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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3章 走神 文 / 七龍寶

    他是幼年時就在澳門長生的移民,父親是葡萄牙人,母親是澳門本地人。生下來頭髮是黑色的,眼珠卻是金色的。

    澳門的人十個有八個在做跟賭場有關係的工作,而賭場裡的荷官用的更基本都是澳門人。金保少年時就常出入賭場,他的

    父親是一家賭場的經理。

    後來在十四歲時,金保的父親由於下場賭牌,違反了賭場規矩,被開除後,整個澳門沒有賭場敢再用他。在金保十七歲的

    時候就因為喝多了,直接摔進了海裡。

    剩下他和他母親,由於他是混血兒,在街上被人歧視,多了就跟人打架。這讓他發現了他一個特殊的本事,那就是能夠預

    先猜到別人的動作。

    這種特別的天賦,讓他在街面上打架幾乎沒輸過。

    被當地的一家小幫會看中後逐漸成了幫會中的金牌打手,再往後就跳槽進了14k,這個澳門的四大黑幫之一。

    在二十六歲那年更成了14k的金牌打手,到二十九歲就在澳門黑幫赫赫有名,風頭一時無兩了。

    但黑幫終究是黑幫,雖然參與的賭場很多,多半都是看場子,廳主的地位在澳門幾乎跟14k這些幫會的扛把子差不多。

    年紀長一些的廳主,多半都是當年黑幫裡的龍頭老大的級別,這位請他來金河幫於崢的廳主就是其中之一。

    可沒想到一到金河就被帶到機場安檢去搜身,差點都讓金保發飆了。好在沒查出什麼,傢伙早就通過走私送到了金河。

    拿了傢伙從於崢那得知了李青寶的車牌號,就讓副手查到了李青寶的車停在哪裡,趕過來還沒來得及進寧海居就聽到了一通槍

    聲。

    差點讓金保以為消息敗露了,等那槍聲結束,才知道原來是另一幫人來找李青寶麻煩的。

    這小子還挺能惹禍,不過逃過這一劫,你還能逃得了你金大爺的槍子?

    金保盯著李青寶開車從小區裡出來,招手讓副手開車跟上去。

    大切諾基,這小子挺有錢嘛,不像是廳主說的窮保鏢,不過也難說得很,或許是那主人家給配的車吧?

    想著就看大切上了環城高速,金保對副手說:「盯緊點,別跟丟了,也別太緊,讓他發現。」

    廳主給安排的四個幫手都是在澳門黑幫中的熟手,至少都是紅棍的級別。個個都能獨擋一面,給金保打下手就有些不爽了。雖說金保威名在外,可大家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誰也不弱於誰啊?

    就看大切沿著環城高速往市區外開,副手說:「金保,他這是要去哪裡?」

    「我不知道。」金保搖頭,他的華語不夠標準,在澳門裡廝混說的也是粵語和英語,葡萄牙語倒是精通。那副手卻是香港

    大圈幫到澳門裡混的,華語說得極溜。

    「停下來了。」副手把車速放慢,看著前頭的大切靠邊停車,目標從車裡走出來。

    「我們也停車……」

    金保說著,突然一個黑影貼在玻璃窗上:「跟了半天了,不累嗎?下來喝口水吧?」

    金保等人心頭一駭,那副手就想踩油門開溜,卻看目標拉開車門,揪住他脖子扔出車來。

    「還要我請?」

    李青寶瞧著提著槍魚貫從車中出來的金保等人,扔了顆木糖醇到嘴裡,咀嚼著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i^緊張的倒是金保他們

    ,前頭那大切才剛停下,眼瞧著他下車,這邊距離前面有三十多米遠,一眨眼就到身旁,就是博爾特也沒這種速度吧?

