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0章 不勞你幫手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怦然心動道:「他手中有適合我的土行法訣?」
「我可不知道,你要有興趣,可以找他問問看。」軒轅老頭看著沉睡不醒的青龍說,「譚風水到了吧?你跟他說一聲,我
想見他。」
李青寶微微皺眉:「我不敢保證軒轅菲會見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證,李師弟,」軒轅老頭擺手說,「你把話傳到就行了。」
李青寶揭簾走出來,看到夏清和白媚在往外走,就趕上去,一同出了會所。
「要是譚兄不願意的話就算了,當我沒說過這句話。」才出門就遇到譚風水,李青寶看他聽了表情很糾結,就補充了一句。
「終歸是要面對,修劍門要在金河長居,總不能避而不見,」譚風水緊握拳頭說,「會會他,我倒想聽聽他有什麼要解釋
的。」
看著譚風水大步進會所,李青寶拉著夏清要送她回去,誰知大小姐指著外頭的地攤說:「瞧瞧再走吧。」
李青寶無奈的跟她走過去。
裡面拍賣開始的時候,那些不能進去的修士就把攤子支起來了,還有些懵懂的看著這裡熱鬧就跑過來架起來的食檔,都是
附近的賣早餐宵夜的。
「我這玩意兒不說假的,你只要用來一貼脊椎,什麼傷都能痊癒,比那靈肌膏都好上百倍,這可是我窮奇門的特殊膏藥,
每張只要五百萬。」
這人一雜就什麼人都有,修士也是一樣。
擺地攤好些都是沒品的跑來蒙人的,也就要看那眼力夠不夠,能不能從中挑出好東西來,就跟在京城琉璃廠地壇淘古董一
樣,都是賭命的活。
黑衣劍奴在中間穿梭來往,就算明知一些東西是假的,也不會阻止,這裡本就是一種自由買賣的地方。只是買了假貨也不
能在這裡動手,得出了會所一里外再算賬。不然劍奴背上的那柄法劍可是不會留情的。
東西呢,也不便宜,隨便一樣都要幾十萬上百萬,還有叫價千萬以上,那些都被人當成是瘋子。
「我這一堆的化骨水,可是極品中的極品,金丹期的修士死後不是骨頭連焚化爐的高溫都燒不掉嗎?只要用了我這個化骨
水,別說是骨頭,就是石頭都能燒個乾淨。」
賣這玩意兒的修士喊著,就有人問:「那高溫爐不是能把石頭都燒爆嗎?你這比喻也太不靠譜了吧?你化的是什麼石頭?」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石頭,金剛石!」那修士一拍桌子翻白眼說,「純度極高的金剛石,知道什麼是金剛石嗎?看過金剛
鑽嗎?沒看過也看過那些鑽地的鑽頭吧?那些鑽頭都是用金剛石做成的,知道有多硬了吧?我這化骨水能把那鑽頭都熔了。」
「瞎扯吧。」
夏清就站在旁邊,聽那修士說瞎扯,賣化骨水的不幹了:「我說你說話能好些嗎?瞎扯?我有瞎扯嗎?你不信,你看這鑽
頭,你摸摸!」
他拿出一顆鑽頭放在桌上,讓那質疑的修士去摸:「這是鑽井機用的鑽頭,我就讓你瞧瞧,我這化骨水有多厲害。」
他把那化骨水拿出一滴,一放在鑽頭上,周圍的人就聽到滋滋聲,眼睜睜地看著那鑽頭慢慢地被化成了一灘液體。
「瞧見了沒?我這化骨水有多厲害?」
夏清想要問價,李青寶就拉著她走:「別聽他瞎說,要是真鑽頭,那鑽頭化了那木頭做的桌子一點事都沒有,你信嗎?」
夏清恍然大悟:「那,那個質疑他的修士?」
「那都是幫腔的搭子。」李青寶說道。
夏清想到自己差點被騙了,就恨恨地回頭瞪眼,接著就是一踉蹌,這回是李青寶停了下來。
