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噬魂鬼木又逞兇 文 / 廣寒宮裡燉玉兔
「大師,那草是怎麼回事?」這裡面小青最沉不住氣。
「我一直以為這乾屍草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沒想到這世界竟然真的存在!」張開偉看了看我們幾人,對我們眼中表現出的求知慾很是滿意:「知道那草為什麼會流血嗎?」
我們齊刷刷的搖頭。
「因為那血你是你們的!」張開偉的話石破天驚。
「啥?」我們幾人都被嚇了一跳。
「這麼會?」小青一臉的不信。
「唉!」張開偉歎了一聲:「開始我也不信,是葉老弟那句『味道真像鮮血』提醒了我,我以前在一本古籍野史中看到過有這樣的記載,說是有些王公大臣在死後想要人永享富貴,便找些童男童女來陪葬,一來是守護墳墓的安全,另外還有一種說法說用童男童女陪葬能給後代帶來福氣。有一些煉丹士為了迎合這些王公大臣培育了這種乾屍草。這乾屍草只有一個效果,就是能吸動物的血液,只要接觸裸露的肌膚,人的血液就會在不知不覺只見被吸出體外,若這種草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一個壯年人也會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被活活的吸成一具乾屍的。」
聽張開偉說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後背瞬間就冒起了涼氣。
張開偉接著道:「這種草因為實在是有傷天和,在佛教傳到中國後,佛家的因果論對統治階級也影響極大,於是某皇帝便下令禁止培育這種乾屍草,違者以殺人罪處以極刑,於是這種乾屍草便退出了歷史的舞台。但以童男童女陪葬的風俗卻流傳下來,到新中國建立前夕也會有一些大地主買來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陪葬,因為無法製成不朽的乾屍,便有人用水銀灌入那些童男童女的身體,這樣也有不符不朽的作用,但是效果,明顯的就已經落入下品了。」
雖然我早就聽說過解放前有地主給孩子灌水銀陪葬的事,但聽張開偉這麼說我還是感到一陣揪心:同為人類,為什麼有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忍心對同類下去如狠手呢?而且還是一個個未經人事的孩子!
「用乾屍草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會讓人感到痛苦,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亡,這樣的鬼魂幾乎沒有怨氣,對於那些王公貴族來說,是最好的守墓鬼啊。」
「無論怎樣,這麼做也是太殘忍了!這群王八蛋!」小青罕見的爆出了粗口。
「我本來以為這東西早已經失傳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竟然遇到,這麼多失傳的邪術,這個邪修到底是得到了什麼樣的傳承?」
走出了那片陰氣旺盛之地,我看著身邊和裡面一模一樣的荒草,不由心裡打哆。「不會這裡的也是那種乾屍草吧?」
張開偉拔下一截野草看了下,搖頭:「這是正常的野草,看來我們已經走出了那片乾屍草的範圍。」
我心裡一鬆,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因為緊張一直緊繃著。心情放鬆下來後,這才感覺身子比跑了五公里越野都累。
「張大師,這乾屍草有對付的辦法嗎?」
「辦法很簡單,燒掉,或者不讓自己皮膚碰到草葉就行,只有接觸皮膚,乾屍草才能起作用!」
「張兄,你沒感到很奇怪嗎?」張鵬突然插口:「當我們陷入乾屍草叢的時候,正是邪修進攻的大好時機啊,我們開始並不知道那草能不知不覺的吸人血,要是邪修此時駕馭鬼物,我們不明所以,有可能都折到這乾屍草上啊!但是邪修竟然按兵不動,他到底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聽到張鵬這話,我們幾個不由又驚出一身冷汗。張鵬說的不錯,要是邪修此時攻擊我們,我們可能真的會全軍覆沒。
張開偉思忖一下:「我估計應該和昨天李巡破了他的驅屍鼓有關,邪修祭煉的法器為了更好地控制大多使用本身精血,雖然法器得心應手了,但是一旦被人破了法器,對邪修的傷害也會極大,邪修放棄了這個最大的機會怕是就和這個有關。」
「那我們現在——」剛想問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天葬崗外突然「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
我心裡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湧起。
我回頭急道:「外面有警察找我們,可能用什麼意外發生了,我先去看看!」
說完我拔腿就往外跑。
「我跟你去!」小青見我往外跑,在我後面喊了一句,撒腿就追。
「好,你注意腳下!」我沒敢做絲毫停留,叮囑了小青一句繼續往前跑。
幾分鐘後,天葬崗外有兩名帶著大蓋帽的身影在我視線中出現。
離老遠看到我,兩人很興奮,忙向我揮著手。
待我氣喘吁吁的跑到兩名警員跟前,我才發現這兩位都是我的老熟人——專案組的陳長輝和李亞光。
兩人都是一臉的焦急之色,看我跑到跟前,一人架住我的一隻手臂,快速的往他們開來車子走去。
我用力甩開二人,問他們:「怎麼了?這麼著急,連槍都用上了?」
「你快看看去吧,又出事了!據說市政府躺下了四十多人,那裡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啥?」我一愣,就停下了腳步。
「哎呀,你怎麼還站這了,趕緊跟我們回去,我們到這兒半天了,怎麼打電話也打不通,沒辦法才鳴槍的。你再晚回去一會,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你們別著急,先告訴我是怎麼個情況!再說我後邊還有幾個人呢,那幾位都比我厲害,我們一起動手不比我一個人強嗎?」
李亞光一拍自己腦袋,看著趕過來的小青:「我都急糊塗了,要不這樣,你和陳哥還有弟妹先走,在路上讓陳哥給你講一下事情經過。我在這等著那兩位大師,我們隨後就到。」
我說:「那也行。」
把我的車鑰匙遞給李亞光,同時還有一張護身符,我和小青都鑽進了陳長輝開來的車子。
路上陳長輝給我講了市政府發生的怪事。
那日我對老局長和林處長講了噬魂鬼木的危害後,林處長就和上級取得了聯繫,同時也和市政府的相關人員做了溝通。當時他得到的回復是會聽從建議把那鬼木雕像的身子和頭分開存放。
可是那工作人員和相關領導反映後卻得到了不用理會的指示,理由是封建迷信那一套在他那行不通。
就在今天天,按耐不住的相關領導決定召集人員對這個烏木雕像進行價值評估,為了有一個更直觀的認識,領導讓人把雕像的頭安回原位,又因為雕像上貼著一些符紙影響了那些研究人員對雕像的視覺,那領導直接下令撕下那些符紙,可是這邊剛撕下符紙,跟前的研究人員就倒下了五六個。
見狀不好,屋裡的人便一股腦的往外跑,結果都擁在門口,誰也沒擠出去,然後那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看到出事,有人直接撥了醫院的急救電話,可是當醫院的醫務人員趕到現場時,還沒等施救,那些醫務人員也倒下了。
那先前的接電話的那名工作人員這才想起林處長的叮囑,忙打電話聯繫林處長,但此時市政府那邊已經倒下四十多人了,連擺放雕像的相鄰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也沒有跑得了暈倒的命運。
「這群王八蛋!」聽到這個過程我大罵出聲,就是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把身邊無辜的人一次又一次推入危險的境地。而這些人事後只要關係夠硬,頂多是停職一段時間就再次恢復崗位,甚至還有的人可以得到陞遷。而以前的種種則變成了過去時。
陳長輝一路鳴著警笛風馳電掣地奔向市政府,那速度,要是給汽車安個翅膀,車子都能飛起來。
進了政府大院,我看到到處都是人頭攢動,看著那些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記者,穿著筆挺西裝的工作人員,我腦袋當時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