    「怎麼?還不動手?不是於大少讓你們來收拾我的嗎?」

    金保一怔,廳主讓他來的時候提到是於崢的請求,那可是京城的於大少,他能答應也是瞧著跟於崢見過幾面有些交情的份

    上。慢慢在後頭盯著,想要偷襲,誰想人家早就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不縛手就擒?」握著銀色手槍的幫手冷聲道。

    「於崢我都沒放在眼裡,他不過是個只知道幫老太婆鬆骨頭的小白臉,你們又算什麼?澳門我也去過,我連風門的人都收

    拾了何況是你們這些凡人中的渣滓。」

    李青寶一臉不屑地瞧著金保他們。話都算是說得客氣了,都沒直接說是於崢在幫老乾媽,於家於家說得好聽,不過是個京城

    凡人中的二流世家。

    「你說話客氣點,嘴裡別不乾不淨的噴糞!」那幫手激動起來。

    他倒跟於崢沒啥關係,可於崢要廳主派人,廳主派他來,那就算是老闆的老闆了,連老闆的老闆在李青寶眼中都不算個東西

    ,那他算是什麼?

    這一比較,心裡就覺得憋悶得要命,地位蟑螂都不如吧?

    「別拿槍比劃了,有本事衝我這裡來吧……」

    砰!

    &

    nbsp;一顆子彈從銀槍中射出,打中李青寶的左胸。握著礦泉水的李青寶一愣,低頭瞧著彈孔,一團青煙從裡面冒出來。

    「讓你打你還真打啊?!」

    沒血從胸口裡流出來,已經讓那手持銀槍,風騷得很的紅棍驚得表情都呆滯了,聽到李青寶質問,手一抖又是一顆子彈射出。

    啪!

    李青寶一揮手,將子彈握在手中,輕輕一掐,就看地上多了一顆鐵珠。

    「聽說你們是14k的?唔,膽子倒挺大,在這裡殺了人,還是槍殺案,也不怕在國內被通緝?這可是環城高速!不過嘛,你

    們敢開槍也算勇氣可嘉,本來想把你們活捉的,現在嘛……留個全屍吧!」

    「快跑!」金保突然喊道。%&*」;

    什麼都沒看到,連影子都沒有在金保的眼前掠過,銀槍男整個人像是塊紙片似的一搖一晃被風一吹就整個倒在地上。

    「你動的什麼手腳!」金保又驚又怒又是恐懼,扶著銀槍男,看那被揪脖子扔在地上的副手還沒醒過來,怕也凶多吉少了。

    剩下那幫手,手中本來握著把左輪槍,還是035mm的子彈,從國外訂製的特製手槍,能連發,彈匣裡足有十六顆子彈,這時

    手卻在不停的發抖,子彈別說射出來了,都快連保險都栓上了,害怕一個走火就跟那銀槍男一樣。

    「我什麼都沒動,」李青寶攤開雙手一臉無辜。

    ***!

    金保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從心頭湧起。

    他原來對他的那種預判天賦自傲得很,也依靠著它從來都沒吃過大虧,最多也就是逃得稍慢,打得不夠狠,讓敵人佔了小

    便宜。

    可在這種非人的壓制下,他覺得很悲催。

    本來這件事是可以不做的,這買賣是可以不接的,雖然才三十出頭,但在賭場裡弄兩張桌子還是可以的,每年也有一兩百

    萬以上的收入。做廳主暫時還不敢想,可這樣也能完美的退出江湖了。

    誰知退休計劃還沒實施就遇到了致命打擊,他眼瞅著眼前這個身份是保鏢的傢伙。

    他保護的到底是什麼人?

    心頭的疑惑還在縈繞,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叫,接著就是啪噠一聲,金保瞧過去,差點氣死。那個拿左輪的幫手,竟然在

    這種時候扔下槍發瘋一樣的逃走了。

    「我草!你這算什麼!」

    金保罵道,嘴裡還碎碎地說了一句葡萄牙語,李青寶自是沒聽懂,英語他還湊合,畢竟經過大學正規教育,平常沒事還用英

    語罵娘,最拿手的就是mxxxxxrfxxk,可葡萄牙語,那些咕嚕咕嚕的話聽得懂才怪。

    金保也想逃走,任務什麼的見他的鬼吧,這傢伙連槍都打不穿,絕對不是穿了防彈衣,這麼近的距離,就是個鐵柱子也得

    搖一下吧。

    他就像是魔鬼,對,一定是葡萄牙傳說的魔鬼。

    可是,他就看著我,我怎麼逃?我要是逃的話,肯定會像他一樣,金保低頭瞧著懷裡的同伴。

    滋嚓砰!