就看前頭一張桌子擺著,看出來是剛架起來不久,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從納戒裡慢慢地拿出一堆的用塑料紙包裹著的書
本,一排排的平放在桌上。
「胡先生。」李青寶微笑說。
胡先看他眼說:「李門主好大錢勢,連顆流風珠都捨得花上一億多,怎麼?瞧上老傢伙這裡的東西了?」
「我想找幾本土行法訣。」李青寶邊說眼睛邊往桌上瞧。
「五行法訣我這裡應有盡有,你要四品的還是五品的?品級低的拍是李門主瞧不上眼吧?」胡先淡淡地說,眼神倒衝著張
頭在看桌上法訣的夏清瞧去。
「品級太高的一時也用不著,不過要有的話,胡先生可以開個價,」李青寶說,「從低品到高品的,胡先生只要有的土行法
訣我都想收購。其餘四行法訣我也能擇好的要。」
胡先微微一愣,把目光轉向李青寶身上:「傳聞李門主四行齊出,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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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事知道的人其實不多,胡先的消息算是很靈通了。
「不敢,」李青寶謙虛說,「運氣好而已。」
「推說到運氣上,那是李門主謙讓了,」胡先說,「這數千年來四行盡出的也不算多,能夠做到這樣,也豈能說是運氣?
土行法訣我帶來的可以打包出讓給你,也算結交朋友。但剩下四行法訣,想必李門主需要的是品級高的?那來參加我胡某人的
小型拍賣會吧。」
軒轅老頭倒判斷沒錯,李青寶問道:「時間地點。」
「拍賣會結束後,就在這城市便捷裡,」胡先指著身後的酒店說,「到時我恭候李門主大駕。」
「成,那土行法訣,胡先生開個價吧。」李青寶說。
「既然說交個朋友,價錢也不能太高,十億吧?」胡先看李青寶點頭,就從納戒裡翻出所有的土行法訣,夏清都傻眼了。
就瞧那張桌子堆得高高的,少說也有一百來本吧。
「這麼多?」李青寶咋舌道。
「不會裝不下吧。」胡先笑了起來。
李青寶搖頭,邊給胡先開現金支票,邊把法訣都裝進納戒裡。
「李門主,別怪老頭煩人,須知貪多嚼不爛,這最後一行可難行得很吶。」胡先意味深長地說。
李青寶深深地看了他眼,一拱手拉著夏清離開了。
於崢懶洋洋地臥在躺椅上聽著大門外的動靜,才跳下來走到客廳裡,瞧著李青寶夏清回來,打個哈欠說:「乾媽說讓你回來給她
打個電話,她和市政府的人去吃飯了.|」
「秦榮也不在,跟著一起去了?」夏清把淘來的一些小玩意兒邊拿出來邊問。
於崢瞟了眼說:「嗯,要帶小榮見見那些人,你這是去逛街來吧?買的都是什麼零碎?」
於崢越是做著輕鬆的模樣想要拉近跟夏清的關係,夏清就越煩他。無他,僅是夏清知道他和老乾媽的那層關係,她就瞧著
於崢噁心,倒跟家世什麼的沒關係。
見夏清不說話,於崢鬧了個沒趣,就看向李青寶說:「李大哥考慮清楚了嗎?」
「昨天就回答你明明白白的了,你弄那些酒店坑人的把戲,我沒興趣,也不會有興趣。」李青寶掏出手機給激火發短信,眼
睛都沒看向他。
於崢心頭火大,就是老乾媽提到了李青寶在夏成彰心裡的地位很高,他也不滿意李青寶的狀態。他上了天就是個保鏢,夏清可
不會瞧上他,夏成彰把他當兒子也終究是外人。
於家再不濟,弄死他不是一二三的事?敢拿這種狀態對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胸中火大,於崢回到後院,重重一哼,就想等離開金河後,從京城找些人過來收拾這傢伙。聽說這傢伙還在金河大做校工
,以掩護他保鏢的身份?
