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救治 文 / 廣寒宮裡燉玉兔
怎麼又蹦出來個柳林鎮?要是偶爾有那麼三兩個人失蹤還可以說是殺人綁票一類的刑事案件,但是一大批人失蹤,而且還正趕上這個多事之秋,那裡面就很有問題了。莫非又是那個邪修搞的鬼?
我纏著那個警員讓他詳細的給我講一下柳林鎮的情況,可是那個警員說他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情況他也不知情。
看他一副真是不知情的樣子,我就央求他讓我打個電話,可這個要求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說上面有吩咐:這期間絕對不允許我和外面有任何聯繫,如果出了紕漏,誰的責任要從重處罰。說道這,這個警員看我一臉歉意的說:「其實和你說這些話其實我已經違反紀律了,這幾天和你接觸,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你也別太為難我們這些基層的小警員不是?」
我真是無語了,這是代局長還真的把我當成嫌疑犯看待了。
剩下的時間更是難熬了,咱倒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關鍵是事情急人啊!如果說在分局呆的頭三天是度日如年,往後就是度小時如年,度分,度秒如年了,我這一輩子好像就沒這麼難熬過。
看我急成這個樣子,那個給我送補給得那個警員似乎有些不忍心,有時來的時候就有意的給我透漏一些外界的情況,雖然內容不多,但我也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把外面的大致情形知道了個大概:在我被「軟禁」在這的第三天,天葬崗又出了一起命案,不過這次死亡的是兩個一男一女,而且是倆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兩個孩子死相極慘,據說四肢被掰斷後又頭朝下活生生的埋在了土裡,發現的時候只能看到外面露出的兩雙小腳丫,據說腳心還被刻了字,具體什麼的警員就不知道了,另外柳林鎮還在有人繼續失蹤,雖然警方已經在那個地方嚴密佈控,但是就是沒有發現絲毫的端倪。還有一個情況,因為有警員接二連三的在天葬崗昏厥和被驚嚇而死,代局長懷疑是天葬崗裡產生了有毒氣體,所以請了市防疫站來幫忙,要檢驗一下天葬崗的生態情況。
我勒個去,代局長這是要作死啊!難道出了這麼多事,他就沒有一點警醒?就一定非得堅持他那無神論的一套?
果然,第二天那個警員就告訴我,防疫站的員工又在天葬崗倒下倆,這回嚴重,直接就死到裡頭了,另外還有一個同行的警員昏迷。然後就再沒一個人肯去天葬崗了,據說代局長在辦公室裡連摔了兩個茶杯。
我這下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對於未知的恐懼終於讓這些警員採取了拒絕,若是讓代局長這麼弄下去,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栽倒天葬崗裡呢。
在我被軟禁的第七天,我終於被放了出來,來接我的是張榮軍和我們特別行動小組得所有成員,一見到我幾個人人就擁過來挨著個的和我擁抱了一下,連趙曉茹都沒有例外,看著幾個人略顯消瘦的臉上充滿關心的雙眸,我不由感到心裡一陣溫暖。張榮軍看著跟著我出來的那個給我送補給的那個警員:「小趙,你們這幾天沒給我們這個小兄弟罪受吧?」
那個小趙一臉笑容:「張哥,瞧你說的這話,我們哪敢啊,不信你問問葉哥,看咱這些天的是怎麼表現的。」
我笑著:「別說,還得說幸虧小趙了,要不他這幾天把外頭的信息告訴我,這幾天都得把我急瘋了。」
張榮軍用拳頭輕輕的打了小趙一下:「行,等那天哥哥請你喝酒!」
辭別小趙,我鑽進張榮軍開來的越野車。在車上我趕緊向幾人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米東會依然是話癆不改:「今天上面派來專案組了,要不是專案組裡大人物發話,你估計還在分局『享清福』呢。」
「專案組?」我一怔:「什麼樣的大人物?」
「據說成員除了從省公安廳刑偵總隊抽調得力干將組成外,還從各地區公安局、抽調刑偵人員參加,還有幾位從省城來的老專家老教授,大概有二十多人。發話那接你出來的是一位姓林的處長。」
「他沒說咱搞封建迷信什麼的?」
「沒有,不過那個代局長自從專案組來了之後好像消停了許多,也不像以前那麼咄咄逼人了,聽說被那個林處長給批了,現象成天一副死了娘的弔喪臉。」米東會幸災樂禍的說。