    後頭的環城高速上傳來一連串的聲音,金保轉頭看去,接著又傳來一串嘩啦啦的聲音。

    李青寶也呆住了。

    就看那逃走的左輪槍被一輛拉煤車撞上,飛到空中,再重重地跌落,血灑了一地,眼見活下來也是殘廢了。而那輛拉煤車

    也是倒霉,在撞中的時候,還一個左拐想要避開,結果直接翻到山溝裡去了。

    那路邊的山溝足有二十多米深,這翻下去還能活下來也算是奇跡了。

    李青寶走過去站在路邊瞧了眼,發覺司機還活著,就給丁芸打電話。

    「嗯,環城高速呢,左邊,離中和技校還有一百米的地方,哎,這不能怪我啊,澳門那邊幾個傻貨過來想槍殺我呢,死了

    倆了,喂,你跑什麼?」

    金保才偷偷摸摸地走了兩步就被李青寶看到了,他這才準備加速就被叫住了,那腿一前一後連邁都邁不動。

    「得,算我錯,你過來一趟又費什麼事?對了,葆葆那裡問完了嗎?」李青寶邊走回來邊問。

    金保嚇得不敢動彈,李青寶的眼神像是兩把冰刀直視過來,刺得他這在子彈裡滾過來的雙花紅棍膽都破了。

    「還沒問完呢,還想請你們吃宵夜……唔,那你先過來,晚些我跟你回局裡,看能不能抽空出來吃宵夜吧。」

    掛掉電話,瞅著眼前這個傢伙,李青寶笑吟吟地說:「不打算殺你了,你先坐著吧,餓了嗎?我這有法式麵包。」

    金保哭也不行,笑也不行,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覺得悲哀,蹲在地上,掏出煙,點燃了,鬱悶地抽著。思緒一下回到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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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幾年前,他父親剛死的那個夜晚。

    那時他已經在澳門黑幫中有了些名氣,他父親被人從海裡撈起來還沒斷氣,他跟他母親趕過去,他父親就拉著他說,讓他

    別跟黑幫裡的人混在一起,有機會的話,回葡萄牙。

    他沒反應,他那陣正是在幫會中蒸蒸日上的時候,怎麼可能回葡萄牙,回去只能唸書,他可一個字都念不進去。

    你早晚會死在槍戰中的……父親的話他還記得。

    嘴裡的煙越抽越哭,眼淚不知怎麼流了下來。

    「哎,餓了就說嘛,我都說了有麵包,你哭什麼呢。」李青寶遞過去一根麵包棍,笑說,「等會兒警察來了,就到局裡把事

    情都交代了,有一說一,我也沒受傷,你也不用擔心會受什麼罪。」

    金保呆呆地接過麵包,卻不知說什麼好。

    「於崢給你們多少錢,讓你們來暗殺我?」李青寶扶著膝蓋站起來,看著快被烏雲遮去的的星月。

    「一個人五十萬,」金保悶頭抽煙,「錢不多,他是豪客,每次過去都賭個幾百萬以上,我又欠了那位廳主的人情,才…

    …」

    「有苦衷,我知道,」李青寶笑了,「誰沒苦衷?」

    金保嘴嚅動了幾下,終究沒再說什麼。

    丁芸二十分鐘後趕到,看著現場扶額就叫苦,看到消防隊還先到了,把那跌落山溝的拉煤車司機救上來,救護車也到了,

    正準備把人送進醫院。

    地上那兩具屍體,一具不知怎麼死的,一具被車撞的,還有個被扔在路旁昏迷不醒的,還能問話的就剩下金保了。

    金保等她一到,態度就很好,表示全力配合丁芸的工作。

    「吳葆葆回家去了,晚些你請我一個人好了。」丁芸瞇著眼在笑。

    宵夜也能敲他一頓大的,不然今天他給惹的麻煩可夠多了。

    李青寶舉起雙手沒表示反對,開車跟著丁芸把人送到警局。

    在丁芸辦公室外頭就聽到有人在大聲說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崢山集團知道嗎?於秋古知道嗎?著名的企業家,那是我爸!我是崢山集團的副董事長,你知道我一

    天有多少事要忙嗎?就是你們市長,我想見隨時都能見!把我叫來這裡是幹什麼?不知道我在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嗎?要商