秦家不是跟教育那方面的人很熟?回頭讓秦榮給廳裡打聲招呼,我看他要是被撤職了,怎麼跟夏家交代?
想著,臉上由陰轉晴,甚至咧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從一旁走出來的白媚冷眼看著他。
「跟你有什麼關係?」於崢冷聲回了句,就打量著白媚那傲人的胸部,嘖道,「一個保鏢還長著那麼大的奶,也不怕跑起
來的時候頭暈嗎?」
「姑奶奶胸再大你也摸不著,你廢話什麼?」白媚媚眼一冷,寒聲道。
於崢難得跟白媚費口舌,心想這夏家找的保鏢都是些什麼貨色?連主人的客人都這樣對待,比起秦家那班女保鏢差天遠了。
秦榮家的女保鏢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都是練的八極拳,在床上的功夫更妙。都是秦榮他爸一手調教出來的,等有相熟的
朋友過來,還讓她們做公關。
那才叫保鏢嘛,這白媚長得雖然比那班女保鏢都好,身材更優,可光這脾氣,就讓人大減,根本就沒絲毫想法跟她發生關
系.|
於崢也知道輕重,拿捏李青寶是一回事,真要玩了夏家的女保鏢,夏老闆那邊火上來,於家都吃不了兜著走的。
冷掃了白媚眼,於崢就走開了,沒那個必要惹這頭母老虎,要她發飆打人,那他手中學那套太極八卦游身掌,可能還不夠
人家塞牙縫的。
白媚也沒追上去,跟這種傻貨計較犯不上。
「你要收拾於崢我沒意見。」夏清突然說。
李青寶咧嘴道:「收拾他做什麼?真要收拾還用我出手,慕容不會動手,打悶棍什麼的,他打小就會。」
夏清撲哧一笑,拍拍沙發起身去給老乾媽打電話。
李青寶回房裡將從胡先那裡買的土行法訣都翻出來,上百本的法訣堆在房間
中央。胡先倒也會做事,那些法訣封面上都畫了
星號,一顆星就代表一個品級,星越多品級越高。
其實三品往上李青寶連想都不用想,他又沒有土行根基,直接就跳著練,極有可能會練出事。
把法訣都堆在這裡,李青寶先分門別類放好,沒先動手練,心裡卻在想那邪心四象的事。
從軒轅老頭那得知邪心四象要靠除土外的四行靈氣來做輔佐,要是多出土這一行,又有可能會給邪心四象帶來在,甚至可
能整個功法都毀掉。
修士都是先修一門基礎法訣,也就是基底功法,再修五行靈氣。自然是擇一而修,各門派擅長的五行靈氣也不同。
而五行齊出和邪心四象誰強,李青寶也說不準。
吉那傢伙像是冬眠了一樣,找他幾回都不見,那回聽軒轅和左禁提到邪帝的事就想找他問問看。說來也算是被吉坑了一回
,這傢伙當初讓李青寶修邪心四象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根本就沒說清究竟是門什麼功法,來自於誰。
瞧著那堆讓人眼花的土行法訣,李青寶猶豫了。
胡先說那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且不說能不能修出土行靈氣,貪多嚼不爛倒沒錯。又說這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四行盡出已
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了,還想五行齊發?
那不是把天下修士都當成是弱智了?
別人都修不出來,就你能修得出五行靈氣?
李青寶從不會妄自菲薄,可也不會狂妄自大到會覺得是修真界最天才的人。
而那邪心四象既然要求是四行靈氣,那會不會對修出土行靈氣有阻礙?想著自己也嘗試過一段時間,怎麼都無法感知到土
行靈氣,匯聚更談不上,存在靈脈中那是想都不用去想。
但到底試不試呢?
你最好別試……
你肯出來了?李青寶聽著吉的聲音想罵娘。
嘿,我一直都在,不想搭理你而已……
……那邪帝是怎麼回事?
吉桀桀地笑了聲:邪帝是外頭人的稱呼,他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邪帝。
哼!那你怎麼在我修邪心四象前不說?