「別瞎說!」旁邊的王海東照著米東會得腦門就打了一下:「你這破嘴啥時也能改改?」不過看王海東眼裡的笑意明顯他就是在裝好人。
在局長辦公室我見到了這位林處長,這位林處長五十歲左右,微微有點謝頂,人長的瘦瘦高高,但是眼睛特別又神,眼神轉動之間,偶爾光芒一閃,目光像一把利劍彷彿能刺穿人的心裡。迎著他得目光,我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種心理壓力。
林處長也沒那麼多廢話,很直接:「我相信秦元華的眼光,既然把你特招進刑警隊,肯定不會無的放矢的。」
這話說的彷彿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那麼舒服,頓時,這個林處長給我的壓力感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肯不肯定我無所謂,但是他這是肯定老局長地能力啊。
我拍著胸脯說:「您可以全局打聽一下,看咱做事是不是那個周局長說的那樣專門用歪門邪道唬人,他來之前咱警局啥時出過事?但是他來了之後不說哪些昏迷的,犧牲的同事都有倆了。」
林處長笑了:「小伙子,看不出來你還有告黑狀地潛質啊!兩句話不到就開始告小周的狀了。」
我說:「哪有,不信你問問,開始我就告訴他這裡天葬崗是個邪地不要碰,可是他呢,直接把我開回家,後來到好,我好心幫他把屬下救過來,他直接把我關起來。」
一說到救治同事林處長臉色鄭重起來:「前兩天在那個天葬崗昏倒的幾位同志你能救過來嗎?」
我說:「我得看下情況,他們這種情況救治越早越好,時間拖得越久難度就越大,嚴重的保不齊會有嚴重的後遺症。」
林處長眉毛一揚:「那還等什麼,趕緊上醫院!」
我說:「現在不行,我的回去取點傢伙去,要不您們先去,我馬上到。」
林處長答應了
從王海東那拿了車鑰匙,我風馳電掣的回到家,一連氣畫了一百多張符咒,然後又快馬加鞭的趕到醫院,我到醫院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老局長和那個代局長也在,不過代局長地臉色很不好,用米東會那小子話——一副死了娘的弔喪臉。
看到老局長我高興壞了,上去就給老局長一個熊抱,至於那個代局長,我眼睛都沒斜一下,我心裡話:就是不**你。
代局長看我這副模樣,眼睛瞇了一下,寒光一閃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林處長看著我們幾個,也不吱聲,似乎全不在意我與代局長之間似有若無的敵意。
幾個警員的病房都是挨著的雙人病房,我走進一間病房,潔白的床單上昏迷的警員如同死屍一樣直挺挺的一動不動,兩個中年婦女此時正在那有一搭無一搭的說這話,從他們疲憊的臉色上看,她們肯定是病床上躺著的警員家屬。
我看到躺倒病床上的同事,心裡咯登一下,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老局長看我模樣一驚,低聲問我:「難道不能救了?」
「救倒是可以救,不過這兩個人好像至少已經暈倒三天以上了,救過來恐怕也是不能適應警察這份工作了,而且身體的抵抗力也會變得極弱,很容易就會疾病纏身。」
我說話的聲音雖低,但屋子裡的人還是能聽到,特別那倆個婦女如同聽到綸音佛語一般,四隻眼睛頓時發出希冀的光芒,其中一人上前救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說:「大兄弟,你要你真能把我家老趙救醒過來,哪管他就是癱在床上了,俺們全家也得感謝你!」說著淌著眼淚就要往地下跪。
我嚇得趕緊把她攙起來,安慰她:「別急!大嫂子,我絕對能讓他們醒過來,不過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你看你們能不能到外面等一會?」
「哎,哎!」那個婦女聽我這麼一說,一連聲的答應著,一拉旁邊那個有點發愣的女人,那女人也清醒過來,對我感激的點了點頭,快步走出門外。
林處長對我說:「葉帆,我們是不是也需要暫避一下呀?」
我說:「不用,我只是怕外人看到我施法的模樣對警局印象不好。」
帶處長聽我這麼說鼻子哼了一聲,一臉不屑。
我看他一眼撇撇嘴,忍不住心裡伸中指鄙視了一下。
我喊旁邊跟過來的張榮軍幫我把其中的一個昏倒的警員扶起,從口袋裡掏出三張聚陽符,左手運陽氣於指尖在符尾一點,那三張符紙頓時無火自燃,緊接著我右手一抖,三張附紙便逕自飛了起來,如同各被一股無形的絲線牽引,圍著那昏倒警員的頭部緩慢的順時針旋轉著,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