    談的是上億的項目,要有什麼損失,你們金河公安局能承擔損失嗎?我等了半小時了,你們隊長呢?」

    「我在這裡!」

    丁芸冷冷地說了聲,推門走進去,看著說話的男人:「這件案子跟于先生有關係我才把你請過來協助,要是于先生有事大

    可以先走,不過,今天發生的槍擊案裡,那持槍者可是說跟于先生認識的。」

    「什麼認識?胡說!」於崢吼了聲,就看金保被押進房裡,眉頭頓時一跳。

    李青寶跟著進來:「于先生嘛,我也認識的,今晚你不是在東北亞夜總會嗎?有什麼重要的事呢?聽說您的乾媽也快過來了

    ,不等等再走?」

    於崢心頭一涼,無力的倒在椅子上。

    「乾媽,你別聽他胡說,我找槍手對付他有什麼好處?他一個小小的保鏢,犯得上嗎?那個叫金保的也在胡說八道,你千萬別信……」

    於崢跪在地上,不顧身份的哭喪一樣的大叫,那周圍的刑警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感受。

    你丫剛不是在裝犢子嗎?還崢山集團,現在怎麼就跟條狗一樣了?你有本事你再裝啊!繼續啊!

    老乾媽翹著二郎腿抱著手,被請到警局,她心裡也有一萬個不舒服,可更讓她不舒服的是,這個乾兒子把她的話都當耳邊風了。

    千說萬念讓他別跟李青寶作對,他還敢去找殺手,你那些什麼雙花紅棍,什麼黑幫,在人家修士的眼中連屁都不算一個。

    你要有本事把人家做了就算了,你偏偏連人家一根毫毛都沒傷到。

    連殺手都被抓起來,還反過頭來指證你,你真是有翅膀硬了,能送去肯德基炸雞翅了!

    要不是這四周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老乾媽真想一巴掌扇在他臉上,跟我這些年都白跟著了?連輕重都不知道?那李青寶是夏成彰看上的未來女婿,是你這種二流世家的二世祖能比得上的?

    連夏老都指定的人選,你難道還想去沾夏清的邊?真是養條狗都比你聽話!