告訴你你還會修嗎?吉笑了,你現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了,等你將四行聚一的時候,那元嬰期的高手見了你都得繞道而行。
說得比花還漂亮,真會那樣?我信你才有鬼。
李青寶還兀自覺得忿忿不平,被個劍靈給騙了,這心裡會舒服才怪了。
你出來阻止我修這土行法訣是為什麼?
很簡單,你要是修出土行靈氣的話,剩下的四行靈氣都會消失……
什麼?!
李青寶從地板上跳起來,要是吉有實體的話,他都要掐著他脖子踹人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修了邪心四象後,這門功法會排斥土行靈氣,而且把你原來的四行靈氣都捆綁在了一起,你要是修出土行靈氣,不單邪
心四象功法會消失,你的四行靈氣也會消失。
李青寶心頭一陣亂跳,突然一腳踢在那堆法訣上:「草!」
你該想開些,能修出四行就算資質絕代了,你還想要五行齊發,真覺得你天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嗎?唔,倒不能說前無古
人,以前也有人修出五行呢。
我草你媽!李青寶一字一頓地罵。
你罵我也沒用,木已成舟,不逆流而上就只能順流而下。何況現在燭門可是修真界裡冉冉升成的強大門派,盯上的人可不
少,再算算你跟多少門派結了仇吧?明武宗?天照宮?九尾妖族那賬還沒算清,紫山門也恨著你吧?
李青寶小說撐出眼眶了,這***劍靈,要不是灌天邪劍幾乎砸不壞,早把你給弄死了。
不過你也不需要修出土行靈氣,你不是想五行齊發嗎?邪心四象修到四靈匯一,那就跟五行齊發差不多了。軒轅不是說你
只要修到五行齊發元嬰期都能打敗嗎?這也一樣。
話是這樣說,李青寶還是覺得既憤怒又沮喪。怎麼就一時眼瞎被這傢伙給帶坑裡去了呢?
想我修到築基期後基本就我能坑人,什麼時候被坑過這麼大發的?
吉笑道:這也算是你的福氣吧,邪心四象也不是誰都能有緣分修的,何況要求那麼苛刻,能有個合格的少見得很呢。
李青寶不想搭理他,瞧著那上百本的土行法訣,花了那麼多錢買來卻半點用都沒有?
要不一把火燒了?吉幸災樂禍地說,你就是太衝動了,也不問問我。
問你娘,你都躲在龜殼裡,我倒想找你問,你人呢?
吉嘿嘿地笑了
了聲說:我是在躲著,可不是躲著你,我是在躲著那軒轅老頭。
你還怕他?
怕倒不說上,我就是不想跟修劍門的人撞見……
你又不能從灌天邪劍裡飛出來,怎麼撞見?
說不明白,這樣說吧,修劍門這軒轅家的人都有一種敏銳的感知力,要換成你們這個時代的話,就是一種第六感。唔,應
該是這樣,他能感覺到像劍靈這樣的存在。
哼,他感覺不到我也把你說出來,李青寶冷聲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得給我些回報。
喂,喂,我那也不是坑你,你不是也有實惠嗎?都快修到三靈匯一了,那不滿足?你算算你才是金丹下層,要跟金丹上層
打都有三成以上的勝算,這誰能比得上?你還要怪我?老天啊,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主人。
吉哀歎了幾句,無奈地問:你想要什麼?
等我想到再說,但這事你想就這麼算了,做夢吧!
吉哭笑不得,這傢伙得了好處還當成被人坑,還想要佔便宜,真是個極品。
「李大哥!」
外頭傳來秦榮的聲音,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李青寶拉開門就看到秦榮那張帥氣的臉,要說於崢那氣質是冷酷灑脫,他就是十足的陽光帥氣,堆著笑臉往裡看了眼,就問
:「找李大哥說件事,能進來嗎?」
「進吧。」
從胡先那買的土行法訣已經收到納戒中,房間稱得上整潔。|煉丹煉器所震的物品都放在了紅溪村那邊,在蛋型室四周李青寶佈置
了大量的機關,光爆炸符都埋了一百多張。剩下的都放在納戒中,房間內就擺放著一些化學類冶煉類的書籍。
除了張床外,也僅有兩張椅子,秦榮進來,李青寶就指著椅子讓他坐下。
「聽乾媽說李大哥是化學專業的學士?還曾在大型的化工集團做過研究員?」
這小子是有備而來啊,連我的底細都摸清了,可他大概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吧?
