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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一直在身邊! 文 / 今夕何年

    清晨,太陽從地平線下羞澀的探出半邊臉來,依舊有些昏暗的山洞裡,小青年北照例甦醒在琳達飽滿柔軟的胸口。睜開眼睛,正對上琳達同樣朦朧的眼神,小青年只覺得心下一顫兒,幸福得彷彿整個小心尖兒都快要化了,

    老婆───

    山洞裡,老族長烏努已經帶著幾個小原始人開始了每天早上的例行任務,叫醒其他還沒有醒來的原始人。

    小青年突然覺得很慶幸,真的很慶幸,慶幸自己早早的便醒了過來,不然他可沒有什麼興趣去嘗試一下什麼諸如一碗涼水從頭澆到腳,一整個身子都有種透心涼的叫醒人的方式。

    特別是被叫醒之後還要面對始作俑者那三個小傢伙兒一臉天真無邪的笑臉,很開心的和你打著招呼:

    北叔叔,早上好!

    那樣的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小青年覺得自己真的會崩潰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原始人從沉睡中被叫醒,滿山洞的呼嚕聲也逐漸被往日熟悉的吵鬧聲所取代,小青年一臉的自豪:

    看,這就是俺們魁部落,在老族長烏努以及新晉智人江南的帶領下愈加繁榮昌盛並且和諧美好的魁部落……

    如果忽略掉正一臉抓狂的追在小迪後面,滿山洞大呼小叫著發誓要狠狠揍他屁股的蓮的話……

    (阿冽?好有即視感的說……)小青年一愣,想了想,最後還是選擇性的忽略掉了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這一幕……

    山洞中央的位置,溫暖的篝火邊上,一處原始人們特意留下來的小空間,烏努特意吩咐過不要去打擾的地方,江南正摟著維拉在那裡「睡」得很……香?

    (應該是很香吧?)

    小青年有些疑惑,讓他遲遲不敢去下定論的原因是那張寬大柔軟的虎皮「被子」覆蓋下,江南和維拉兩個人唯一露在外面的面上紛紛潮紅起來的臉色、以及那越來越沉重都快要趕上每天晚上自己和琳達一起玩「推倒以及被推倒」遊戲時候沉重的喘息聲是怎麼個情況?

    小青年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話說回來……每天晚上、推倒以及被推倒、還有越來越沉重的喘息……聲?

    小青年臉一紅,偷偷摸摸的偷看了一眼正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的自家老婆琳達,貌似一不小心又混進去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的說……

    對這奇怪的一幕百思不得其解的不只是小青年北以及琳達,魁部落狩獵隊新晉小隊員山和奇兄弟倆對此也很有些疑惑。

    倆即將邁入成年的熊孩子對於狩獵隊前輩們包括江南在內的一切都挺好奇的,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老半天,終於決定再靠近一些然後仔細探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是不曾想到的是,計劃在半道上就被攔路夭折,在族中一向很有威嚴的老族長烏努攔住了他們,老頭黑著一張皺巴巴的老臉,很嚴厲的又將他們給呵斥了回去:

    倆熊孩子瞎操什麼閒心,趕緊滾回去睡覺去!

    全然不去理會他口裡的這倆熊孩子面上紛紛委屈的臉色,以及「可是我們才剛剛睡醒啊!」的眼神。

    良久,又在一起嘀嘀咕咕老半天的倆熊孩子在訊息觀測結果的不協調以及生活閱歷的缺失等方面的一系列原因,終於由倆熊孩子中比較靠譜兒的哥哥山得出了一個貌似比較靠譜的結論:

    尿憋的!

    (尿憋的?嗯,對,就是尿憋的……)

    小青年一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同意了他們的觀點,旁邊琳達也是作恍然大悟狀,可不就是麼,一大早上的起來,憋了**,要說大夥兒這會兒可都擱那兒憋著呢!

    小青年突然夾緊了雙腿,一溜煙衝出了山洞口,他可是也憋著呢……

    ……

    有些東西,必須盡可能嘗試著去打破,因為不打破,那麼它很可能會就這麼一直存在下去。

    江南很幸運,因為他早早的明白了這個道理,他找到一個很好的機會,去嘗試並且成功了,作為代價,則是被羞憤難當的維拉狠狠咬了兩口。

    不過看在這過程中他畢竟是佔了很大一部分便宜的關係,江南很大度的表示自己已經原諒她了,並且並不十分介意維拉「興致勃勃」的再撲上來咬兩口,當然了,禮尚往來嘛,你懂的……

    魁部落的山洞一如既往的吵鬧,一番「激情」過後,江南摟緊了維拉軟軟的身子,兩個人獨處在自己的小空間。

    嗅著可人兒頸間讓人迷醉的味道,江南突然覺得也許這世間最大的幸福也就莫過於此,抱著生命中所注定陪伴一生,最重要也是最貼心的人,感觸著對方的體溫與心跳,她在他的身邊,一直都在,真實,且毫不虛假……

    沒有再去不知死活的繼續動作下去,江南知道,方纔的一番「激情」其實已經觸及到了維拉的底限,不,他其實甚至已經一度攻破了它,只是在最後關頭卻最終停留下了攻伐的腳步,選擇了一觸即退的匆匆遺憾。

    維拉依偎在江南的懷抱,沒有再掙扎,木已成舟,她又能怎樣?索性不如便依了他,留在他的懷中又如何。

    匆匆構築起的簡單防線不過是她內心中最後所僅有的堅持,卻又在那可惡的傢伙那雙彷彿帶有某種魔力一般大手的攻伐下,紙糊一般被輕易的捅破,他甚至已經觸及到了她身體上真正最敏感最秘密也是最羞人最讓她所不能接受的地帶。

    她想抗拒,卻抗拒不

    了,她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敗了,敗在他的堅持,敗在她的縱容。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後悔,但已經無從彌補,她不記得方纔那一刻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在雲端,在風中,還是在水底……

    那一絲隔閡,她其實也有察覺到過,只是她終究下不了那個決心,那個把自己徹底交給他的那個決心,即使她其實一直都很清楚,她只屬於他,也只會屬於他!

    內心深處,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不,可能是已經察覺到了,只是單純的不願意去真正承認。

    她其實一直是把選擇權交給他的手上,她的縱容,她的默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是期盼他能去打破,因為她或許下不了那個決心,那個把自己徹徹底底都交給他的決心。

    一絲猶豫,一絲彷徨,索性把一切都去交給他,由他做決定,匆匆建立起的最後一道脆弱的防線是她內心深處最後一絲矜持,只屬於女兒家的矜持,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堅持著什麼,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再堅持下去的意義。

    即使惱羞成怒,即使在他身上狠狠咬了兩口才真正解恨,直到這一刻,或許她才能夠真真切切的感觸到他的真實,他的毫不虛假,他就在她的身邊,一直都在,他會陪伴著她,在這原始蠻荒的世界,一步一步,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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