    在腹中罵了好長一串,老乾媽才冷聲說:「還不起來,跪在這裡丟人現眼?」

    於崢驚喜道:「乾媽,您這是原諒做兒子的了?」

    「我沒你這個乾兒子,回頭讓你爸來領你,」老乾媽說完就看於崢那呆傻的臉孔,心中更是恨鐵不成鋼,「你要不想站起來就由得你,李青寶。」

    「嗯?」李青寶瞧向老乾媽。

    「這事是於崢做得不對,跟乾媽

    媽沒干係,你不會記恨我吧?」

    李青寶搖頭說:「你也是大小姐的乾媽,我不會分不清的。」

    「那就好。」老乾媽鬆了口氣,她也不想惹怒一個修士,那可能會是一輩子的噩夢。

    看那於崢還跟條死狗似的跪在地上,丁芸想讓人拉他起來,誰知拉了下,那於崢連點動靜都沒有,低頭一瞧,他竟然暈過去了。

    「廢物!」老乾媽怒道。

    就是養的狗也得給主人爭氣啊,何況是乾兒子小情人。i^

    老乾媽真是氣得想一腳踹過去,李青寶笑說:「這傢伙沒經過事,暈就暈了吧,掐掐人中就醒過來了。」

    「嗯,我給他爸打電話。」老乾媽不想再在屋子裡待下去,夠氣悶的了。

    「怎麼也夠得上謀殺未遂了,判個三年沒問題,他家裡有錢,手也伸不到金河來,」李青寶看著丁芸說,「走吧,請你吃宵夜。」

    「你還記得?」丁芸嫣然道,「那走吧。」

    沒李青寶的許可,老乾媽也不會為於崢求情,他就暫時被關在拘留室裡吧,至他於家怎樣撈人,那是以後的事了。

    本想要敲李青寶的竹槓,可這一通鬧都到夜裡凌晨三點了,那些好的酒樓還沒開張,開通宵的都不上檔次。乾脆就在路邊找了個夜市攤。

    攤主是對小夫妻,年紀跟李青寶丁芸差不多。男的長著張憨厚的臉,敦實的個頭,女的很秀氣,氣質也算不錯,卻不是那種男人瞧見就會虎撲上去的。

    要真是那種女孩也不適合在夜市攤裡,除非有很硬的後.台,不然光是每天醉酒的人過來騷擾就別想做買賣了。

    李青寶倒瞧過有那穿著半透t恤擺夜市的,沒干兩個月就受不了收攤了。

    這邊也快收檔了,要做到四點以後,那不如再加把勁做早點了。

    不是瞧著來的兩輛車,一前一後,一輛警車一輛大切諾基,早就把桌子收起來了。

    「兩碗炒河粉,兩份炒豬肝,有豬鞭沒,來一條,西蘭花、油炸豆腐也給來一碟。」

    李青寶聽丁芸點的東西就笑:「豬鞭給我吃?」

    「我吃,」丁芸翻了下白眼,「有嚼頭,不看它功效。」

    鞭類都有壯陽功效,那都是從以形補形來的,可這說法李青寶都反駁過,那難道吃豬鞭真能補出根豬鞭來,那人人不都吃馬鞭了,那玩意兒可是能拖地的。

    「啥功效?」李青寶笑問。

    「誰吃誰知道?你也可以吃!」丁芸指著很快就端上來的獵鞭說。

    「我沒那需要。」李青寶搖頭。

    丁芸夾起一根就放嘴裡,跟叼著根尾巴似的,嚼了幾口才緩緩吞下。

    那對小夫妻邊煮著邊拿目光來瞧他倆,還啐啐念。

    「這倆瞧著不是夫妻吧?」

    「肯定不是,你見過哪對夫妻大半夜的出來還開兩輛車的?一前一後,這又坐對面的,就連情侶都不是,不然肯定得挨著坐啊。」

    「那大半夜的跑出來吃宵夜,是那男的想跟女的發展嗎?」

    「瞧不準,那男的開的好車,女的又開的警車,想要追警花可沒那麼容易。」

    丁芸和李青寶的耳朵都很尖,李青寶聽了倒沒什麼,丁芸就有些皺眉。

    「那個金保是澳門人,抓了也只能交給澳門警方處理,」丁芸說,「你就別插手了。」

    「他也是幫人打工,主要是於崢和秦榮那兩個小子,今天秦榮還不在市裡,不然也得跪在老乾媽跟前,」李青寶懶洋洋地說,「就這倆小子,成天想著要我的命。也不過是打了他倆的臉一回,就想要我死了。也就是兩個在老乾媽屁股後頭喝湯的富二代。」

    「那老乾媽是什麼來頭?崢山集團在江北還是很有名的,主要是做紡織業務,也是上市公司,市值還不小,他還需要跟著老乾媽混?」

    李青寶想了想說:「京城裡有一幫人,屬於特別有關係的那種,又不經商又不從政,主要靠關係吃飯。那個老乾媽好像就是那類人。她爸媽跟夏老有很深的交情,跟夏成彰是從小玩到大的。丈夫二十多年前去世了,又沒有子女,家裡底蘊厚,沒再婚,就這麼著玩上了。崢山集團我也聽過,他們還有些化學方面的業務。上市公司也是沒錯,但固定資產沒多少,那於崢也不是大兒子,集團業務沒怎麼參與。」

    丁芸聽得一愣愣地,由於李青寶金丹修士的身份,倒容易忘記他也是新湖大畢業的,那研究生學歷也快拿到手了。對於金融方面,還有些自己的見解。

    「那些越南人倒要查清楚些,葆葆那邊總要她過得安心。我倒不相信那個越南華人黑幫那麼單純。」李青寶指著捧上來的東西,「吃吧。」

    ……

    黑石巷的連環殺人案轉交到異事科,趕到金河的異事科特別調查員眉頭就皺得很緊,紫山門跟明武宗那一戰,弄得京城那邊是苦不堪言。雖然三大部的總部就在京城,可打起來,光金丹都有幾十位,那靠房山那帶,十來座荒山都被炸平了。