「嗯,做過一些化工類的研究,主要方向是顏料合成。」
秦榮擊掌道:「這正好,家父在江浙一帶也有幾家紡織廠,正需要這方面的幫助,要是李大哥願意的話,我想研究室主任
的,或是總化學家的身份是適合的。」
李青寶隨手拿出個魔方在手裡擺弄著,帶著輕蔑地笑意說:「秦家在京城也算排得上字號吧?瞧得上我這個小小的保鏢?」
「不敢當,」秦榮謙虛道,「夏家大小姐的保鏢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先不說背.景要乾淨,手頭上的功夫也要過硬。槍械使
用,車船駕駛,就連直升機飛機駕照都要擁有,這去哪裡都能做到年薪三十萬以上吧?我能開給李大哥的薪金也不算低,第一
年一百萬,要是做得好,還有期股可分,能進管理層那收入就更會加倍增長……」
「我沒興趣。」李青寶將魔方遞給秦榮,「於崢想拉我去做酒莊生意被我拒絕了,你又來拉我去你秦家的紡織集團,這樣處
心積慮的想把我弄走,是想對大小姐不利嗎?」
秦榮手一抖,魔方摔在地上彈了下,他眼神慌亂了下,才說:「當然不是這樣,我是看中李大哥的學養才想請您過去,可
沒有針對夏家大小姐的意思……」
「話都由得你說,學養,你對我又瞭解多少,看到的不過是紙面上的東西,我在那家集團裡待了也不過一兩年,能有什麼
研究成果值得你秦家大少爺親自出馬?要說不是為了針對大小姐,我倒是不信了,正好我要給夏老闆打電話匯報情況,你要不
直接跟夏老闆解釋?」
秦榮冷汗直冒,背一下就濕了。
於崢那裡碰了壁,他陪老乾媽吃飯回來,就被拉過去說這事,他拍胸口要過來幫於崢報仇,想著開出來的條件也不算差,
口氣更不差,到時等李青寶去了他家的工廠,想整治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誰知李青寶一口回絕不說,還要跟夏成彰報告,嚇得都快窒息了。
夏成彰就這獨生女兒,寶貝得跟什麼似的,看著是讓她在這南方小城裡念金融,可安排著的保鏢一班又一班的。最近這一
年來,夏家又頻頻出事。
要是夏成彰疑心他和於崢想對夏清不懷好意,那於家和秦家這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惡意收購,或是讓銀行催貸款,收縮銀根,甚至直接在市場上壓制這兩家人,用政治或是經濟手段,都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要是再來個物理毀滅,那就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李大哥忙,就當我剛才的話都沒說,這個……」秦榮說著想了想,從懷裡拿出簽字筆和支票薄,刷刷簽名寫下一個數字
>
遞過去,「這是小弟遲到的見面禮,還請李大哥笑納。」
五十萬?李青寶一瞧就笑了:「那我跟夏老闆就不提你的事了,請便吧。」
秦榮從房間裡出來,擦了把汗,被走廊裡的風一灌,饒是快夏天了,都覺得冷得慌,回頭瞟了眼緊閉的房門,跺了下腳就
去找於崢。
「五十萬也是錢吶……」李青寶彈了下支票,「我可不會在意錢多錢少。」
秦榮找到於崢時,於崢正拿著瓶啤酒在後院泳池邊自斟自飲,看他過來,就問:「那小子答應了嗎?等他到了你家的廠子
,可別給他好臉色瞧,往死裡整,讓咱們這一天的氣都順回來,也讓他知道他就一個小保鏢,別想跟咱們這些世家子相比……
咦,你這流的是冷汗?」
秦榮苦笑說:「別提了。」
他把經過說了遍,於崢就怒道:「這***小保鏢還蹬鼻子上臉了?還敢跟夏伯伯打小報告?我說老秦你也別慌,他拿了你的
