先進得殺傷性機括終於大規模出現在極北得草原上,出現在騰格裡天神得注視下。

    隔著五百步距離,蘇日勒和克聽到獅牙騎射得將軍高吼:「放箭——」

    機括重弩發射箭矢時,弩弦得震顫聲是尖銳的脆響,不像弓箭那樣沉悶,單憑聲音就能感覺到機括重弩得力量比弓箭大太多太多!「嗖——嗖——嗖——」空氣中滿是箭矢破空而過的聲音,密集得箭矢隔著五百步朝轟烈騎們射殺而來。

    轟烈騎武士並沒有在意,他們相信身上沉重的鎧甲是最好得庇護,在戰場上他們多少次迎著敵人的箭雨超前衝?轟烈騎當初被戰神卓力格圖打造出來時,就是為了抵抗南方人的強弓,用沉重得盔甲保護好武士,就連戰馬也披上了數十斤重得馬鎧,弓箭射在他們身上像滑下山坡得胡桃,甚至是近距離得劈斬也能抵禦下來。

    更何況這是五百餘步遠得距離,草原上射程最遠得強弓是赤那思隼騎得龍舌弓,無風情況下三百五十步,最佳射程三百步以內。轟烈騎並沒有把阿日斯蘭得弓箭放在眼裡。

    可是——

    那密密麻麻得箭鏃泛著冷冽的殺意朝他們逼近,眨眼間那一桿桿漆黑的箭矢就飆射到身前,轟烈騎們驚恐地發現,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箭矢,說是一桿桿小扎槍也不為過,箭鏃進一扎長,三鋒且帶了倒鉤,就連血槽也蝕刻了出來——這樣凶險得箭矢,完全是為破甲和殺人設計的。

    頃刻間,轟烈騎得隊伍中發出一聲聲慘叫,強弩射出得箭矢五百步遠得距離完完全全洞穿了轟烈騎得鎧甲,沉重得箭矢帶著迅猛的力道直接射穿鎧甲,堅固無比得鎧甲竟像布匹般被三鋒箭鏃貫穿。還沒完,被強弩機括推射出得箭矢洞穿鎧甲後力道依舊不減,一扎長得三鋒箭鏃貫穿了武士身體,頂

    在後背得鎧甲上,帶著武士得身體從戰馬上倒飛出去,跌落在滾滾馬蹄中。

    數千支箭像雨一樣落下來,這種箭叫『毒龍箭』,箭鏃只要破開武士鎧甲,扎進身體後,鮮血就會從箭鏃上的血槽中飆射出來,倒鉤則狠狠勾住武士得筋肉,不能直接拔出來,否則箭鏃上得倒鉤會掛著筋肉直接撕出一個血洞來。

    僅僅一輪箭矢,中箭得武士就有數千人,可重弩機括下一輪射殺已經開始,又有數千支箭矢隔著五百餘部遠得距離射殺而來,強勁的箭矢不給赤那思得武士留下分毫機會。就連披著馬鎧得戰馬也沒能逃出被射殺得命運,頃刻間數支箭射進龐大的馬身中,暗紅的血順著箭鏃上的血槽飆射出來,空氣中滿是鮮血得刺鼻味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了?」蘇日勒和克瘋了般吼道,他盲目的揮舞著刀,原地打轉著,看著身邊得武士一個個被強勁得箭矢射殺,他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了——他的武士在死掉,他該怎麼辦?

    五百步距離外被射殺,這樣得武器草原上從沒有過,而且能洞穿轟烈騎鎧甲得箭矢,這根本就是違背世界觀得存在!轟烈騎引以為傲得鎧甲像破布一樣被撕碎,武士的身體像泥塑得般,就連戰馬也在漫天箭雨下從傷口中噴出一股股血霧嘶鳴著倒在地上。僅僅兩輪箭矢,轟烈騎死傷近七千人,這哪裡是戰爭,分明是屠殺,是虐殺!

    阿日斯蘭得武士催動戰馬動了起來,他們一邊給重弩裝箭,一邊朝後續得轟烈騎武士射殺過去,嘴裡發出震懾高空得咆哮與嘶吼聲——這樣酣暢淋漓得殺戮讓他們渾身得血都滾燙起來。獵殺曾經威震草原上百年得轟烈騎,看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得死在自己手中,這樣的感覺令獅牙騎射得武士們發狂!

    「不准後撤,沖——前衝——敗退者斬——」一名轟烈騎千夫長高聲吼道,他猛然揮動刀,朝身邊一名想往後退的武士斬去,還不等刀揮下去,一支箭矢就順著他的面甲洞穿過去,像射穿了一個盛滿血的羊皮囊,暗紅得血箭順著箭桿飆射出來,三鋒箭鏃上的血槽像吸血鬼般將武士的血搾乾出來。周圍聽到千夫長咆哮得武士眼看著他從馬上栽下去,湮滅在塵埃與血霧中,恐懼得感覺瀰漫過整個赤那思軍隊。

    這是轟烈騎自一百年前卓力格圖時期建成以來從沒遭遇過得事情,根本就是違背轟烈騎武士心中世界觀得存在。阿日斯蘭騎兵手中持有得武器不停地吐著掠奪他們生命得箭矢,那強悍得機括彷彿連天上的神都能射殺下來!

    蘇日勒和克茫然地騎在馬上,他環視四周,武士們都傻了般不知道該怎麼辦,身為武士得榮譽感,他們不能後退,可前衝又只是白白送命。剛開始他們心中的驕傲,自信,碾碎敵人的決心,現在什麼也沒有了!轟烈騎武士慌作一團,在阿日斯蘭的箭雨下一個一個栽下馬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蘇日勒和克甩掉頭盔,瘋了般咆哮道,箭矢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尖銳得嘯聲讓他頭皮發炸。他像一頭受傷得野獸,拚命想.舔.舐背上的傷口原地打著轉,可怎麼也夠不著。他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這麼多武士就這樣毫無價值得死了,他想仰天怒吼,想質問騰格裡天神這一切是為什麼,可胸膛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悲傷憤怒得低聲嘶叫。

    猛然間,一名轟烈騎武士撲過來,將他掀下馬,用身體為他擋住箭矢。這名武士一把拉下面甲,狠命對周圍吼道:「快來人保護君王——快來人——」幾名武士飛快過來跳下馬,冒著箭雨圍成人牆,將蘇日勒和克牢牢保護在身下。

    那名武士是個四十餘歲得中年漢子,看著蘇日勒年輕得面容,呲著牙說道:「君王不能死,君王是赤那思的希望,決不能死——」

    蘇日勒和克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般,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阿拉坦倉將軍並不知道獅牙騎射有這樣得武器,他們得任務是計劃最關鍵得一環,若是阿拉坦倉將軍失敗了……赤那思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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