    還不說房山街面上,都有一兩條被夷為平地。也幸虧那帶沒什麼人住,消息也總算

    是按下來了。可總的來說,三大部都焦頭爛額。這邊招開黑市大會,本已決定要派人來,也只得推遲了些。

    誰料一來就碰上紫山門弄出的連環殺人案,這位特殊調查員的心情一時蕩到谷底。握著那疊卷宗半晌才對丁芸說:「既然著落在紫檀身上,那就由異事科來調查。那裡黑市大會也快結束了吧?有什麼需要匯報的情況?」

    「暫時沒什麼問題,今天下午就結束了,之後會有一個小型的拍賣會,是由胡先主持,面向所有來參加拍賣會,卻不能進場的各門各派……」

    胡先……那位叫孫演的特殊調查員再度皺起眉。

    胡先、左禁,修真界兩大商人,手裡都握著各種奇珍異寶,賣出來的東西都能影響整個修真界的格局,是異事科一直都盯著的重要角色。

    「拍賣會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嗎?」孫演問。

    「還來得及吧?」丁芸看了下時間,「現在走?」

    「嗯。」

    在孫演丁芸趕來前,李青寶就來到了城市便捷的樓下,左禁推著他胳膊指著樓上說:「李老弟可別忘了答應我老左的事。」

    「你放心,有我吃肉,你絕對能有湯喝。」李青寶笑瞇瞇地說。

    左禁心裡罵道,老子也想吃肉啊。

    被改造的會議室就在四樓,李青寶來到走廊上,看見好些門派的門主掌門都在外頭擠著,就問:「怎麼不進去?」

    「李門主!」

    「李供奉!」

    「我們倒是想進去,你去看看那裡登記的要求吧。」

    李青寶擠到前頭一看,差點把胡先叫出來罵娘。

    上頭寫著「一切拍品以劍珠計價」。

    一顆劍珠計價是一百億rmb,本身劍珠不算是特別稀有之物,但總量極少,又只能煉製,而煉製需要六品以上的煉器師才能製出。材料也不少見,可想要煉製卻不是誰都可以。

    重要的是很難仿製,所以才成了一種計價單位。

    這裡的拍品都以劍珠計價的話,那隨便一件都會上百億?

    李青寶還在愣神,就有個衣著光鮮的人推擠著人群往前走:「沒錢就別來湊熱鬧,劍珠算得上什麼?」

    轉頭過去,就看那人嘴裡叼著根牙籤在登記薄上寫下名字便大步走進去。

    「那傢伙好狂,什麼來頭?」李青寶問一旁站著的某派門主.|i^

    「什麼來頭?哼,那是金石門少門主金爆,窮得只剩下錢的暴發戶。」那門主一臉鄙棄。

    「沒有黑市大會的邀請函嗎?沒見他到拍賣會裡啊。」李青寶愣道。

    「李門主說笑了,能到拍賣會的除了錢之外,還需要有極深厚的門派底蘊,還要能有金丹修士。我說句不當的話,燭門也有上千年的歷史,李門主位列金丹,可要不是修劍門的供奉,燭門也沒資格參加。」那門主笑道。