錢這嘴就張不開了。不過這事他都敢做,他膽子也太肥了吧?」
「這有句話說叫遠親不如近鄰,咱倆是跟著乾媽,乾媽和夏伯的關係自然親近,可論到咱們那可屁都不是了,」秦榮歎氣
道,「他呢,怎麼說也是夏清的保鏢,還是貼身保鏢,可不是一般的保鏢,那能做到這種保鏢,在夏伯的心中信任度自然是極
高的,咱們啊,還差得遠呢。」
「話雖如此,可咱們吃這閒氣算什麼?你還白白去了五十萬。我讓他跟我去做酒莊生意,他說沒錢,還說不會幹坑人的事
,這轉頭就把你坑了。我說老秦,咱是不是跟乾媽說一說?真能瞧著他踩臉上?連個還手都不還?回京裡還不被老少爺們給笑
死了?」於崢緊握酒瓶說。
「我瞧還是忍下來算了,」秦榮抓過酒瓶灌了口,把酒沫子一擦說,「你不想想,他真就是個普通的保鏢?哪個普通的保
鏢能夠膽子大成這樣?我看吶,多半他還是……」
「夏家的親戚?」於崢搶先說,「我看也多半是這樣,要不是親戚,誰能一來就做到貼身保鏢,夏伯也不會放心讓他保鏢
夏清吧?聽說在他來之前,夏清這邊可都是干了五年以上的保鏢保護的。」
秦榮本想說李青寶不定手中還有夏成彰的把柄,聽於崢這麼說,也能說得通,就說:「要真是這樣,那也沒法子了,咱們這
回算是踢到鐵板,打落牙齒和血吞吧。也別跟乾媽說去,省得說咱們小家子氣,跟個保鏢斗上。」
「乾媽那頭可說這個姓李的不是一般保鏢,」於崢哼道,「斗上那也沒什麼,以乾媽的性子,也不是怕事的,就怕咱們斗
了還沒拿下來,那可丟她老人家的臉了。」
秦榮盯著他看了幾秒:「那你想怎麼做?」
「我在京城裡養著一幫退役武警,但那些都不管用,能入夏家法眼的,就算來個十個八個的,也頂不了事。我倒認識幾位
澳門的『疊碼仔』,那邊跟14k有來往,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狠人……」
疊碼仔就是帶那些有錢人到澳門賭錢的中間人,從賭桌上拿回扣,要是賭客沒錢了,還能根據對賭客身家的了解放貸,回
頭催債也由他們來執行。
都是些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要是有錢了還能在賭場裡承包個賭廳升級成廳主。要知澳門賭場都做得跟商場一樣,賭廳
就是各個專櫃,分別承包下去,給各個有人脈的人,他們按贏來的錢分份子給賭場。
能做到廳主就是極有身份的人了,畢竟一個廳裡不止一張賭桌。
而14k可是澳門四大黑道幫會之首,當年組建四聯公司在澳門賭業也是赫赫有名的。
「14k的人不是被查得很緊嗎?特別是崩牙駒才剛出來,我看還是換條線吧,」秦榮搖頭,「實在不用我找一批剛退下來的
特種兵,看那姓李的身板不厚,真打起來十個打一個還吃不定?」
「還是用澳門的人好,查也查不到咱們身上,乾媽要問起來一推二五六,能脫得一乾二淨。京城裡的人少動為好,」於崢
想清楚了就拍腿說,「我這就給澳門那邊打電話,把事情做成搶劫案,你才剛給他五十萬的支票,那能怪得了誰。」
秦榮深思後點頭同意了於崢的辦法。
要搞就往死裡搞,就不能白花那五十萬,這口氣更不能就這麼吞了。
就是夏成彰家的親戚,那也不能這麼打人臉的,你又不是夏成彰的女婿。
於崢握著電話走到牆角,撥通號碼就聽到那頭一個刺耳的金屬聲:「秦大少,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是想來澳門玩了?」
「沒事誰給你打電話?你不是老說你在澳門手眼通天嗎?給我找幾個硬手的,我這裡想解決個傢伙。」
「呵!誰
誰他媽那麼大膽子,敢惹秦大少!那不是上趕著要去投胎嗎?成,秦大少,你給地址和照片給我,我馬上派人……」
砰!
於崢就覺得腦袋嗡地響了聲,背上像被什麼東西敲了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一個小時後,秦榮找到他,看他滿頭是血,慌張的將他扶起來。
「老於,你這怎麼弄的?怎麼滿臉都是血?這後腦像是被人開瓢了?」
「我……我給澳門那邊打電話,打著我這就被人敲悶棍了。」於崢暈呼呼地拿起手機,看裡面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澳門
那邊打來的,想要站起來,腿就一軟,「媽的,誰打的老子,這滿屋子的保鏢都瞎眼了嗎?」
「我先扶你回屋再說。」秦榮扶著他就往屋裡走,眼睛四處張望,心想是不是李青寶動的手。
小武一臉人畜無害地站在夏清跟前匯報工作情況:「我趁他在打電話的時候,拿棒球棍衝他腦袋就是一棒,看到血從他後腦上
流下來,檢查了下他還有呼吸,就在一旁等著。|過了一個小時,那個秦榮才來找他。聽他倆說,像是給澳門那邊打電話。」
夏清滿意地說:「這個任務完成得很棒,回頭讓我爸給你加薪。」
小武忙擺擺手說:「小事一樁,幫大小姐的忙吧。但他倆說澳門那裡……」
「乾媽她常去澳門,可能是幫她安排一些事務吧,」夏清說,「你先回去吧。」
「是。」
於崢和秦榮那兩個齷齪,本大小姐早就瞧他倆不順眼了,可本大小姐也不能隨便衝他倆動手啊,我是修士,那倆是凡人,
這也太欺負人了,讓小武教訓他倆一下,也讓他倆知道這是在誰家裡,哼,還想拉李青寶去做酒莊生意呢,誰不知那是坑人的事。
夏清聽到樓下邊擦藥邊傳來的喊痛聲,愉快地爬上床睡覺去了。
隔天要去學校,夏清跟白媚打聽那精品拍賣是在上午,就死活不肯去,給學院那邊打電話請了假,就賴著李青寶跑會所去了。
李青寶拿她沒辦法,虎著臉說她她也不聽,也不能太傷她心了,就只好帶她過來。
這才九點不到,會所外都擠滿了人,那些擺地攤的不說,昨天賺個盆滿缽滿的小吃攤的都多了十多個。炒麵、肉雜饃、驢
打滾應有盡有,豆漿油條米粉就不用說了,佔了好些地方去。
好在擺地攤的還能有位置,不然這些小吃攤油鍋都得被掀了。跟修士搶地盤,哼!