    「嗯。」李青寶掃了那一張嘴就能把人閃暈的金石門少門主,那傢伙嘴裡還鑲著一排金牙,脖子上掛著條澄黃的金鏈,手掌上兩隻加起來少說戴了七八枚戒指。

    瞧著都不是納戒,都是些金玉之物。

    「金石門僅有兩百年的歷史,聽說當初金爆的爺爺挖了一位修真先賢的墓,從裡面給帶出來了好些寶貝。那墓大得很吶,現在還能讓他們隨時都拿出一堆錢來砸人……」

    「哼,傳說那墓裡光是劍珠就有一大箱子,還有幾本劍訣,一本上品法訣,不是暴發戶是什麼?我都羞與這種人為伍,罷了,這胡先生的拍賣我就不參加了。」

    沒錢就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他一說,有些人都笑著說窮,走廊上一下空下來。

    李青寶看那登記薄後坐著的漢子在笑著瞧自己,就硬著頭皮簽下了名字。

    一顆劍珠一百億的話,李青寶估算著自己最多也僅能拿出兩三顆,要是拿不出來就只能用千靈丹來抵了。

    真是不來這裡不知窮,就不知那有什麼樣的拍品,能夠需要用劍珠計價了。

    要知那一盒千靈丹才拍了幾百億,算來也就幾顆劍珠而已。

    金爆連頭髮都染成了金色,還很蓬鬆,瞧著像頭變種的松獅,在那正中央大咧咧地一坐,就有種老子身上帶來的錢能把人砸暈的架式。

    李青寶跟他坐一排,隔著三四把椅子,屁股一沾穩,金爆就招手說:「坐過來吧。」

    瞧瞧他也沒惡意,想來即使是暴發戶,兩百年的門派,修煉下來,也該有些氣質了吧?就笑笑過去挨著金爆坐下.|i^

    「你是修劍門的供奉,我就跟你說這個事,那黑市大會的入場券,要靠門派的歷史來發,還要看金丹修士的人數,我覺得這太侮辱人了。」金爆邊剔牙邊說,「我不也瞧著你帶個女孩進去嗎?那算什麼?」

    「那算我門裡的人,」李青寶歪嘴說,「這些條件不考慮,難道弄個面對所有人的?像胡先這個一樣?那不便宜了金兄了?」

    金爆沒聽出話裡的諷刺,笑道:「便宜我倒說不上。我們修金行靈氣,不合適的也不會出手,要有合適的嘛,那說不得就要參與一下了。這

    要是都要按門派強弱來分發邀請函,那不是就讓那些法寶在大門派裡流轉嗎?那小門派什麼時候才能有出頭天?」

    倒不能說他這話不對,李青寶也就沒再說什麼。

    陸續又有人進來,這別看是劍珠計價,財力雄厚的門派還是有不少的。

    劍珠要換成這凡人的流通貨價也不容易,握有劍珠,但沒多少rmb的也不在少數。

    金爆瞥了下那靠左邊同排盡頭的灰衣男,撇嘴說:「李老弟,那傢伙你知道是誰嗎?我瞧著他全身都不舒服,該不會是趁機來搶東西的吧?」

    李青寶也看了下,就笑:「那是渡河派的江上君子,你不認識?」

    「我嘛,少跟修真界裡的人來往,你要是問起這黃海、深圳有哪些夜總會,我倒是如數家珍,」金爆嘿嘿地笑,「特別是那深圳的濠江夜總會,那裡的妹妹可個個水靈得緊。別瞧著這幾年是走下坡了,可那還是有些珍藏,要是李老弟有興趣,等這邊事了,我帶你去樂樂。」

    濠江夜總會?李青寶一笑:「我倒是前幾天去深圳那裡走了轉,不都說東莞那裡才厲害嗎?」

    「哎,東莞那裡是面向中下等階層的,真正的上等的大規模的,都在黃海、深圳,唔,還有個廈門。不過啊,這兩年打得厲害。但是嘛,大浪淘沙,能剩下來的都是精品。不說別的,黃海那有家夜總會裡有全球五十多個國家的佳麗,每逢五一長假,都會辦選美會,那時過去,才真真叫做賞心悅目吶。」

    說到這方面,金爆那真是行家裡手,就李青寶觀察,他最多也就是築基中期,真要打起來,估計對上胡海鵬都夠嗆,可人家是修真界的富三代,那可真是生下來就沒愁過錢。

    光就這富來說,怕是夏清家都遠遠比不上。

    眼瞅著廳裡的人漸漸多起來,李青寶心想可真瞧不出,那些沒法進會所的有錢人會有這麼多。都快跟過江之鯽差不多了,那擺在廳裡的四十多張椅子一下就滿了。還有胡先請來的幫手,在幫著擺椅子。