老遠就瞅見譚風水拉著軒轅菲在會所外頭,夏清一跳下車就奔過去抱著軒轅菲問:「你怎麼來了?學校不上課?」
「你不是也來了?」軒轅菲眨眨眼反問。
李青寶看了譚風水眼,指指旁邊,譚風水就跟過來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看我帶菲菲過來,該知道我和他談成什麼樣
了吧?」
「算是和解了?」李青寶看他拿煙出來,邊皺眉邊點煙。
「一半一半吧,有的死結一時半會兒哪能解得開,但他跟菲菲到底也是血親,總不能連個面也不讓見吧?我也沒硬心到那
地步,」譚風水悶頭抽了口說,「見個面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也省得他跑到新湖苑去。」
李青寶微微點頭:「見過了?」
「還沒,你要不來,我就帶著菲菲進去了,」譚風水低頭看了下表,「十點拍賣吧?我還是先帶她過去。%&*」;菲菲是個早
慧的孩子,高低遠近她清楚著。」
李青寶瞧他轉身拉著軒轅菲進會所,夏清也張頭看著他倆往裡走,嘴張了下,就又合上。
這些事她倒都知道,不過想來也清楚不知該怎麼勸好,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裡頭的糾葛幾句話可解不開。
「咱們也進去吧,慕容,」李青寶沖跟在後頭的慕容青打個手勢,指著遠處的莫邪和宗雪,「繼續盯著他倆,金狼人呢?」
「說是先去子弟小學那邊打個轉,馬上就過來,」慕容青說,「今天要有合適的東西,師父幫留意著點。」
「我知道,要有你趁手的還能少得了?」李青寶拍拍他肩膀,就帶著夏清進去了。
精品拍賣也在二層,等拍賣會完,那些參加拍賣會的門派,有些沒拿到會上拍賣,又想出手的寶貝就會直接在二層三層支
著攤子來賣。
往後還有幾天都是如此,會熱鬧得很,最後一天就是沒邀請函的都能進來挑些漏下來的寶貝。
胡先來得早在大堂裡背著手瞧著掛在壁上的水墨畫,看到李青寶和夏清,就微微一笑說:「這幾幅畫還算不錯,軒轅那老頭
還算有眼光。」
李青寶瞟了眼見是明代中後期的作品,沈周、征明的都有,十來幅並排著掛滿整個牆壁。
「胡先生對水墨畫還有興趣?這都是凡人的古董,要有意思,等拍賣過去,我拿下來送你?」左禁手裡捧著個鼻煙壺走出
來。
胡先斜瞥他眼,笑道:「左兄大氣,我也是隨便看看,沒想奪人之美的意思,拍賣快開始了,我先上樓,等會兒見。」
「你跟胡先鬥嘴皮子有意思嗎?」李青寶笑道。
「軒轅把他叫來,我都覺得咯得慌,還不許我嘴上佔點便宜?」左禁一翻白眼,「等到會上拍賣時,你瞧著吧,他要能入
眼的東西,我得把價抬得高高的,治他一把。」
李青寶撓頭,這老傢伙越活越像小孩了。
「夏小姐既然來了,那就慢慢看,這比不得凡人那些拍賣會,你要沒錢就找這小子借,他現在家底可厚得很吶。」左禁看
著夏清說。
夏清還沒回話,李青寶就不願她和左禁多說,插嘴道:「我身家多寡也不用著你來幫我說,等拍賣會開始,我要出價自然看
得到。」
左禁曖昧地一笑,擎著鼻煙壺走開了。
「這老傢伙長得就一副奸相,你別跟他說話,」李青寶心中還有著別人看破夏清妙修之體的擔心,就是修劍門要知道這事的
話,怕也會撕破臉皮,會棘手。吉又提到軒轅老頭有什麼第六感,還說是軒轅家族的本事,那就更加擔心了,「時間差不多了
,咱們上去吧。」
話音剛落,就瞧軒轅菲眼睛紅腫地從裡屋出來,譚風水沉著臉拉著她的小手。
「沒談好?」李青寶怔道。
「沒什麼好談,」譚風水沉聲說,「姓軒轅的沒一個好東西。」
軒轅菲擦著眼眶的余淚,抬頭看他。
「舅舅不是說你,」譚風水把她抱起來,「李兄,你的事我就……」
「你有事這邊就不勞你幫手了,」李青寶忙說,「回頭咱們再細聊?」
「成。」譚風水面沉如水地抱著軒轅菲走了。
「你說那軒轅老頭跟菲菲說了什麼?」夏清心疼地問,「自家孫女還不能好好說嗎?」
「菲菲父母都算是死在軒轅老頭手上,這結我本來想著該當解開了,誰知……看這模樣,怕是結越來越緊,仇越來越深了。有血緣關係,是親爺爺又怎樣,還不是十多年沒見了,說起親來,哪有譚風水這舅舅親?娘親舅大,娘死後,舅舅就最大,
不單要看菲菲怎麼想,也要看譚風水怎麼想……」