    廳裡的四個角還站著四個人,都是臂膀粗壯的漢子,瞧來都該是些金丹散修。不像左禁有修劍門這大靠山,但要怕人硬搶,做些防範也是必須的。

    這四人都是胡先請來的吧?李青寶猜想著,也沒瞧見胡先出來,再回頭去看登記的地方,就看到丁芸和孫演在那裡。

    孫演他不認識,穿警服的丁芸卻很扎眼。

    這些修士也不會把警察放在眼中,反倒是便裝的孫演,很讓那些修士不舒服。

    「哼,這小拍賣會搞得有聲有色嘛,劍珠計價,厲害吶。」

    丁芸剛要問這劍珠計價指的什麼,就看到李青寶走過來。

    「這位是異事科的調查員吧?」李青寶微笑問道。

    孫演打量了李青寶幾下:「孫演,李門主久仰了。」

    「久仰那不得落枕?好了,孫老弟想要來參觀拍賣會就過來吧。」看那負責登記的愣了下,李青寶就笑,「這麼多同道在,還怕孫老弟會鬧事?」

    孫演哼了聲,在登記薄上寫下名字,就跟隨李青寶走進去。

    「異事科也來參加拍賣會,」金爆斜眼瞧過去,眼神又停留在丁芸的身上,目光裡透著讚美,「這位女警官倒是身材容貌都堪稱一流,看來是李老弟的藏品吧?果然品味不俗,看來我還是要跟李老弟多交流多交流啊。」

    李青寶對他的惡趣味沒法回應,坐下後就說:「金石門修金行靈氣,我看金少的修為……」

    「哎,這不用你多提,我自己清楚,我沒那個天份,被逼著修煉也就這個樣子。我也認命了,每天到夜總會找些漂亮的小姐曖曖身子也就這麼過了。要說我不勤奮刻苦,那也不對,我三歲就開始修煉,一直到二十歲才放棄,十八年的時間,能說不刻苦?」

    沒料到能引出金爆這樣的感慨,李青寶拍他肩膀說:「築基還是好辦,破金丹我這邊倒有些獨門心得,金少要有想法,等拍賣會後咱們交流交流。」

    「我這心早就死了,能用的方法也都用過了,李老弟的好意我心領了。」金爆搖頭說。

    他對修真這條路早已心灰意冷不敢多想了。

    丁芸頭回挨著這麼多修士,心頭七上八下的,看這些人都穿著奇裝怪服,要是換個地方都懷疑是不是來到什麼仿古的角色扮演大會一樣。

    李青寶這時心裡不知怎地想起了夏清,想她那偶爾離得遠遠地,又偶爾親近得很的態度,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傲嬌?

    唔,要怎麼推倒傲嬌女倒得仔細琢磨,夏老闆那頭催得急,這也總得有個時機吧。

    硬推出事怎麼辦?想著要能抱著夏清那嬌滴滴的身子骨,聽她在身下嬌喘,那可真是做夢都要笑出來了。

    「咦,李老弟,你掉口水了?」金爆奇道。

    李青寶這才醒過來,擦了把嘴,傻笑說:「沒啥子。」

    「我說李老弟,你說沒啥子,我不信,我可沒那種嗜好。你這瞧著我掉唾沫星子的模樣,我可不大受得了。雖說我是歡場中人,可不愛玩男人啊。」

    「我呸!我那是走神了!」李青寶啐道。

    金爆哈哈一笑:「要是李老弟真有那種想法,我倒認識幾個鴨場老闆,要不等

    等拍賣會完了,就坐我的私人飛機,咱們去一趟黃海,我讓那邊的鴨場準備一下,絕對能把李老弟骨頭護得舒爽。」

    「我還護舒寶咧,」李青寶呸道,「我那真是走神了,別再提了。」

    「好好。」金爆大笑道。

    孫演用餘光打量著這兩人,修真界的資料異事科也少得可憐,對金石門的所知更加有限。但卻從另一方面的資料知道金爆是金家的第三代,他爺爺九十五歲才生下他爸,他爸七十多才生下他。可說是晚生晚育的代表。

    金爆在黃海的公子圈裡特別有名,是屬於那種把錢都不當錢,想花多少從來都不缺的主兒。

    在孫演這種人的眼裡那就是天生的富貴驕橫,可沒想到他也是修士。那金石公司就是金石門的企業了?

    這在廳裡的人中還有不少都是上過經濟雜誌封面的,孫演在心裡默記著,回頭還得去做資料存檔。

    「這胡先怎麼搞的?都半小時了,也沒見再有人過來,不快些開始還在等什麼?」後排有人不樂意的敲打著手中的號牌在說.|i^

    進來的時候做了登記會發一個拍賣號牌,以便在拍賣的時候用。

    「會不會是出岔子了,聽說那修劍門在拍賣會前要運來金河的寶貝都被人劫過,這頭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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